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苏霁月盘踞而坐，手里拿着经书，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释摩罗看着小孩子心性的她摇了摇头，伸出手将她手里的经书拿起来放在桌上。

苏霁月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听经书听到睡着，顿时有些囧。

“阿释，我不是故意的。”苏霁月尴尬的笑了笑。

释摩罗并没有在意，起身吩咐她好好休息。

他自然知道她现在年纪小，心比较浮躁，没有办法静下来心来听他讲佛。

画面突转，苏霁月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跑进了莲花坞，她担心释摩罗，便跟着走了进去。

刚踏进房门，身子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入怀里，她看到释摩罗双眼通红，身子灼热，那模样与她平日里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苏霁月被他举动吓了一跳，想要挣脱释摩罗的怀抱，无奈她的力气太小了。

“阿释，你怎么了？”她担忧极了。

释摩罗没有说话，直接抱着苏霁月走到床边将她放下，紧接着压在她上面。

“阿鸢，帮我。”释摩罗的声音带着压抑，低沉。

苏霁月望着眼前陌生的释摩罗，突然觉得有些害怕，想要推开他。

“阿释，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好不好？”现在的阿释就像是地狱里的阿修罗，像是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释摩罗来不及解释，封住苏霁月的唇，品尝这宛如糖果的甜美。

她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不可置信的望着释摩罗，他竟然......

他怎么可以？

他可是万人敬仰的佛子，他怎么可以……

突然，苏霁月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痛，她伸出手紧紧捂着。

释摩罗竟然咬她的脖子。

“我是谁？”

她总觉得今日的阿释有些奇怪。

“阿鸢，你是阿鸢。”释摩罗摸了摸苏霁月的脸颊，轻声低喃。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释摩罗，望着他那双迷离的双眼，苏霁月竟然觉得有些好看。

释摩罗见她出神，又在她的嘴唇上轻咬一口，声音沙哑：“不专心，是要惩罚的。”

当理智清醒，她的衣裳已经褪至腰间，她猛地推开身上的释摩罗，声音颤抖：“不可以，我们不能这样。”

他是佛子，绝对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若是释摩罗清醒，他一定会憎恨自己，他一定会很自责。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可以……

释摩罗愣了一下，怀中变空了。

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很难受，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释摩罗抓住苏霁月的手，将她压在身下，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承诺：“阿鸢，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苏霁月使劲摇了摇头，她并不是害怕，而是怕释摩罗醒来会后悔，他一定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只是无论她如何挣扎，释摩罗终究还是没有放过她。

“啊......”

身下传来一阵刺痛，苏霁月知道一切都晚了。

苏霁月躺在床上额间冒出细汗，嘴里不断低喃：“不要......”

守在门外的书墨听到她的惨叫，连忙跑了进来，看到正在梦魇的她有些担忧：“上神，醒醒。”

苏霁月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像是抓到生命的稻草，猛地清醒过来，望着眼前熟悉的环境，她才知道那一切只是梦境。

原以为过了怎么多年，她已经放下，如今才知道这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你怎么来了？”苏霁月见书墨在这里，有些疑惑。

书墨将自己在门口听到苏霁月尖叫的事情说了一遍：“上神，可是身子不适？要不要我去请药仙？”

她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没事。”

大概是因为回来九重天的缘故，所以才会梦见过往。

书墨见她这模样，也不再坚持，让她好好休息，若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叫他。

苏霁月揉了揉自己的眉间，看来她最近是真的太累了。

翌日。

苏霁月被一阵嘈杂声吵醒，她醒来望着院子里，思绪飘远。

她唤了几声书墨的名字，没有人回应，她披了一件衣裳出门。

满天的祥瑞，凤凰绕着九天飞翔，苏霁月愣了一下，是祥瑞之兆，难道天界有什么喜事?

书墨端着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看到她站在院子里发呆，“上神，外面冷，还是进屋吧。”

“这天界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发生？”她很久没有看到天界如此喜庆了，心存疑惑。

书墨愣了一下，神情微闪，像是要逃避这个话题。不过，苏霁月并没有打算放弃，一直盯着书墨。

书墨轻叹一声，“上神，今日是三公主的订婚宴。”

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苏霁月抓紧他的手，不可置信：“你刚刚说什么？三公主？”

顾倾城不是喜欢释摩罗吗？

自己离开的这几百年里，好像很多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预知。

顾倾城怎么可能放弃释摩罗呢？

“苏霁月，你不过是小小的花妖，也配和我争？”顾倾城一身绯红色衣裳站在苏霁月的面前指着她怒斥。

那时候的苏霁月不过才一万岁，还是个不知名的花妖，并未成为花界之主。

她望着眼前趾高气昂的顾倾城，眉头微蹙，并不是很喜欢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女子。

顾倾城见她不语，又继续道：“不要以为你是释摩罗一手养大的，就可以和他在一起，山鸡也妄想变凤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阿释是我的亲人，他不会抛弃我的。”她从昙花中醒来的第一眼就是释摩罗，在她的潜意识里已经将释摩罗当成自己最亲近的人，他绝对不可能抛弃自己。

顾倾城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伸出手捏着她的脸颊，细细打量：“就你这模样，也妄想和释摩罗攀关系？”

往事一幕幕全都浮现在眼前，苏霁月总觉得像是一场梦一样。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书墨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越来越看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

他听那些仙使说，上神这些年在凡间过得并不是很好，瞧着她满目沧桑的模样，书墨信了。

若是当年，苏霁月喜欢的是洛河，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圣水池。

苏霁月褪去衣裳坐在池中浸泡，只觉得一股冰冰凉凉的寒意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圣水池里的水能治疗神仙的经脉，却没有办法治疗凡人的命脉，她的命数早已超出了六界。

那时候，她想和书墨说不必大费周章，只是看到他忙前忙后的模样，还是忍住了。

大概是经历了太多，所以她身上的棱角全都被磨平，不想再折腾了。

虽说这圣水池的水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但是用来泡澡还不错。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一道声音落入苏霁月耳朵里。

她有些害怕，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前，环顾四周，想要看清来人。

只见他一身白色的袈裟，手里挂着佛珠，踏着祥云走过来，俊美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

苏霁月微微一怔，隐约间从他的身上看到了释摩罗的身影，一定是她想多了。

“是你？”她记得自己在东海南荒见过他，那时候的他也是同现在一样，一身白色袈裟乘风而来，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玄空见她一脸平静，眼底闪过一抹失落，自报家门：“我叫玄空，不知上神芳名？”

“你是西方来的？你不知道我是谁吗？”苏霁月蹙着眉头盯着他，声音清冷。

她知道玄空从西方而来，可她被西方列为禁忌。

玄空定然知道她和释摩罗的关系，更知道她当年为何会被除去神籍命脉。

玄空看她这模样，嘴角忍不住一笑：“原来你也会生气？”

他见到苏霁月的第一眼便知道她就是上届花神，也知道她为何会除去神籍。

她和释摩罗的故事在六界之中并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是苏霁月不知羞耻，勾引佛子，还妄想与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