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为工程问题得罪了些人,我怕我不在,他们会对你下手。”
傅以杭的话说有理有据,沈思慕也没多想,应和了下来。
快到安检的时候,傅以杭不放心,还是多说了几句。
“傅先生我能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沈思慕诧异于他喋喋不休的反应,也只放他是怕自己会被敌人报复。
机场的广播里有一次传来了飞机快要起飞的提示音。
傅以杭上了飞机,临走前,又回头看了眼沈思慕。
他眸色深沉,终究是放不下这个小女人。
傅以杭出国了,傅家别墅只剩下了沈思慕和管家太太。
她本以为不和他同一屋檐下,心里会轻快很多,可并没有,反倒是觉得心里有些发空。
夜已经深了,二楼卧室的灯还亮着,沈思慕坐在床上看着报纸,时不时的瞥向手机。
许久,手机传来叮咚的提示音。
沈思慕第一时间点开,是傅以杭发来的报平安的信息,“已经到了。”
她放心下来,回了个“好”后,才熄了灯。
国外。
虽是黄昏,欧式的别墅里一片灯火通明。
佣人忙忙碌碌,迎接着傅以杭的归来。
“以杭,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们了,这一路辛苦了吧,这些都是你从前喜欢吃的,你看你都瘦了。”傅母面带心疼和欣喜,“既然回来了,这次就多在家里住些时间。”
“妈,我在国内一切都好,国内工作很多不能常住。”傅以杭看了眼周围,“爸呢?”
傅母的脸上的笑有些僵。
“你爸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给你打完那通电话之后就气的把自己换在书房里了,等他气消了,你们再谈。”
傅母顿了顿,视线锁在他身上,“不过以杭,你和那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是我的女人。”六个字,态度决然。
“你,认真的?”傅母满目担心。
她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一旦认准就不会放手。
从前他喜欢的东西是这样,现在那个女人恐怕也是如此。
“那个女人她的家境,她这个人,都不适合你,也不会是陪你走下去的人,以杭,你不该糊涂。”傅母苦口婆心的劝道。
“我相信我自己的选择。”傅以杭放下手中的茶杯,起了身,“我去看看爸。”
“以杭,以杭。”
傅母叫不住,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
以杭性情倔,老傅更倔,怕是以后还有的闹。
二楼走廊最左端的位置就是书房。
傅以杭抬手敲了敲门,里面立刻传来“砰”的一声,“滚,谁都别进来。”
声音暴怒,可见傅父是动了大气。
傅以杭面无表情,拧开了门把,走了进去,“爸。”
傅父抬头看到傅以杭的时候,怒骂,“你还敢回来,那个女人呢,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手段,能把你迷成这样。”
“爸,思慕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听说你公司里的人对那个女人可都是一致夸赞,还能让你把她护在手心里,让你告诉所有人她是未来的傅氏老板娘,这样的手段,心机不知道有多深。”
傅以杭身体笔直的站着,看着傅父,“这是你对她的偏见。”
傅父冷笑,“我不管,这样的女人绝对不能留在你身边,你最好赶紧给我断了,不然……”
“不然你就要亲自动手?”傅以杭脸色愈发沉冷,“最近跟在思慕身边的黑衣人是你安排的?”
“我目前不会动她,可如果你执意妄为的话,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逼她离开。”
“傅老总,从小教我做人要堂堂正正,现在就要对一个女人使这种下作的手段。”傅以杭嗓音越发的冷,“如果你非要对她动手,那我就一定会把她就在身边。”
在这件事上,傅以杭不会有半分退让。
“你!”傅父被这句话气的不行,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父子俩对峙着,气氛凝重。
许久,还是傅父先做出了让步。
他喝了口茶,声音缓和了些,“你身边有多少女人,这些女人是什么身份我可以不管,但这种不干不净的人,绝对不能踏进傅家的门。”
“我和她,已经领证了。”傅以杭缓缓开口。
“你个逆子!”
暴怒的声音响彻二楼。
傅父把手中的杯子直接砸了过去,傅以杭没躲,玻璃杯重重的击在他额头。
顿时,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
傅母听到动静赶忙上了楼,看着受伤的儿子,心疼不已。
“老傅!以杭刚回来你这是干什么,就算再生气,你也不能对儿子动手。”傅母查看着傅以杭的伤口,立刻通知佣人去叫医生。
傅父喘着粗气,“他已经和那个女人结婚了你知不知道,都是你惯的!”
傅以杭从旁抽出纸巾按住伤口,淡漠轻笑。
“不管我有多少女人,我最后必须要去莫景悦,因为爸当年亏欠莫家,所有就想牺牲自己儿子,用联姻的方式来补偿莫家。”
“你!”
在傅父还要动手前,傅母急急的拉着傅以杭离开。
背后的书房里,是花瓶砸碎的声音。
傅母带着傅以杭去了卧室,家庭医生很快赶来,为他处理了伤口。
“你爸做的是不对,可你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气他。”傅母一直皱着眉,试探性说道,“以杭,我知道因为你爸一直想要撮合你和景悦不高兴,所以故意和他做对,但是婚姻是一个人一辈子的事情,你要想清楚。”
傅以杭在傅父面前的爆发,让她意识到,或许儿子的这段婚姻,只是对他们叛逆的报复。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我既然选择了思慕,这辈子,就不会改变。”傅以杭一字一顿,眉眼坚决。
傅母叹了口气,“你这么久没回来,妈妈很想你,你在家住几天,有关那个女人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谈,这段时间咱们一家人就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面对着傅母的恳求,傅以杭不忍,点头应了下来。
傅家折腾到了半夜才安静了下来。
傅以杭站在窗前,点了一支烟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