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山向晚 谁家袅袅炊烟 今天马步还没有扎完 师父说江湖就在身边 谁会听他妄言 身边琐碎破事惹人烦 ”——《马步谣 》

一位白衣剑客背着小徒弟，带着路痴大叔，还有一个小和尚，夜里从深山里下去。还好，这时候不会吓到路人，刚好挤一挤打车也能装下，也就不怨什么了。

魔都这地方，也就十多公里路程而已，车费要了两百多，比起龙城那位“吴佳佳”，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虽然有些被宰的嫌疑，还是只能让沈陌来掏钱，毕竟他两位可是占了总人数的一半……这话是顾寒说的，他哼着歌儿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灯，小和尚被挤在中间，还好三人都不胖。

后来就到了一家智尚酒店，自然也是三个男人挤一间房。趁着沈陌去买东西的时间，和尚和大叔各占了一张床，大有占山为王之意，房里就只剩了一个沙发。

“晚安……”话还没说完，李清歌接过他手里的零食和洗漱用品，然后“砰——”一声巨响，门就已经关上了。

某人尴尬地回了房间里，见和尚坐在床上看书，顾寒大爷还在床上玩手机呢，“快快快！我上官婉儿要三杀了，拦住拦住…”

“和尚，修炼境界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划分的，我现在过炼气阶段了吗？”

玄明忽将手里的书放下，诧异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阿弥陀佛……到不了，到不了。“

“我过不了炼气境？”沈陌惊讶无比。

“不不不，贫僧是指你到不了炼气境。”小和尚沉默一阵，才缓缓道来，“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这是源于道教内丹术理论上的一套称呼。修炼之人多为逆天而行，因而在境界上被称之为逆天九境，炼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炼虚、合道、大乘、渡劫。然而相对应的，亦有部分人顺应天道，修那缥缈的天道之境。反之则有天道七境的说法，分别为心动、明心、心劫、洞玄、灵虚、幻寂、太虚，了却因果后合道成圣，超凡入圣，为万劫不灭之体。因果不沾，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天道不灭，圣人不死。”

“听上去倒是挺厉害，那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阿弥陀佛…贫僧还未遇上那一劫。”两人沉默一阵，然后齐齐地盯着旁边那位大叔。

顾寒只感觉脖子一凉，然后看了过来，“别看我，没结果。”他侧了个身，一边又像个宅男一样继续玩游戏了。

“嘶…”沈陌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头疼，又想起今天那位老先生的话来，“年轻一辈之内，无人可胜他半招。”可现在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倒是打游戏还挺有一手的，这总是个特长吧。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终于还是在沙发上沉沉睡去，房里不时还能响起一句，“快快快！抢大龙…”可能修炼者还有这点好处，那就是不易受外物打扰，不然和尚早就起来跟人拼命了。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天空又飘起了暧昧的小雨，沈陌撑着伞下了楼去，却是猛地后跳了一大步。只见一匹黑马在街道上疾奔而来，“驾！”马上有一黑衣古装男子，面色灰暗无比，阴翳的眼睛却是看了这撑伞人一眼 。

“骑马慢点儿，撞着人就不好了。”他淡淡地微笑着，却也是不恼。以往都是在电视上看到骑马飞驰的大侠，今日难得自己遇见了一次，倒也是一番奇遇呢。正看着，又是一位提着菜篮的古装大爷从旁边儿路过，似是看不见他一般，直直的又撞了上来 。

“大爷当心点，现在下着雨呢。”沈陌又躲到了一旁去。这可不得了，只见那大爷像是见着了鬼一样的表情，转身就跑，连菜篮子都不要了。“嗨！也不知道竹篮是不是干垃圾，这问题可是有点难度。”他无奈地弯腰下去，伸手一提，却是只捞了个寂寞。

空气似乎又凉了几分，沈陌退到了屋檐下去，大早上的就见鬼了，这可不是什么吉利的事儿 。但是早餐还是得买，他又走出几步，然后就能看见雨中不时的有人走过 ，它们不打伞，也不看人 。

“哈哈哈！有趣，有趣了。”那剑客儿大笑着，索性将纸伞收起来，也淋在雨中。他去买早餐，面包店的屋里却是站着好几个人，不买东西，就愣愣地站着只是看着什么 。

“欢迎光临！您是今天早上第一位顾客 ，可以享98折优惠哦 ！”女店员带着职业般微笑，迎了过来，态度相当的热情。

“98折？还真是优惠呢。”沈陌满头黑线，这明显是被她调笑的话语，自然当不得真。这种店里很少有老板亲自招呼客人的，打折什么的也只是客套话而已。

“喂，起来吃早餐了。”某人提着两个大袋子，敲响了旁边的房门。

“知道了，等等~”慵懒的少女音传来，然后是砰地一声，似乎是有人摔到了地上，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等了不知道多久，李清歌才打开了门，穿着新买来的睡衣，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头发也没梳。

“摔到哪了？”

“没…没摔，早餐呢？”那少女忽然就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