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人来了。”季雁山拉着夏天走到几位研究医学影像的老者身边。

“放这儿吧，你可以走了。”那位张老头也没回地回道。

“好啊，我晚点来接。”说完安抚地抱了抱夏天，“受委屈的话，回来告诉我。”

张老诧异地回头，盯着一脸坏笑走出去的季雁山，“你这个坏小子，把人带走，我一把年纪了还要受你威胁。”

“您好张教授，我是夏天。”来都来了，怎么也不能走啊。

看着乖巧而机灵的人，张老倒没有说什么，转身继续讨论，时不时地看她一眼，每次都在认真听讲和记录。跟着学习两天，夏天觉得受益匪浅，都是资料里学不到的内容。

“张老，我来领人了。”季雁山走了进来，随意地靠坐在桌子旁边。

张老看都没看，冷哼了一声，“越来越没规矩。”

“20多岁的小伙子，不能像老家伙一样冥顽不化，严肃腐朽，不然我会很无聊的。”季雁山和张老是多年的知己和好友，说话的语气轻松，还有些调侃。

“我还是很享受人前你谦卑的样子，至少证明我活出的资历。看看你，只能在我们私下的时候这么得瑟一下，仅此而已。人生都在一个时间段重复，缺少感受，即使历经的时间很久，但没有厚度和感悟。”

季雁山拍了拍张老的肩膀，“你说的都对。人呢，我送她回去。”

“你孑然一身几十年，怎么突然开窍了？”张老是为数不多熟知他过往的人。

季雁山抬头闭目，时间过的真快，百年之期也快到了。“走了。下次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