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挚寒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沈蕴潇很聪明,想要不让对方听到自己的说话声,于是一直让卫生间保持冲水的状态,但是,这对楚挚寒的听力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楚挚寒回想着那个餐厅名字,大致确定了方位,马上坐上驾驶座,一脚油门,车子马上飞驰了起来。
沈蕴潇看到卫生间的门被一下一下的撞击,眼看着根本就撑不了多长时间。
心急如焚,但是却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等待救援了。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撞开了。
自己暴露在了对方面前。
“你是什么人,跟踪我干什么?”沈蕴潇想要拖延时间,故意发问。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拿人钱财,自然是要替人办事。你不是能藏吗?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那人凶狠的说道。
忽然,楚挚寒带着一帮人,直接冲了进来。
“赶紧给我住手。”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想要把沈蕴潇从小的隔间里面拉扯出来,楚挚寒厉声斥责道。
那人转头一惊,怎么忽然出现了这么多人。
“帕森,把他给我拿下。”楚挚寒恶狠狠的命令道。
随即,就看见手下们和跟踪自己的人扭打在一起。很快,那人就被按倒在地上。
看到眼前的一幕,沈蕴潇总算是放下了心中的警惕,慢慢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刚才的情况实在太过危急,如果他们晚到一刻,恐怕都会发生不敢想象的事情。
紧绷着的弦忽然放松,沈蕴潇的腿忽然发软,一下子倒在了楚挚寒的怀里。
这是这么久楚挚寒第一次看到原来曾经的沈氏集团总裁也有害怕的一面,不由的双臂抱住了她。
惊魂未定的沈蕰潇小幅度的喘着气,但是男人身上的古龙香让她立马就清醒。
沈蕰潇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有丝失态,立马从楚挚寒怀里钻了出来。
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顺便拍了拍被自己抓皱的西装,并没有丝毫的抱歉或者不好意思。
看见那个人已经被帕森解决掉了,沈蕰潇恢复了高傲,微微抬起下巴。
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于是转移话题到:“刚才谢谢你了。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楚挚寒心想怎么这个女人变化这么快,但是他并没有多在意,只是冷淡的说:“我正好在这里和一个客户谈事情。”
沈蕰潇想到沈问清他们还在包厢等着自己,要赶快回去了,就没多想。
“这样啊。那你可以回去继续跟你的客户谈事情了。”
话音落下,沈蕰潇就往外面走去,楚挚寒微不可察的皱皱眉,也跟着出去。
刚出去就看见一个粉红色的小脑袋在到处张望,在看见两人的时候,小跑了过来。
“凌紫月,你在这东张西望干嘛呢?又在找什么好东西?”
凌紫月丢了一个白眼给沈蕰潇。
“谁叫你出来这么久都不回包厢,沈问清太担心你了就让我出来找你。”
还是沈问清惦记着自己,沈蕰潇心里一暖。
“我没事,刚刚发生了一点小事,我们先回包厢吧。”
正当沈蕰潇和凌紫月打算离开的时候,旁边传来冷冷的声音:“是不是和那个王富贵一起,你是楚家的鉴宝师,天天跟着别人出去淘宝,还在这种高档餐厅花天酒地?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们楚家。”
沈蕰潇觉得莫名其妙,刚想说什么就被凌紫月打断了。
但是凌紫月似乎没有听出沈蕰潇的不悦,还开心的说到:“今天我们还花小钱买到了一个珍贵的香炉,王富贵高兴就请我们来吃饭。他可大方了,点了很多好吃的。你要不要一起来?”
这下好了,火上浇油,某人的脸瞬间黑了几度,说话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等会有个很重要的古玩需要你来鉴定,就跟王富贵说人我带走了。”
也不等沈蕰潇反应,拽着她的手就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沈蕰潇本想反抗,发现自己的力气在他面前简直微不足道,罢了,去看看重要的古玩也不是不可。
等到他们走远,凌紫月咕咕自语到:“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包厢里,沈问清看到冷紫月一个人回来了不禁担心的问道:“怎么样没找到她吗?”
凌紫月无奈的摊开双手,沉声解释:“人我找到了,她说之前遇到了一点小事,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但是旁边楚挚寒也在,他似乎有点不开心,说等会有件重要的东西需要她来鉴定就把她带走了,还要我跟你们说一声。”
沈问清呼了一口气,“这样也好,跟他在一起至少安全。”
王富贵听完连忙叹气,似乎有一丝失望。
看着今天收获的香炉,感慨到:“这么优秀的人,我果然留不住。可惜了,如果她是我们家的鉴宝师该有多好。”
顿了顿,他转头又问沈问清:“楚挚寒这么在乎她,她应该不止是楚家的鉴宝师吧?”
面对这个问题沈问清有一点诧异,虽然楚挚寒有时候对沈蕰潇挺好的,但是想到他冰冷的脸,还是算了,并且他明白,沈蕰潇只是为了报复周家,夺回沈氏才在他身边的。
敛下心绪,沈问清摇了摇头。
“我姐的确在鉴宝方面很优秀,所以才会是楚家的鉴宝师傅。并且他们只是普通朋友,不要想太多。”
这话让王富贵又开心了起来,看着面前的菜也有了食欲。转了转桌子,连夹了几连夹了几口自己最爱吃的菜,脸上的喜悦遮都遮不住,嘴里面还有食物还说:“那就好。”
边吃还不忘喊服务员上了一只澳龙。
凌紫月和沈问清看见此举,两人互换眼神,并相视一笑。
沈问清本就干净的五官,一笑起来更加阳光,给人带来温暖。凌紫月楞了一下,连忙低头夹菜吃。
只是沈问清并没注意到凌紫月脸红了。
而此时坐在车内的两人,气氛就不那么轻松了。
沈蕰潇坐在右边,外面吹的风把她乌黑的秀发吹得漂移在脑后,就好像风一样的女子。
她双臂夹胸,生气的问到:“不是说好的鉴宝,古玩呢?”
很显然她的话跟风一样,这边进那边出,左边的人完全没有理会她。
他微眯着他那双深邃透亮的黑亮的眸子,不知在看向哪里。
车内的气氛渐渐沉重。
“要你找的墨玉砚台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