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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英雄集结
第一节:荆襄狼烟
公元184年,荆州南阳郡。
残阳如血,烈日将最后一抹光辉洒在宛城斑驳的城墙上,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忧伤与绝望。刘备蜷缩在城门口的青石板上,面前摆放着三双新编的草鞋,鞋面简单却干净,然而这种简单的生计在动荡的时局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抬头,穿透缕缕寒风,微微颤栗,心中一阵苦涩。黄巾贼已经围城三个月,城内的粮价飙涨至惊人的三十倍,百姓们宁可啃树皮,也舍不得为他这五文钱一双的草鞋掏钱。他无奈叹息,仿佛连同这满腹的愁苦一同吐出。
“刘大哥,又白坐一天?”一旁卖饴糖的王老头走来,拄着拐杖,浑浊的眼里满是忧虑和不忍,“要不跟我去码头扛包?总比在这儿饿肚子强。”
刘备摇摇头,手指理了理头顶的葛巾,布料虽已褪色,却承载着母亲临终前的关怀,仿佛是他人生中唯一不变的依靠。远方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哭声伴随着几个兵丁拖拽着一具尸体经过,直奔乱葬岗——那是今早因饥饿而死的老妇人,她的怀中紧紧抱着发霉的麦饼,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宛如一个揭开人间苦楚的面具。
“造孽啊。”王老头重重地叹了口气,叹息的声音里透着无奈与痛心,他从怀中摸出一块糠饼,递给刘备,“吃吧,别饿死了。”
刘备下意识地想要推辞,然而忽然间,街角处响起了急促的铜锣声。一队官军押着几个浑身都是血污的黄巾俘虏走过,前头的校尉高举手令,声音如雷:
“奉大将军何进之令,凡斩杀贼首者赏钱五十贯!”
人群瞬间躁动起来,几个青皮混混跃跃欲试,打算冲向城外捡尸体领赏,眼中流露出骇然可怖的贪婪。
刘备心中怒火燃起,拳头紧握,指尖泛白。三个月前,正是这些官军焚烧了他的家乡,令人恼怒的“剿匪”命令掩盖了他们的掠夺。他遥望城墙上随风飘动的“汉”字大旗,心中思绪万千,想起祖父刘雄的教诲:“高祖提三尺剑取天下,为的是让百姓安居乐业。如今这朝廷,早该换个人坐龙椅了。”
黄昏的色彩渐深,刘备收拾起剩下的草鞋,漫步沿着街道走去,经过城南的破庙时,他看见几个流民围着篝火取暖。其中一名少年抱着根木棍,正激动地向同伴们讲述:“听说巨鹿的张角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咱们跟着他干,准能过上好日子!”他的声音铿锵有力,犹如一把利刃刺入刘备的心中。
刘备蓦然转身,走入黑暗,心中清楚,这个世道已经不容许安分守己的人继续苟活下去了。是时候寻找改变了。
第二节:屠户与草鞋匠
次日正午,张飞的屠户铺前热闹非凡,人们如潮水般围拢而来,渴望见证这位暴力与豪饮并存的屠户的风采。
“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与我痛饮三百杯?”张飞如同一座黑铁塔般高大,站在酒坛上随意敞开衣襟,露出酣畅淋漓的胸膛,毛茸茸的臂膀如同雄狮般威猛,手中咬着半只烧鸡,周围则横七竖八地躺满了空酒坛子,醉意弥漫,空气中洋溢着诱人的肉香,分外诱人。
“好汉子!”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喝彩,几个好事之徒高叫道:“张屠户,如果你的酒量能喝倒城东李铁匠,我就把这猪肉全买了!”
张飞仰头痛饮一坛酒,抹了抹嘴角,嘴中流出了一串笑声:“李铁匠?他那三斤的酒量也敢跟我比?”正当他得意之际,忽然瞥见街角那个卖草鞋的刘备,眼中闪过一丝坏笑:“喂,那个卖草鞋的!过来陪老子喝两坛!”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立刻转向刘备,他犹豫不决,心中有些不安。张飞飞身跃下酒坛,像是雷霆欲至般走向刘备,强壮的臂膀搭上他的肩头:“兄弟,别害羞!哥哥我请客!”
酒肆中,张飞抬头灌下一大口酒,滋滋的酒液从嘴边溢出,脸上的热意愈加明显,笑嘻嘻地说道:“你叫刘玄德?好名字!想当年我老张在涿郡杀过虎,在徐州打过仗,可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卖草鞋还懂得读书的人!”他突然压低声音,目光犀利地俯视刘备,“跟哥哥说实话,你是不是黄巾余党?”
刘备一怔,顿时苦笑:“张兄说笑了,我连鸡都不敢杀,哪敢造反?”
“那你天天捧着《春秋》读个什么劲?”张飞一拍桌子,震得桌面上的碗碟叮当作响,周围的酒客都侧目而视。酒气弥漫间,张飞目光如炬:“当今圣上卖官鬻爵,宦官把持朝政,这天下早该换个姓了!”
刘备微微心惊,四下环顾,酒肆里的众人正自顾自吃喝,并未发现他们的窃窃私语,他低声说道:“张兄慎言,这话传到官府耳朵里可是要杀头的。”
张飞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怕什么!老子这条命早在战场上丢过十回了!”说罢,他抓起一块牛肉,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道,“要不明天跟我去城外杀几个黄巾贼,抢些钱粮回来!”
刘备正要答话,忽然窗外传来阵阵马蹄声。紧接着,一队官军簇拥着一辆马车驰来,车帘掀起,露出一张白面无须的面孔,正是宦官蹇硕的侄子蹇图。
“听说张屠户酒量过人,本公子特来讨教。”蹇图摇着折扇,神情傲慢,阴阳怪气地说,“若是喝得赢我,这十两黄金便是你的;若是喝不赢,那就把你这铺子充公!”
张飞鼓起胸膛,霍然站起,酒气逼人:“放马过来!”
第三节:青龙偃月
三日后,张飞的屠户铺张灯结彩,热闹得如同过年一般。
“张屠户赢了!”消息迅速如烈火焚燎般传遍全城,原来蹇图带来的西域葡萄酒后劲十足,张飞连灌三坛,面色未改,反而蹇图却喝得人事不省,最终被家丁抬了回去。
“痛快!”张飞拍着刘备的肩膀,脸上满是热切的笑容,“兄弟,今晚哥哥请你去春香楼听曲儿!”
刘备却无奈地摇摇头:“张兄,我哪有闲钱去那种地方?”
“怕什么!”张飞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这是蹇家公子孝敬我的!”
两人正兴致盎然,忽然街角传出一阵喧闹声。刘备与张飞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汉子正站在擂台中央,手持一杆长柄大刀,刀光如雪,呼啸生风。
“好刀法!”张飞眼中闪烁着光芒,“这汉子是谁?”
旁边的茶博士轻声凑过来:“这位客官有所不知,此人姓关名羽,字云长,河东解良人氏。上月杀了当地恶霸,逃难至此,在城东码头扛包为生。”
刘备仔细打量擂台上的关羽,只见他丹凤眼微微睁开,卧蚕眉倒竖,英俊又威猛。只见关羽猛然一刀劈断碗口粗的木桩,收刀入鞘,朗声道:“关某不才,今日献丑了。若有哪位好汉愿赐教,关某奉陪到底!”
张飞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大步走上擂台:“关云长,可敢与我张某人较量一番?”
关羽上下打量张飞,抱拳道:“请!”
两人刚要动手,刘备急忙跃上擂台,打断道:“两位且慢!”他从怀中摸出一块糠饼,“关壮士,这是张兄的一点心意。”
关羽望着这半块糠饼,眼中微微动容:“刘某落魄至此,何德何能受此厚礼?”
刘备诚恳地说道:“关壮士武艺高强,却屈居码头扛包,实在可惜。若不嫌弃,请到寒舍一叙。”
关羽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第四节:桃园盟誓
张飞的后院桃花盛开,朵朵粉红如火如荼,娇艳别致。
关羽坐在石凳上,手指抚摸着青龙偃月刀上的血槽,刀上的每一道痕迹铭刻着他曾经的奋战与梦想。然而,刀虽锋利,却连一顿饱饭都换不来。他凝视着满树桃花,思绪飘回家乡的妻子,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柔痛。
“关兄,尝尝这酒!”张飞端着酒坛走来,满脸洋溢着热切的笑容,“这可是我从西域商人那里弄来的美酒!”
关羽接过酒碗,干杯而尽,瞬间惊喜:“好酒!”
刘备从怀中掏出《春秋》,翻到《僖公二十三年》:“关兄可知重耳流亡十九载,终成霸业?”
关羽微微一震,心中感到一丝震撼:“刘兄是说?”
刘备放下竹简,语气坚定:“当今天子暗弱,宦官专权,百姓水深火热。我等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坐视不管?”
张飞情绪激昂,拍响桌子:“对!咱们不如结为兄弟,共图大事!”
关羽望着刘备坚定的眼神,心中如烈火沸腾:“关某愿追随两位兄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三人来到桃园中央,张飞宰杀了一头青牛,刘备焚香礼拜,关羽持刀而立。桃花如雨纷飞,洒落在他们的身上,恍若天地在见证这一刻。
“皇天后土,实鉴此心。”刘备高声宣誓,“备与云长、翼德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有苦同受,有难同当!”张飞振臂高呼。
“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关羽单膝跪地,举刀誓言。
誓言在桃园的空中回荡,惊起一群飞鸟。远处隐隐传来官军的马蹄声,三人对视一笑,眼中蕴含着坚韧与决绝的光芒。
第五节:初露锋芒
三个月后,黄巾贼再度卷土重来。
此时的刘备站在城头,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黄巾军,握紧了手中的双股剑。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他散尽家财招募乡勇,张飞亲自锻造兵器,关羽则全力训练士卒,终于拉起了一支三百人的队伍,逐渐形成战斗力。
“大哥,黄巾贼号称十万,咱们只有三百人,这仗怎么打?”张飞握紧丈八蛇矛,声音中透着坚定。
刘备沉声指着地图:“黄巾贼表面上势大,实则乌合之众。只需我们守住北门,待朝廷的援军一到——”
“朝廷援军?”关羽冷笑,语气中透出不屑,“上次的援军说三天便到,结果让我们死守了七天!”
刘备沉默片刻,终于拔剑出鞘,目光凌厉:“既然如此,咱们就要打出个名堂来!”
城外,黄巾军的鼓声震天动地,为首的渠帅张宝骑着高头大马,手握九节杖,高声叫嚣:“城上的官军听着!我乃大贤良师张角之弟张宝,识相的赶紧投降,饶你们不死!”
“狗贼,吃爷爷一箭!”张飞怒火中烧,一箭如流星般射出,正中张宝肩头,瞬间掀起一阵混乱。张宝捂住伤口哇哇乱叫,而刘备见机下令:“开城门,冲出去!”
三百乡勇如猛虎下山般冲了出去,关羽舞动着青龙偃月刀,左劈右砍,杀得黄巾军鬼哭狼嚎;张飞挺着丈八蛇矛,直取张宝首级;而刘备手握双股剑,勇猛杀敌,保护身后的百姓不受伤害。
这一仗持续从正午打到黄昏,黄巾军死伤无数,张宝最终带着残兵落荒而逃。刘备站在城头,望着遍地的尸体和欢呼的百姓,眩晕感突然而至——他的左臂被流矢射中,鲜血染红了战袍。
“大哥!”关羽与张飞急忙扶住他。
刘备强忍着疼痛,露出微笑:“兄弟们,咱们赢了!”
第六节:暗流涌动
捷报传至洛阳,大将军何进欣喜不已,因此封刘备为平原县令。
“刘县令,这是朝廷赏赐的官印。”传旨的宦官流露出阴鸷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但他的语气却不带一丝温度,“何大将军说了,若能再立新功,定有重赏。”
刘备接过官印,然而,他的心中泛起苦涩。过去的三个月,他亲眼目睹官军劫掠百姓,与黄巾贼何异。所谓的“朝廷”,不过是一个空壳罢了。
“大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张飞啃着鸡腿,嘴里含糊不清地问。
刘备望向窗外的星空,眉头微皱:“曹操在兖州招兵买马,袁绍在冀州囤积粮草,袁术在南阳自立为王。咱们平原县身处四战之地,必须早做打算。”
关羽轻声问道:“大哥是想?”
刘备转身,目光如炬:“咱们要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片天地,必须招揽人才,积蓄力量。”
次日清晨,刘备带着关羽、张飞巡视县城。从县衙路过时,看到几个衙役正在鞭打一位老农:“你这个刁民,竟敢拖欠赋税!”
“可怜啊,今年蝗灾,我实在交不起啊!”老农满脸痛苦,恳求着,面目扭曲。
这一幕无疑刺激了刘备的怒火,他冲过去,奋力推开正在责打的衙役:“住手!”
衙役头目认出刘备,冷冷一笑:“刘县令,这是何大将军的命令,你敢违抗?”
刘备拔出佩剑,抵在衙役的喉咙上:“从今日起,免去平原县所有赋税!”
消息传开,百姓们欢声雷动,刘备站在城楼上,俯瞰黑压压的人群,内心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力量——这股力量,不是来自官印,而是来自民心。
第七节:夜宴杀机
半个月后,曹操派来的密使悄然无声地潜入平原县。
“刘使君,曹将军仰慕您的仁义之名,特派我送来五千石粮草。”密使低声说道,目光闪烁,“曹将军还说,若能与您结盟,日后定当共享富贵。”
刘备凝眉,目光审慎地打量着案上的粮草清单,陷入沉思。曹操虽才智过人,但其野心勃勃,倘若结盟,正如与虎谋皮。然而平原县缺粮已久,这五千石粮草无疑能够拯救无数饥饿的百姓。
“大哥,曹操不是什么好东西!”张飞怒拍着桌子,愤愤然道,“他杀吕伯奢全家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关羽则沉吟道:“曹操此举,恐怕另有图谋。”
刘备轻轻点头:“我何尝不知?但百姓无辜,不能因我等的恩怨而让他们受苦。”于是他提笔在盟约上签下名字,“转告曹将军,粮草我收下,盟约我也签,但我刘备只认汉室,不认诸侯。”
密使在一旁默默接受命令,随即转身离去。刘备独自在书房里待到深夜,烛光摇曳,照映着他沉重的脸庞。心中不由得想起陶谦的话:“玄德公,这乱世之中,仁义二字能当饭吃吗?”
次日傍晚,刘备在县衙设宴款待密使。酒过三巡,突然,密使竟然掏出匕首,直刺刘备的咽喉!
“小心!”关羽反应迅捷,召唤风般抓住密使的手腕,而张飞则飞起一脚,将密使猛地踹倒在地。
“说!是谁派你来的?”张飞怒喝道,用力掐住密使的脖子。
密使露出冷笑:“袁术将军说了,谁杀了刘备,赏黄金万两!”
刘备看着奄奄一息的密使,心中瞬间冰凉,终于明白,在这乱世中,仁义不过是强者的遮羞布,亦是弱者的墓志铭。
第八节:逐鹿中原
公元190年,十八路诸侯共讨董卓,举动如雷霆。
刘备带着关羽、张飞站在酸枣大营外,望着飘扬的“袁”字大旗,心中百感交集。三年前,他还是个卖草鞋的小贩,而如今却已然成了一方诸侯。
“玄德公,盟主有请。”袁绍的使者面无表情地宣告。
大帐内,各路诸侯正在争吵着。袁术踹打桌子,愤怒地咆哮:“我袁家四世三公,这盟主之位非我莫属!”
曹操则冷笑一声:“袁公路,你连粮草都供应不上,竟想当盟主?”
袁绍咳嗽着,表情严肃:“诸位,还是先推举盟主要紧。”
刘备站在帐内一旁,默不作声。忽然,帐外传来一阵喧闹:“华雄到!”
众人齐齐抬头,目光转向门口,只见一个身长八尺的武将大步走来,手中提着血淋淋的人头,正是孙坚的部将祖茂。
“谁来与我战?”华雄声如洪钟,难以直视。
袁术带着不屑:“我麾下上将俞涉可斩华雄。”
俞涉一出战便落得同样下场,死于华雄之手。
“还有谁?”华雄不屑飞扬的口气抚过众人的脸庞。
袁绍面露困惑,“我麾下的潘凤可斩华雄。”
潘凤再出战时也未能逃脱相同的命运。
众人一时惊愕,再无勇士出战。
“我来!”关羽提着青龙偃月刀,神情自信地走出大帐。
袁绍打量关羽,语气中带着惊疑:“你是何人?”
刘备急蔫道:“这是我二弟关羽,现为马弓手。”
袁术面露不屑:“岂有此理!让一个马弓手出战,岂不让诸侯笑话?”
曹操则摆摆手:“此人仪表不俗,可以一试。”
关羽走出大帐,迎着众人的目光。外面鼓声如雷,喊杀声震天,片刻后,帐外传来一声暴喝:“华雄首级在此!”
关羽提着华雄的人头走进来,战袍浸染了鲜血。曹操急切斟酒:“关将军请饮此杯!”
关羽冷冷地将酒杯放在案上:“酒暂且斟下,我去去便来。”
这一战,关羽温酒斩华雄,名扬天下。刘备望着意气风发的二弟,心中顿时涌动着宏图的豪情——这乱世,终会有改变。
第九节:风云际会
汜水关之战后,刘备三兄弟的名声响彻中原。
“玄德公,吕布前来挑战!”探子急匆匆地来报。
刘备站在关隘上,望着远方如潮水般涌来的西凉铁骑。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的紫金冠,身披华丽的百花袍,手握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宛若一尊力神,昭示着无敌之勇。
“兄长,我去会会他!”张飞提着丈八蛇矛,霸气外露,冲了出去。
吕布冷冷一笑:“燕人张飞,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两人纠缠激战至五十回合,渐渐力不从心。关羽见状,立刻骑马助阵;刘备也拔剑急跟。
三英合力战吕布,杀得天昏地暗;吕布虽勇,终究难敌三人联手,最后只得虚晃一戟,急忙拨马而逃。
“追!”刘备下令,三人连追至二十里,突然间隐伏的敌军如潮水般涌现,为首者正是李傕与郭汜。
“中埋伏了!”关羽急声提醒。
刘备心急如焚,迅速勒住战马:“撤!”
三人虽战斗不止,却险些被敌军所围,直至关隘,正巧碰上曹操率领援军赶来。
“玄德公,辛苦了。”曹操微笑着说道,“吕布虽败,但董卓已迁都长安,咱们下一步该如何?”
刘备凝望着烽烟四起的中原大地,缓缓说道:“当今大乱,四方诸侯割据,百姓流离。我等身为汉室臣子,愿以匡扶社稷作为己任。”
曹操微微一愣,随即大笑:“玄德公仁义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夜深时分,刘备独自站在关隘之上,远处的洛阳城仍在熊熊燃烧。他想起桃园结义时的誓言,想起那些始终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想起那些仍在期盼和平的百姓。
“兄长,该休息了。”关羽走来,轻轻将一件披风披在刘备肩上。
刘备无声地凝视满天星斗,轻声问道:“云长,你认为这乱世,何时才能结束?”
关羽沉默片刻,终于答道:“只要我等兄弟同心,这乱世,终有尽头。”
刘备微微点头,心中浮现出一股暖意。他知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只要有这两位兄弟在身边,他就有勇气一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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