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心道: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死尸能和活人一样走路?那不就成了电影里的赶尸匠了。
貔貅依旧是藏不住问题的人,他拧着眉头问:“不能吧,尸体还能走路?”
老板不服,他挣着脖子说:“唉呀妈呀,你可不知道,那尸体就是跟活人一样,脸都烂了半边了,还那么一瘸一拐的走着出来。这是真事,你可别不信,真是吓死个人了,而且还是大白天呢,好多人都看见了,俺们可不是扒瞎,真滴。”
我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心道:问点别的吧。
于是就说:“你知道这里长白山上有个剔骨沟吗?”
老板毫不犹豫的说:“知道啊,剔骨沟那地方邪乎啊,唉呀妈呀,真滴,太他妈邪乎了。据说啊,据说一般人到了哪里可劲的转悠都转悠不出来,俺们看林员曾经不止一次在剔骨沟看到过骨头了,是人骨头,那玩意儿是一具具的人骨头啊,是真渗人啊。”
老板说的和亲眼得见一般。
“人进了剔骨沟出不来?”田疯子道。
“嗯呢,你说邪乎不?俺们不扒瞎。”
我说:“为啥出不来?”
老板道:“俺们哪里知道,俺们也都是听人说,说那地方可邪乎了,进去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就晕头转向的,唉呀妈呀,俺们这里人常说那地方有啥鬼打墙,俺们也不知道那是啥玩意儿。”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貔貅这几年显然是聪明了很多,他把话题接过来说:“我之前给你看的照片上的美女在这里住了几天?”
老板说:“就一天,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貔貅又问:“就她们仨?有没有其他人出现过?”
老板摇头道:“没有,就她仨大美女,唉呀妈呀,真俊啊。”
貔貅说:“你这里有登记吗?我能看看那天都是什么人在这里住吗?”
老板这才感觉到一点不对劲,他问:“三位,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貔貅左右看了看说:“这三个人女孩失踪了你知道不?”
老板吃惊的说:“啊,唉呀妈呀,失踪了?搁那失踪的?”
“就是那个剔骨沟。”
“唉呀妈呀,那能有个找啊,那地方邪乎啊。”
我说:“老板,你把那天住宿登记表拿出来我看看吧。”
老板急忙找到放到我跟前,说:“四天前来我家住的,就这张你看看。”
我看了看,登记表确实的第三行就是贾淑青,紧跟着是陈蓉的名字,再往后就是一个外国名字:saya。
我心道:saya?没错,是萨雅,可她到底是谁?
再往下看,我看到几个日本名字,就问:“怎么还有日本人?”
老板说:“嗯呢,每年日本人都会来长白山,年年都是住我这里。”
田疯子对日本人没有好感,他“哼”了一声道:“来这里旅游?要是我就把他们引到剔骨沟,让他们有来无回。”
老板摇头说:“他们不像是来旅游的,我觉得吧更像是来勘探的。”
“勘探?日本人大老远来长白山勘探?”貔貅道。
老板说:“因为我看他们手里都拿着好多仪器呢,反正不是来旅游的,那仪器那么老笨重的。”
田疯子道:“那群日本鬼子每年都来?”
老板笑了笑道:“我开了五年民宿馆了,他们来了五年,来了就住俺们这里。”
再也没有任何问题,我把登记表还给老板。只是再还给老板前我记住了一个日本人的名字,他叫井田友二,这四个字是用汉字写的。
我心道:这个日本人那么奇怪,为何用汉字写日本名。
对于日本人来长白山勘察我没有过多的猜忌,所以没有多问,但我怕貔貅和田疯子胡乱问话,以免节外生枝就对貔貅和田疯子说:“咱们早点休息吧,昨天都没睡好。”
三人回到房间,我说:“明天咱们就按地图走,你俩怕不怕?”
结果我被貔貅和田疯子使劲的嘲笑了一翻,离开他俩的房间时我看到田疯子的背包里有一堆虎骨麝香膏,我就问:“田哥,你脚扭了?”
田疯子道:“没有啊。”
我说:“怎么那么多膏药?”
田疯子说:“着你们就不懂了吧,这可是经验,进到森林里贴上膏药不招蚊虫叮咬。”
我说:“都秋天了哪里还有蚊虫?”
田疯子“哈哈”大笑道:“到时候你可就知道了。”
我回到了自己房间,入睡前,那个日本人的名字再次出现在我脑袋里:井田友二。
登记本上的几个日本名都是用日文写的,故而我不认识,唯独这个名字是用中文写的。所以,这个名字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过,我仅仅是过虑了一下就昏昏睡去了。
梦里,我梦到了贾淑青,她身着仕女的服装,曼妙的身材,彩袖飞扬,漫天飞舞。
我痴迷的看着,而贾淑青也痴痴的望着我,她眼里有浓浓的感情,仿佛对我说着世间最动情的情话。
转而的,她换了衣服,变成了一个小白蝴蝶,她唱着曲子对我说着:妾身洗洗头,夫君你要来寻我。
我心中着急,却又是一片无助,心中一遍遍喊着: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可身体如木,不乱怎么挣扎都无法让自己清醒。
贾淑青继续换着衣服,她换成了日本的传统衣服:和服。口中喃喃的道:亚麻跌,亚麻跌。
我放松下来,却又一个叫做井田友二的人拿着摄像机走了过来,对她说:小姐,我们是拍A V的,您有没有计划配合我们拍个片子。
我心中一阵的咒骂:妈的,让老子的女人去拍A 片。
可贾淑清却羞涩的用日本语回答道:可以,我有计划。
于是,井田友二说:我们计划是你在路上走着,然后我过来把你抢走,你这时候需要配合性的挣扎一下。
贾淑清羞涩的道:好的。
于是,开始拍片。
贾淑清从一个方向走来,井田友二跑了过去拦截住贾淑清,贾淑清假做挣扎,却被井田友二往嘴巴里塞了一个黑色的东西,贾淑清一口吞下道:这是什么?
井田友二淫笑道:你最喜欢的落蚕沙啊。
贾淑清轻浮的笑着,一边笑一边拿出了我送她的木梳梳头,嘴里继续说着:妾身洗洗头,夫君你要来寻我。
我着急无比,情急之下却听到了自己手机闹铃的声音,猛地一个哆嗦我从梦中醒来。此时,已是清晨,我后背满满都是凉汗,我心道:做了个噩梦。
门口传来敲门声,紧接着貔貅的声音传来:“小山,醒了吗?走吧,咱们今天上山。”
我回答:“哦,稍等,等我洗刷完毕。”
我们仨把胡铁塔的宝马MINI存放在“有间”客栈,然后徒步往长白山走去。此时正值夏尾,山中凉爽,空气清新,让人心存徜徉。
貔貅呼吸着新鲜空气感慨道:“哎呀,这才是生活,这才是高质量的生活,我太爱了。”
田疯子却道:“让你在这里住十天就够了。”
貔貅则不服的说:“十天?十年我都不够,要不是我惦记红尘世俗,我早就隐居了。”
我说:“废话啊,谁不是留念拿点世俗的事啊。”
我们仨一路有说有笑往山上走去,沿途一路有很多与我们相仿的游客,他们大多都是去天池旅游的,言语表情中掩饰不住对天池的向往和兴奋。
我们走一段,就要停下看看地图,生怕走过了,中午也仅仅是吃了点火腿肠和面包。
我们行囊里有三种食物,一种是三天之内吃掉的食物:如火腿、罐头、鸡蛋等。第二种是三天以上吃的食物:如方便面,面包,火腿肠等。第三种是十天以上的食物:风干牛肉干、行军军粮、茶面等。
我们仨人背包总重量已经超过了100斤,也幸亏貔貅最近一年健身才能坚持,要不然这小子早就累趴下了。还得说田疯子,不愧是特种兵大队出来的精英,他身上背着40多斤的装备居然还能将170斤的貔貅抱起来行走百米而不喘,真乃是神人也。
我背着30斤的物资走到天黑,早就累得要吐血了,感觉再前进一步就要死于非命,田疯子见我实在不能坚持了这才下令休息。
我们支上帐篷点上篝火,把篝火用铁皮围起来,我来不及拖鞋躺进帐篷就要睡觉,结果被田疯子提溜着脖子从帐篷里扔了出来。
田疯子说:“脱下鞋用手指使劲的揉搓脚后跟,以及脚后跟上面的一根筋,每只脚搓一百下在睡觉,记住不要嫌疼一定要用力。”
貔貅只揉搓了一下就“哎呦哎呦”的喊疼,结果被田疯子一脚踢到了屁股说:“再疼也要揉搓,必须使劲,要不然明天你的小腿就疼的走不得路了。”
我咬紧牙关使劲的揉搓,直把我疼的眼泪都流了下来,田疯子这才让我们进帐篷睡觉。
可别说,真是管用,不但睡得爽,脚后跟也一整夜都非常的舒服,第二天清晨小腿肚子更是充满了活力。
田疯子吹嘘道:“知道不?这是我在越南时老班长教的,你们每天晚上揉搓脚后跟,然后按摩脚后跟上面的筋,甭管头天晚上再累第二天起来也根本感觉不到累。”
我们就这样一边行进一边按摩脚后跟,到第三天时,眼里的风景突变,不再是风景秀丽的美景和美轮美奂的山的轮廓,取而代之的是黑突突的泥土和看不到天的密林,以及根本无法下脚的道路。
我才知道,有一把好的开山刀是多么的幸福。
胡铁塔不愧是个优秀的铁匠,手里的刀握柄极为舒服,重量刚刚好,平衡度极佳,最重要的是刀口锋利,落刀处灌木乔木纷纷被劈开,手腕粗细的小树一刀就被砍为两半,属实是上乘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