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刚一走进便被石岩手中的短匕吸引了注意力,与一般的匕首不同,这是一把刃开单边的弯刀匕,刀刃竟是独特的锯齿状,靠近护手处极宽,中间相对较窄,至刀尖处又再次延展开来,每一个锯齿都相当于一个血槽,光是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不敢想象如果被这样的一把匕首刺中那该是何等的残酷。
见白逸到来,石岩立即起身抱拳道:“老朽一早便来叨扰,惊了小友的美梦,还望小友不要介怀。”石岩虽然没有参加封池大典,但大典的经过霍轩和莫瑜已经全都告诉他了,白逸对玄心宗有恩,那就等同于对他有恩,他本就对白逸印象不错,这会更是越看越顺眼,姿态放得极低。
“石岩前辈哪里的话,您能来叨扰是晚辈的荣幸,晚辈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介怀。”白逸闻言赶紧回了一礼,对于石岩,他极为敬重,至于起床时的那点怨气,早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没打扰到小友休息就好。”石岩轻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把手里的匕首递向了白逸:“这是小友要的逆鳞匕,老夫幸不辱命,勉强算是在十天之内完成了。”
虽然已经猜到了,但这会听到石岩亲口说出白逸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喜悦,接过逆鳞匕仔细地打量了起来。一入手白逸便感觉到一股暴虐的气息,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握柄应该是用龙骨铸造而成。
也不知道石岩是用了何种锻造之法,使得这逆鳞匕极为轻盈,握着顺手至极,刀柄刀刃更是浑然一体,宛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飞龙。
“前辈神乎其技,晚辈佩服。”如果不是白逸不善短兵,他都有一种把它留下来自己使用的冲动。
见白逸对逆鳞匕赞不绝口,石岩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回道:“小友满意就好。”
白逸运起灵力,随手一挥,只见一道白芒闪过,远处的一张石桌瞬间一分为二。这一幕顿时让一旁的霍轩和莫瑜目瞪口呆,梨园之内的石桌都是采用上等青灰岩建造的,普通的玄器就是想毁坏它都要费上好一会功夫,而白逸却仅靠逆鳞匕激荡而出的剑气便轻而易举地切开了一整块青灰岩,这是什么样的实力!
与一脸震惊的霍轩、莫瑜不同,从雷池出来后白逸的实力确实有了很大的提升,想单纯的以灵力破开这青灰岩对他来说不算太难,但如果没有他手中的逆鳞匕,以他刚刚所调动的灵力绝无可能如此达到这样轻描淡写的效果。
“前辈,这匕首......应该不止六阶吧?”看着手中的逆鳞匕,白逸眉头微皱,虽然没有使用过玄器,但他可以肯定,这把匕首绝对不止玄器六阶。
看着白逸疑惑的眼神,石岩笑道:“小友果然好眼力,这匕首确实不止六阶,而是八阶,之所以如此,还要从小友送来的龙骨说起。”
“龙骨?”白逸闻言愈发迷惑起来。
“嗯。”石岩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小友送来的龙骨逆鳞可不是一般的龙骨,而是一头十阶风龙的龙骨,我也是在熔炼材料时才发现的,否则以我的炼器水平应该八天左右就可以铸造出这逆鳞匕。”
听了石岩的解释,白逸抱拳道:“前辈的意思是逆鳞匕的品阶其实是由材料的品质所决定的,而不是全都是六阶?”
石岩微微颔首道:“可以这么说。”
“原来如此......”白逸本以为这个世界同一个名称的武器品阶应该都是相同的,但现在看来并非那么回事,这倒是一条
“前辈为我铸造这逆鳞匕定然是费了不少心血,晚辈虽然境界尚微,但能力还是多少有一些的,不知道前辈可有什么思而不得之物,晚辈愿意效劳。”白逸收起逆鳞匕,朝着石岩郑重地行了一礼,虽然他说的很轻巧,但白逸心里清楚,这逆鳞匕的品阶能达到八阶之高绝对不仅仅是因为龙骨自身的品质缘故,石岩也必然是下了大功夫的,白逸自然不可能因为他说不要报酬,就真的腆着个老脸白收下了这逆鳞匕。
“小友这是什么话?”石岩闻言脸色立即拉了下来,沉声道:“霍轩和瑜儿都已经和我说了,雷池可不是什么人都有勇气下的,封池大典能顺利完成小友功不可没,老夫也是玄心宗的人,而且还是一峰之主,小友对玄心宗有恩那就是对老夫有恩。这报酬的事勿要再提,否则别怪老夫不懂待客之道。”
“这......”见他一脸严肃,似乎生气之势,白逸只得无奈苦笑道:“好吧。”
就在二人说话时,白逸背后的房门再次打开,随即一个魅惑众生的紫发女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此刻的慕容翎较之往日,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的,许是已为人妇的原因,往日那一袭修身的黑色羽衣被一件宽大的紫红色拖地长裙所取代,虽然依旧不难看出她那宽大长裙下傲人的身姿,但较之以往却是内敛了很多。
额前遮眸的紫发也已经被她撩开精心地盘起,精致地容颜略施粉黛,而且不知道她用了何种秘术,竟让她的一双血瞳竟然变成了淡淡的黑色,看起来与常人无异,虽然少了七分妖媚,但却多了三分淡雅,四分端庄。
这样的慕容翎别说霍轩和莫瑜二人,甚至就连白逸自己都差点没认出来,三个人都是神情呆滞地愣在原地。
一旁的石岩也极为震惊,不过他的震惊并不是因为这个女子的容貌,他醉心于炼器,无论是再美的女人在他眼中也不如一把好锻锤来的有吸引力。
真正让他震惊的是眼前这个女子的气息,她明明就在站在那里,但石岩却丝毫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如果不是身旁还站着满脸惊艳的霍轩和莫瑜两人,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而且他没看错的话这个女子应该是从白逸房间里走出来的,或者是白逸从她房间里走出来的,无论哪一种都说明这个女子和白逸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