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们古砚斋是本地最大的书坊。凡是在市面上能看到的书，在我们古砚斋就没有找不到的。若是一楼没有公子想看的书，公子不妨到二楼看看。”
“不必了。”
古羽终于开口，道：“真的，市面上的书你们这儿全都有？”
“当然了！这点公子大可放心。”
古羽从怀里掏出一本书，伸手递给女子：“那这本儿呢？”
女子一愣，疑惑的接过古羽的书，映入眼帘的，就是几个鎏金大字。
“金鳞岂是池中物？”
女子喃喃念出声，还真从没看过这名儿的书。她默默翻开书页，看了下去。
“啊！”
突然，女子发出一声尖利大叫，面红耳赤的合上书，定定的看着古羽。
“怎么了？”古羽促狭的笑道。
“公子，你这书……这书是从哪里来的？”
“一个高人给的，说是从海外买回来的。”
女子疑惑的眨眨眼睛，道：“公子说笑了吧，依小女子看此书定然是新书，并非是从什么海外来的。”
这小娘们儿还挺有眼力见啊，古羽诧异了一下，笑道：“哦，那就是那高人哄我，定然是他自己写的，诓骗于我呢。”
女子呵呵笑道：“这本书有点意思，但是却不是什么好书。”
“咦？姑娘也觉得这不是好书？”
“当然了，此书文才倒是有几分，趣味有几分，可读性有几分。但是，却是太过露骨。这书要是流传出去，不说士大夫们批驳，就是一般读书人也会耻于此书。”
古羽听得暗翻白眼，信你才怪！这本书能在地球古代流传，怎么到这儿就会被批？而且，以这本书的质量，越是文学素养高，地位高之人，就越发能够感受到这本书的不凡之处。
“我也觉得这书不行，不过看着还是有些意思。我看你们这里也没什么好书，我走了。”
古羽甩甩手，从女子手里夺回小册子，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
古羽诧异转身：“姑娘有什么事？”
“这书公子可看完了？”
“看完了啊。”
“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
“这书公子既然已经看完了，可否将此书借给小女子观摩？公子也知道，爱书之人若是看书看一半，总觉得心里不痛快。公子这本书小女子刚才看了一些，实在是心有所猎啊。”
古羽差点笑喷了，借书？你怕是要把书拿去抄吧？
“不行，这书是高人的，又不是我的，哪能随便借？”
“额……公子若是为难，小女子愿意买下此书。这样，公子也能和高人交代了。”女子咬咬牙道。
古羽眉毛一挑，道：“可是高人也没说让我卖啊。”
女子闻言大喜，连忙道：“那高人不也没说不让公子卖吗？日后高人要书，公子将银子给高人，高人想必也不会说什么的。”
“这倒也是……”
女子大受鼓舞，又道：“此书应该就是高人所著，就算这本没了，高人定然也会有第二本第三本。公子大可放心！”
古羽装出一副被说动的样子，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
“小女子愿出白银一百两，购买公子的书！”女子立即趁热打铁道。
“一百两！”古羽故意咋呼一声，“这本书这么值钱？”
“本来不值的，只是目前市面上此书至此一本，是孤本。这价值，便大大上升了。”
“原来是这样啊……不行！”
古羽脸上很是意动，但是嘴里却是坚决拒绝了。
女子顿时惊异不已，道：“为何？”
“不卖。”
“公子可否告知为何？”
“钱太少了！”
“啊？”
古羽嘿嘿笑着：“姑娘，这本书可不止这点钱，你少诓我。”
女子傻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在看到古羽满脸戏谑的笑意，她也笑了：“公子原来是捉弄于我呢，我们也不绕圈子，公子开个价吧。”
话都说开了，古羽也不装了，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千两？”
古羽摇摇头。
女子微微皱眉：“一万两？”
古羽笑了：“姑娘觉得此书只值一万两？”
女子心里暗道遇上高手了，咬咬牙道：“公子说呢？”
“一百万两！”
“什么？”女子惊呼一声，“公子如此狮子大开口，未免也太没诚意了吧？”
“不然。”古羽老神在在道，“这本书只要落入你们古砚斋，一旦刊印发行，势必火爆全国乃至别国。那时候，别说一百万两，就是一千万两，你们都能赚回来。更何况，此书无论是立意、文采，还是其中的插画，都是前所未有和开创性的。但就是这价值，也不值一百万两了。我只要一百万两，已经是便宜你们古砚斋了。”
女子沉默了，半晌道：“这数额太大，小女子无法做主，公子可否稍后？”
“好。”
女子深深的看了古羽一眼，转身上楼去了。
不多时，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笑呵呵的下楼来。
“老朽李益良，见过公子，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好说，小可王富贵。”
“原来是王公子，公子可否移步二楼详谈？”
古羽嘿嘿一笑：“小可话已经说了，贵坊若是答应，小可便与贵坊签下契约。若是不愿意，也别浪费时间了，小可去下家便是。”
李益良不急不恼的笑道：“王公子快人快语，老朽佩服。既如此，老朽也不绕弯子。这一百万两我们古砚斋出，但是还要公子答应几个条件。”
“说吧。”
“公子将此书卖与我们古砚斋，那便是我们古砚斋独家，不得倒卖第二家？公子可愿意？”
“当然，这一条你们大可写入契约之中。”
“好。第二条，此书一离公子之手，便全权由我们做主，公子可答应？”
“也没什么问题，不过，你们不得擅改此书。”
“那是自然，此书品质极佳，老朽等当然不会乱改。第三，此书既然卖与我们古砚斋了。那今后此书所获所有利润，均与公子没有分毫干系，公子可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