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嫂子!”
李强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一圈后又躺了下去。
原来只是做梦!
黑夜中李强瞪大了双眼,思绪慢慢回到了三年前夏日蝉鸣的那个季节。
........
第一次见到嫂子姜婉红是在阿伟哥的婚礼上,李强正处于少年懵懂的时期。
当时姜婉红洁白的婚纱,精致的脸蛋,刻意紧身设计的上围,只是一眼就把他迷成了智障。
都说在少年时不要遇到太惊艳的人,而李强恰恰就遇到了。
从那之后,那一袭洁白的婚纱深深的烙印在了心里。
姜婉红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牵扯着李强的心神。
少年人的心性总是没太多的定力,所以之后的一段日子李强有事没事的总往阿伟哥家跑,为的只是能够多看上姜婉红几眼。
而姜婉红对这个经常出现帮自己的干活的小叔子,总是特别的温柔和亲切。
之后李强虽然再没见过姜婉红穿婚纱的样子,但对方白嫩脸蛋上两个浅浅的酒窝,笑起来弯弯的眼眸,还有那总是不紧不慢柔和的声音,见过一次后总是能让李强开心上好几次。
只是后来随着年纪慢慢长大,李强才意识到自己对嫂子的感情是多么的扭曲。
从此爱慕嫂子这件事就成为了他心中的一个秘密,一个谁都不能说的秘密。
脑子里思绪乱飞,李强瞪着双眼再也睡不着了,感受到身体的不适,李强叹口气下了床。
自从去年第一次发生这种奇怪的现象,李强洗内裤的次数至少增加了三倍,
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的水缸旁,舀起里面的水,一瓢一瓢的从自己的头上浇下去,火热的身体总算是缓解了不少。
浇下最后一瓢水,李强用力的抹了把脸就准备回屋接着睡觉。
回到屋子后李强换了条内裤,穿着条大裤衩就直挺挺的躺在床板上,眼睛瞪得贼大,一点困意都没有。
今年过了年阿伟哥带着嫂子一起去杭城打工了,他已经大半年没有见过嫂子了。
他本以为这样自己就会慢慢的淡忘,但随着时间的增长,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仿佛能侵蚀他的灵魂,折磨的他夜不能寐。
透过从窗口透过来的月光,李强呆呆的看着眼前斑驳的红砖墙,脑子里一片的混乱,无数的念头交织在一起,最终都指向了内心深处藏着的。
“嫂子!”
李强下意识的呢喃着。
院子里此时传来了小妹起夜时的开门声,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让李强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
“小妹!”
“大哥!”
“爸妈!”
清醒过来后,李强立马就想到了自己的家人,从枕头下面摸出了半包香烟点燃,深深的吸上一口,内心缓缓的平静了下来。
这种违背道德伦理的念想早点掐断,不管对他还是对亲人都是一种解脱,不然这段扭曲的暗恋一旦被掀露出来,那带来的后果可不是他一个人能够背负的。
..........
第二天一早李强是在母亲的叫喊声中起床的,睁开眼看到天已经大亮,一个鲤鱼打挺李强就站在了床上,穿好衣服闻着味就来到了堂屋。
看着桌子上炸的金黄的油饼,涂上一层熟好的辣椒卷起来狠狠地咬上一口。
真香!
“你还知道起床啊,半夜不睡觉,早上起不来,一天天的想干啥呢!”
黄美菊看到儿子,习惯性的指责起来,而在她背后李娟探出个脑袋对着李强扮着鬼脸。
看来告状的就是这个丫头,没跑了。
“妈,我想过几天出去打工。”
李强瞪了妹妹一眼懒得搭理对方,而是对母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村子他真的一天都不想多待了。
熟悉的人和环境,总是让他止不住的胡思乱想,还不如出去打工,这样一年也不一定见到嫂子一次,过上个三五年这念头估计也就淡了。
黄美菊听到二儿子的话顿时一愣,但还没等她再说话,屋子里的座机响了起来。
“妈,是舅舅的电话!”
小妹距离电话最近,拿起话筒听了一句就对着母亲招手。
黄美菊听到后把手在围裙上擦拭了两下,走过去从女儿手里接过了话筒。
“建军,阿....阿伟怎么了?你慢点说!”
刚听了一句话黄美菊的脸色就变了,紧接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这让一旁的李强和李娟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电话并没有打多长时间,挂断了电话之后黄美菊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眼泪哗哗哗的流了下来。
“妈,咋了,到底什么事啊,你别哭啊!”
李娟上前抱住母亲的胳膊,眼睛也跟着起了水雾。
李强倒是听出了点信息,电话是舅舅打过来的,从刚刚母亲的通话中,他意识到阿伟哥出事了,出大事了!
母亲和舅舅并非是亲姐弟,但感情却很深。
因为母亲是在那个全民都饿着肚子的年代被亲生父母给抛弃了,当时舅舅的父母还没有孩子于是就收养了还没满月的母亲。
养育之恩大于天,所以母亲对舅舅一家人的态度,很早就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李强全家。
于是阿伟哥突然出事,李强一家也立马跟着乱了起来,在麦场干农活的父亲和大哥被小妹叫了回来,全家商量一番之后,母亲就带着李强和小妹前往市区的医院看望阿伟哥。
南屯村距离许都市大概四十多公里,交通十分的不便利,村子里每天也只有2班到市区的班车,首班早上5点半,末班中午12点。
李强三人就是坐的末班车前去的,一路辗转直到下午两点多,终于到了许都市中心医院。
按照舅舅提供的信息,一家人很快就到了阿伟哥住的病房。
李强透过病房门中间小小的玻璃,只是一眼就看到了他魂牵梦绕的女人。
俏丽的脸蛋上写满了悲伤与落寞,红彤彤的双眼中透露着无助和些许的恐惧,。
此时姜婉红单薄的身体坐在床边的板凳上,手里正拿着勺子给阿伟哥喂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