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闹事的又来了。”牛一莽撞的冲进后院，自从上次阎正西那一战之后，牛家两兄弟相当的鸡血，看谁都像是来找事的。
“什么闹事的！那是白夫人！”牛掌柜随后而至，呵斥道。
和阎正西不同，属于外人，得罪了也就得罪了，白家和牛家都是白牛镇的，得罪了，以后就不好相处，至少目前两家的关系，还是和谐的，牛掌柜不想做恶人，也没这个必要。
“老顾，白夫人你要不要见见，白家的护院暴雨剑李通也来了，估计是找你较量的。”牛掌柜也算是懂道理，知道贸然偏帮，两边不讨好，所以先把事情说清楚，免得到时候，心里变扭。
顾南城不是较真的人，大风大浪过来的，也不可能小肚鸡肠。
虽然谈不上欢迎，但是还是有属于自己的傲气的，不能什么人都来找他试两剑，这特么是贬低自己的剑，乃至人。
“这个暴雨剑什么来头？”
“据说是家传剑法，一柄快剑使出，所见剑影如同暴雨骤至。”牛掌柜也算是半个江湖人，当即给顾南城普及道。
“比之之前的泰山重剑，如何？”顾南城想了想，倒也不差这一场，当然要是太差劲，就算了。
自己还要照顾小树呢。
“泰山重剑？你是说阎正西？自然是不如的，阎正西可是号称太原第一剑的，在河东这块，剑法少有敌手。”
顾南城对这个江湖更失望了。
“看在这只兔子的份上，见上一面吧，但愿不要太跌份，快剑？你们练得怎么样了？要是差不多了，我也能教你们飞雨剑法了。”牛一，牛求败，提着剑在后面站着。
“这个。。。”他们虽然有热情，但是怕累，通常都是三四天去练，后来树叶砍没了，他们要去远一些的地方练，就更加不积极了。
“呵呵，明天开始，每天来我这边，我先教你们飞雨剑法，早点学成，这些差不多的暴雨小雨的，就让你们去挡了。”
听到顾南城的话，一开始牛一还是苦着脸的，但是听到后面，说他们可以抵挡暴雨剑，牛一就只剩下激动了。
在顾南城看来，暴雨剑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他这种小角色来说，白家的护院暴雨剑李通，可是白牛镇的第一高手，走到哪儿都有人毕恭毕敬的。
威风的不要不要的。
“我们练成独孤九剑，真的能比得过李通？”
“是飞雨剑法，独孤九剑，你们还早。”顾南城摇摇头，手中马杆儿点着地上，走出后院。
大堂的气很乱，即便是这么久了，顾南城还是很难做到分辨。
人太多了，气息的区别又非常微妙。
这也是为什么顾南城不愿意出来的原因。
第七感非常玄妙，某种程度上确实可以代替眼睛，它甚至能够感知到兵器的气息。
铁与兵器，兵器与兵器，在第七感之中，都是不一样的。
就像黄三的刀，在顾南城眼中，就是一把有用的好刀。
而阎正西的重剑，在顾南城眼中，就有非常浓厚的模仿泰山的痕迹，所以阎正西也被他称为泰山重剑。
这种有别于铁器，并不是能够轻易做到的，至少都是真正握着剑或者刀的，属于真正的用剑的，或者用刀的。
诚于剑，忠于道，方能有自己的气，剑才能带上不一样的气。
不然仅仅是一柄铁器。
这在武侠世界或许是比较难理解的东西，但是在仙武大陆过来的顾南城看来，就比较好理解了。
特殊的气息，就是灵的前身。
灵，剑灵，器灵。
有了灵，就能称为灵剑，灵器了。
一个剑客，用凡剑和用灵剑，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
在仙武大陆，灵剑不稀缺，稀缺的是绝世高手的灵剑，那种剑对于所有练剑的来说，都是一本无上剑谱。
在低武世界，那就只是疯癫之语了，千百年温养，都不能成一把灵剑。
只能是利器了。
既然不可能成，自然没有讲的必要。
白家在白牛镇的威势确实是牛家所不能比的，这或许跟行事作风有关。
牛家是标准的生意人，做事滴水不漏，不得罪人。
白家就是那种以武传家的了，干的也是镖局护院这种半黑半白的行当。
走镖黑白都要有关系，所以自身也不可能纯粹。
而且，练武的，都是好勇斗狠的，家风自然和生意人不同。
所以，在白牛镇，白家的气焰要压过牛家，但是家产，影响力却是远远不如的。
升斗小民是很难看到这个的，多数都是认为白家要强于牛家的。
白家进来，所有食客每一个有勇气同处一堂的，都躲在外面观望。
白夫人坐在朝门的条桌旁，旁边站着三个提着兵器的，两个用剑，一个用刀。
不管是用剑的，用刀的，都有一个特点——菜。
菜到顾南城觉得，牛一练两年，都比他强。
这些人是不是以为拿着一把剑，就是剑客了？
“牛叔，顾老先生。”白夫人表现的相当的礼数。
“侄女，我可是把老顾带出来了，你可不能怠慢了，这可是我们百味居的大佛。”几次接触下来，牛掌柜的，也算是和白夫人相熟了，称呼也换了。
“放心吧，牛叔，幼娘自然不会怠慢了顾先生的。”说着掀开面前的红布，里面是耀眼的黄金，粗略的看过去，大概足足百两。
不少了，在这个产能不足的古代，一个炊饼不过一钱银子，这百两黄金，足够置办一份不错的家业了。
购买力很强的。
“幼娘知道顾先生大概是不在乎这些俗物的，但是该有的礼数不能缺，顾老先生也别嫌弃市侩，这位是我们白家的供奉，江湖人称暴雨剑，李通，也算是幼娘的表叔，前些日子听闻顾老先生一剑败退太原第一剑阎正西，心痒难耐，故特求我领着上门前来拜会，顺便求教几招。”
听完白夫人不算多礼数的说辞，顾南城摸着手中的竹竿。
“求教不敢当，会两招庄稼把式，上不得台面的，若是这位暴雨剑有兴趣，那便过两招，钱财就免了，江湖人，不兴这套礼数。”
顾南城也看出这个什么白夫人的来意不会这么简单的，这钱要是收了，麻烦也就来了。
白家不比牛家纯粹，麻烦得很。
“不知道顾老先生使得是什么剑。”白夫人身后拿剑的开口道。
“随便什么剑。”
“师父。”牛一将打造的另外一把剑递了上来，这把剑被用过很多次，手柄上包裹了一层棉布。
顾南城摇摇头。
“用剑的，就不要怕拿剑，把这层布拆了，剑我用不到。”顾南城摸了摸手上的马杆儿，将牛一的剑又扔了回去。
“哼！”之前开口的冷哼一声，呛啷一声拔出了自己的剑。
“家传暴雨剑法，剑出如狂风，落如暴雨，希望顾老前辈不要嫌弃。”
“你要我先？”顾南城听到对方左一个老前辈，又一个顾老的，耐心早没了。
“我已经报了路数，阁下什么都不肯说，莫非是看不起我暴雨剑！”
查路数的？顾南城笑了笑，这才是真正的目的？之前就问使得什么剑，现在更加直接了，就差剑架你脖子上逼问了。
“我师父使得是独孤九剑！”牛一大概是难得有能插上嘴的时候，迫不及待道。
“独孤九剑？没听说过。”客栈外有人好奇道。
“独孤，顾，会不会这位老前辈其实姓独孤？只不过因为躲避仇家什么的，才改名，去掉独，留下顾的？”门外有分析帝开始猜测。
“大概是什么家传剑法，有很多隐士高人，都这样，百年前名动一方，后来隐姓埋名，甚至要求子孙后代不得学武。”江湖不是什么精彩的江湖，但是传说还是不少的。
门外的议论并没有影响客栈内的比斗，清出一块空地之后，两人对峙而立。
“既然你真的自持有什么九剑不屑与我用剑，那么我也不客气了！”李通手中长剑挽出个剑花，直接冲了过来，而同时剑也舞得越来越快，倒是有那么几分暴雨的势头。
但是这剑太乱了，没有章法，正如下雨一般，乱砸一通，单纯的一昧追求快。
唯一特殊的大概就是对方的提气之法，似乎剑之所以这么快，和对方出剑前的那一口气有关。
不过对于顾南城来说，就没什么大意义了，仅仅是单纯的提气，甚至内功都算不上。
“看好了，什么叫做飞雨剑法。”顾南城大概将这次比斗当成实战教学了，趁着对方剑还未到，开口道。
说完翻手提起马杆儿，连续刺出，当当当数声，就在众人以为实力相当的时候，忽然有眼神好的人喊道。
“暴雨剑的每一剑都被顾老先生点开了！”
之前还看的云里雾里的众人这才发现，这所谓的响声，可不是对砍声，而是顾南城的竹棍点开李通的长剑才导致的。
“顾老先生看得见？”这种冲击，已经远超之前的截剑了。
这种持续的破招，对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次认知挑战。
“看得见要竹竿探路！这分明是。。。。”
“难不成是听出来的？”
“太不可思议了！”
“顾老肯定是不出世的绝世高手，隐居在我们白牛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