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他的质问，伏万寿沉默着关上窗户。

“你们这群大学生，晚上出去不是常事吗？”

你们这群……雨尘归现在更加确信这个伏万寿，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至少伪装者一方面，他做得简直登峰造极。

“伏老师，”雨尘归也不打算跟他绕圈子了，“那你说我要是拿这把枪在你的脑袋上开个洞，你会不会就不像现在这样守着那些秘密了？”

“那你就开枪啊。”伏万寿不仅不怕，反而笑起来，“如果你真的有那个胆子的话。杀了我，你就彻底落下一个杀人犯的罪名，虽然你杀过的人也不少，只不过，明面上这种光明正大的杀人，可比暗地里的小动作致命多了。”

“你觉得事到如今，我还怕什么暴露么！”

砰！

消音手枪就在伏万寿腿上开了一个洞。

伏万寿中枪，腿立刻跪了下来，“你……！”雨尘归的这种态度是他没有想到的，他没想到雨尘归居然会做的如此……决绝！

“看起来你很惊讶？”雨尘归阴冷的笑着，“你不要弄错了，我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也不是什么愿意被人威胁的人。”

咔，手枪再次上膛，对准伏万寿，“你说在警察来之前，你会不会先被我打死？”

“你……你既然知道警察会来，还敢……”

“还敢如此是吗？看来你查的挺清楚啊，那个所谓的送我出去的家伙，恐怕暗地里跟你联系了吧？我突然想起来，罪恶学院的联络员，好像也是单线联系，那么，在我收到你那封警告的时候，我就在想，一个知道罪恶学院，并且可以了如指掌掌握我的行踪的人，究竟要怎么样才可以做到如此肆无忌惮！后来我仔细想了想，除非是本身就在罪恶学院出来的，且拥有极强的操控网络信息网的本领，除了在这段期间对我有所接触且跟这些事件有这联系的人，只有你！我是还叫你伏万寿，还是还叫你‘0’？”

“呵呵，就算你猜到了又怎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那个文件上的指令是带我回学院，而不是杀了我吧？！倘若你没有找到我还好，顶多算未完成任务，可是你若是知道我但却为了私人恩怨杀了我，那个学院会对你做什么，你再清楚不过了吧？”

“你怎么就确定，我不敢拼个鱼死网破！”

“……”伏万寿捂着腿上的伤口，不作声了。

确实，他确实有可能像个疯子一样不动脑子！

“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伏万寿终于问了他想得到的回答。

“我来，也不是非要为了杀了你。”雨尘归森然一笑，“我就是想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一开始我就说了，只是伏老师您不配合而已，白白吃了枪子。”

伏万寿憋着一口怒气，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

他在等警察。

雨尘归看见他的神色，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

“第一个问题，墨梓安，在你的这盘棋里，充当什么角色？”

“她？是我用来搅乱你心智的东西罢了。可是没想到，你这么一个冷血杀手，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

雨尘归根本没理会他，接着问道，“第二个问题，你是谁？”

“……”伏万寿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枪，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我就是你的任务，正如你所猜的那样，我就是‘0’。曾罪恶学院黑色信息部门教授。”

“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谁想要我的命？以及……你对‘Y’的执行人知道多少？”

伏万寿听到他的话，脸色突然大变，他身体腾地前倾，因为腿部的疼痛又缩了回去，“你姓雨……呵，原来如此。”

雨尘归看着他脸上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上前拽住他的衣领，“说……你知道什么！”

然而，就在此时，窗外警笛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