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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器无双
聊与
玄幻 类型2019-10-12 首发时间1.4万 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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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作者:聊与本章字数:2327更新时间:2019-10-12 15:36:32

“铛——铛——”铁器之间发出的清脆撞击声回荡在田野山间。

“爷爷、爷爷,这、这是什么?”陈回站在门口急促地喊着,一时如木雕泥塑般指着远处的雪山。

白雪覆盖的雪山直通天际,原本宁静的雪山此刻却抖落阵阵白烟,覆盖在山间的千年不化的冰雪如江河般滚滚而落。雪山之间露出一截蔚蓝的鱼背,晶莹的蓝色仿佛要融入天空一般;翻滚间,鱼腹如山顶积雪般通透;鱼鳍扇动,引起阵阵龙卷,将滚滚的雪浪卷出几百里化为雨雾;鱼尾未现,而鱼头却早已隐入另一座雪山,难以窥其全貌。

“那是天鲸。”须发花白的陈锡荣略抬了抬头回答道,手中的铁锤却始终叮咚叮咚地敲打着铁砧上那颗散发着惊人热度的枪头。

“在天上飞的鲸叫天鲸?”

“天鲸是天级的鲸。”

“天级的鲸叫天鲸,那天级的人是不是叫天人啊?”

“没有天级的人,只有天级的器”

“那咱家有没有天器啊?”

“没有。”

“那……”

陈锡荣有一搭没一搭地满足着孙子的好奇心,手头的动作却一刻没停。屋子里的温度被铁砧上的那颗泛着刺目蓝光的枪头抬升到了惊人的程度,汗水顺着下巴刚刚滑落就已被蒸发,陈锡荣精壮的上身上布满了大颗大颗的汗水被高温的枪头映得通透。陈锡荣现在集中全部精神到这颗寒金枪头上,越好的材料越难锻造,如果不能在现在趁热将枪头中的道纹敲打成型,那这块珍贵无比的流雪寒金就成了一块废料,再想晋入天器就难了!

枪头的光芒渐渐由蓝转黄。陈锡荣眉头紧锁,手中的铁锤不停地落下,叮咚声绵延成独特的音律,飞速敲打着这坚硬无匹的寒金。

屋内又渐渐翻出红光,亮度也逐渐降低。

“难道要打成废料了吗?是我太贪心了吗?”陈锡荣默默地思虑着。手中的铁锤却落得更快了。

寒金热度逐渐消散,这样下去的话不出片刻道纹就再也写不进去了。

陈锡荣紧咬牙关,继续运气将一些人尽皆知的纹路雕刻进寒金内部。如果说刚刚是钢针刻豆腐,那现在就是用头发丝刻石头。汗水顺身流淌。

突然间敲打声仿佛黄钟大吕一般,在脑海中隆隆作响。一时间,屋子、铁砧、熔炉甚至是锤子、钳子、枪头在陈锡荣眼里都逐渐失色,刹那间他在枪头中看到了天地和——道。

“成了!”陈锡荣笑逐颜开地夹起枪头放进了早上刚挑回来的雪水中。“呲——”弥散出大片的白雾。

回过神来孙子却不知道跑哪玩儿去了,“这小子,又不好好练枪。”陈锡荣轻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宠溺。

此刻,远在北方天柱山,观星台上,一颗流星滑落,拖着氤氲紫气,由北向南,浩浩如龙。旁边一位老妇如枯木般盘坐着,雪白的眉毛随着紫星的滑落渐渐紧皱,垂落的眼帘缓缓抬起,一时间老者的眼眸中仿佛有群星迸发而出,星河璀璨。光芒不停地涌入老妇人面前悬浮的星盘之中,星盘中日升月落,群星流转,轮回往复……

另一方面,天下龙脉发于天柱,太行山脉北起天柱南通南冥,绵延数十万里,精鬼妖兽数不胜数。在这凶险的雄峦峻岭之中,一位老者正手持罗盘踱步前行,老者素白的胡须垂于腹部,麻衣草鞋,一派仙风道骨,罗盘散出金光驱散来往的飞禽走兽。忽然间地面紫光大作,老者手中罗盘的指针不停地旋转;倏尔又天地寂静,鸦雀无声;一会儿又虫鸟齐鸣,回归原样。老者停步,神色凝重地望向前方……

再往南直到太行山龙脉遇水发散的地方——龙口。

陈回堪堪提起刚得到的长枪,枪长近三米,枪杆素银,道纹顺着枪杆虬盘而上,枪头似冰似金,其中道纹清晰可见,挥舞间隐约有雪花飘落,单论外形,这杆枪在繁多的器型之中也是极为亮眼。

陈回两眼放光,对枪的造型极其满意,但是这枪对于六岁的陈回而言未免太长太重了点,勉强抬起就差点把他压倒。小陈回踉跄地挥舞了两下,就累得气喘吁吁、手指酸痛,枪也险些从手中滑落。

陈锡荣在一旁面带笑意,拂须静立,开口道:“记源啊,以后这杆枪就是你的命器了,你要日日用它修习枪法,夜不离身,我希望它日后能晋升天器。”

“什么是天器啊?”陈回抱着枪,奶声奶气地问道。

陈锡荣略微思考了一下,开口道:“天地万物划分四阶——天、地、玄、黄,黄通生灵,玄通五行,地通阴阳,天通道法。你手中之器,同为天地万物,同样分为‘天地玄黄’四阶,黄阶的命器可以和主人相互感应;玄阶的命器道纹与其主相连,就算遗失也可驾驭五行回到主人身旁;地阶就大不相同了,命器在其主手中可以撼动阴阳,移山倒海不再话下;至于天阶,则可凭虚御空,与道相容,即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

一时仿佛乌云涌动,天从北边阴了过来,陈锡荣看着孙子呆呆地望着天空,不禁有些恼怒“臭小子,你听了没有啊!”

“爷爷,你看!”陈回张大嘴巴指着天边,看着有些手足无措。

陈锡荣回过头来,只见天边一直巨兽悬浮在空中,似鱼非鱼,似鸟非鸟,头像一只长满金色羽毛的鲸,天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分不清是鱼鳍还是翅膀在缓缓扇动。乘风飞在数万里的高空,然而宽度已经是横贯天际;而长度,头已到此地,鳍据此处恐怕还有几千几万里,兽尾更是完全不可见。转眼之间已经遮天蔽日,巨大的翅膀将云朵拍得四散,翼尖与远处的山峦衔接,隐于其中不可视其全貌……

万籁俱寂,云消雾散。陈锡荣幽幽开口道:“这是鲲,十二年化而为鸟由北海飞于南冥,十二年化而为鱼由南冥回到北海。唉,你可知道我为何给你取了这个小名——‘记源’吗?”

陈回痴痴呆呆地望着天空,注意力并没有在此处。

十二年由北向南,十二年由南向北,勾起了多少游子的思乡情怀。

“唉——”

次日。

“记源啊,来吃块瓜再接着练。”

“不行,我得赶紧让它升到天器。”

“哈哈,乖乖,这不是一时一日之功,天长日久的锤炼才能让它升为天器。”

“我要让它像昨天的鲲一样威猛。”

“天地万物分‘天地玄黄’四阶,但鲲它不属于天地万物啊。它是元兽。”

“元兽?”

“元兽生于阴阳之前,盘古开天之后就再没有元兽诞生了。”

“元兽好厉害啊!”

“也许我们生活的这百万里大陆就在一只元龟的背上也说不定。”

“真的吗?”

“哈哈,不过是传说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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