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你进去之后先泡着，等空来了你得表现的惊讶一些，让他觉得是自己闯进来打扰到了你，然后这时，你再主动邀请他一起泡，显示出你的宽容。”王红光满面的说到。

“真是个天衣无缝的阴险计划呀。”时尬笑着。

“必然呀，如此之缜密，毫无破绽，不愧是我。”王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先进去脱衣服吧，还等啥呢。”王推了下时，催促道。

“但是你怎么能让空来呀。”时有点踟蹰道，“他内副模样估计你连和他搭话都费劲。”

“哎呀，我借到了白的能力。”王挑了挑眉示意时放下心来，“只要稍微影响一下他，让他想来这里走走泡泡温泉，巧的是这里正好出现了个温泉，到时候我再顺水推舟一下，他必然进去泡呀。”

“妙呀。”时不禁拍手称赞，他都忘了王可以借走别人的能力了，加上上界总管能控制上界的能力，王可以说在上界是无敌的。

然而即使他和连联手，也只是勉强到达了让良受伤的程度，可见良本身的能力真是变态，加上灵域也确实改变了他。

“那我进去了……”时见王有点不耐烦了，才犹豫着进去脱光，然后将自己泡在水里。

“哇，真的舒服。”水温正好，雾气蒙蒙，把身子放进去的一刹那时便浑身连带着精神放松开来，“说不定真能有效果。”他闭上眼睛，静待着空的到来。

过了很久，时都快要睡着了的时候，才听到外面有些嘈杂的声音，“要来了吗……”他强行打起精神，这个水的温度让他泡的有点晕乎乎的。

“真的没什么问题吗？”空清冷的声音从外面依稀传来，接着便是王的保证与催促声，然后是空打开门进来的声音。

“清醒一下。”时拍了拍自己的脸，但是里温暖的环境让他一直处于一种游离的状态。

恍惚之间，他好像听到了空在哼着歌。

“现在就耳鸣了一会还了得？”时连忙有揉了揉耳朵，勉强算是做好了准备。

“啊！”空刚进来，时还没做出吃惊的样子，空便喊了起来，而且，怎么听都是女生被看光时的惊叫声。

“你……”空有羞又惊又怒，声音也不像是在外面那样清冷中性，而是变得像现在一样，有些……清脆？时想着，觉得自己果然是泡的有点傻。

于是他打算站起来，凉快一会，清醒一下。

“你坐下！”空惊怒的喊到。

“哎呀，都是男人怕什么。”时迷迷糊糊的还是爬了出来，仰着头躺在水池外面，还好他裹了一条浴巾。

“你……”空见时真的出来了，连忙扭过头。

“哎呀大男人捂什么胸呀。”时雾气蒙蒙中看到空捂着胸部像女生一样娇羞的样子。

“别害羞呀，做这儿咱俩唠唠。”时缓了口气，对背对着自己的空说道。

空现在处于一种虎骑难下的尴尬境地，她刚刚想直接将转移出去，但探查了一下发现王不但把周围的空间封锁掉，而且这里白蒙蒙的雾气完全隔断了外界的灵气。

“竟然还把门给锁上了……”空气的快要哭出来，“真是天衣无缝呀……”

她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女扮男装，除了依和炼以外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性别，从小到大她哪里经历过这种痛苦？这还不如直接将她扔进异兽群里来的痛快呢。

“空？”时眯着眼，怎么觉得空的体型好像不太对，“你的……胸肌好发达呀，怎么练的？”时暗自为自己点了个赞，先夸夸她可以为接下来舒畅的谈话奠定坚实的基础。

空惊呼一声，连忙捂住胸，慌的不行。

“哎呀，别拘束，过来坐。”时还处于一种朦胧的状态，他觉得自己说话说的好慢，但是思路很清晰，“不愧是我。”时小小的骄傲了一下。

“怎么办怎么办。”空疯狂思考着脱身的办法，雾气之下还可以稍微掩饰一下自己的窘境，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你……”时本想站起来，却双腿一麻，脚下一滑，跌倒在地。

空以为时要过来，顿时乱了阵脚，连忙向后退了两步，结果可能是慌乱的原因，她竟然也滑倒在地，失重之感让她下意识松开了挡住胸口的手。

“哎呀，你怎么也这么不小心。”时见空要摔倒，说时迟那时快，向前一步拉住她的手，但可能是没有把握好力道的原因，空又被时拉着直接倒在了时的身上。

“完了。”空的脑中一片空白。

因为她稀有的空间能力，她经常帮依和炼透过空间去探望时，而时却看不到他们。

虽然空比时小两个月，但她可以说是看着时长大的，对于时她并没有什么厌恶，甚至是充满了好感，然而这次出去可就不一定了。

……

“你知道吗，良把你送进来是他最大的错误。”依对年幼的空说。

“这是缘分呀。”炼也摸了摸空的脑袋说到。

“我们的孩子，他叫时。”依微笑的看着空，每当说道时，她总会露出这种温柔的笑。

“他完整的传承了时之河，可以支配时间，就像你，可以支配空间一样。”空也瞪大眼睛看着依，这是她第一次得知时的能力。

“时是个温柔的孩子，就像空一样。”依将手放在空的脸上，再轻抚着她柔顺的银发。

原来小时候的空，便已经如此英气十足。

“你们以后要在一起。”依将空抱住，在她耳边悄悄的说着。

“但是我不想和时在一起……”空摇了摇头，有些脸红的说到。

“空不喜欢小时吗？”炼默默的站在他们身后，三个人就这样守在这里。

“不是……”空又连忙摇了摇头，“我……”

“空一点都不害羞呢，”依笑着说，“长的这么帅气，就像个男孩子一样。”

“空也很漂亮。”炼补充道，白了依一眼。

“但是空以后一定会和时在一起的。”依肯定又严肃的说到，“如果空不想的话，就别告诉时你的性别。”

“为什么呀……”空有些不解，“为什么一定要和时在一起呢？”

“因为时和空在一起，才是时空。”

……

“空，你的头发怎么这么软。”时将浑身都羞红的空扶起来，朦胧的问。

“……水……水蒸气。”空强行镇定下来，看来时是被蒸汽熏坏了脑袋。

“哦。”时也摸了摸自己的白发，“还是比我的软一点。”

“你要说什么。”空冷静了一下，准备把握主动权。

“昨天真的很抱歉，我对时之河的掌控也真的很低级。”时真诚的道歉着，“要不咱俩去水里说？”他再次将自己泡到水里。

空沉默了一会，也进入水中，在离时很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怎么坐那么远？”时慢悠悠的问道。

“因为我喜欢。”空的声音又恢复了中性清冷。

“唉，这些年多谢了。”时没有多计较，而是有些伤感的说，“谢谢陪伴我爸爸妈妈。”

“不用谢。”空也稍稍放松了一下。

“很累吧，守在那里。”

“不累。”

两人的一问一答突然陷入僵局。

“依阿姨让我和你说，她很为你骄傲。”空在水中抱着膝盖，只露出了脑袋。

“谢谢。”时再次和空道谢，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和空的关系好像也不是那么僵硬。

“还有，你或许要重新工作了。”空看向时那边，白蒙蒙的雾气阻挡了她的视线，但她可以感觉到时情绪的变化。

尽管时泡澡泡到神志不清灵魂出窍，一直处于一种游离状态，但每当提到依和炼，时的情绪依旧会低落起来，带着悲伤的气息。

空把头低下，她对自己在灵域的生活时光一无所知，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关于灵域的记忆。

除了……她摇了摇头，除了她脑海中的一块空间，这块她无论如何都解不开的空间，是从小便陪伴她的存在。

现在她对空间的理解，对空间能力的掌握都已经如火纯青，可越是实力的提升，她便越是感到这片空间的无懈可击。

但她有一种感觉，自己有一天一定会打开这块空间，而里面到底是什么，她满怀期待，是我的父母吗……

“降劫吗……”时轻声问，这是炼手把手交给他的，这是他唯一关于父亲的记忆。

“对。”空声音不大，却很清朗。“上界与灵界的裂缝，已经渗透到上界与下界之间的屏障。”

时沉默了段时间，“所以上界，灵界，和下界是什么关系？”

“上界，位于下界和灵界的交点上。”

“交点吗……”时恍惚了一下，尽管他一直在恍惚着。

“没错。”空轻轻用双手轻轻将水托起然后浇在自己的头发上，“软软的吗……”

“所以下界的灵气又要充裕起来了吗？”时也感到了事情的严峻。

“是的。”空点了点头，“我也会搬进掌劫殿。”她揉着自己白嫩的脚趾，莫名感到了一丝紧张。

“来呗！”时欢快的回答，“掌劫殿就是你的家，小老弟。”

“好……”空的声音很小，时以为她一定是被自己的热情所感动，那这次泡澡作用还是很明显的。

“你可以叫我阿时。”时笑着说，“因为我比较大。”

“好。”空不知是水温还是什么的缘故，微微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