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火光，可以看见他们走到了山洞的最深处。两侧的山体上被开凿出多处通道，不知道通向哪里。

署宝踏进其中一条通道。李落徐和王丢丢紧随其后。

火光影影绰绰，映出两侧凹凸不平的石壁。几人的影子随着火光跳动而不断变化，脚步声在通道中回荡。

行有十余步，眼前豁然开朗。

那是一个半圆形空间，可容纳数十人。空间正中立有一根石柱，上面雕刻了一只巨兽，盘踞于此。四周的石壁上，绘制各种不同画面，因为太暗，看不清晰。

“图腾。”署宝将火靠近石壁。

王丢丢终于看清了这些画面。它们有一定年岁了，画得还比较简易，约莫是祭祀的全流程。其中最大的一幅画面里，众人围着一只巨兽，好像是石柱上那只。

“祭祀啊。”王丢丢不知道署宝为什么要带他们看这个。

“与其说是祭祀，不如说，这是对神兽从崇敬、到收服、再到共生的全过程。”

署宝带他们去了另外几个通道。每个通道都通向类似的空间，但是，每个空间的画都有所不同。

正如他所说，前几个空间的画上，大家还对巨兽顶礼膜拜，后面的空间里，就画有人们收服巨兽的过程。

“在这过程中，祖先逐步探索出不同的法术。”署宝淡淡地说着，语气平静，没有了之前常见的暴躁。

这是关于灵隐族的故事。

上古末期，灵隐族在这片土地上诞生。当时，他们还没有发现自己的灵根，无法应对巨兽——尤其是上古神兽的袭击，只能通过祭祀，祈求平安。

他们对上古神兽有一种又怕又敬的态度。他们怕神兽的攻击，又敬它们那种强大的能力。

在与巨兽的斗争过程中，灵隐族人发现了自己的灵根。

再后来，他们探索出多种法术。在多种法术的加持下，他们一度收服上古神兽，并把这些收集的神兽绘制成卷轴，通过卷轴，可以召唤已经收服的神兽。

通常而言，神兽可以通过训练来觉醒神通，帮助主人。不过，有一部分灵隐族人并不甘于此，他们将自身和神兽进行融合，以获取更高的突破。

“小娥？”王丢丢想起那个猫女。

署宝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因为探索出的法术太多，随着时间的推移，灵隐族人内部产生了分歧。有人认为，可以专精于一种法术，将其练至极致；又有人认为，可以多种法术共同学习，综合运用。

专修一种法术和修习多种法术的人分道扬镳，灵隐一族至此变得不再完整。

专修一种法术的人逐渐在相真大陆扎根。修习多种法术的人又因为其他种种原因散落各地，形成现在大家眼里的灵隐族。

“灵隐族，擅幻术。因灵根特殊，可修习不同法术。法术多样，修习方式也各不相同。正因如此，难以凝聚。”

署宝念完，冷笑一声，似乎有些不甘。

不同空间的石柱上，巨兽的样貌都不一样。王丢丢一一看过去，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角色——白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