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旅馆内,翮鸢撕下自己被血浸透的袖子。被楚铎划破的伤口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但现在的她在意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那个长着翅膀的男子,看样子应该是个羽族。
当时他好像说了什么,可是自己完全没听清。翮鸢脸上生出几分懊恼来,把撕下来的袖子摔进了垃圾桶。
“别把东西扔在这里,烧掉。”勒森巴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袋什么东西。
“啊?”翮鸢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勒森巴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喝了。”
翮鸢这才发现那是一袋子血浆,立刻摇摇头:“我不饿。”
勒森巴笑了一声:“这不是你饿不饿的事情,是你的伤口需要恢复。那可不是普通的伤口,不进食光靠自身血统可恢复不了。”
翮鸢看了一眼勒森巴的后腰,当时那个少年的那一刀可是下了死手的。
“得了,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说着勒森巴就在翮鸢身边坐了下来,行动间也没什么不便。翮鸢这才拿过拿袋子血浆开始进食。勒森巴打了个响指,刚刚被翮鸢遗留在垃圾桶的袖子即刻就烧成了灰烬。
“这里是人类的地盘,普通人要是看到这些恐怕就要报警了。”警察倒是没什么,但要是引来了那些专缉组的。那就是个麻烦了。”
翮鸢点点头,虽然她不知道警察是什么。但是她知道专缉组,那是他们在人类世界最大的敌人。
此时城市的一片烂尾楼的区域,一个女子有些磕磕绊绊地走在那里。对比着自己手上的一张纸,不住地找着。
终于来到了一座勉强建完的楼前面,女子脸上露出了犹豫。但到底还是走了上去,一直来到最高的那层。
那里一扇门上摇摇晃晃地挂着一块牌子“专缉”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快倒闭的公司。
女子敲了敲门,没人开门。女子正在疑惑是不是没人在的时候,门里传出来一个声音:“是不是有人敲门?”又一个声音回道:“你睡糊涂了吧,大白天谁会来。”
门口的女子皱了皱眉,又重重地敲了敲门。门终于打开,一颗鸡窝头首先伸了出来:“谁啊?”
“这里?是专缉组吗?”女子面色不虞地问道。那颗鸡窝头揉了揉眼睛,立刻转头冲里面大喊:“老大,有妹子找!”然后极其殷勤地把人迎了进去。
那个被人喊老大的人叫做严右,正坐在一个皮质的靠背椅上。剃着一头的板寸,再配上他眼睛里布满的血丝和满身的烟味看着反而更像是哪个帮派的打手。
“你谁啊?谁让你来的?来干嘛啊?”严右看着眼前的女子不像是那个鸡窝头一样,反而是直接发出了灵魂三问。
那个女子本来就有些畏惧严右,被他这么一问嘴唇都有些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严右明显有点不耐烦了。
这时鸡窝头适时地倒了杯水过来:“老大,你能不能对女孩子温柔一点?你这不是问问题,你这是杀人吗?”
又转过脸一脸笑容道:“美女,你别怕啊。我老大就这个样,他没恶意的。你放心说吧。”
这么一说,那女子脸色才好转了一点:“我,我叫吴茜。是,是我们那的警察让我来找你们的。”
严右皱了皱眉,想点个烟看了看眼前的人,又合上了打火机:“出什么事了?非要找我们?”
“我姐姐死了。警察找不到凶手,他们说可能不,不是人干的。”吴茜说着说着声音就笑了下去,因为她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
“不是人干的?那你们觉得是什么?”严右嗤笑一声,也不能怪他这样。以前也有警察自己查不出案子就推给他们专缉组,浪费他们多少时间。
“可是,可是我姐姐整个脖子都被...都被...她死的真的太惨了!”吴茜明显是回想起了自己姐姐的惨状,浑身发抖。眼里也掉下泪来:“警察说让我来找你们,他们说你们一定有办法的。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旁边的鸡窝头看着这个场面有些不忍心,冲自家老大说道:“老大,我看这看着那些普通警察是真解决不了。再说自从上次左老大把那些推责任的人都教训了一遍,肯定没人敢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严右看了他一眼,拉开抽屉甩给吴茜一包纸:“行,这事我们收了。你说说你姐死之前去了哪?”
“一个叫做玫瑰的酒吧,最后也是那家店的店员报的警……”
夜色降临,楚铎坐在平常九练会坐的位置上。驻唱的位置往下面望正好可以将下面的人尽收眼底,楚铎看着西涧和昆拓穿梭在其中放下手里的酒盏。
下面有的人独自借酒消愁,有的人正在嬉笑搭讪。男男女女,灯红酒绿。
九练先生看着这些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呢,他是不是也在想把这场面能一直延续下去。
正好有人推门,楚铎抬眼看去。正和严右的眼神撞在一起,严右从没在这种年纪的人身上看到这么复杂的眼神。不过他什么也没表露只是自己找了位置坐了下来。
有人拍了拍楚铎的肩膀,楚铎这才收回了眼神看向来人。安斯艾尔冲他微微一笑:“你好点没?别想太多。”
楚铎看着眼前这个人心里其实复杂,但是昨天他这么护着高镜怡回来。楚铎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比自己做的好多了。
“谢谢。”
安斯艾尔显然有些意外,然后摸了摸楚铎的头:“你啊…”后面的话却是在心里补上的。你啊,真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