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木不敢耽误,急忙抱着潮音往医院赶,萧琴在一旁帮扶着,两人急匆匆来到医院急救室外,护士推来急救车将潮音平躺在急救车上,交给另外一个护士推入急救室。
张白木与萧琴再想跟进去却被护士拦住道:“病人进了急救室,家属在外面等就好了。”
“那个……”张白木想说什么但是又没说出口,只听护士接着说道:“有什么情况里面护士会出来通知的。”于是张白木只好闭口不提了。
萧琴这时急忙给斋义打了电话,斋义接到电话后只听萧琴在电话中焦急地说道:“斋义你快来,潮音她有危险了。”
斋义正跟赛昆仑在一起,听到萧琴在电话中说的,着急地问道:“怎么回事啊?你们不是去接她的吗?”
“呜呜……潮音她有生命危险……”只听萧琴在电话中哭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斋义焦急地问道。
“呜呜呜……”萧琴只顾在哭,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算了,你们在哪里,等着我,我过去了再说。”说完斋义挂断电话就要往医院跑。
赛昆仑在一旁见斋义脸色凝重,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等到斋义挂断了电话才敢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斋义急忙地回道;“潮音有危险。”
赛昆仑听到是潮音有困难,心里一惊,今天斋义来找自己正是为了给自己介绍潮音这位新成员,现在突然听说她有危险,怎么不叫人吃惊?于是对斋义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也好吧。”斋义回道。
于是两人乘车直奔医院而去……
张白木与萧琴等了半天终于见护士将潮音推了出来,随后替潮音主治懂医生也从后面跟了出来,两人急忙赶过去你一嘴我一嘴地向医生问话,医生不耐烦地道:“你们一个一个问,谁是她家属?”
“我是。”
“我是。”
两人抢着回道。
医生望了他俩一眼道:“病人脱离了生命危险……”
张白木与萧琴一听潮音没了生命危险,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张白木长吁一口气,说道:“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谢谢,谢谢”萧琴也跟着说道。
“不过有一个坏消息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医生面带为难地表情说道。
“什么坏消息?”两人一齐问道。
“虽然病人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据保守判断,病人以后可能成为植物人。”医生说完摇了摇头。
张白木一听傻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问道:“医生你刚才是说她有可能成为植物人是吗?”
“不是有可能,是保守判断。”
“这是什么意思?”张白木急忙问道。
“意思就是……”医生继续摇着头道,“意思就是她现在已经是个植物人了,如果调理道好的话,还能这样一直下去,如果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张白木一听对医生生气道:“可是你刚才不是说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吗?现在怎么说她还有生命危险呢?”
说着张白木揪住医生的衣领不停的摇晃着,边摇边问:“你说呀,怎么还会有生命危险呢?”
旁边的护士见了立马过来拉开张白木,萧琴此刻也傻了,一是听到潮音成为了植物人傻了,二是看到此刻眼前张白木的样子傻了,按道理张白木跟潮音的感情显然不如自己跟潮音的感情那么深厚,但是张白木此刻的表现完全出乎常理,萧琴心中不由地泛起一丝丝酸意。
“我们也是尽力了。”医生说道,“还是让病人先去休息吧。”
说着大家才把张白木拉到了一边,护士推着潮音进了一间单人的病房套间。萧琴跟着护士进了房间,将潮音抬到床上,护士给潮音打完点滴,插上监控的仪器就离开了,萧琴在潮音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一边看着插满各种仪器管子的潮音一边安安落泪……
张白木则站在病房外面低着头,脑子里一片混乱,感觉这些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了,自己到现在还完全没办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就在这时,斋义带着赛昆仑赶到了医院,向咨询台打听后找到了潮音所在的病房,只见张白木一个人垂头丧气地站在病房外,于是斋义问道:“她怎么样了?”
张白木抬头一看,原来是斋义来了,于是将接潮音遇到车之言一伙人,并双方起了冲突,以至于潮音被兵乱刺伤等事,以及方才医生对自己说的一番话统统告诉了斋义和赛昆仑,斋义听了长吁一口气道:“事情怎么会这样?你们好好地接个人,竟弄成这个样子。”
“医生说是伤及哪里导致现在地状态吗?”斋义问道。
“刚才我也问了。”斋义又叹了口气道,“医生也没发现哪里有外伤,只说是身体的时候器官都出现了功能衰竭的症状。”
“你不是看着她被刺伤的吗?怎么会没有发现外伤呢?”斋义问道。
“我是明明看见兵乱用尾巴刺穿了潮音的胸口。”斋义刚说完,发现自己说出了兵乱的尾巴,于是立马改口道,“我是看到她被刺了,但是当时我太紧张了,也没看清……”
斋义一听张白木话不对头,刻意隐瞒了一些事情,于是认真地说道:“你说实话吧,这里就你我跟赛昆仑三个人,赛昆仑现在已经是自己人了,不用刻意隐瞒的。”
张白木看了一眼赛昆仑,之前跟着赛昆仑去偷《神异经》的时候已经接触过赛昆仑这个为人,知道赛昆仑也是极聪明且讲义气的一个人,再转眼瞅瞅四周没人,于是说道:“我明明看到兵乱用尾巴刺穿了潮音的胸口,但是当我抱起潮音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胸口并没有伤口。”
斋义听了沉思不语,赛昆仑听了不可思议道:“还有这等奇怪的事?”
“那兵乱是什么人?”不等赛昆仑问完,斋义抢先问道。
张白木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那兵乱跟我一样,也会变成妖兽。”
“哦?”斋义担心道,“照你这么说,能变成妖兽的还不止你一个人了?”
张白木知道斋义担心什么,斋义是怕还存在另外的不知道的类似兵乱这样的人,于是说道:“他是从东荒之地逃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斋义忙问道。
赛昆仑在一旁听张白木与斋义的对话,简直就是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懂两人谈论的是什么意思。
“我是从东荒之地的玄狐和黑猿口中听说大的。”张白木于是把上次去东荒之地玄狐和黑猿告诉自己兵乱逃跑的事又跟斋义说了一遍。
赛昆仑这时更加糊涂了,于是打断两人的谈话,问道:“你门说的什么兵乱,什么东荒之地,什么狐什么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这个稍后跟你解释。”斋义对赛昆仑回道,接着对张白木说道,“你继续说。”
“如今又被他从我手里逃了,只怕后面会有更多的麻烦事会发生。”张白木说道。
“嗯……”斋义用手托着下巴道,“这个以后慢慢商议,只是现在潮音的伤要如何是好?”
“哎呀……你们说了这么半天乱七八糟的,我一句也听不懂。”赛昆仑不耐烦道,但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有一点我是听出来了,就是房间里的那位姑娘受了很重的伤但是外表却找不到一点伤口是吗?”
“对,没错。”张白木立马回道。
“我知道有个人专治这种莫名其妙的病。”
“哦?赛兄快说。”斋义忙问道。
“对对对,你快说。”张白木激动道。
赛昆仑得意道:“城南一百公里外,有一个中医馆,名叫‘悬壶堂’,那悬壶堂的大夫叫李道人,专替人治疗疑难杂症,知道他的人都称他为活神仙。”
“哪有什么神仙?”张白木这句话刚到嘴边就吞了下去,因为自己虽然不相信神仙,但是明明自己就是无法解释的存在。
“这个李道人我也听说过,只怕这个人是装神弄鬼骗人钱财的吧。”斋义质疑道。
“斋老弟,怎么这么说?”赛昆仑问道。
“听说这个李道人替人看病,从来不出诊,也不需要亲眼见到病人,只管病人家属将病人的病情描述一遍,然后随便在纸上写一个方子,就算完事了。”斋义说道。
“没错,所以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了。光是听描述就能将那些莫名其妙的病给治好了,你们说神不神奇?”赛昆仑说道。
张白木一听也觉得这个李道人有些玄乎,竟然有这么能耐的人,简直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啊。
“果真有这么神奇?”张白木将信将疑地问道。
“神不神奇不妨去找他一试。”赛昆仑说道。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李道人那里走一趟吧。”张白木迫不及待地说道。
“稍等,让我先进房间去看一眼。”斋义说完开门进到病房里,只见潮音身旁的仪器上微弱的信号在闪动着,萧琴见斋义来了,忙擦泪道:“你来啦?”
斋义见萧琴一脸疲惫,于是安慰道:“你也别太难过,说不定一会儿她就醒过来了。”
萧琴知道斋义说的不可能发生,于是选择沉默不语,斋义拍了拍萧琴的肩膀道:“你先在这里守着,我们去找找嗨有没有什么别的好大夫。”
萧琴海是不说话,因为她知道斋义是在安慰自己而已,斋义说完之后带上房门出到病房外,对赛昆仑说道:“麻烦赛兄带我们走一趟吧。”
“没问题。”
说完三人便离开医院去找李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