那人只能乖乖的闭上嘴巴。
“表舅好棒。”
真真从地摊老板手中接过芭比娃娃,开心的笑了。
“张说叔叔是最棒的。”
吕小鱼一手抱着狗熊,一手牵着张说的手围着他转圏圈,根本停不下来。
“老板,拿一个同样的狗熊给这个小朋友。”
张说见中年男子的儿子羡慕的看着吕小鱼手中的狗熊,又扫了一下收款二维码,付了一块钱。
“谢谢兄弟手下留情。”
地摊老板没给套圈,直接拿了一个跟吕小鱼抱着的一样的狗熊给中年男子的儿子。
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年轻人妥妥的套圈大神,如果这个年轻人真想套的话,可以把他所有的东西都套走,他也只能吃哑巴亏。
“快谢谢大哥哥。”
中年男子赶紧让儿子谢谢张说。
“谢谢大哥哥。”
小男孩赶紧开口。
“跟小鱼一样,叫我叔叔就行。”
张说见中年男子也就比张传大两三岁。
“别人都怕叫老了,你这人却喜欢倚老卖老。”
家清芬道。
“我是我家族最小的男孩,只有白燕叫我哥,三岁就当叔叔,天天被叫叔叔已经习惯,听着比较顺耳。”
“只要比我小的叫我叔叔,我从来都不会介意。”
“如果你喜欢叫我叔叔,我也很乐意滴。”
张说戏谑道。
“痴线。”
家清芬骂了一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扑哧一声忍不住失笑。
“张说叔叔最聪明,不是痴线。”
吕小鱼抗议。
看着她无比认真严肃的表情,大家都乐了。
“你知道痴线是什么意思?”
冯薇笑问她。
“骂人的意思。”
吕小鱼道。
“对对对,小孩子不能说别人痴线,很不礼貌。”
徐凤乘机教育女儿。
“麻麻,小鱼知道了。”
吕小鱼道。
大家离开了套圈地摊,继续往大运发广场走去。
“吕瑞炒的菜太难吃了,我晚餐没吃饱,去吃夜宵。”
来到大运发广场,张说看时间差不多十点半了,就提议去大运发吃夜宵。
“小鱼也没吃饱。”
吕小鱼赶紧附和。
“知足吧,要不是我生日,你还吃不到我炒的菜。”
吕瑞道。
“粑粑,你要做个诚实的孩子,不好吃就不好吃。”
吕小鱼道。
这就是现实中的坑爹。
吕瑞单手捂脸,不敢见人。
其他人笑的肚子都疼。
“以后生的小孩不能太聪明。”
张说引以为戒。
大家坐电梯上到最高一层,随便找了一间粤菜馆,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们先点,我过去一会。”
吕瑞刚坐下又站了起来,向不远处的一张桌子走去。
张说把菜单递给吕不然,又拿过旁边桌子的菜单递给家清芬。
“我不饿,给我来一份雪梨银耳红枣汤就行。”
家清芬把菜单又递给冯薇,只点了一份炖盅。
徐凤和冯薇都给女儿点了一份肠粉。
吕不然则给大家都点了份炖盅,其他的菜慢慢点。
盘古省人是喝各种凉茶和药膳长大的,当然信中医,就算天塌下来也改变不了这种深入骨髓的信仰。
“那是吕瑞的局长一家人。”
徐凤见张说在注意吕瑞那边的动静,轻声解释。
张说没说什么。
两桌离的较远,其他人听不到那边的对话,张说却能听的一清二楚。
吕瑞那个局长对他的态度很冷淡,至于局长夫人和儿女更是正眼都不瞧他。
想想也很正常,以吕瑞的学历和家庭背景,再加上吕瑞的性格,如果不出意外,这一生根本没有往上爬的可能性,当到了差不多退休的年纪就会被边缘化。
很多事业单位的工资都跟职位挂勾,不往上爬工资就不会涨,想发财根本不可能。
当然,事业单位的福利也不是其他的私人企业能比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大学生削尖脑袋往事业单位挤。
吕瑞在那边坐了十多分钟就回来。
“菜点好了吗?”
吕瑞端过自己那份炖盅吃了两口,本来有几分压抑的心情也好多了。
“我们点了酿豆腐,苦笋煲,脆皮乳鸽,糖醋咕噜肉,蒜蓉大虾,和一个青菜。”
“你喜欢什么,自己点。”
张说道。
“来份水粄炒牛肉。”
吕瑞道。
“看来你也没吃饱。”
张说道。
“在我女儿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吕瑞轻声道。
其他人无声笑了。
“早知道让你先开口,这顿夜宵就你请。”
张说道。
“你以前都不会这么小气,果然有钱了就变成了铁公鸡。”
吕瑞道。
“以前没被社会毒打,不知存钱。”
张说道。
“我小时候要是多吃点苦,也不致于现在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吕瑞摆了个葛优躺。
“现在也不迟,让老师的退休金交给我保管。”
“不用保管多久,到小鱼幼儿园毕业那年就行,保证你从明天开始就会充满斗志,削尖脑袋往上爬。”
张说道。
“算你厉害。”
吕瑞举双手投降。
夜宵时间还没正式开始,客人较少,点的菜很快都端上来。
托吕瑞的福,除了家清芬,其他人的胃口大开,也就不客气。
“对了,我听徐凤说你算命很厉害,给我算算什么时候发财?”
吕瑞用汤匙勺了一块酿豆腐。
“为什么突然想发财,是不是准备生二胎?”
张说眨眼睛。
吕不然夫妇马上停止了吃东西,盯着小儿子看。
“小鱼这么大了,也可以要个二胎。”
冯薇也不嫌事大,对徐凤道。
“不算了。”
吕瑞道。
“真的不算?”
张说追问。
“你会不会发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不赶紧吃饱走人,等会我们会在半路上被雨淋成落汤鸡。”
张说抬头望了一下窗外。
“天气预报都说没雨。”
吕瑞道。
“丰城差不多两个月没下雨,要是能下雨也好。”
吕不然道。
“你们那里的人都说你是龙王传世,真的假的?”
家清芬更好奇的是这件事。
“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张说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家清芬道。
“我说是你信吗?”
张说问。
家清芬没说话,不过很明显不信。
“我说不是你信吗?”
张说又问。
家清芬想说不信,但是一个人这么说可以不信,几千个人也这么说就不得不让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