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奶奶家的黑狗就叫了起来,尾巴摇得那叫一个欢,方想每次回来,都让小黑肚子大上一圈,可不得劲叫吗?
每次奶奶看着方想一个劲的往狗碗里放肉,都心疼得不得了,嘴里都念叨着:“可惜了,可惜了。”
“哎哟,孙子回来了。”
奶奶看见方想提着行李,脸上乐开了花。
爷爷在方想初中的时候就去世了,如今家里就只有小黑陪着她。
方想鼻子一酸,前世奶奶虽然还健在,可那时候方想因为工作原因,几年都不一定回来看望奶奶。
方想觉得内心愧疚,自己以后不能再走老路,即使不挣钱,也要多陪陪老人。
“奶奶,惊喜不?开心不?”
“乖孙子,奶奶当然开心,快进来,渴了没?家里还有一箱牛奶。”
不用猜,方想就知道那牛奶是别人送来的,奶奶一直存着,就等着他回来喝。
“不渴,奶奶,我这次回来要开学才走了。”
奶奶的笑容更盛了,整个人都像年轻十几岁一样,接连说道:“好,好,好。”
“奶奶,我出去走走。”
“行,我把香肠煮上。”
走在乡间小路上,记不得已经是多久没有走这条路了。
最早的记忆可以追溯在五岁的时候,那时方想还跟着奶奶一起生活。
5点半就起床打着火把去上学,去乡里的学校路程不远,但路上都与小伙伴玩乐去了,到了学校都要9点了,那个时候也才9点开始上课。
如今,小时候的玩伴要已经跟着父母离开了村子,这村里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已经没有什么人气。
所以每次方想回来,都找不到人玩,天天待在家里不出门。
不知不觉间,方想已经进了山,说是是山,不过就是几个大山包,山包下面有片竹林。
原本方想只是随意一瞥,没想到他眼睛一花。
竹林从不觉间已经变成了一座山谷。
谷内清泉流水,艳阳高照,春意盎然。
在山谷中央,那条小河流过之处,有着几座茅屋。
每座茅屋之外还有着独立的院子。
这是?
方想瞪大了眼睛,一眨也不敢眨,这是曾经的竹林吗?还是被开发了?
正值方想愣神的时候。
“嘎吱。”
一座茅草屋的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女子,方想惊讶的发现,那名女子居然身着汉服,具体是什么年代的,方想不知道。
但是,这名女子漂亮,用方想的话来说,就是贼拉漂亮,手白,腿长,有一种古典美。
“等等,这女子,我怎么没一点印象。”
方想可谓是从小在这村里长大的,哪家的狗喜欢在哪里撒尿他都清清楚楚,更别说人了。
难道是谁家的儿媳妇?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清。
不过这家孩子的福气真好,居然能娶到这么一个漂亮的老婆。
不觉间,方想脑海里出现了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并不倾城,但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即使是重生了,但那到身影却更加清晰了,好像是用刀刻下来一般,永远也抹不去。
突然,女子转头看向方想。
那双眸子没有丝毫感情,只是直勾勾盯着他。
这让方想浑身不舒服,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方想脚底抹油就开溜。
这么一直盯着人家媳妇看,的确是不好,若是让他男人知道了,那还不修理自己一顿?
挨揍不重要,这名声搞错了,以后可没脸回村。
在方想走后,那名女子低声念道:“天生道体吗?怪不得能看见。”
不过她平静的脸色并没有起任何波澜,走到河边的一块石头边上,取出长剑开始磨了起来。
……
入夜,月色微凉。
树影在夜色下拉出老长。
农村的夜其实并不平静,偶尔还能传来一声狗吠。
白天他问过奶奶,得到一个惊掉他下巴是事情。
就是那片竹林依旧是竹林,没有山谷,没有茅屋,更没有那家娶了如花似玉的媳妇儿。
这让方想脊背发凉,村农怪事多,难道是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反正重生的方想尤为惜命,白天没有胆子再去一次。
到了半夜他依旧没有睡意,开始研究起自己的能力。
他面前摆着一杯水。
杯子里,已经起了漩涡,哗啦啦做响。
方想一直盯着水杯,他在控制漩涡,一会顺时针,一会逆时针,已经持续了五分钟。
三分钟后,漩涡停止,方想揉着眉心,他发现若是简单控制量不大的水,可以坚持8分钟左右,若是化作攻击手段,则一滴水都能让他精疲力尽。
不过,随着他吸收的水越多,则控制力越强。
三十六瓣,这第一瓣是控水,剩余三十五瓣是什么?”
五行吗?还有呢?”
方想试过用打火机烧自己的手指,结果不用描述,现在手指火辣辣的。
放好水杯,正当方想准备入睡时,他突然被定住了。
地面上忽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瞬间,冷汗将方想后背浸湿,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想起了白天那座山谷,那个女人。
指尖悄悄凝聚出一滴水珠,只要那影子有任何动作,他会立马转身弹出那滴水珠。
“果然是天生道体!”
一道婉转动听的声音响起,如黄莺出谷般,只听声音就能判断出声音的主人是如何的绝世之姿。
“小子,还挺有心思,你那水珠连老鼠都打不死。”
方想深吸一口气,听着声音与语气就知道是人,就算不是人,那也长得漂亮,缓缓转过身。
当他看见那道身影的面容后,他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为什么?
因为太漂亮了,这让方想想起首诗。
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资,以诗词为心。
眼前这女人,身子柔弱无骨,指甲如冰晶,腰间束着流光白稠,青丝挽着稠光发束,连同月光都变得明亮起来。
方想失了神,许久,喉咙里才传出:“你是谁?”
女子并没有回答方想的话,目光反复打量着他。
有审视,有好奇,有疑惑。
“天生道体果然奇特,竟然看不透,有意思。”
“我问你是谁?”
方想压低声音问道。
女子含笑,轻声说道:“我没有名字,你可愿拜我为师?入我门下修行?”
这下给方想整不会了,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