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跑进来,应该是和他一起来的人。”一犯人道。
闻言,所有的犯人都左移到拐角看,等了两秒,气喘吁吁的肥鼠出现 ,见他身穿普通衣,众犯人不防备。
见这边这么多人,肥鼠走过来,脸上有些畏惧,担心被犯人们痛扁一顿。“那个大块头呢?”他问。
“在里面呢。”肥胖高个子山贼指道。
“当”一声,大块头砍锁头的声音传来。
浓须大叔问,“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后门被尔萨教的人围住了,前门应该也被围住了,他们有人持弩,我刚才差点被射杀。”肥鼠道,心中后怕,还好他跑进来得快,“你们让让,我要进去和大块头商量。”
几个人让路,肥鼠走进去,一犯人问,“那我们岂不是逃不出去了?”
肥鼠不回答他,不停步往里走。
“有弩箭,我们没有甲,怎么逃得出去?”又一犯人担心问。
“可以找遮挡物,妈的,有弩箭就不逃了?”一犯人怒道,“何况刚才那兄弟说他走前面开路。”
又“当”的一声,大块头再一刀砍锁头。
二三监房的人见肥鼠走进去,纷纷招手道“兄弟!兄弟!放我们出去!”“兄弟!我们不怕死!放我们出去!”“兄弟!…”
肥鼠不理会往里走,一是没时间,二是人放多了反而不好控制。
假如将所有人都放出去,不听安排的几个冒失走出去被射杀,会使犯人们心怯,尔萨教再说将里面的几个绑起来,可以免他们无罪,岂不是给自己添乱?
不心疼刀刃的损伤,大块头再使出全力一刀砍在锁上,锁头应声掉落。
等待这一刻的犯人们推开门,争先恐后的钻出来。
走到的肥鼠问,“以亚在不在里面?”看监房里面寻找。
“嘿,肥鼠,我再这呢。”站门口左侧等待钻出的以亚喜笑道。
肥鼠喜笑,问道“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我帮你教训他们。”
“谁敢欺负我,我是谁?”以亚道,低头钻出来,“倒有一个不长眼,被我教训了一顿。”
“谁!是哪个小子?”肥鼠生气问,脸上我帮你揍他一顿的表情。
听到对话的纹臂男脸色发窘?此时两人若是揍他一顿,肯定没有人帮他。
“我已经教训过他一顿了。”以亚道,此时不适合计较这个,没时间,看向大块头,“就你们俩进来?”
“不是,山主去左边救巫师与可儿了。”肥鼠道,用头示意脸肿的纹臂男,“是他?”
以亚回头看一下,道“是。山主也进城了?”
“这监狱不好闯,山寨中高手就三个,三当家需要坐镇山寨,不能出事,所以山主进城了。”肥鼠道。
大块头问,“现在该怎么办?”看向看向他的众犯人。
犯人们都不说话,看向肥鼠,想听他说怎么办。
感受到自己的重要,肥鼠严声道“先出去与山主他们汇合,尔萨教的应该堵在下来那个左拐口。”看向犯人们,“各位,咱们先过去,我希望你们能听从我们的指挥,靠个人是出不去的,想出去必须团结!”
有人思考,有人犹豫,见无人出声反对,肥鼠转身往外走,道“都跟我来。”
以亚和大块头跟走出去,犯人们也都跟走出去,走较后的白须男人心中庆幸,还好他这几天没有再为难以亚。
左边监房的犯人拍杆叫道“哎!把放我们出去啊!”
肥鼠不看他们,且心无歉意,他与他们不认识,且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跟出去的犯人们看向监房里的犯人,虽有人有心,可手上没有刀,只能脸上愧歉表示歉意。
“草,你们奶奶的,你们出不去的!”见无人停步,监房里一人骂道。
前一秒他还笑脸讨好,现在却破口大骂加诅咒,可见别人迫不得已的笑不可信。
经过的第二个监房的人先是疑惑,不明白旁边在骂什么,见肥鼠等人没有停留的意思,也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帮龟儿子,不放老子出去,你们能出去!”“等死吧,你们这帮愚蠢的家伙。”“你爷爷我待会出去帮你们收尸!”
第三个监房的人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却无人叫骂,倚铁栏静看着,既然骂也没用,何必跟自己动气。
此时若有一个得出来的山贼说,你们在里面好好待着,安心服满刑就能出来,那真是恶心人,以后被人遇到,必被人毒打一顿。
第四个监房即顺数第二个监房的犯人最难受,按理顺数第二个是他们的,一人尝试道“救我出去!老子敢玩命!”
肥鼠指右道“咱们到那边汇合。”向拐角走去。
犯人们跟上,不怕死的几个跟的近,怂的则走在后面。
遇事一眼可见,管你平时怎么吹。有的人的勇气平时不断显露出来,遇到事就没有了。
恰巧,七杀老贼也带人走出来,艾米走在他左边。
“山主,外面被尔萨教的人围住了,他们有弩,人数不下三十人。”肥鼠道。
“我知道,我有预料。”七杀老贼道,他手持一盏油灯。
走近了,两边的人停步。
肥鼠问,“怎么办?”
七杀老贼转身后退一步,看着众犯人道“大家也听到了,外面被尔萨教的人围住了,想逃出去,就要听从我的安排。”
在油灯的照耀下,犯人们看清他的面容,他面容威严而沉稳,不会因年老而遭人轻视。
“愿听你的吩咐。”一犯人道。
没有有异议,老人在遇到大事时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七杀老贼指大块头道“憨铁他穿有软甲,可以强冲过来,不过他冲过去一段之后,后面的人务必跟上”目视众人。
如果有人冲过去扰乱射弩,可以靠近,犯人们自然敢冲过去,一人道“您放心,我们都不是怂的。”
“对,他奶奶的,这监狱我也待够了。”又一人道。
“好,既然都不怂,冲出去就不是问题。”七杀老贼道,“我们在外面还有人接应,待会我和憨铁带头冲出去,大家冲出去后不可恋战,尔萨教的支援赶到想逃可就来不及了,憨铁,你拆做桌板做抵挡。”
“好,我刚才进来我就看见有张厚度可以的桌子,冲近了,一掀两三个。”大块头道。
“爷爷,你要小心。”艾米道。
七杀老贼转头看艾米,道“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你待会迟些出去。”
“好。”艾米不逞强道。
肥胖高个子犯人道“给我一块桌板做武器。”
这监狱中钢铁石头无数,可你难砍断,难凿下,桌板已是称手武器。七杀老贼见他人高大,同意道“行,拆了给你一块桌板。”
“我要一个桌脚。”一强壮犯人道,他肤黑,脖粗,体壮。
“我也要一个桌脚。”又一人道。
“行,待会你们去拿。”七杀老贼道,面露笑容。
拉文多没有蛊虫在手,暂时就做不得什么,巫师不擅长近身搏斗,他已知道林玄不给他送蛊虫。
大块头举起大刀问,“有没有练体后期的?这大刀给他用。”
“他,他是练体后期。”一人指一健壮犯人,他个不比大块头矮多少,面容不错,轮廓明显。
大块头走一步,将大刀递给他,道“虽砍缺了几个小口,仍锋利十足,好好用。”
健壮犯人接过刀,道“几年没杀人了,也好发泄下苦闷气。”
大块头欣赏地看他,这刀没白给。
七杀老贼看向以亚,道“以亚,你负责保护可儿。”
“好,我一定保护好可儿。”以亚点头道。
艾米知道她不出事就不会成为她爷爷的负担,不说不用,看向她左边的拉文多,心里责怪林玄。
“哈秋。”西南边一楼上的林玄打一声喷嚏,心中猜想“难道是那小女匪叫我快过去救她?难道我和她有心灵感应?不能吧…”
“哈秋。”又打一声喷嚏,林玄无奈道“做人不能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