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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山
作者:新作者H381v2本章字数:4973更新时间:2021-02-07 18:37:35

山全连在一起,突出的石块增加了山的弧度,看着浅又深的绿色,也不觉得山又多高,多大,多近。山脚边的公路一副蜿蜒着的围巾似的不平地依着山。前后都是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站在窄窄的公路上,衣着单薄。

雾朦朦的雨声拦着其它声音,牵着手双双跃在撑起的一把简单的油纸伞伞面上。她停在一个别具风味的小木屋前,脱了微湿的鞋,收了伞伞柄往下立在一边。她随手关上门,踩上高了一阶的地板,前面一扇门突然被打开。身高引人注意的男人和她打了个招呼:“回来了?”她微微颔首,并不认识这个穿戴整齐的人,眼前一片朦胧疲态明显。她的手碰到门,男人突兀的对着她说话,语气急促:“外面下雨了?”

“嗯,雨挺大的。”

“我要出去。”

虽然觉得奇怪,但她还是说:“路上小心。”她目不斜视地推开门,滑轮的声音有点大。里面不大,住了三个人。

“怎么每天都把自己弄那么累?”

她愣了一下,微微一笑,进去把门关上了,锁上了门。

外面起了一层薄土,屋里亮着橙色的灯。一个笑容明媚的女生正挽着一个略有年纪但十分亲切满脸带笑的妇女。“今天可真是热热闹闹了,爷爷他老人家肯定特别开心吧。”

“那可不,平常这些后辈也不在家。哎呀,今天那么多人,可有哪个有福气的你看着顺眼?”

她松开手:“我好心好意,怕你累着,你倒好,逗我来了。”

“哎呀没有,今天啊,多亏你帮忙了。”

她也不含糊:“那可倒是。”

整整齐齐穿着军装的男生走进来。女生看了一眼,她旁边的妇女开口了:“呦,回来了?快去看看你爷爷,可盼着你了。”男生眼神真挚的看着妇女:“今天谢谢您了。”

“今天呀,要不是她帮我,我可弄不好。”

女生敛了敛表情:“我没那么大功劳,就跑跑腿罢了。”男生走了以后妇女和她八卦:“你看看那个小子,现在可是当官呢。”

“怎么回来穿着军装?”

“时间紧吧,今天还以为他不回来了。别说,长的真不错。”

她没说什么。人散了她去小河边边乘凉,夜很黑,暗淡无光。有一个小孩子黏她,跟着她来了。她和小孩一同坐在杂草堆上不痛不痒的打闹。附近有枯枝断掉的声响,隐隐有一个人形。忽的水涨了,汹涌而来,雨也不期而至。她跳进水里,摸到什么能用的就抵在前面。戴着斗笠披着草衣赶来的爷爷看见了作势要下水被她拦住:“您把这孩子带回去叫人吧,您就算下来我们两个人怕也是抵不住的,拜托您了。”水肉眼可见的浑浊起来,老人心有不甘但还是回去了。“您小心。”

男生在前面找障碍物拦住。她从河底摸出一坨带着根系的泥土往旁边糊去,挤压。纤细的树干被水折断顺流而下,她抓住树干插入河中,没过一会儿人来了,一个接一个递着障碍物堆积堵住上流的水。人渐渐站得稳了些,流速慢了。接后面的人递东西的男生看着女生相视一笑。不是什么持续的大暴雨,在渐疏的雨点里所有人都舒了口气。

娈兀抱着两本书,走廊上乱糟糟的,快考试了他们都在放置桌子,桌子横七竖八的拦在走廊。她凭着记忆打开桌面。不是。一连打开了好几个才找到自己的桌子。她又合上,打开了尚安的桌子,书有点乱了。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把怀里的书放下去,合上。走了。第二天人多了,杂得很,她刚好碰见尚安:“哎。”几个穿着铠甲戴着头盔手持长矛的人把他们带走。她和尚安还有另外两个人关在一间房子里。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他们都躺在床上。她觉得别扭,趴在床上,悄悄摸摸的扯被子往自己身上盖:“我给你的书你看了吗?”

“什么?”

“放你桌子里了。”

“你什么时候放了。”

一个身披铠甲头顶头盔手持长矛的男人走进来了,床上的人有了反应她身上的被子只有一点点。她尽力不动。男人冲着她和尚安喊了一声:“干嘛呢你们俩。”尚安冲着她:“你去问问他们什么意思呗。”她扯着被子,被尚安压着纹丝不动。她短暂挣扎了一下,走到他面前:“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这儿?我们今天有考试。”

男人向后退了一步,把视线移到床上的几人身上:“今天有点事要调查希望你们配合。”她小跑回去,男人又说:“你把衣服穿上点,事情弄清楚了就放你们走,你们也别在这太为所欲为了。”她尴尬的把头埋进床里,不可思议羞愧难当。突然她身上被盖上了什么东西。她偷偷看一眼,是他让递过来的铠甲:“把被子分给她点,你穿上。”尚安奇怪的瞥了一眼她,回应其它奇怪的人:“她就这么奇怪。”他欲言又止,最后说:“虽然我管不着,但是,注意一下总是好的。”

晚自习下了,班里只有五个人。她和曲悦,王枉和两个男生。她坐在位置上收拾了点东西,起来打算走向曲悦,和她一起回宿舍。教学楼忽然黑了,黑暗中一个人把她压在课桌上,她撞在课桌上,桌子撞着桌子,声音在黑暗异常明亮。那个人狠狠地亲着,她又踢又打又咬,奋力反抗,喊着救命,又被压下,用力的亲着,手胡乱的抓着。其他人慢慢靠过来,灯又突然亮了,其他人向她靠近。王枉一脚踹翻附近的桌子,用身体挡住她:“怎么了。”她的衣服和裙子都有些乱。曲悦也站在她旁边。她整理了一下,说:“刚刚停电有个人趁着黑亲我。”这个小空间里的氛围奇怪起来。

“谁?”

她揉揉腰,恶心得不得了,恨不得狠狠报复那个王八蛋卑鄙流氓。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不知道。”

兰老师走进来,发觉气氛有些凝重:“你们干嘛呢,怎么还不走。”

她抢先说:“刚准备走呢。”

“行吧,快走吧,要关灯了。”

王枉看着她:“我送你回去。”

她摇摇头:“他今天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

“这几天我会陪着你。”

她本想拒绝,可无力反抗的屈辱久久不散:“好,谢谢。”她和曲悦走在校园大道上,灯已经黑了,宿舍远远的亮着灯。兰老师在她们前面叫住她:“刚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和我说。”

“老师,没什么事。”

“有什么事记得和我说。”

“好。”

曲悦问她:“你为什么不和老师说?”

“这种事没必要和老师说,不用把他牵扯进来。”

曲悦突然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哎呀我都懂,要是被人强吻的是我,我就不会告诉老师。”她被冲击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真不知道他是谁?其实我也想和你一样。”

她不自觉略瞪大眼睛,明晃晃的屈辱正正好卡在喉间,令人不快。

学校建在断崖上,小路陡峭。这天有体育考试,同学们都来得挺早的,她本来也想早到,但是她起晚了,家里又没人。她跑到学校,气喘吁吁的坐在最后一排,教室里闹嚷嚷的。她看见桌子上有一份早餐,同学说是她家里人让给捎的。同桌递给她两个大包子:“吃吗。”她笑得眼眯起来:“要。”原本以为要上两节课再靠,谁知道老师喊了两声就让她们出去排队了。女生先考,跑八百米。一声枪响,她们射了出去。监考老师在旁边喊,谁拿了前六的名次,就可以被保送上大学。其它女生发了力,她和陈雾还是不思进取。老师又喊:“名额可以给班里人。”她们相视一笑:“我上不上大学没关系,但是要为我的同学争取。为同学减轻负担。”她轻轻松松超过四五个往前奔。陈雾也打起精神超过两个。考完了教室没什么人,她热的不行,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她下山回家,家人问她考得怎么样,她说稳了。喝了两口水又去上学了,她问同桌:“你想不想上大学?我把名额给你吧?”

“我不要。”

“那我问别人。”

“你不去?”

她认真的想了想:“没想过。你们能去不就行了吗。”

陈雾没有名次,几个女生正在安慰她。她走过去:“没关系的,我把我的名额给你。”

“对呀,别伤心,有这份心就好了,名次不名次的没什么,我把我的给你。”

她同桌在后面懒洋洋的叫了一声:“哎,不是说给我吗。”

“那你刚刚不自己不要吗。”

“我又不想自己考了,不要白不要。”

山洞进去就是一个温泉,一个男人泡着,看见她进来毫不避讳露骨的眼神。她觉得不舒服,忍住打算进里面去泡。男人从温泉里出来,把她按倒,她惊慌得大叫,不断求救,一会儿费节走了进来,她欣喜若狂发出求救。男人笑了笑,边说边把她扔进水里:“你可找错人了。”费节习以为常的甩下一句“完事赶紧出来,别把人弄死了”就出去了。她心如死灰,绝望和受辱不停盘旋一刀一刀划着。她再一次回到这她不想面对的情境下。费节从外面进来,不屑的打量一眼:“快点。”她用了点心计。

她被人叫到教室外,那个男人惊喜的看着她:“想不到我们在一个学校。”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和他扯上关系却又想报复。假意逢迎道:“是啊,我也不知道。”

“今天要不要再…嗯?”

她假装害羞:“哎呀你说什么呢。”男人拉着她的手就要走。她慌乱挣开:“干嘛呢,还要上课呢。”

“课上不上无所谓…”

她咬咬牙:“但是…我觉得你那个朋友…总感觉怪怪的。”

“他啊?他那人就那样。”

她试探性的说:“可我看见他就觉得不舒服…算了你们是朋友,就当我没说过吧。反正我也只不过是你现在觉得新鲜找来的罢了。”

费节路过看见她以为是她找到学校来了,皱着眉说:“玩玩罢了你别这么不要脸。你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赖上了。”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恨不得把他剥筋拆骨血肉喂鳖。男人有些不开心:“费节,说什么呢,她是我女朋友。”费节更瞧不上她了:“倒还有点手段。这种女人随便一抓都比她好。”

“你以后别来找我了。”她憋着气,把话说得柔之又柔。正是时机,男人舍不得立马和她斩断关系:“行了费节,过了。”

男人拉住回教室的她,柔声哄着:“他这人不会说话,你别太往心里去。”

“我没事的,他是你朋友嘛。”

也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竟然和中了咒一般迷上了她,在学校也找她。她为这个烦心,也隐约感到不对劲,只把这归为因为自己变了便不再想。觉得时机快到了。她约了男人出去。男人觉得是约会,高高兴兴的就和她一起去了。坐海盗船的时候两个人坐在对面,费节从下面路过,眼神并无变化。她突然被那种眼神刺醒了。她为什么要为了报复费节委曲求全的呆在他身边,牺牲自己来报复他?她突然觉得自己太可怕,太奇怪了。她想报复费节的心比报复这个男人更加强烈,并且她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实现报复。她突然泄气了,也不恨了。这次是她自己把自己推下去的。男人拿了一个大风筝站在她面前。她突然恐慌起来,无限的厌恶。男人的眼神真挚,扭捏,带着怯意和喜欢。

“你别再来找我了,我恨你。”

男人有些不知所措:“你在和我开玩笑,对吧?”

是他强迫的她,她自然恶心他厌恶他,可是这次是自己为了报复,这种性质变了味。她还是说:“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喜欢一个强迫我发生关系的人吧?我只是想报复你,还有你那个朋友。”

“那为什么…你不骗我了?”

“因为我觉得恶心,我不想再继续和你们这些恶心的人绑在一起了。”可是她现在觉得自己也好恶心。

“那我从现在开始补偿你,可以吗?可不可以继续骗我?”

这完全不一样。

女人挺着一个大肚子,和一个男人走进一个小面馆。女人环顾四周,老板走了出来:“桌上有菜单,要吃点什么吗?”女人激动起来,往前迈了几步,老板隔开距离。女人克制了一下,说:“你娶我好不好?”老板眼神冷漠,女人红着眼眶努力平复心情:“对不起对不起,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又不记得我了,对吗?”老板没说话。“你是不是不愿意原谅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我旁边,你知道我爱你的。虽然你每天都会忘记我,我是真的想和这样的你一直在一起的,可是,我也不知道那天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你和他解释啊!”

男人讥讽的开口:“干什么呢,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和前男友哭诉要复合?他记得你吗?在他眼里你就是一个疯女人。你爱他?你爱他你不照样怀的不是他的种。”

老板有一种置身事外的平静:“你和她睡了?”

“你那天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吗,怎么,现在忘了?哦也对,你早忘了。”

“既然是你的孩子就请你应该管好她。”

“她还放不下你呢,你不照样对她不管不顾。”

老板转身进了厨房。

女人颓靡了。是啊,他的病她再清楚不过了。她出了面馆,一阵悲凉。是她的错。

男人对着里面说:“你还真挺绝情的。”

兴许是人少,小路上悉悉索索的也只是踩着小石子的声音,院子里的大门没锁,她推开吱呀乱叫的门,太阳下山了,灯没亮,黑得叫人后怕。她一点一点迈进,穿过一个又大又空的仓库,再眨眨眼,她从里面出来了。她心知那不是什么仓库,只是又被迫地离开。这一时停留之地。赤手空拳地穿梭过古朴谧静的小村落,青瓦黄土。她奋力地往上爬着那座土山,也不知是什么扎了根,倒也稳稳地让人费尽心力上去,又一无所获地划下。山上栽了树,山下也有。山前一个学校坐落着。连阶梯也是宽得令人咂舌。多少人才能够要站这五六十米的阶梯,踩上学校。左上方硕大的显示屏播着什么晃人眼的东西,一小堆学生抬着头闹嚷一片。有一个女生远远站在一旁,眼圈含泪。她似乎看见大屏幕上是那个女生的脸,在问,为什么要因为外貌而歧视。的确长得不好看。大屏幕上的女生从里面走出来。围在前面的人友好的打着招呼。

她拍拍身上的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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