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场。

朱元自顾不暇，众人各自而去。

像极了不欢而散，有人的相随却是保持着距离。

武亦兰最后一次尝试拨打李子耀的手机，仍是无人接听。叫她看着戴文一路背着别的女人，真是难过。

一阵风起，甚是凉爽，武亦兰抬手轻做遮挡，哈欠不断。路口，戴文正拦下一辆出租车，小心的将李子琪安放于后座，才回到副驾驶位上。

车，并未立刻启动。武亦兰加快着脚步追上前去，稍作犹豫才打开车门。

“景鸿苑。”

戴文对司机说。

闻声，武亦兰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又露出了欣慰，去到自己的住所这是最好的安排了，要让戴文带着酒醉的李子琪离开，她的胡思乱想会是一整夜都不会完的了，但是放任不管，又未免担心。

出租车在戴文的要求下，平稳的行驶着。望向身旁脸颊绯红歪着头靠在车窗的李子琪，武亦兰竟心生了羡慕。

车停在了小区门口，戴文递上一张大钞。

司机尴尬一笑着说，“抱歉，先生，可以扫码吗，我这也没零钱找啊！”

戴文将大钞放回钱包，认真寻着零钱的样子又是让武亦兰心头一酸。

“我来。”

武亦兰扫着二维码，戴文已是下车绕道后座，刚打开车门，李子琪便顺势倒靠了过来。

电梯三人，抱着李子琪，戴文无处安放的手索性攥紧着拳头。一贯的寡言少语，直到武亦兰打开房门，他都没说一句话。

安置好李子琪，已没有多余的房间，在客厅喝下整瓶的水，戴文并没有留下的意思。武亦兰也不做挽留，送到门口，才说：“小文，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为什么会有突然的袭击和不辞而别，这些疑问她憋在心里已经太久了，只是笃定戴文不会回应，武亦兰慢慢关着门，没将失望表现的过于明显。

“那次我在路边看到她，一个小女孩子就一个人蹲在路边哭，我过去问她为什么哭，她说考试没考好，最心爱的狗狗被爸爸送走了。她还说根本就不是狗狗的原因，是她自己学习不好，见她一直哭个不停，我就把它送给了她，我对她说，这也是我最心爱的东西......”

戴文不像是答非所问，相反，回答的恨细腻，只是有什么没说完就停住了。

他是真不知道我在问什么吗？武亦兰睁着一双大眼睛，内心却是欢喜的很。呃，最心爱的东西，你也舍得送人，你是不知道我为了缝这个平安袋手指被扎了多少针......

“嗯，我明早会去医院劝陈奶奶多留院些时日的。”

武亦兰收回思绪浅浅一笑着说。

戴文只是侧脸轻点了下头。武亦兰却即刻停止了关门的动作，稍久才完成它。

回到客房，李子琪的小动作还是被武亦兰察觉。“人都走了，别装了，你先去洗个澡。我去给你冲杯牛奶。”

武亦兰带着疲倦笑着摇了摇头。

“哎呀，人家是刚醒了些。”李子琪自觉瞒不过，索性坐起身，指着墙壁上的合影，嘴巴翘起老高，“你和他只是同学的，对吧？”

“不然你以为呢？”

武亦兰回头，目光带着醋意。

“哼！哄小孩的吧！”李子琪小声嘀咕了一句，抱起床头柜上的相框，看着里面戴文的相片，傻呵呵的笑出了声，“就是眉间这颗美人痣没变化而已。”

是呀，以前的戴文不爱说话，眼神却不至于这般冷峻。武亦兰微微抿嘴，走出了客房。

........

早晨，闹铃刚响起的时候，李子耀的电话也不约而至。

“喂！”整夜，回忆和噩梦夹杂在一起，武亦兰的声音有些恍惚。

“你没事吧，今早有个手术，所以昨晚睡前关了手机，没有接到电话，才看到信息。”李子耀语气很是担心。

“我没事，到是你妹妹.........”武亦兰起身朝客房望了望，才宽慰着说，“让她多睡会吧！不用担心。”

电话那头还想说些什么的样子，武亦兰已放下手机，不去在意昨晚的事，洗漱一番认真打扮去了。

临出门，武亦兰也没去叫李子琪，呼呼大睡的样子可不是装出来，瞧着怪可爱的。

虽然公司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去处理，武亦兰还是选择先去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