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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惑心金光
作者:封天缘本章字数:6025更新时间:2020-07-28 23:39:37

一个时辰前,沈从容他们终于破除了八处阵眼。

坐在第八处阵眼所处位置的地上,三人喘着粗气,这八处阵眼各有各的厉害之处,一连串的破解下来,他们的灵力、精力和体力都消耗过重。

尤其是这大阵对于修为高深的人所产生的作用越强,沈从容和封牧歌二人的消耗远比韩渠要严重的多。

拖着这样虚弱的身体连出去都困难,更不用说去往平谷县了。三人平缓了一下气息,便开始就地打坐,开始恢复灵力和精力。

只要沈从容和封牧歌能恢复一部分,一人起码也可以带着众人赶到平谷县,另一人可以支援李鲧。

半个时辰后,三人结束了调息。

韩渠率先开口道:“对比先生和封兄,我的修为不高,由我来打通出去的路,之后的交给你们。”

沈从容点头道:“好,子悦打通道路,我来赶路,牧歌你在路上抓紧恢复,但是襄助李鲧。”

沈从容快速下了决定,并展开行动。

回到中央石室,韩渠挥掌拍在通道处的石头上,确认通道处的石头是否还有阵法之力的残留。

随着石头碎裂的声音出现,韩渠的手掌没入在石头之中,轰出了一个大的坑洞。

挑了挑眉,韩渠确认阵法已经被破,便指挥着头上的玉牒向石头发起进攻,开辟道路。

两刻之后,通道终于被打通。

走出通道,韩渠将玉牒收了起来,坐在地上不住喘气,说道:“终于出来了。”

沈从容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而平谷县方向的星空有着一丝妖异的红光笼罩。

沈从容暗道:“不妙,李玉很可能已经开始行动了。”

手上捏诀,沈从容道:“祥云脚下生,载我游天地。”

随着最后一个字念完,一朵巨大的祥云将三人托起,往平谷县飞去。

祥云上,韩渠放松了下来,接下来他只需要看戏就好。

封牧歌则继续调息,准备着接下来的战斗。

李府之中。

连续两碗鸡汤下肚,李鲧便想要用膳了,但是李玉又盛了一碗道:“父亲,多喝些。”

勉为其难的喝下第三碗,李玉又开始盛第四碗。

李鲧连忙叫住李玉道:“玉儿,这桌上饭菜还多,抓紧用饭,这鸡汤等等再喝。”

李玉知道自己有些急了,不过也正是想要这么急,用以提醒李鲧注意。

放下汤碗,李玉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给李鲧夹菜道:“是孩儿唐突了,父亲来吃菜。”

看着殷勤的李玉,李鲧非常不适应,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但是并没有太当一回事,只是认为李玉更懂事了。

吃了两口饭菜,李鲧突然感觉有些发晕,视线都有一些模糊了,皱着眉头思索道:“难道我真的已经累成这样了?”

李玉仍然不停给李鲧夹菜道:“父亲多吃些,这些日子太过操劳了。”

李鲧笑着接过李玉夹来的菜道:“玉儿也吃,不用一直给为父夹菜。”

“欸,知道了父亲。”李玉应了一声,停下了给李鲧夹菜,但是并没有用饭,只是看着李鲧,放在桌下的手中出现了一把短刀。

偏厅之中,李鲧感到身体越来越疲累,眼前已经开始出现重影,他这才意识到饭菜有问题。

但是为时已晚,李玉提着刀站了起来,走到了李鲧的身后。

李鲧越来越无力,手中的碗筷都已经拿捏不住,跌在了桌上。

“玉儿,这是怎么回事,你想干什么?”李鲧极力保持着清醒,向李玉发问道。

监察大阵处,女子手持长剑看着阵法中那个代表自己的小光点,笑了一下,挥剑砍在沙盘大案上,将阵法破除,使之无法追踪自己的踪迹。

毁掉大阵后,女子满意的点点头道:“该去看好戏了。”

来到偏厅外不远处,女子隔着窗户看着内部的情形。

见李玉提着刀站到了李鲧的身后,女子笑道:“啊啊~父子自相残杀的戏码马上就要上演了,可惜,观众只有我一个。快,快下刀,杀了李鲧!”

“嗯?”女子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抬眼望去,发现竟然是沈从容他们。

“嘁,这么快就出来了吗,搅了我的好戏。不过也好,这出戏你们应该亲眼看到,我就不奉陪了。”沈从容的到来让女子完全没了兴致,抱怨了一通,转身消失在了李府之中。

空中的沈从容在女子看过来的时候便有所感应,但是她并没有找到女子的位置,提高了警惕,沈从容心道:“是谁?难道李府内并没有出事吗?”

带着疑问,沈从容不顾消耗,加速前进。

偏厅内,李玉的脸上多种情绪纠杂在一起,扬起手中的短刀,眼泪却已经先落了下来。

李玉的眼泪滴落在李鲧的脖颈上,这让李鲧感到很不对劲,喝问道:“玉儿,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回事?”

李鲧极力的想要回过身去看身后的李玉,但是药力的作用下,他根本没办法做到这样的动作,整个人已经趴在了桌上。

“对不起,父亲,是孩儿不孝!”李玉流着眼泪痛苦道。

没等李鲧继续问原因,李玉的刀落了下来。

锋利的短刀入体,李鲧更加震惊和疑惑,他想要问李玉到底为什么,但是他却根本张不开口,身体在剧烈痛苦下微微颤抖。

李玉跪倒下来,伏在李鲧身上,痛哭出声:“对不起,父亲,对不起!”

哭着哭着,李玉的身上突然涌现金光,他一脸痛苦的从李鲧身上爬起来,双手再次握住刀柄,将短刀拔了出来。

“唔!”随着短刀离体,李鲧发出一声闷哼,他知道接下来迎接自己的是什么了。

就在李玉的第二刀将要落下来的时候,沈从容他们终于赶到。

刚一落地,封牧歌便睁开了法眼,看到李玉正在高举着什么,喝道:“休得猖狂!”

右手一挥,依靠灵力冲击将大门打开,藏星剑飞入了偏厅之中,剑柄撞击在李玉身上,将他撞飞了出去,救下了李鲧。

快步来到李鲧的身边,封牧歌检查了一下,发现李鲧身上只中了一刀,并没有其他大碍。

松了口气,封牧歌将李鲧的几处大穴封住,止住了出血,带着李鲧回到了沈从容身边。

“先生,李鲧并无大碍,可能是因为中了某种药物,导致他现在不能行动。”扶着李鲧,封牧歌对沈从容道。

点了点头,沈从容寻找着先前自己感觉的另一个人,但是却发现只有李玉一人。

“看来,一切都要着落在李玉身上。”沈从容这么想着。

让李鲧先趴在地上,避免触碰到伤口,封牧歌提剑来到李玉身边,剑尖指着又哭又笑的李玉道:“果然是你。”

李玉抬起左手擦了把鼻涕眼泪道:“谢谢,谢谢你救下了父亲。”

“嗯?”对于李玉的话和表情,封牧歌有些疑惑,问道:“你什么意思?你要杀你的父亲,为什么要感谢我救下了他?”

李玉呵呵笑了两声,但是在他一脸的鼻涕眼泪的情况下,显得那么诡异。

并没有回答封牧歌的话,李玉的右手已经摸到了掉在地上的短刀。

握住短刀,李玉快速向自己的心口扎来,速度之快,就连封牧歌都有些来不及阻挡。

但是就在短刀将要将要进入心口的时候,李玉的动作又停了下来,他颤抖的右手,像是在与谁争夺一般。

他努力抬起左手,想要将右手推开,在他的身上,那道金光再次出现。

封牧歌将短刀从李玉手中夺下,封住李玉的周身经脉,禁锢他的活动,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等李玉开口说话,他的身上大量的金光涌现,如同火焰一般,只是瞬间,便将李玉焚成了飞灰,再无一丝痕迹留下。

看着这幅场景,封牧歌讶异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沈从容双眼微眯,意识到这里面还藏着什么事。

韩渠双手抱胸,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只有李鲧看到这道金光后,目眦欲裂,口中吐出四个字:“惑心金光!”

“什么?”沈从容听到李鲧的声音后问道。

但是李鲧因为气急攻心,已经昏了过去。

检查了一下李鲧的状况,发现只是昏过去之后,沈从容道:“还好,只是昏了过去,不过看起来李鲧知道这道金光是什么,等他醒来再说吧。”

点点头,封牧歌带着李鲧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会客室,将李鲧放在了榻上,然后找到小厮问得了药房的位置,取了几味药便亲自去后厨熬药了。

看着俯卧在榻上的李鲧,又想到李玉死前的动作和说的那两句话,沈从容呢喃着道:“惑心金光,仿佛被控制的李玉,惑心……”

突然,沈从容想到了在樊城之时,刘祜死前曾说过惑心符。

“难道是,惑心符?李玉被人种下了惑心符?”沈从容想到了一种可能。

但这也只是猜想,事实到底如何,还是要等李鲧醒来。毕竟,他能说出惑心金光,一定知道关于惑心符的事情。

平谷县三十里外的空中,女子正在御风而行,感受到李玉被惑心金光杀掉之后,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好了,一切都结束了。”

熬好了汤药,封牧歌端着药回到了会客室,给李鲧喂下后对沈从容道:“先生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今日破阵赶路先生消耗的太大了。”

沈从容叹了口气道:“好,如果李鲧醒了,先不要问他,让他多平静平静,李玉的死对他的打击肯定很大。”

“是,我知道了。”封牧歌应了下来。

沈从容走后,封牧歌抱剑坐在一旁,看守着榻上的李鲧。

“玉儿,玉儿!”翌日卯初,李鲧连声大喊着醒了过来。

看到自己身处会客室,李鲧笑了一下道:“原来是梦啊。”

从榻上爬起来,后背上的疼痛和眼前的封牧歌,无一不在提醒他不是梦。

有些失落的坐在榻上,李鲧道:“多谢你没有直接告诉我那不是梦。”

封牧歌道:“不用,玉公子的事我也很遗憾,希望你能节哀顺变,尽快走出来。”

封牧歌记着沈从容的话,并没有询问李鲧关于惑心金光的事情。

虽然封牧歌没有提,但是李鲧却主动道:“多谢安慰,我知道你们能及时赶到肯定是查到了什么,只不过没想到我是最后才知道的,不知道我能不能跟先生谈一谈。”

有些意外的看着李鲧,封牧歌点了点头道:“好,我去叫先生。”

“多谢。”李鲧低着头道。

封牧歌并不擅长应对这种感情问题,不知道怎么安慰李鲧,只能道:“不用。”

说完,封牧歌便离开了会客室,叫沈从容去了。

敲响了沈从容的房门,告诉她李鲧醒来的消息以及他主动要谈一谈的想法。

沈从容想了一下道:“既然李鲧想谈,那就说明他自己觉得没问题,走吧,去跟他谈谈。”

来到会客室,封牧歌给沈从容在榻旁边放了一张椅子,自己则坐到了一旁。

沈从容坐了下来,看着情绪低落的李鲧道:“其实,可以等你平复了之后再说的。”

李鲧叹了口气道:“无妨,早说早轻松,省的以后再触及伤疤。”

沈从容理解李鲧的想法,道:“好吧,那你说吧。”

李鲧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昨天,在玉儿身上出现的那道金光,是惑心金光,那是来自于惑心符的处刑,他们找到了玉儿,肯定是因为知道了我们还在人间。哦对,先生可能还不知道惑心符是什么吧,我就先说说惑心符吧。”

早在数千年前,因为粗暴的掠夺人族气运,神魔妖三族迎来了一次无量杀劫,也正是这次杀劫,促使着他们寻找一种和平获取气运的方法。

这其中妖族就有一种李代桃僵的气运掠夺方式,通过妖血控制人族,扇动他们自愿将所有气运传递给妖血的主人。

这种方式非常成功,瞒过了天地,妖族的人开始大量使用这种法术,一时间,得到了气运的妖族俨然成为了天地第一大族,力压神魔。

但是这种方法毕竟不能瞒过神魔,他们很快便知道了妖族的方法,一方面他们从低至高猎杀妖族,夺取他们身上的气运,一方面他们也在研究着自己能不能运用妖族的方式来获取气运。

经过了几次试验之后,神魔发现他们根本无法复刻妖族的方法,要不就是人族无法承受神魔血的力量,要不就是根本无法影响到人的思维。

既然用血控制人族的方法行不通,那就只能用其他的方法。

在惑心仙人的研究下,惑心符进入了实验阶段。

不同于妖血,这种符箓并不会让人看起来如同傀儡。

被种下惑心符的人并不会丧失自我意识,与常人无异,但是对于惑心符主人的命令完全服从,也就是说,天地根本无法发现惑心符造成的气运掠夺。

最重要的是,惑心符不止可以用于人族,神魔妖三族的人被种下惑心符的话也会成为惑心符主人的傀儡,终生只能听命于他。

正因为这两种特性,使得惑心符出现之后就饱受争议,一方面是它的效果的确太好,另一方面是因为它的效果真的太好了。

在观察完惑心符的效果之后,神皇魔主感到自己的统治受到了威胁,大量神魔也是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被种下惑心符。

但是毕竟有气运作为吸引,神皇魔主将惑心符的制造收为了己有,其他神魔不得私造,而且每一道惑心符的使用都必须严格登记在册,避免出现失控。

可是最终,惑心符还是出现了问题。

那是神皇的一名近侍,不知道被谁种下了惑心符,竟然意图刺杀神皇。

当然,他并没有得逞,在刺杀的时候,被神皇亲自镇压。

当时,那名近侍身上也是如同李玉一般,涌现惑心金光,直接化作了飞灰,没有给神皇继续往下追查的线索。

虽然没能从近侍的口中得到线索,但是惑心金光毕竟是惑心符的标志,于是神皇直接开始调查惑心符的使用登记册想要找到线索。

最终发现惑心仙人报备的三百张惑心符中,有十张没有使用记录,这还只是从登记册上所发现的数量。要知道,惑心符就是惑心真人研究出来的,他自己私下里有没有制造,造了多少,用在了谁的身上,这些都是没有任何记录的。

一时间,神皇震怒,彻查所有近侍大臣,竟找到了二十多个被种下了惑心符的人。

于是惑心真人被当场格杀,那二十多个人,在惑心真人死去的时候,也同时被惑心金光烧死。

主人死,仆从亦死。这也是惑心符的标志之一,也坐实了惑心真人的罪行。

为了防止再次出现这种情况,神皇魔主收回了所有还未使用的惑心符,并禁止再次生产使用。

已经被种下惑心符的人和妖因为气运和战略需求,所以并没有进行后续处理。

在那之后,虽然惑心符在明面上再没有出现,但是暗处出现的次数却不止一次,只不过人们都心照不宣,并没有人去向神皇魔主告发,都以此互作掣肘。

而昨天,出现在李玉身上的正是惑心符。可是李玉是三界分立之后才出现,最近两百年才刚刚化形,一直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成长,按理说是不可能接触到惑心符的。

“这背后一定是有人在操纵,他想要玉儿替他背黑锅,为此,他不惜浪费一枚惑心符。”李鲧咬牙说道。

听完了李鲧的话,沈从容想到刘祜说过,给他种下惑心符的人在人间还有布局,很有可能李玉身上的惑心符,就是那人所为。

可是眼下李玉已死,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他背后的人,无法追查。

沈从容又想到了朱心玟和白珏,一个布下了稀烂的局,一个说出的话补上了朱心玟局中的一些漏洞,但是白珏死的时候并不像李玉一样。

沈从容取出了那块白玉,看着玉陷入了思考。

李鲧看到沈从容手中的白玉后问道:“先生手上这块玉,是从何而来?”

沈从容道:“这是白珏死后所化。”

说完,沈从容将在苦圆山上发现白珏,以及白珏所说的那些话和最后化玉的事情都告诉了李鲧。

听完沈从容的话,李鲧捶了一下榻板道:“真是造孽啊,玉儿居然杀了白珏!”

沈从容摇了摇头道:“其实,不一定是玉公子杀了白珏,很有可能是有人化作了玉公子的模样,想要玉公子扛下一切。”

“先生的意思是,玉儿是无辜的?”李鲧盯着沈从容,期望听到那个心中的回答。

沈从容点头道:“是的,玉公子应该是无辜的,但是还不能确定。因为白珏身上的伤口是剑伤,但玉公子伤你的时候用的却是短刀。而且白珏修为并不算弱,想要一击重伤她即使是偷袭也需要一定的修为,玉公子的修为显然不够。所以,玉公子很可能是无辜的。”

李鲧松了口气道:“我就知道玉儿肯定是被推出来的,他根本不会用剑。”

沈从容道:“我只是说如果,毕竟我们不知道玉公子到底有没有隐藏修为,而且眼下的线索都指向玉公子,可是这一切都随着玉公子的死而无从知晓。”

李鲧想了一下道:“既然玉儿被人种下了惑心符,那么就说明有人带着惑心符在人界奔走,他肯定还会再次出手,先生以后对于这方面也要多加注意。而且,他现在在秦境内,我怕他……”

虽然李鲧并没有说完,但是沈从容已经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

的确,一个带着惑心符的神秘人,行走在人间,帝王将相这些身具高位的人很容易成为他的目标,只要能控制这批人,他就可以轻易获取大量的气运。

想到这里,沈从容知道不能继续在这里多待了,那人在暗处行动,还不知道现在到了何处,必须立刻回京,预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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