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躺在自己房间内的于晨峰悠悠醒来,他刚开始有些迷茫地看着墙上的壁画,他怎么会在这里?
于家医生见到于晨峰醒来后都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位少爷还活着。
他一坐起来,疼痛就从脖子传来,一秒钟他就回想起自己是被于晨焱给弄晕的。
“该死,那个杂种。”
于晨峰咒骂,使劲砸了一下床头,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留下这个小杂种。
“少爷,你没事吧?”
于晨峰此时才注意到房间内还有好几个人,他的眼神更加阴鸷,医生看到了于晨峰的眼神,心里在上下打鼓着。
“你醒了?”
于晨峰听到稻子的声音后瞬间收敛自己的戾气,他还是得在外人面前维护自己的形象。
“我哥他怎么样了?”于晨峰故作担心地问夏念于晨焱的事情。
夏念全程目睹着于晨峰的神色变化,啧啧啧,真是个心思狠毒的人啊。
“还行吧,老样子,半清不醒。”
夏念扣扣自己的指甲,然后放到灯光下欣赏,嗯,应该要去做个美甲了。
“你们从他那里问出什么事情了吗?”
最好没有问到什么,不然的话,别怪他对她们三个人不客气。
“不知道,”夏念语气十分遗憾,“你晕倒后我就把你带回这里来,没有在现场。”
呵呵,要不是你,老娘早就知道前因后果了,将你扛到这里来,救你一条小命,一句谢谢都没有!
于晨峰被夏念漫不经心的态度给气得肺都要炸了,他可是于家的继承人,一个小小的侦探居然也敢用这样的态度对他!
“还有什么事吗?”
夏念微笑地看了一圈房间内的人,然后趁大家不注意在将一样东西粘在了于晨峰房间的壁画上。
要是不仔细看的话,没有人能发现其中的不同。
“我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刚才麻烦夏小姐了。”
于晨峰露出一个自认为无比帅的笑容,但夏念只觉得于晨峰他好恶心。
“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夏念刚刚趁着于晨峰昏迷的时候,她仔细地看了看于晨峰的房间,有趣,果然有趣。
她也看过于晨焱的房间,不过于晨焱这个前继承人和于晨峰相比,房间内比较冷清,而且堆积了很厚的灰尘,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打扫的样子。
她发现于晨峰的床头摆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他和一个女人的合照。
那个女人看起来年纪挺大的,不知道是于晨峰的什么人?
夏念趁于晨峰昏迷时拍了张照片,得好好查查这个女人。
“峰少,这些药你按时擦擦,很快就好的。”
于家医生唯唯诺诺地将早已开好的药放到桌子上,他也想离开,但是于晨峰醒来后见不到他,肯定会找自己的的麻烦的,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挨骂。
“滚!”于晨峰怒吼,双眼要喷火地瞪着医生。
医生和其他人灰溜溜地离开房间,他的老骨头折腾不了,得好好想想辞职的事情了。
医生离开房间后,于晨峰下床在镜子面前观察自己脖子上的勒痕,果不其然,紫红紫红的勒痕异常惹人注目,还让人心里感到害怕。
他要是顶着这一道勒痕出去,别人不知道会怎么嘲笑他呢。
想到这,于晨峰愤怒地一拳砸向镜子,于晨峰的力度非常大,镜子很快就碎裂开来。
于晨焱这个死杂种,果然和他妈一样贱!
于晨峰拿出拨了个电话,“我想要他死。”
对面的人听到了于晨峰的命令有些为难:“峰少,现在这个时候,真的不适合动手,不仅于家的对家在看着呢,而且周家也插入到里面了,这……”
对面的人断断续续地讲话,言语之间都是不能动手的意思。
“你是说自己没有能力吗?那要不要将半年前的事情告诉他?”
于晨峰暗含威胁,不就是于晨焱,他难道有通天的神通吗,他不行还不能弄死那个小杂种。
“峰少,这……”
对面的人听到这番威胁后语气有些慌乱。
早知道就不接那单生意了,这半年来他一直惴惴不安,怕被人找上门,现在好不容易多了半年的命,他怎么会放弃呢,如今只能是对不起于晨焱了。
“峰少,他现在都不出于家,我哪有机会做掉他啊。”
对面的人下定决心要弄掉于晨焱,但于家的防卫这么坚固,他哪有机会下手啊。
“放心,我会找机会让他走出于家的。”
小杂种,你的命还不是掌握在我的手里?
“还有就是,”对面的人语气有些迟疑。
“有屁快放,别磨磨唧唧的。”
于晨峰不耐烦地打断。
对面的人猥琐一笑,“峰少,您看能不能在报酬上加点,毕竟现在不太好对付,我还得找些人来帮忙。”
“只要你能做掉他,钱不是问题。”
“好嘞,我就知道峰少最大方。”
电话那头的人在听到钱后喜开眉笑,滋润的小日子就要来喽。
“别拍我马屁,最好给我弄干净些,要是留下尾巴,你什么都别想拿到。”
挂断电话后,于晨峰打了一个电话。
“爸,我想他弄掉。”
于晨峰打电话的对象正是自己的父亲,于老爷。
“你疯了吗?在现在这个风口动手,你是想要咱们都玩完是不是?”
于老爷被气得直喘气,这个小儿子怎么这么不争气,居然还敢在节骨眼上动手。
“别忘了,当初可是你对不起我妈的,你要是不做,也别想让我妈救你的另一个好儿子。”
于晨峰周围逐渐凝聚起危险的气息,凭什么他的母亲就应该是个见不得人的小三?
他们之前去国外不是旅游,而是去见于晨峰的母亲,讽刺的是,他的好父亲并不是去想要将自己的母亲带回来,而是想要让自己的母亲给他另一个好儿子捐骨髓。
他一直以为自己继承人的位置已经坐的稳稳当当,谁知道现在不仅于晨焱回来了,他还有了一个好弟弟,呵。他必须得掌握主动权,将于家牢牢地捏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