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道和小胖子严展俩家虽然是邻居,可这小区容积率低的吓人,两家离得老远。
张广道进了自己花园里,对身边追问不休的小胖子道:“行了,别叨叨了,明天吃完中午饭来找贫道,别忘了订票啊!”
说完也没理小胖子,嘭的一下关上了门。
小胖子挠了挠头:“什么情况?神神秘秘的?”说罢扭头回家了,不过回到家里,还是听话的在网上买了俩张电影票。
张广道这边进了家门,换过了拖鞋对家里保姆打了声招呼,吊儿郎当走进客厅,见一个中年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张广道诧异道:
“哟,老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道回来了啊,今天刘嫂说你出门了我还不信呢,你这孩子脸怎么了,今天演青面兽杨志?”
张广道父亲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张信诚,张绣襦与张广道的父亲,今年四十九岁,张氏集团创始人,华夏政协常委,华夏全国工商联副主席,华夏慈善总会荣誉会长。
年轻时白手起家建立巨型商业帝国,世界第101强企业总裁,滨城商界领军人物。
张信诚年轻时也是美男子一枚,十四年前丧偶后再未娶妻,不过张广道知道老爹在外面有一个情人。
张广道摸了下消肿的眼眶,没好气道:“你闺女打的!”
这家伙恢复的倒是挺快,抹上药之后,一会功夫就消了肿,不过眼眶上青着一块,倒是跟电视剧里卖刀的天暗星很像。
张信诚砸吧了一下嘴,强硬的转移话题道:“京城那边事儿办完了就回来了,下午才下的飞机。”
张广道生气道:“谁问你这个了,你闺女打了贫道你不管管她啊,给她打电话骂她。让她给贫道赔礼道歉。”
张信诚拽了张广道一下小声道:“小点声,绣襦在楼上呢,让她听见你还得挨揍。”
张广道当场就蔫了,默不作声的坐在张信诚身边,突然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贫道今天办了个大事,咱们爷俩以后就有好日子过咯。
爸,你那个外室说不定也能领家里来,没名没分的跟着你这么多年了,苦了人家了。”
张信诚忙打断道:“什么话,爸哪有什么外室,你今天干嘛了。”
张广道不屑道:“跟贫道还装什么啊,早几年前我就开出来了,你夫妻宫上有一个红色的小痣,当有一妾。又没领回家,肯定是养在外头啊。”
接着又把今天的事情跟张信诚一说。
张信诚尴尬解释道:“额,毕竟你妈走了这么多年了。”
接着又说到:“你说的是真的?盛烁这孩子我倒是挺喜欢的,而且这孩子从小就爱往咱们家跑,他那点小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
跟你姐也般配,就是不知道绣襦什么意思。”
“我姐对田盛烁也有意思。而且贫道今天算过了,他们两个人八字相合,性格互补。
从属相星座上看,一个摩羯狗,一个双子鼠,有感情忠诚,白头偕老的意思。
面相上看伯光天庭饱满耳贴脑,地阁有肉鼻梁挺,正经的旺妻相,配我姐绰绰有余。不过贫道觉得伯光有点可怜。”
“可怜什么?”张信诚纳闷道。
“以后家里头伤药得多备点呗。”张广道嘿嘿一笑。
张信诚想象了一下,若是田盛烁跟张绣襦在一起的悲惨生活,也是不厚道了笑出了声。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张绣襦的声音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张信诚和张广道忙道:“没什么没什么。”
张绣襦看着张广道说皮笑肉不笑道:“哟,张天师回来啦。”
跟着伸手抓住张广道就要往外走,嘴里道:“行啊,小子,说我是母老虎还敢回来,活腻歪了是吧?走,院子里头练练。”
张广道寒毛都竖起来了,刚才为了套伯光的话说秃噜嘴了啊,忙往张信诚身后躲,不停辩解:
“冤枉啊,女侠饶命,我不那么说 ,他能那么真情流露吗!”
张信诚也劝道:“行了,绣襦,别吓唬他了,你看他脸都那样了,先记账上,等他好了再打。”
跟着又道:“你跟盛烁的事儿,你是个什么想法,我看那孩子人不错啊,这事儿爸同意了。”
张绣襦脸一红,松开了张广道:“同意什么啊同意,谁说我对他有意思了,不跟你们说了。”跟着就要回自己房间。
张信诚拦住张绣襦:“等会等会,这孩子脾气这么急呢。”
接着翻出来一个首饰盒递给张绣襦:“这是爸在朋友手里买的,正宗的玻璃种首饰,一套的,镯子项链耳环都有,明天约会带着,迷死那个田盛烁。”
张绣襦接过盒子跺了跺脚,假装生气的走了,张信诚见她上了楼梯对张广道说:
“你说要不明天我约你田伯父吃个饭,看看他们什么意思?”
张广道还没回答就听楼梯上传来张绣襦的声音:“用不着啊,我自己能处理,别操那份没用的心。”
张信诚讪讪的回了一句:“好好好,爸不说了,行了吧。”
等了一会见没有声音传来,张信诚才回过头,见张广道伸出一只手对着自己,纳闷的问道:“干嘛呢?广道。”
张广道回答道:“礼物啊,贫道的呢?不能厚此薄彼啊,老张,贫道跟你说啊,很多家庭关系破裂就是因为一些小事引起的,引以为戒啊。”
张广道拍了一下张广道的脑袋:“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的给你放在院子里了。你说真不用约你田伯父吃个饭吗?”
张广道扭头就走,边走边道:“他们两现在的关系顶多从互相喜欢到互相知道对方喜欢自己,贫道把着关呢,不用着急。
爸,你把东西放哪了?我刚才回来没看见啊。”
张信诚笑骂了一句:“臭小子,没礼物叫老张有礼物就叫爸了,在后院放着呢,你出去就看见了。”
见张广道出了门,张信诚坐在沙发上琢磨了一下,掏出手机发了个微信嘴里念叨着:“还不用着急,我看啊,快着呢,呵呵。”
张广道进了院子,四处打量了一圈,嘀咕着:“什么也没有啊?”突然听见头顶传来一个怪异的腔调:“你好。”
张广道抬头一看,见院子里的桂花树上挂着一个鸟笼,鸟笼里一个全身黑色羽毛,头侧桔黄色肉垂的鸟正叫着。
张广道摘下鸟笼,进了客厅对张信诚道:“老爹,就这个啊?乌鸦?”
“什么乌鸦,这是鹩哥,训好了会说人话,给你解闷的。”张信诚随口道。
“还行,资质不错,跟贫道有缘的。”张广道提着鸟笼进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