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事？”

......

强行忍住想要伸手把眼前这小家伙一张脸揉碎的念头洛言绷着脸开口，这一刻他下意识拿出了自己作为教习该有的态度。

特么是不是自己太平淡了让这小家伙有什么错觉呀？

峦母？

话说自己大概也没那么成熟和那么和蔼可亲吧？

刚刚那一瞬间的对视洛言突然被这小家伙刺激到想起来自己这具身体还是个妹子身体的事实，因为在《魔方》里他几乎就是下意识忽略了的，所以这一刻洛言是真有些恼羞成怒了，爷把你当学生接班人培养，你居然想撩劳资？

而且何止是洛言态度转变，前一刻同样也还在叫着等等一幕的海部凉子也被洛言这边吸引到了注意力，实在是刚刚那熟悉的开口熟悉的配方让她不关注都不行，这一刻她显然也意识到松下同学想要找的是教习而不是自己。

“我......”

不知道是不是洛言眼神转淡的缘故，原本还有些冲动的松下童子气势一瞬间弱了，几乎不敢去看洛言的眼睛，也就在洛言近乎压制的目光和一边海部凉子的暗暗关注下松下童子却是飞快咬牙跟着闭眼，“教习.....我想问教习你相信有鬼吗？”

鬼？

几乎都做好要给这小家伙来上一次什么叫当头棒喝行为的洛言愣了下，甚至下意识望了眼后排的海部凉子，只见这时候的她也忍不住抬起了埋下的脑袋，一双怯怯眼神里闪烁着光彩。

“你觉得呢？”

反应过来的洛言眉头轻轻跳动着，嗯，作为一个教习最好的方式还是以理服人没错。

如果问这句话的是和自己一起去过雏见泽的海部凉子他洛某人或许还会耐心解释一下，可这小家伙凭什么呀！

“我......”

松下童子似乎问出之前那句话就用了莫大勇气。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在一个传统私立高中，还是问老师这种问题让松下童子感觉很难堪，这几乎是在挑战他几近固有的世界观，但他真就忍不住，他思来想去大概也只有这位看起来很神秘给人感觉却异常舒服的教习可以说了，他有预感至少这位教习不会嘲笑和因此训斥自己。

“我不知道。”

见教习没有训斥自己反而真的反过来问自己松下童子终于吐出了口一直闭着的气，随后却是摇了摇头，那种茫然和不确定给人感觉真的很迷茫。

“不知道？”

望着茫然摇头的松下童子洛言不禁再次望了眼海部凉子，看松下童子这个样子显然不是海部凉子把雏见泽里的见闻说了出去。

“是的，我不知道。”

把心底压抑吐出的松下童子继续摇头，看得出来这一刻他倒是平静了不少，只是眼底的迷茫却没有减少太多，在稍微顿了一下后就又接道，“教习，我.....我不该相信的，我的确不相信，可如果不相信的话这些又怎么解释，不，我是说这些故事里的蓝本来源又是什么？”

说着，松下童子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情激荡却是同时调出了自己的电脑投影页面把一些传颂度极高知名妖传怪谈调了出来，而大多数更是以京都本地为背景。

同样注意着身前动静的海部凉子偷瞄的眼睛开始闪动，刚刚那一瞬间她莫名有种想要跳出去加入进去交谈的冲动，因为有一些她是亲眼见过也经历过的，别的问题她或许不清楚，但如果这个问题问的是阿言教习的话.......

“呵，真相谁又知道呢。”

脑子里想法几转的洛言态度倒是稍稍缓和了几分，随后在海部凉子偷瞄的注视下没有直接打压否认却是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答案，而这个答案让后面的海部凉子忍不住抬了抬头。

原本还会以为阿言教习会给出一个答案的海部凉子有些小意外，不过她很快就找好了理由，而且一时间海部凉子感觉自己和阿言教习有了两个人小秘密的她居然有些小欣喜。

事情的确也是如果不是有海部凉子在旁边洛言连这种模棱两可答案都不会给，哪怕现在看起来应该是这小家伙见到什么东西了？

不过这小家伙还真是谨慎的过分呀，居然还会扯什么蓝本来源来充当理由！

念头闪过的瞬间洛言不自觉认真了几分，之前来白术高中他真就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正常教习来的，可现在松下童子的异样却是让他不得不多用上了心思，动用了几乎没有在普通人面前动用的灵魂力量，毕竟在这里他首先就是作为一个教习身份，虽然不至于把自己捐出去，但至少要给土御门真一那家伙一个保底不是吗。

或许是一周里经常接触的缘故眼前这小家伙灵魂强度虽然异常微弱可给他一种隐隐熟悉感觉，确认是松下童子本人无疑.....等等！

说到灵魂强度微弱洛言随即回神这个微弱却是相对的，在刚刚主动调动灵魂力量感觉到这班级里学生灵魂力量那一瞬间洛言察觉到松下童子这小家伙的灵魂强度居然比正常人居然要强了不少，抛开被他亲手封印了的海部凉子外他居然就是最强那个。

一瞬间洛言眉头微微挑起，身体虽然不是反应灵魂强度的必然条件但绝对有参照可依，也不可能一个看起来病恹恹的家伙会比一个正常人灵魂强度更高。

而且洛言作为正常人里可以直接触碰乃至手塑灵魂的大师他却很清楚灵魂力量增强一定有原因，松下童子的灵魂强度让洛言确定了这个小家伙应该是有资格和巧合看到了一些东西，只是他的灵魂力量居然会增强？

留意到松下童子灵魂上面那一丝不似普通人平和的细微波动，这更让洛言确定了这小家伙应该是后期增强的想法，或者说是他体内另一个自己？毕竟单从灵魂本质考虑两道灵魂本质上可都是来自于同一源头，这一点的了解上可能就是连土御门真一都只是隐隐察觉得出被妖魔潜伏了的答案，论细节绝对不可能比他洛某人这个和自己对话了二十几年的人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