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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还有温暖吧,候一场大雪的约
作者:红枣很甜本章字数:3102更新时间:2020-05-29 21:50:46

漫天的雪地里掩埋的是极致的静和浪漫,我喜欢雪,尤爱踏雪,我喜欢听踏上去的那刻,雪挤压而发出来的声音,那是专属于冬天的声音,我喜欢黑夜里灯笼下微弱的光下雪纷纷的样子。

那是雪吗?不是,是梦。梦里寄托的是女孩想要邀人赏雪然后共白首的梦。

我打着灯笼走啊走,没有目的,就是想走走,去候一场大雪的约。

漫天冰封,满世界都是雪,我的身后都是自己留下的脚印,一串串的,弯弯曲曲的弧度,想要找到我肯定十分容易。

我蹲在原地,去捧了一把雪花。

都是这样吧?一到冬天就喜欢去捧一捧雪,融化在掌心,化为了水,冰的自己一个激灵。我啊,还喜欢尝一尝雪,知道为啥嘛,因为这才是专门去迎接冬天需要做的事情呐。

冬天发出的问候,春天你收到回答了么?

问错了人只怕是夏天都没有回复吧……

想起来了以前,我的心里难免忧伤,雪花掉落在我的睫毛上,融化了。我一眨,水珠顺着眼睛滑落。

嗯,一定是雪水,不是别的。

寒风这时乍起,脸上似有刀子再割。这世界上但凡发生的事情,都有他发生的道理,不是偶然间的,是必然呀!

我那时在灯笼上提了几个字:前尘过往,得失亦然。这话如今像是说给狗听的,我似乎没有悟到它的真谛呢。

我特别喜欢那么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还有我自个儿补的剩下的一部分:你既是我的,就不会是别人的。

我又发出千百遍的哀叹:事已至此。

我笨拙的将脚下的雪踢开,然后放下了灯笼,然后笨拙的拿手开始捏雪人。我先捏的是它的头,我拿手使劲揉搓,好不容易滚了一个圆。

真是凉啊!不一会儿手掌通红。我就去摸灯笼取暖。这极冷的时刻想到的办法总是这么的另类。

我看着那身子似乎不规则了,然后又拿手指甲去用力的扣,我开始悔恨为啥捏的那么紧,扣了下来,发现形状毁了,极度无语之中我立马决定再捏。朝身后抛去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哎呦。”

是他!

陆判此时正一脸尴尬的看着我,我看着他一脸不知为何的无辜样子,笑的肚子疼。

“嘿,看你半天了,干嘛呢,怎么不在监狱里好好呆着?”

我笑的得意:“狱卒知道我不会跑啊,然后他又喜欢胡英,当然嫌我多余啊。”

他说:“你看,这我就搞不懂了,你看你好像什么都明白,但是好像又是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

“其实……我明白的。”我说。

我看着他的鼻子冻的通红,看着我的那刻眼里都是疑惑,但他没有具体得问,我也没有具体的回答。

因为我还没法回答,他也没有明确要问的决心。

他突然捏了捏我的鼻子说:“你鼻子红了。”

我吃痛拿手拍他:“哈?红了你还捏我,你想干什么?”

松手的时候,他立马团了个雪球扔向我,然后极速的跑远,但是‘恶有恶报’他跑的太快,摔了个狗吃屎。

我继续嘲笑他。

又是一个雪球直直砸向我的脑门:“好啊你,等着等着。”

跑着跑着累了,我们干脆就都坐在地上了。看着他冻的通红的脸,鬼使神差下我问:“如果你认识一个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过去每每想起都是痛苦,你还会和她一起吗?”

“你怎么了?”

我着急:“会么?大家都说要远离另你痛苦的东西,你是不是会远离呢?”

他对我说:“你那时尝的孟婆汤,是什么味道?”

我乖乖回答:“甜甜的。”

他吸了吸鼻子:“那我呢?”

我带着疑问声音极小,因为没有底气:“酸酸甜甜。”

他张嘴要说什么但是闭了嘴,朝我耸肩笑了笑。

酸酸甜甜?那意思是还有甜喽?

听了这话后我还算是心安理得。

突然放在地上的灯笼忽明忽暗几下,就冒了一阵青烟,灭了。

我哀叹:“啊,这黑天通地的,天啊,怎么这么倒霉。”

我听到一阵咯咯的笑声:“哈哈哈,你不应该习惯么?”

我哀痛:“可是我已经习惯白天了。”

他一个响指,灯笼又通的一下亮了起来,还悬在了头顶,就像颗星星。我看着‘星星’感慨好像冥界魂魄头顶的长明灯。

他兴许是看出我眼里的端倪,就提着灯笼了:“你怎么了?这灯不能沾湿的。”

“没事啊,就是看呆了。”我顿了顿“我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这般运用自如。”

“法术得慢慢俢,急不得的。”

“我知道需要时日,但是不知道尽头的等待很痛苦。”

“错错错,等待扑了空才是痛。”

“呃……你这么一说我不想练了。”

“……”

“你怎么不说话了?”

“无言以对。”

“……”

他问:“你这也不说话啊?”

我说:“我也是无言以对。”我突然站起来:“衣服湿了。”

他也站了起来,低头对我说:“笨,我是蹲着的,谁和你似的要坐雪里啊。”

我深呼一口气:“你这还真是老谋深算啊。”

他突然面无表情拿手给我去了去肩上和发上的雪花,心脏突突跳动了几下。

他突然收了动作,但是直直的站在我面前,没有走的意思,也没有要我离开的意思,我仰头一脸疑问。

他瞪大眼睛说:“你能有点眼色么?”

“啊?”

他笑的温柔:“给我抚一抚雪花啊。”

我恍然大悟也笑了笑然后踮脚去抚他肩上的雪。

……

胡英突然靠在我的耳边说:“鬼丫头,鬼丫头,醒醒了。”

睡梦中的我翻了个身然后拢了拢身上的毯子说:“别吵,声有点大,我还想睡觉。”

她一把掀开我的被子,突然的冷意冻醒了我,我生无可恋巨无语的看着她。

所言甚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笑的灿烂,我心中的不满已经散了,终是理智占据了上风。

“怎么了?”我问。

她说:“你昨天怎么回来那么晚?都三更了。”

我听了这话,更是哀嚎:“三更了,你还舍得大早上叫我。”

“好奇呗。”

“啊,扰我清梦。”我叹了口气,一把夺来毯子,好生盖好,然后埋头继续睡。

她又趴在我身上似念经般:“快说说,到底去哪里了,遇见谁了,快说,快说。”

我一把掀了被子,眼神冷漠:“哎,你有起床气么?”

“没有。”

“好,明天我三更叫你。”

“你当真三更叫我。”

“不叫,我还想睡觉呢。”

“为什么呢?”

“我不睡了。”

她掀了被子看着我的脸:“乖,这就对了,起来准备吃饭,和我聊聊吧。”

“你呢,又发生了什么?”我问。

牢狱再没有上锁,我看着那敞开的监狱大门,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三确认。我话说的都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就是把这里当做家,可以出去,但必须回来。”

那天我晚上出去踏雪,他二人敞开心扉说了很多。

扑朔的灯光昏昏暗暗,狱卒的面容依然是死灰般,他坐在小板凳上直直的盯着她。

“我不是梅儿。”

“我知道,因为你们不像。”他笑的苦涩“怎么都不像。”

“我也有心事了。”她脸红着尴尬的讲这个事情:“我喜欢黑狼。”

其实说这个话只是为了抹杀不该存在的可能性。因为她心上已经装下了一个,就不能容忍别人犯傻,这也是一种风度,不要觉得不拒绝不回应是为了不伤害,因为感情的事情就应该明晰一点。当断不断,其断自乱。哪怕话很难听,其实也是为别人考虑,做个恶人,也是一种保护别人的方式。

但是有的人不懂,不懂那种为别人着想的心情。

狱卒脸色先是铁青色,愣了半天又回神的大笑:“啊,姑娘你别有负担,我啊,只当你是个朋友。”

影子被拉的很长,像个巨人。牢狱里只有这一处亮着,极尽的黑夜里不是单单一盏小小的灯光就可以照亮的,它只照亮了一隅,其余的地方还是一片阴暗。

冬夜里静的厉害,人间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全家偷闲坐在了小小的家里,彼此取暖唠家常,再吃点好的,是很幸福的。

到了三十大红春联一贴,饺子馅一剁,春节鞭炮一响,各家走亲访友穿上新衣拜个年,只会是越来越温暖。

哪像此刻。

“嗯嗯,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她说。

他把钥匙一撂:“算了,不锁了。”

她说:“我是不会走的,当初进来的时候那原因太牵强,但我们不能反抗,但是出这个狱我要光明正大。”她小心的拿起钥匙:“我们也不会为难朋友。”

他说:“其实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不会走的,那个丫头也不会。”他叹气:“我独自守在这里看了这空场地八百十年,孤独惯了,但是孤独这东西上不了瘾。”

“没想过离开?”她问。

他小小的眼睛沉下去:“走不了的,这里是我的注定。”

她说:“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开,总之不会让你孤独。”她后来的确做到了,好像总有谁生来就是为了去救赎,水深火热中的总会被拉出来,只不过是时间的或早或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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