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前他的速度可没那么快啊！”
“神人！真乃神人！”
“此次晚会之后，定然会有无数豪族寻找他。”
在人群里，听众人对公子的惊叹，面具之下，杨瓒轻笑。
正要离去，一声与其他惊叹声迥异之声传出：“或许是因为带了一个拖油瓶吧。”
猛地停下，胸口起伏不定数次，再次往走去，心中许多话在回转。
“不可否认，我在公子身边是拖油瓶，但总比你们这些连第四十五个商铺都达不到的人强！”
“而且就算是拖油瓶，只要用性命追随，总能——”
“快看，他到了第五十个商铺了。”
在这边惊呼的同时，另一边的人群也在惊呼。
“你们快看，那个女子好快的速度。”
“早就在注意，不知是哪家小姐。”
“我也早就注意了，虽看不到脸庞，但这...咳咳，也是赏心悦目不已。”
鹰雪梅与杨风青，一北一南，同时到达。
最先到达的第五条木巷里的女子，听到周围的呼声，往杨风青看去。
见杨风青竟已俯身写答案，激动之下，因驻留太久而混沌的脑袋，被一道闪电划过，思绪通达。
“我知道了！”
以此生绝无仅有的速度写下答案，急忙递过去。
“怎么样？对了吧？快给我小令牌！”
着急之下，她声音中的怪异更加明显，不过没人会在意。
铺主看了眼，笑着将令牌递给她：“恭喜小姐进入凤求凰阁。”
急不可耐接过令牌，得意转身看向杨风青，却见杨风青在凤求凰阁入口只剩半个身影。
“啊啊啊！别进去，我才是第一！”
她加速往入口跑去，还没到达，杨风青已经没了影子。
“啊啊啊！该死的家伙，我一定要知道你是谁，然后将你大卸八块，拿去喂我的小粉！”
这次的声音是低呼，其他人都听不到。
杨风青踏入阁中的同一时间，正对面有一人也进来。
两人相隔九丈相视一眼，两人第一时间，不管是自主的意识，还是客观的原因，都是看面具。
杨风青眼眸猛地绽放出一抹明亮，又瞬息间回归平静，就连平日的精芒都消失不见，单看眼睛，如一个垂暮老者。
鹰雪梅在看清杨风青的面具后，雪眸里的期待消失，习惯性扫过杨风青的眼睛，眼睛闪过一丝奇怪。
两人各自在身旁的位置坐下，观察四周的景色，静待其他人进来。
哒哒哒——
一个娇小身影跑到两人之间，距离杨风青不过十余步。
看到杨风青时，眼里蓄满怒火。
“你这个贱民！没有听到本...我的话吗？我让你不要进来！”
若不是两人之间有一片水池挡着，看她的眼眸与肢体动作，定会冲过来对杨风青一顿拳打脚踢。
数日来，杨风青心绪都在明灭不定中起伏。无缘无故被用很讨厌、恼怒等等负面情绪的语气吼骂，眼睛里的暗黑光芒愈发浓郁。
缓缓转头直视女子的眼眸，杀气不加掩饰弥漫开来。
“滚！再啰嗦，我杀了你！”
声音沙哑却不难听。
女子想不到这人竟然敢顶撞她，更想不到气势与眼神会这么可怕，跌坐于身旁的座位。
又挣扎起身，眼眸里的怒气和任性被委屈和讨厌取代。
颤颤巍巍抬起右手，食指指着杨风青。
“你——我讨厌你！”
“噗嗤——”
女子和杨风青都看向另一侧一直看着这边的鹰雪梅，鹰雪梅轻声道。
“不好意思，只是想到了些有趣的事，你们继续。”
时隔多年，曾经满含稚气的少女音，如今已是带有媚意。
杨风青心中怅然，无心理会那个莫名女子，继续观察四周的布置。
女子坐回座位，一会儿看杨风青，一会儿又看向鹰雪梅，咯咯磨牙声隐隐约约。
“可恶！若不是这里是光武，我——我——哼！”
每个通道进来都有两个位置，两侧是一片不知用什么办法引进来的清澈活水，不知名的浮萍中，水花或含苞待放，或怒放争艳。
浮萍围绕，中间是一片小陆地，上面坐落一座精心雕刻的红色楼宇。
楼宇高一丈，宽几乎占满小陆地，只留下一条环绕的小路。
里面有笔墨纸砚，还有一名一直闭目沉思的中年男子。他的头上悬挂数百个制作精美的小木块，上面好像刻着什么，但里面光纤较昏暗，杨风青也看得不真切。
杨风青只觉得那人眼熟，但一时记不起在哪见过他。
时间缓缓流逝，四周陆陆续续有人进来。
第四条木巷，在杨风青之后，进来的是一名老者。看了一眼杨风青的打扮，没有与他攀谈。
鹰雪梅的身边是一名戴画着蛟龙面具的男子，自坐下后，便时不时审视鹰雪梅。
“小姐贵姓？”
鹰雪梅早早就察觉男子的目光，很不自在，回应起来不留一点情面。
“我已有心上之人，来此就是为了等他。”
面具之下，杨风青的神态有了些变化。转过脸看去，鹰雪梅正好转过脸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接触再错过，似是不经意。
“那是我唐突了。”
男子之后确实没有再说话，但目光却变得肆无忌惮。
鹰雪梅只能拉扯盛装，挡在那一侧。
雪眸在已进来的人里不时来回，雪眸焦急。
......
天空再次响起一阵烟花爆炸声，通道响起嘎吱声。
中年男子缓缓睁眼，扫过一圈，微微点头。
“本官应孺南，想必众位至少都耳闻过。本官以为今年只要有九人达到这里，就是成功的一次灯谜晚会了。如今十八个位置上都有才人，本官倒是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成功了。”
杨风青恍然，这人以前就是葫芦城的官员，他见过，还与他自报过家门。
只是那会儿官职应该比较低，或者是他比较傲气，没有特意去记。
“按照以往的惯例，由本官出题，然后众位答题，以展示才能。若有两人在此互生情愫，就能将名字刻在这座小凤求凰阁之中，以供后来之人观赏，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名留千古吧。”
应孺南伸手指向小凤求凰阁上方悬挂的那些小木块。
原来如此，杨风青对这个活动的兴趣大跌。
至于为何这里出去的人都没有将这无趣的事情传出去，则是因为杨家定下的规矩。
杨家失势后，可能是后来的人也有些人如杨风青一般失望，但又舍不得说出去。因为如此一来，别人对他们的羡慕就会少了很多。
爱慕虚荣之心，人皆有之。
“不过以前是以前，今年又是今年。本官亲自出的题，需要何等的见识才能答对，本官心中有数。只要有机会，众位的成就定然不下于本官，所以本官决定给予众位一个大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