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别了，昆州
“林牧哥哥，肖老貌似很欣赏你。”望着肖老离去，唐婉儿想起刚才肖老的样子，疑惑不解，望着林牧。
要知道，肖老为人颇为低调，但实力却是昆州无人可以揣测得了的。当年唐婉儿受肖老指点入得修法之道，也是父亲百般求来的机会，即便如此，却也是连记名弟子都算不上，只是萍水相逢一般，但唐婉儿再肖老指点之后便是境界飞速提升，如今虽然年纪轻轻，但却达到了二品一阶巅峰的境界，作为女子，可以说在这芸芸昆州也是不俗的。
其实，唐婉儿甚至唐林都不知道的是，当年肖老之所以愿意指点一二，也是瞧见这唐婉儿血脉之中，有着一半妖族血脉，未来修法一路，前途不可丈量。这等体质，虽说现在并未有所显山露水，但却是未来可期啊，肖老不愿眼看着这般苗子荒废在这小小昆州之中。
望着肖老远去的身影，林牧知道，未来这路，真的要踏上去了！看着唐婉儿眨巴着眼，望着自己，心中本想告诉婉儿，自己将要离去，却又见她这怜人的模样，于心不忍：“哈哈，可能和肖老聊的比较投缘吧。”
婉儿看林牧笑的略显勉强，心中知道，一定不只是这样。
肖老身影消失于街巷，林牧也便说道：“婉儿，夜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可，……”
“我今日有些累了。”林牧知道婉儿心中有所疑惑，倒是，未来如何，林牧都尚且未知，怎么能解得了婉儿的问题呢，便狠下心来，转身回了房。
婉儿呆呆立在原处，心中不知，为何林牧如此冷漠，自己这般心思，何从诉说。
林牧躺在床上，望着屋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一刻的他，什么都不想做，甚至什么都不想再思考了。屋外夜更声响起，虫鸣伴着月光，甚是宁静，不久，林牧便沉沉睡去，这夜，梦中天地崩塌，宛若末世……
东方微光初泄，朝霞浮现。
唐婉儿来到林牧房前，观其神色，昨夜定然是没有休息好。
“林牧哥哥，早茶备好了！”敲了敲门，婉儿等着林牧的回应。
许久，却没能听到半点动静，唐婉儿疑惑，“林牧哥哥也会赖床？真是昨天太累了吧。”于是便又敲了门。
可，屋内一片寂静，想到林牧昨晚那样神色，唐婉儿心中慌了神，急忙推开了门。
不见林牧，四下望去，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床上被褥整理的整整齐齐，上面摆着一纸张。
婉儿此刻心急如焚，她已预想到究竟发生了什么，挪着步子，走向那封书信，异常沉重。
“唐叔，婉儿，我走了，日后江湖有缘再见。”这般笔触，映入婉儿眼中，此刻，她早已泪目，双手打着颤，将这书信捧在怀里，紧贴心窝。
心上之人，不辞而别婉儿自然是伤心万分，心中所想还未表达，林牧便走了，不知去向何方。
忽然，婉儿急忙迈着步子，跑出了屋子，那封信安静的躺在床上。
此刻的林牧，刚到昆州城门口。
“站住，出城做什么！”城门口一守卫拦住林牧去路，厉声喝道。
不是林牧名声不响，只是此刻他戴着面巾，这守卫没认出来他罢了。
守城百长此刻百无聊赖，也是看到这边情景，见有人一大早要出城，来了精神，准备好好询问一番，便高声道：“这一大早的，不在家抱着婆娘暖着炕，瞎溜达什么？”
听到这声音，林牧不由觉得好笑，随即便摘了面巾，望向走来的百长。
“林先生！”前几日，那守城百长眼见被拦之人面孔，瞬间惊慌失措，加快了脚步，一脸讪笑，迎了上来。这些日子，百长本就心中惶恐，怕唐家找自己麻烦，再加之昨日林牧更是一己之力收拾了上官一家，此时城内满城风雨，皆是这眼前的青年所为。百长那是叫一个殷勤啊。
“干什么，干什么！瞎了你的狗眼了，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是谁？”一巴掌扇在守卫脸上，大喝道。
守卫自然也是瞧见了林牧模样，惊慌不已，却不知所措。
林牧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
“嘿嘿，这么早，林先生是要出城？”百长搓着手，询问道。
林牧见其这般模样，心中虽是对这官宦马屁所不齿，但也知道是这世道所迫，道：“是啊，出城。怎么，出城你也拦我？”
“诶！不敢不敢！就是给小的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拦着您林先生啊，嘿嘿。”这几日林牧风头正盛，三品大药师，二品六阶境界，开玩笑，这年纪，这实力，就是剑南道巡道也是奉为座上宾啊，岂是他能拦的？
“那还不快点？”林牧心中愁苦，也便逗趣下这守城百长。
“是是是，这就给您放行，这就给您放行！”百长说罢，瞪了眼守卫：“还不快点让开！”
守卫早就面色铁青，此刻浑身颤抖，急忙闪过了身子，不再阻拦。
“嘿嘿，林先生，唐大小姐那……你看。”百长那脸上的褶子更是明显了，望着林牧。
林牧无奈，道：“婉儿不是那般小气的人，你放下心来，好好守着昆州便好了！”
“是是是！林先生说的是。”百长这时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见林牧动身，接着说道：“ 林先生慢走，慢走。”那笑脸实在是油滑至极，待林牧走出城门，这才冷下脸望向了守卫。
林牧此刻出了城，自然是不知道后续的，也并不想知道，四下寻找，终是望见了肖老的身形，背个行囊。若不是昨日交谈，只看眼前，林牧也觉得肖老就是一个平凡的老头，就是到了岁数，看起来筋骨之中，透着仙风罢了。
“小牧，出发吧。”肖老已在此等候多时了，天未亮便悄无声息出了城，心中所念皆是那老友，此刻永远躺在昆州之南乌陵山脉的李老头。
林牧点了点头，随之，转身望向这昆州城，石墙依旧肃穆沧桑，但这城间冷暖，林牧皆已记在心上。
肖老见状，也并未催促。
林牧此时已是眼中泛着泪花，虽短短数日，但这昆州，便是林牧此生宛若家一般的地方“别了！昆州。”
说罢便抬起衣袖，拭去了泪水。
“唉，人生自古伤离别啊。”肖老当年，便是在这昆州遇见的林天涯，而后带他入了修法一道，踏遍葬仙河山，闯了一遭妖族之地，返还故里，而今缘分所使，他遇见了林牧，林天涯的儿子，也将再辞故乡……
作者的话：不知道2020怎么了，全国疫情，昨日更是知道了科比去世的消息。真是的祸不单行，科比是八喜的青春信仰，若不是当年看他的比赛，八喜也不会热爱上篮球，往后生活一定是很苦闷的吧。唉，多么希望重启2020，真是糟糕透了。好在，还有你们，还有这书。希望最近各位注意身体，在家中，八喜用故事陪伴你们。武汉加油！祖国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