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韩如酥就这么在秦梧家里住下,唯有放假时才回驿临。
高考前天夜,秦梧头一次敲开韩如酥的房门。虽然这是秦梧家,但秦梧秉持着房间给人家住,那就是人家地盘的原则。
“呦,桐桐怎么敲哥哥门啦。”韩如酥贱贱的说。桐桐,秦梧小名,韩如酥从高佳丽那里听到的。
秦梧脸上划过一丝尴尬,“我能进去吗?”
“当然。”
秦梧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我有事想问你。”
“嗯?”韩如酥挑眉。
“你要考哪个大学?”秦梧有些紧张地问,他知道,韩如酥和他的学习水平差不多,不能说特别好的,但二类院校还是能考上的。
“我要回驿临上大学,我家的产业都在那边。你呢?”听到这话,秦梧还是有点失落,秦家这两年有衰落的迹象,特别是内部,纷争不断,并且高佳丽这两年身体也不是特别好,他还是想留在锡无照顾高佳丽。
“留在锡无吧。”
“那我们还真是有缘无分,才做了一年同学就又要分开了。”韩如酥感叹。
“那没事我就走了。”秦梧蚊子般道。
“这么快就走了?不跟哥哥多聊会儿。”韩如酥笑着看秦梧。
“不了。”秦梧耳根子都红透了,他,秦梧,秦家大少爷,什么场面没见过,竟然因为韩如酥这么几句话脸红了,真是懊恼。
韩如酥看着走出门的炸毛小团子,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虽然秦梧一米七八,在南方这边已经算是高的了,但在一米八八的韩如酥眼里这还是不够看。
“嗯?”韩如酥的手机突然响起,看了来电,他的眉立刻皱了起来——陈瑞安。
“什么事?”
“老韩,货被截了。”
韩如酥眼睛微眯道:“怎么回事?”
“又是K国那群黑子。”K国,综合实力位居世界第一的大国,而韩如酥他们所处的C国,仅在部分尖端领域超过K国。他们口中的黑子,是K国一群走私军火的商贩,之前因为一些原因与黑子结了梁子,此后黑子见了他们的货就截。
“报警吧。”韩如酥唇角微勾。
“报警!”陈瑞安先是一惊,随后也就释然了。K国那群黑子虽然傻逼,但人家讲义气,但在韩如酥这里,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是好手段。毕竟都已经违法了,缺不缺德也不重要了。
陈瑞安一顿,道:“但,怎么和警察说。”
“……”韩如酥沉默片刻。
“喂,能听见吗?”
“你就说,警察叔叔你好,我要举报K国的黑子在我们祖国边境走私军火,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希望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这下轮到陈瑞安沉默了。“那咱们的货怎么办。”
“不要了,一批货端了黑子窝也不错。你们暗地里帮着点警察,那群没脑子的,等他们到了黑子连床板都拆走了。”
“行。”说完陈瑞安立刻挂断了电话,生怕韩如酥又给他搞出什么骚操作。
韩如酥,表面看上去是个话痨二世祖,但人家的产业可不是一般的多。像什么军火走私,药品贩卖,什么违法他干什么,但唯独有一样他不碰——毒品。
其实韩如酥的这些产业其父母都有所耳闻,但夫妻二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只要韩如酥不干伤天害理之事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为什么不碰毒品,就只有韩如酥自己知道了。
此时秦家内边。
“爸,您可不能偏心大哥了,就算大哥有秦梧,那您也不能把百分之十五的股权都留给他家吧。”秦梧的大舅,秦要滨道。
“你也知道你大哥还留了桐桐,你大哥都死了,你和死人争什么,你和你外甥争什么啊。”秦梧爷爷秦柏海气愤的用手里的拐杖敲击着大理石瓷砖。
“那您也不能偏宠大哥家偏宠到那个地步吧。”
“要滨,别再说了,桐桐也确实可怜。再说咱们也没孩子不是,咱就把桐桐当亲孩子不就行了吗。”秦要滨的O在一旁劝慰。
“周知,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咱俩为什么没孩子你不清楚,要不是你出去乱搞,被人上了,咱俩现在也分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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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老宅只有在秦要滨回来时才会如此“生机勃勃”。
外界对秦要滨兄弟俩的评价截然不同,说秦要滨的哥哥,也就是秦梧父亲时,都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运筹帷幄不在话下,颇有秦老爷子当年的风范。而说到秦要滨时,就成了平平无奇,黯淡无光。随无贬低之意,但两者对比,秦要滨脸上也无光。
知道这些,周知仍然尊敬爱慕秦要滨,但当秦要滨说出那句话时,周知明白,他错付了。
“住口!逆子,你怎么能这么和知知说话。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秦柏海抡起拐杖就要打秦要滨,却被周知拦住了。
“知知,你不用顾及我,你也是我亲自看着嫁过来的,这些年你是怎么对我们这一家老小的我都清楚。”
“爸,您让我先把话和秦要滨讲清楚。”
“好,有什么事爸给你做主。”
“秦要滨,你和我到卧室来。”
“也行,周知,咱俩是有一些事得讲清楚了。”秦要滨扯下搭在沙发背上的西装外套率先大步朝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