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甲将士眉头皱了皱,才道:“大哥,皇上虽然说是招公子入京,明面上是为公子择妻,我看是为了拿公子遏制王爷咽喉,以防徐州有所异变。”
癸虚道人点了点头,思索起信中内容的背后目的,淡淡道:“乾安,周辅所言不错,相信你也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许乾安缓缓走到书房窗户边,目光所及窗外的徐州将士,叹气道:“大哥的心思,老夫又怎么会不明白呢,他现在贵为一国之尊,而我身为裙下之臣,君有令,臣不得不从,你们说,老夫能拒绝吗?”
周辅身为许乾安心腹,知道其中利弊,迟疑道:“那小公子安危?”
癸虚道人知道许乾安难处,说道:“许乾渊此举无非是忌惮王爷在徐州势力,公子的安危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怕京中其他老狐狸不会让小公子安生。”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许乾安知道这位亦师亦友的葵虚道人是何意,如果许傅真的入京,京中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哥或许不会伤害这小子,就怕和他有仇怨的那群人不会轻易罢休。
“那王爷,你的决定是?”葵虚道人近日才到徐州,听闻过许王府公子在外的传闻,放浪形骸,智商痴傻,通俗讲就是位不学无术的公子哥,葵虚道人想不明白像许乾安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如此愚笨的儿子。
“先拖延几天吧,这事容我思量几天。”许乾安既不想落得个抗旨不遵,也不想自己儿子身处险境。
“以小公子的单纯和心机,进入京都只怕会被那群老狐狸吃的渣也不剩,大哥,你可要想清楚。”周辅相比于那位身处高位的一国之尊,更为许乾安着想。
许乾安点头道:“我知道了,傅儿天生愚钝,在怎么不成器,我也不会任由京中那群老东西作妖。”
许乾安看了看周辅,心中苦笑,“许乾渊啊许乾渊,这就是你忌惮我的原因嘛,殊不知,当年我若有心那个位置,鹿死谁手也尚未可知呢,你善疑的性格,依旧如是。”
周辅身为梁州左骑营将军却说出这种话,也不得不怪大哥拿他儿子做饵。
许乾安清了清思绪,问起另一件事,道:“癸兄,北境那边的消息是真的吗?”
癸虚道人挥了挥浮尘,点头道:“完颜铁骑曾大规模出动,应该不是流言。”
许乾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可就有意思了。”
……………
另一边许小公子的房间传来惨叫,“哎呦,哎呦,痛死我了,红夭,你要痛死我啊。”
“公子,我已经很小心了。”红夭手里拿着治疗铁打损伤的药膏,看着眼前红彤彤带有淤青的猴屁股,姳了姳嘴,清丽的脸容有些红润。
“那可恨的老头子,没想到来真的。”许傅感受到屁股那股酸痛的感觉,就像要了他的老命。
“王爷最疼爱的就是公子了,今日这是怎么了,把公子打的这般狠。”红夭指肌沾着治伤的药膏,轻轻的擦拭着许傅的淤青屁股,她有点奇怪,怎么公子的屁股软趴趴的,不像她的臀儿有点硬呢。
“应该是和今日到府上的书信郎一事有关吧。”许傅老神在在的说了一句。
“书信郎?公子,你挨打和书信郎有什么关系。”红夭只觉许傅说的毫无道理。
“你想想,这书信郎是谁派来的。”许傅回头看红夭一眼。
“京城,”红夭脱口而出,觉察了一些阴谋的味道,月眉微蹙道:“难怪王爷显得有些和平时不一样。”
许傅笑了笑,这小妮子脑袋转的还挺快。
“不对!”红夭眼眸突然诧异的看许傅一眼,指肌不自觉的用了下力,眼睛有些惊讶。
“红夭,你叫这么大声干嘛,吓本公子一跳。”许傅享受着被红夭青葱小指按摩的触感,突然感觉屁股又遭一下重创,痛的他龇牙咧嘴,回头正想说她两句,见小妮子眼里的惊异,立马意识到刚才说错话了,咳了两下掩饰心虚,“什么不对,难道我猜错了。”
“没,没什么。”原来是猜的啊,红夭还惊讶公子怎么一下子比她还聪明了,也对,她都没想到的事,公子怎么会想到呢。
“那你是不是可以轻点。”许傅见红夭被他糊弄过去,暗呼一口气。
红夭这才发觉自己手上的力道有些重,公子嘴角斜的都快裂开嘴了,立马道:“公子不疼,红夭给你呼呼。”
“你先下去吧,少爷我困了,我要就寝了。”许傅身为一个少男,红夭又是一个大姑娘,看她眼神有些奇怪的时不时盯着他的屁股,许傅只觉这妮子是不是有些毛病。
“哦。”红夭还想研究研究都是人,怎么公子和她的身体不同时,被许傅退下,只能恋恋不舍的离开。
许傅见红夭走了,想板起身子,不过屁股的伤口差点让他摔下床,无奈,只能趴在床上的枕头上,喃喃道:“老头子到底打算这么做呢。”
许傅通过对许王府的了解,徐州和京中的关系,已经能推测出京中怕是要对老头子发难了,能让老头子在意,又束手束脚的人,就只有他这个宝贝儿子。
许傅看老头子今日对他的态度,竟然还真为了他偷懒就责罚他,不难看出,这个饵就是自己了。
就是不知道京中那位皇帝要拿什么理由招他入京呢?
微光入舍,俯阳已经缓缓升起,红夭进了许傅的房间为他更衣,洗漱。
许傅看着红夭腰上一直佩了一把剑,但来到这里的两个月从来没见过这妮子用过,有些疑惑道:“红夭,你是不是会功夫啊?”
“功夫?我不会什么功夫啊。”红夭为许傅佩好衣冠,系好腰带。
“那你身上怎么一直佩带着这把剑。”许傅见这妮子娇柔清丽的模样确实不像会什么武功,但不会什么武艺,但身上却带着一把剑就有些奇怪了。
“这是王爷让我带在身边的,说是为了保护公子你。”红夭抚着下巴,略做思索的说了一句,公子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公子在外边得罪的人,哪个不想好好收拾他一顿,她一个弱女子要保护好公子,还不得虚张声势一下啊。
“你不会告诉我,你带着这把剑,不会就是个摆设吧。”许傅一拍额头,老头子到底怎么想到。
红夭或许看穿了许傅的心思,抬眸道:“公子,你可不要小瞧我,以前我可是靠着这把剑吓退了不少想要收拾你的恶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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