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靠近这片房区,一名老人就带着一群小孩守在了门口,老太爷一看到小女孩就大喊她的名字。
“大哥哥!我爷爷叫我了,我先过去了。”小女孩转向他们说。
云画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放手,然后那丫头赶紧跑了过去。
丫头刚回来就被老人拖到隐蔽地地方小声责备她:“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让你不要去跟那群人接触,你不够机灵,这次你怎么怎么还把人给我带回来了!”
小女孩委屈地说:“太爷爷,可是他们是官老爷啊!”
“官老爷?”老者皱着眉,“官老爷怎么会来这里?不管了!反正以后不管是谁!你都不能带回来!不然会害了石头的!”
“晓得了。”小女孩嘟囔着嘴。“老太爷,现在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
就在二人谈话的时候,云画他们已经靠近了这片居房。很多小孩站在了不算门口的门口,齐齐盯着他们,约有二十人。他们当中有很小很小的孩子,也有身体有缺陷的孩子。不过现在,他们都恶狠狠地盯着云画他们。
这时被称为老太爷的老者走了出来,一边打量着五人,笑着对五人说。“各位官老爷来我们这里干什么?莫不是要抓我们?”
“说笑了,抓你们干嘛?我们就来看看。”云画客气地回他。
“我们这地方没什么好看的。”
“好看不好看,我说了算,劳烦老人家,带我们进去看看如何?”云画问。
“大哥哥你开始不是说就在门口看看吗?”小五生气地问。
老太爷转身狠狠盯了一眼小丫头。她立马缩到了附近一个孩子身上,不敢看他。老太爷随后转身,笑着看向众人,那我为各位爷带个路。
众人便跟着他走进了这个乞丐窝。
“老人家,你们怎么会住在这里?这些孩子是怎么回事?”这时云画问。
“说来惭愧,这里的孩子都是往年间被家里人丢掉的,我一个老乞丐实在见不得孩子死掉,就把他们捡回来自己养,人捡多了,就成了个窝。”
“那为啥要教他们当乞丐和小偷呢?”
“我一个老头又没田没地,会的就这些小偷小摸的手段,为了不让他们饿死,教他们一点谋生手段,也不过分吧!”老者也不避讳,直言。
“好像没什么问题哦。”
他带着几人走进棚子里参观,一边说着这几年过得有多苦,试图分散几人注意力。五人发现这个小居所从外边看简陋的不得了,里边确实别有洞天,还挺大的。而且还分了好多个棚子,每个棚子的用处也不一样。这时,有一个小女孩突然从外边跑了进来,撞在了云画身上,然后倒在了地上。
云画见状,便蹲下身子问她:“没事吧?”
小女孩摸着脑袋,然后拍了拍身上尘土,站了起来,说:“没事!谢谢大哥哥。”
“没事就好。”云画摸了摸她的头。
这时,老太爷正凶狠地盯着那个小女孩,一直在给她眼色,很可惜,小女孩的角度看不到他太爷的眼神。
小女孩刚要跑开,却被赵悦辉一把扯住后衣领。“走之前把不该拿的东西赶紧拿出来。”
老太爷暗骂一声,然后立马跪在了赵悦辉身前,哭着说:“大人!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饶了她吧!”然后又转头对那丫头恶狠狠地说:“还不赶紧把官老爷的东西拿出来!你个瞎了眼的狗东西!”
看到自家老太爷表演的那么突然,小女孩就知道自己肯定犯错了,她赶忙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向云画。
“你什么时候?”云画十分惊讶地接过荷包。
小女孩还了荷包以后,悦辉却没有放开那个小女孩。
老太爷见状立马嗑起了头:“太爷啊!她知错了!放过她吧。”
赵悦辉却依旧不为所动。老太爷见此又磕地更狠了。
云画和陈骏见此,正想说什么,却被别的捕快拦了下来。他对二人摇了摇头,示意二人不要插手。
老太爷磕了好一会,见赵悦辉不为所动,他就跪着看着他。
“磕完了?那我们来聊聊吧。”赵悦辉冷漠地说。“现在这个孩子是偷了官家的东西,我要是把她带回衙门,这顿板子下来,这个孩子就死定了。”
“老爷开恩啊!”老太爷又跪了下去,哭喊着。
小女孩一听这话,又见自家太爷演的那么卖力,虽然不是很清楚是什么意思,但是也不敢乱动。
“但是!”悦辉一转语调。
老太爷赶紧抬起头看着他。
“我们可以聊聊。”
“这!老爷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啊!”老太爷难为地说。
“东城乞丐窝老太爷,本名陈长东,四十年前家人在外经商被山贼杀害,家中产业被亲戚瓜分个一干二净,还把你赶了出来,无家可归的你就这样成了一个流浪汉。之后捡了好多被遗弃的孩子组成了乞丐窝。因脸皮厚,所以整个衙门都晓得你。”悦辉冷笑着说。
老太爷尴尬地陪笑,但是他还是装傻说:“太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手里不抓着你点把柄,可不好问你问题啊。”悦辉冷冷地说。然后他转身对云画说,“现在问吧,门主。”
门主?老太爷听到这话,有点吃惊。
“你认识石头姑娘吗?她之前是你们这里的乞丐。”
“这个......认识,怎么了吗?”老太爷问。
“大前天夜里他哥哥失踪了,她也同样失踪了。他哥哥涉及几桩命案,我们觉得石头姑娘应该知道些什么,但是她失踪了,我们猜她逃掉了。之后我们得到消息,说石头姑娘和你有一些联系,所以我们就过来了,如果你有石头姑娘的消息,能否告知我们一下?”
“这个......”老太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放了那孩子!我跟你们走。”
云画寻声看过去,看到个姑娘拄着拐杖,站在棚子外边。
“你是谁?”云画看着她说。
“我是石头。”
“那我想你误会了。”
“那你放开六子!”那姑娘大声说。
云画看了一眼悦辉,又看了一眼老太爷,问他:“你能好好配合吗?”
老太爷哭笑不得地说:“你们要找的石头就在外边,你说我还有配合不配合的意义吗?”
云画听到这话,看了一眼棚子外边的石头姑娘,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悦辉,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那个孩子。然后他又扭回去问石头姑娘:“你真的是石头姑娘?”
“是我!”
这时又一个孩子匆忙跑了进来,大声喊:“太爷!太爷!东子被发现了!他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