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部凉子是土御门真一的后辈？

这个答案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至少洛言完全没有感到意外。

毕竟以土御门真一这种性格可不像是会到处溜达斩妖除魔的，所以之前在海部料理屋出现那次绝对不是意外，换句话说土御门真一来海部料理屋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他真的认识这里的主人，也就是海部凉子的长辈。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

“既然是后辈那真一前辈也不关照一下凉子？”

一时间洛言表情和语气都有了些许变化。

之前没戳破这一点还好说，可这一次洛言是真忍不住了。

既然是后辈按土御门真一的尿性洛言还真不信他一点不知道海部凉子在白术高中遭遇到了什么，具体处境有多糟糕，之前是他的身份和位置不好讲，现在因为海部凉子的话题他把土御门真一放在了等同或者说稍弱一筹而不是晚辈的位置上，眼下他有资格讲了。

“关照？”

土御门真一声音略略高了些许，下一秒却又重新归于他那熟悉的刻板，“些许挫折为什么要关照，不过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不过成长必经之路？

还真是......操蛋的脑回路，但又不得不承认这很土御门真一。

所以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就是这些老人们的通病，难道他们就不知道对海部凉子本身影响有多大？

不，或许他们可能真的不知道，毕竟他们站着的从来都不是海部凉子的角度，按他们的想法和培养思路真要被打击到了，或许在他们心底里也只是说一句太脆弱和不堪造就。

这样的脑回路让洛言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很顽固，很死板，但不得不承认出发点是好的，而且这样培养出来的后背绝对自主和独立，这样也就不难理解海部凉子为什么还会有那么极端偏执的一面了。

毕竟海部凉子的情况也实属小概率发生的，再加上她的性格才造成了近乎精分的性子，不过这绝对不是土御门真一这些大人们一句区区必经之路的理由，属实有些古板到可笑，而洛言也只想要告诉他们时代变了呀，大人！

或许是感觉到了那份不屑里夹杂着的一丝丝怨怼，土御门真一的目光终于初次正式落在了凉子身上，仿佛这样就是莫大安慰和鼓励，随即意味深长道，“我相信凉子会走出来的。”

你相信？

我都不相信！

这一刻洛言恨不得一巴掌呼这老家伙脸上，虽然他土御门真一各种角度讲真不算老，但这种古板的心态简直像极了那些白发耄耋，而且洛言看着土御门真一现在一副俱有荣焉的表情心底念头再度变化，不会这老家伙以为海部凉子走出来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吧？不会吧？

这简直凑不要脸呀！

海部凉子现在能完整站在这里他洛某人可是死了又活死了又活，哪怕就是林亚桃子抱着利用这个小妹子心态，但要说故意想要害她还真不至于，反而真实情况是林亚桃子进去把自己给搭上了，虽然从本质上讲那就是林亚桃子的目地，但不可否认，对于海部凉子的确是有帮助的，没有融合的第二灵魂潜移默化影响，海部凉子能安然站在这里还真不容易。

一时间洛言想笑，但又知道自己不该笑，甚至不该和土御门真一争辩这个，因为这完全就是彼此观念上的极端反差，根本没有对错一说，在土御门真一的想法里他才是以前辈身份稳居幕后调度掌控节奏的那一个。

“那我算是抢了真一前辈的学生？”

被气到郁闷的洛言反问土御门真一。

这一刻的洛言无论是语气还是态度都更加放肆，不过洛言却是笃定土御门真一绝不会翻脸，至少表面上不会，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极为注重传统和规矩，现在他洛某人是和他土御门真一站在同一位置上的，不管是明面还是私下，他都有资格这么对土御门真一这么说话。

这一次土御门真一默然，出乎预料，从来都是站在强势和主动位置上的他居然沉默了。

“我没打算收凉子做学生。”

不过面对洛言的注视土御门真一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的道也不允许他说谎和退缩。

没打算？

这还真更好笑了......

别人一时间不理解土御门真一这句话，但洛言却是能听出来，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把海部凉子当成一个普通人来培养，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他对海部凉子就没什么关注度，说白了最多就是保证海部凉子不会在白术高中自杀而已。

“那我收了！”

面对土御门真一的刻板和直言洛言想笑，不过是嘲笑，真就被这家伙气到不打一处来。

“你认真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土御门真一自然不会怀疑洛言的决心，不过他却是怀疑洛言是一时冲动，因为这个影响真的太大了。

“不然呢？”

面对土御门真一的质疑目光洛言一步不退，甚至都不再顾忌和土御门真一那份默契，霜岛无乡还在一边听着。

沉默，土御门真一第二次沉默。

这一次沉默也让洛言确定了土御门真一这家伙是真的有什么顾忌，但这绝不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海部凉子迈入火坑的理由，现在洛言完全可以确定，要说他不知道林亚桃子目标里有海部凉子那去骗鬼还差不多。

“可以，其实现在说不收也晚了，你不收凉子就会死。”

下一刻沉默被土御门真一打破，也说出了自见面以来最正常也最啰嗦的一句话。

不收就会死？

然而话里的意思让一边的霜岛无乡和海部凉子都愣了，她们都来不及去怪异土御门真一居然会以这种包含无奈的语气同人说话。

霜岛无乡和海部凉子不太能理解，但洛言理解，到现在为之对神秘的观察他当然知道土御门真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有神秘才会遇到神秘，也就是说如果放任海部凉子不管的话早晚她也会以一种未知的方式死去，甚至过程都是悄无声息的。

“可既然是收.......”

土御门真一自己收住了话头，他看着沉默不语的洛言一张脸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肃然，“你就需要教她阴阳术，真正的阴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