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道恋恋不舍的走出开锁界前辈艾大师家的大门,艾大师谢天谢地的送走了张广道。
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不管怎么说,学习了一门新技术,张广道都算收获巨大,内心无比的喜悦。
最主要的是和艾大师聊的也很开心,一个自称天师下凡,一个说自己是贼王时迁的嫡传徒子徒孙,两个人自说自话,又互相对对方表示肯定,还真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张广道志得意满的回了家,进家门的时候都没用钥匙,拔了根头发撬开了门。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
“咣咣咣”敲门声响起。
“谁啊?”
张广道穿着小猪佩奇款式的睡衣,睡眼惺忪的打开了门。门外小胖子一脸幽怨的看着张广道。
“不是我说,天师哥,昨天给你钱的时候,不是说好了每天跟我直播两个小时吗?”
“有这事?”张广道满脸疑惑。
在得到小胖子无比肯定的答复之后,张广道尴尬的笑了笑。
“昨日贫道学习了一门新的技术,回来的太晚了,把你这事忘了,就这么点事你至于跑一趟吗?”
“什么啊,前几天不是跟你说过,我要去h大得参加补习班吗?后天就开学了,你不是跟我说要一起去吗?不是我说,你不会也忘了吧。”
“贫道想想啊,啊,对,是有这么个事。”张广道见小胖子脸都黑了,才不太确定的道。
“不是我说,你真行,下午就走,你去不去,住的地方都找好了。”
“去,贫道在这地待九年了,也该让别的地方沾沾贫道的仙气了。等会啊,我先告诉我爸和我姐一声。”张广道开始洗漱。
小胖子无语了一阵,怅然开口道:“天师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张叔和绣襦姐昨天去英国参加拍卖会去了。你那鸟昨天绣襦姐放到我家了,我给你带回来了。”
“哦哦,昨天贫道学开锁的时候,好像给贫道打过电话。”张广道一脸呆萌。
“开锁?”
“对啊,贫道让你看看哈。”张广道从小胖子头上揪下一根头发,用自己房间的门锁演示了一下。
“牛哔!”小胖子吓得都破音了,这一手略凶悍啊。
张广道得意一笑,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这哔不对啊。”
我叫周铁牛,是严氏集团董事长的司机,今天我接到了一份任务:送自家少爷和隔壁张少爷去滨城上学。
这两个人上车就睡着了,只有一个小鸟在叫着,还算是份轻松的任务。虽然开车有些枯燥,不过作为一名老司机,我已经习惯了。
老板也跟我说过,将两个人送到冰城之后,我可以逛一逛冰城,明天再赶回去就是了,可是谁能告诉我这鸟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冰城市南岗区交通委提醒您: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时光鸡这一路上真是要把周铁牛逼疯了,上车的时候就叫着“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跟着就开始背交通法。
到一个地就喊一句“交通委提醒您”,它还是按区喊的。这一路上叨叨叨的,幸亏周铁牛是老司机,不然说不好就得出车祸咯。
终于抵达目的地,周铁牛谢天谢地的把张广道和小胖子送下了车,也不在冰城逛了,连夜驱车往回赶。
小胖子和张广道下车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了,两人睡了一路倒是挺精神的,吃了个宵夜,回到了小胖子父亲给他们安排的住处里。
这房子三室两厅两卫,离学校也近,是小胖子老爹早几年置办的家业。因为他们俩人要住,前阵子还找人来收拾了一番,家具家电一应俱全。
张广道进屋看了看,打开手机APP风水罗盘,挨个卧室转了一圈,指着一个卧室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这屋子风水不错,贫道喜欢,贫道住这屋。”
“不是我说,还风水不错,你不就是相中那个主卧了吗?”
小胖子满脸正气的鄙视着他。张广道没稀罕搭理小胖子,回屋补觉去了。
“醒醒,醒醒。”
张广道刚睡着,便感觉有人用手推他,迷迷糊糊的睁眼一看,一个白胡子老头站在床前。
“你谁啊?怎么进来的?你这是私闯民宅你知道不?”张广道没好气道。
白胡子老头呵呵一笑:“我贫道在你梦中,何来私闯民宅一说?”
“行了,别装神弄鬼了,去了易容术跟贫道好好说话,要不贫道抽你信不?”
“怎么发现我的?”
那老头抹了几下脸,一个穿着红色道袍的高大道士出现在张广道眼前,乍一看两人相貌还有几分相似。
张广道翻了下白眼,客气的打了声招呼:“哟,好久不见啊,贫道还以为你死了呢。”
“是有日子没见了,算算光景,快九年了吧。”
“九年没露面,今天干嘛来了?有事求贫道?”
“去枉死城要了个名额。过来跟你道个别。”
“可以啊,没抓回来个鬼给贫道看看,贫道还没见过鬼呢。”
那红衣道士由衷的祝愿道:“等你死了天天都能看见了。”
“听你这意思,打算投胎?”
“我的故事早就讲完了,该教你的也都教给你了,也该走了?”
张广道不解:“你说过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投胎了我不就死了么?”
那红衣道士哈哈大笑:“佛祖舍身饲虎之后,他还是佛祖吗?天蓬投了猪胎,还是天蓬吗?美猴王成了佛,还是妖怪吗?贫道当年以一介凡胎重开天地,这辈子已经足够精彩,从今以后,你便是你,与贫道再无瓜葛。”
“牵连不到贫道啊,那就行,去你的吧。”
“这能入人梦境的幻梦珠,贫道就留给你了,它的能耐不止于此,你好生保管。”
说着,那红衣道士递给了张广道一个拇指肚大的透明珠子,里面烟雾朦胧,好似云雾翻涌。张广道捏了几下,不硬不软,不知道什么材质的。
“好东西”三个字在脑海中闪过,急忙收起来,嘴上却装作嫌弃:“这不就是个玻璃珠子么,看看你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贫道200块钱给你批发半麻袋。”
“看不上还我。”那道士伸手讨要。
张广道乐乐呵呵的看着他:“看你都要死了,贫道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
那道士不忿道:“本来就是给你的,你这说的好像我求你收下似的。”
“别说废话,还有没有了。”
“没了,贫道也该走了。”说罢,那道士转身离去,每走过一步身形便消散一分。
“喂,姓张的。”
那道士听见张广道喊声一愕,转过头去,见张广道作揖一礼:“拜别道兄。”
那道士嘴角浮现一丝微笑,转身大步离去,向后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