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又难以置信地仔细看了一眼，昨天晚上还是四百票出头的书，这才十几个小时，就快四千票了？
他连忙点开评论区——好吧，什么都看不出来，书评已经被他请的水军再次淹没了。
“刷票了？还是发了月票红包？”
张振皱眉拿出手机，搜索出了这本书，然后。进入了这书的红包区——
入眼的，尽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月票红包。
【均一千红包，快来抢啊！每天发一百个十万原点币的大包！人人有份！】
……
【均一千红包，快来抢啊！每天发一百个十万原点币的大包！人人有份！】
张振有点傻眼了，“什么鬼？一百个十万原点币的红包，那就是一千万原点币？均一千，就是一万票？？”
他发的月票红包全部都是均五百的，也就一张月票平均五块钱。
从月初到现在发了快两万票，花了他十万rmb左右。
这些钱对于普通作者来说或许很夸张，但他还是能承担的。
当初卖版权的钱还剩不少，只要他能拿下这次月票冠军，版权也十有*是属于他的，别说花十万，就算是五十万他也愿意，毕竟影视改编的版权不止代表钱，还有名气，少赚一点就少赚一点吧。
然而，现在张振却感觉有点危险了。
这个人是疯子吗，均一千，也就是均十块的月票红包也就罢了，居然还在一天之内发了十万rmb的红包？
“这女人是要破釜沉舟了吗？”张振感觉有点头痛。
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压力，只是舍不得钱而已，现在发的红包，都是为了卖出版权之后赚回来，现在发的越多，以后赚的也就越少。
张振也不觉得这个人是一个有钱人。
为此他还专门问过，据说这个养过小龙女全职写书就是为了赚稿费，第一个月不到一万块的稿费，就让她开心地群里发了个红包，看样子，肯定不是什么有钱人。
“难道是家里凑的钱？”张振不由得猜测起来。
就算是家境中上的家庭，只要凑一凑、借一借，弄出几十万并不难。
在那家影视公司的眼里，《菊花侠大战黄瓜怪》本来就优先于他的书，只要月票榜的名次和他接近，那就有很大希望了。
只要拿到七位数的版权，就算损失几十万也能轻易弥补回来。
如果真的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这也不是不可能。
“算了……就一万票而已，到现在才领了一小半，就算你明天再发一万票，也不可能追上我。”
张振微微摇头，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先看看情况再说。
如果这个养过小龙女明天还继续发这种大红包的话，他也要有所行动了。
……
凌晨时分。
林佳拿着手机，打开红包区，静静地等待着视野右上角的额度恢复到满值。
半晌，今日额度后面的‘零’忽然一闪，变成了十万rmb。
林佳眼睛一亮，露出一丝笑容，“终于恢复了。”
不过，他有点瞌睡，感觉一百个红包的工作量有点大，懒癌发作，也懒得慢慢发红包，就打开微信，把这十万额度都变成微信红包给江璐发了，附带了一句：“小秘书加油，继续发均一千的红包吧，我睡了。”
过了一会儿，江璐发来一条消息：“……你就让我一个人慢慢发？不是说好了你发五十个，我发五十个，一人一半吗？”
林佳随意回复了一句：“老板只负责给钱就行了，你加油吧。”
……
次日上午。
距离昨天发第一波月票红包，已经过去了二十四个小时，第一波订阅《菊花侠大战黄瓜怪》的读者也可以投月票了。
“开始了开始了。”江璐坐在床上，有些兴奋地盯着手机屏幕，不断地刷着作家后台的数据，几乎是每隔几秒，后台就显示多出了几张月票。
“太快了！”
江璐美眸发亮，眼看着红包区的一个个月票红包不断变成黯色，这也代表着月票红包被抢光了。
几乎每分钟就有一个月票红包变暗，也就是说一分钟就上百票！
林佳有点无语，他是被江璐强行拉过来的，美其名曰是观察月票涨势，实际上就是她有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想找个人分享一下。
“林佳，我的订阅也涨了不少啊。”江璐忍不住笑道：“不过很多人都是为了抢月票，所以只订了第一章而已，不过好歹也带动一些人气，估计等到月底，我的均订就能恢复到三千多了。”
“月底吗？”林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估计……任务第一阶段，也要等到月底才能完成了。
“要是真的卖出版权就好了，拍电视剧的时候，说不定也会给我选角的机会。”江璐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你打算找哪个明星来演男主……哦不，女主啊？”林佳随口问了一句，忽然想起来《菊花侠大战黄瓜怪》这书的主角是男性的灵魂，女性的身体，连忙改口。
“季然。”
江璐美眸发亮地说道：“我特别喜欢她，她的气质也是柔中带刚，有时候很女汉子。”
“季然啊，她的确挺有特点的。”林佳点点头，笑道：“不过，你还是洗洗睡吧，作者一般都只是挂个名，顶多有个建议的权力就不错了。”
“……去你的。”江璐白了林佳一眼，成天被他打击，心都快碎了。
次日清晨，早餐时间。
“林佳，昨天的月票红包已经抢完了。”
餐桌上，江璐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笑吟吟地望着林佳，问道：“你猜猜我的书冲到月票榜多少名了？”
“我怎么知道？反正肯定没冲到第一……”林佳随意回了一句。
唐姞仰头喝了一口牛奶，感觉有点腻，舔了舔嘴唇，把还剩下一半牛奶的杯子推到林佳的面前，“不想喝了。”
“我喝吧。”林佳接过杯子，问了一句：“吃饱了吗？”
唐姞点点头，站起身，“我去锻炼了。”今天她戴了义肢，不用林佳抱回去，就一个人回房间了。
“林佳，你看。”
江璐嘴上咬着小笼包子，含糊不清地喊了林佳一声，在手机屏幕上点了两下，然后把屏幕对准林佳。
林佳闻言看了一眼，屏幕上是月票榜，排名在第三，赫然是《菊花侠大战黄瓜怪》，两万一千票，距离第二名《青衣传》的两万六千票，只有五千票的差距了。
江璐笑嘻嘻地说道：“昨天晚上的时候，两万票红包就已经被抢空了。”
“唔，不错，我就说很简单的嘛。”林佳往着屏幕上的月票榜单，不由得满意地点点头。
“……哪里简单了？”
江璐眼角微微抽搐一下，对于林佳这种砸了二十万冲到前三，还认为很简单的口气，不由得有一种悲哀的感觉。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的比人和猪还要大啊……
当然，对于林佳来说，十万块钱的额度只不过是数字而已，经验值才是关键，两天就冲到前三，的确挺简单的。
“对了，那个什么良邪旁，他有反应吗？”林佳又问道。
“不知道，我看看。”
江璐摇摇头，纤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打开书架上早就收藏的《青衣传》，进入这本书的红包区，不由得微微一怔，愕然道：“这书也开始发月票红包了，就在二十分钟前。”
林佳凑过去一看——
‘100人份，105000币的大红包！均1050！人人有份！快来抢啊！’
江璐往上翻，一个挨一个地数了一下，一共四十个月票红包，这些红包一共价值四万两千块，可以得到四千张月票。
“林佳。”
江璐无奈地望着林佳：“看来这个良邪旁也要开始发力了，我们也发1050均的月票红包吧？现在有不少读者订阅过我的书，应该可以占点优势。”
“他本来就比你多了五千多张月票，就算你发的红包平均数额比他高一点，估计也抢不到多少月票。”林佳微微摇头，说道：“先发点大包，把所有抢月票的读者都拉过来吧。”
“那要发多少的？”江璐疑惑道。
“直接发平均一千五的吧。”林佳笑道。
“一千五？”江璐不由得错愕，“用得着吗？”
“当然用得着。”
林佳点头道：“不知道你研究过月票红包没有，原点的高级vip只要订阅消费满一千原点币，就能获得一张月票，所以只要抢到均一千币的红包，那些高级vip就等于可以免费看书了，自然会疯抢均一千币的红包。”
“额……我还没发过月票红包呢，也不是太懂。”江璐微微摇头。
“你好歹是个作者，也不知道研究一下？”
林佳翻个白眼，“高级vip毕竟是少数，而初级vip订阅消费满一千五，才能得到一张月票，但是数量却很多，所以如果月票红包达到均一千五，对于那些初级vip来说，你把月票红包设置到一千五，就等于是给了那些初级vip免费看书的机会，初级vip读者自然也会疯抢。”
“道理我懂了。”江璐露出一丝苦笑，“可是这也太花钱了吧……平均一千五百币的红包啊，十五块钱一张月票，打算发多少？”
“多少？先用压倒性的优势碾压那本《青衣传》吧。”
林佳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红包，同时在心里默念道：“系统，我要贷款三天。”
下一秒，系统冰冷道：“了解，宿主今日额度已扩大至四十万rmb。”
“四十万应该够了吧。”
林佳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随即用微信红包给江璐发过去了四十万rmb，微笑道：“好了，收红包。”
“又发给我发了十万啊，老板真是放心我啊。”
江璐啧啧感叹一声，一边说着，一边点开了微信，果然提醒有红包，她点开一看，不由得怔住了。
“……四十万？？”江璐美眸中满是震惊，忍不住望着林佳，“你怎么给我发了这么多？”
“四十万，你自己再拿出五万，凑够四十五万，一票十五块钱，正好可以发三万票红包，原点客户端上，在线阅读的vip读者就那么些，懂得抢红包就更少了，每一个读者一天只能投两票，这三万票至少可以占据一万五千个抢月票红包的读者。”
林佳微微一笑，“也不知道原点有没有一万五千个会抢红包的vip用户，不过你抢到的月票越多，那什么《青衣传》占据的就越少，怎么样？这个方法不错吧？”
“……”
江璐无语凝噎，望着林佳好一会儿，才憋出来一个词：“壕无人性！”
“三万票，今天就能把你推到第一，果然是有钱能磨推鬼啊。”林佳感慨一声。
江璐无言以对，这种壕无人性的方法的确是简单粗暴，摆明了是用钱来砸出优势，正常人恐怕都不会这么做。
“不过……你就这么给了我四十万，不怕我卷钱逃走啊？”江璐笑意盈盈地望着林佳。
“才四十万你就逃走，那你也太不值钱了吧？”林佳愕然道。
江璐沉默了一下，咬着嘴唇注视着林佳，心里忍不住有些感动，所有人都喜欢被人信任的感觉，她自然也不例外。
“我欠你好多啊……”江璐叹息一声，唇边露出一丝笑意：“算了，随便吧，反正我就这几十斤肉……”
“你够了啊。”
林佳翻个白眼，站起身走向唐姞的房间，准备帮她健身，顺便吃点小豆腐，头也不回地说道：“小秘书啊，你慢慢发红包吧，三百个而已。”
江璐无语，果然有钱人的思维不一样。
一个一百人份的月票红包，十五万原点币，相当于一千五百块钱的红包一百人分，而且连发三百个，这么爽的散财方式，这么有成就感的事情，居然还嫌麻烦？
为了一本书散财几十万，这种豪气可就太少见了。
……
……
某市，某间高级住宅的书房内。
张振坐在电脑前，飞快地敲着键盘写，时而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月票的涨幅。
在早上起床的时候，他发现《菊花侠大战黄瓜怪》这本书已经冲到了月票的第三名，距离他也只有五千票的差距了。
所以他强忍着心痛，一口气发了四万多rmb的月票红包，想借助这四千票拉开差距。
月票发出十分钟之后，张振又刷新了后台数据，发现月票的数量已经涨了两百多票，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均1050的月包，虽然只是高了一点点，不过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已经足够。”
张振很自信。
论成绩，他的《青衣传》要比那本《菊花侠大战黄瓜怪》高了不少。
论读者，他的读者早就加满了三个qq群，第四个群也有五百多人了。
论经验，他从事这一行已经五年多了，知道如何有效的运作。
而他最大的优势，则是钱。
上本书的版权卖了一百八十万，他花了不少，但也借机赚了不少，现在还有超过一百万的存款。
如果逼急了，他随时可以拿出几十万来碾压那本《菊花侠大战黄瓜怪》，大不了少赚一点。
坐拥如此巨大的优势，张振不信自己会输。
“看来这次的月票冠军是我的了。”
张振满意地微微点头，暗想道：“这次再卖了版权，只要电视剧一出，我的人气还能再提高不少，连续两次卖出版权，相信以后也不难了。”
或许是因为有些兴奋，码字一直不在状态，过了二十分钟后，他又忍不住刷新了一下后台数据，却是发现——
“嗯？”
张振微微一怔，难以置信地望着月票的数字，“之前十分钟就涨了一百多票，现在二十分钟了，怎么才涨了三十多票？”
按理说，月票红包刚发出去的时候，有一定的延迟，有些人还不知道，第一个十分钟涨一百多，现在又过去二十分钟，就算是涨三四百票他也不觉得奇怪，可是居然才涨了三十多票？
“难道是我记错了？”
张振狐疑地点开红包评论区，不由得愣住了。
【《菊花侠大战黄瓜怪》那本书又发大红包了！这次是均一千五百币的！】
【握草！《菊花侠大战黄瓜怪》那本书足足发了三百个大包，每个包都是一百人份，十五万币的大包！】
【兄弟们，不是我不想给这书投票啊，那边实在太赚了！我走了！】
张振脸色铁青地打开《菊花侠大战黄瓜怪》，点开红包区一看，顿时眼前一黑。
“均一千五百？三百个一百人份的红包？”
张振难以置信地喃喃道：“四十五万？这个女的疯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