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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爱不是离别可以抹灭
作者:弗忧本章字数:4337更新时间:2019-08-30 15:11:49

  方晴梅坐在窗边,早上的阳光温柔的洒在她的身上,她透过窗户看着高进在院子里各种奇奇怪怪的手舞足蹈,过一会又绕着院子一圈一圈的跑。“真是个奇怪的人,可他的词怎么写的那么好啊?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是写的我吗?应该是我吧?咏梅呢!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真是写进心里去了,真好。”

刑部的大牢门口,方执干净整齐的走了出来,身后的狱卒还屈膝恭送着。方执感慨万千的走上大街,自己秉公执法却被诬陷获罪,高俅这样的佞臣要救自己,两天时间,自己就无罪释放了。如今的朝堂已是权势当道。

方执想接方晴梅一起回长垣县,又不知道该去哪找,于是先找到自己在京城唯一的好友宇文虚中的家里,宇文虚中正好在家,见是方执来了,连忙接进家中安顿。宇文虚中年不到四十,官职还只是一个员外郎,但以智计百出闻名,在清流一派中很有声望,在得知方执入狱后,曾去狱中探视过方执,也一直四方奔走相救,终未成功。

  “方兄怎么出来的?小弟这几天多方走动,但终是位微言轻,未能成事,愧对兄长啊!”

  “贤弟言重了,我知你心意,患难见真情,我必铭记于心。今日清晨,有吏部上官前来告知,已查清我是清白无罪的,即刻官复原职。”

  “太好了,朗朗乾坤,终还是正气当道。”

  “说起来惭愧,这次,好像是高俅使了力。”

  “高俅?方兄怎会认识高俅的?”

  “这个,好像小女晴梅与高俅之子相识。”

  “方兄说笑了,晴梅如此乖巧的丫头,又没来过汴梁,怎会认识高衙内这个花花太岁?方兄你是不知啊,这高衙内是汴梁城中一霸,专爱强抢民女,无恶不作啊。”

  “此话当真?”

  “当真……哎,方兄为何急着要走啊?”

  “我女儿还在他手上。”

  “啊!?太尉府就在不远,方兄我带你去。”

  ……

喜闻乐见是中国人最古老最深入骨髓的本性。汴梁这座热闹的大都市,大街小巷中从来不会缺少议论的话题,今日的头条是与四首诗词有关的。大宋文风鼎盛,上到天子宰相,下到贩夫走卒,都对词曲有着狂热的追求。

有宋一朝,曾涌出无数的文豪大家,创造出无数的千古名篇。但像今天这样,一下如井喷式爆出四首佳作,并不多见,还是两个人如打擂台顶牛似的同时作出来,李清照连作两首《如梦令》,惊才绝艳,而高进马上以两首《卜算子,咏梅》还以颜色,丝毫不弱。这些情节无疑更增加了谈资,令广大人民群众投入了极大的兴趣。今天的青楼歌妓们也学会了套餐捆绑销售,因为今天的客人绝多数都是点名要连听这四首,然后品头论足一番。

  “张兄,你认为这四首中哪个最佳?”

  “王兄,愚认为前面两首,虽是佳作,但远不及后两首,尤其易安居士这句‘应是绿肥红瘦’,真乃文坛千古丽句,所以这首《如梦令昨夜风疏雨骤》为最佳。”

  “难道这句‘只有香如故’差了,你看,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还有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我认为这首《卜算子,驿外断桥边》才是最佳……”

  像这样的对话场景,汴梁城中随处可见。而最底层的工农阶级朋友,更为关心的是一些花边话题。“你说像高衙内那样的,也能写出这样的好词来?以前怎么看不出来他还会写词?”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赵老道都给我说了,高衙内啊,其实是文曲星下凡,二十岁以前,灵窍都被封印着呢,二十岁以后,灵气才能出来。”

  “得了吧,那老牛鼻子的话也能信?我有个兄弟是在高府做工的,他跟我说了,说高衙内啊新娶了个媳妇,老彪悍了,高衙内去了趟青楼,回来就被媳妇打了一顿,打的那叫一个惨啊,就这样,硬生生打的转了性子。”

“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高衙内,居然惧内?那他还能娶李清照吗?”

高俅更是是意气风发,今天见面的所有同僚,都是对他奉承一番,连老相爷蔡京,见了他也提到此事,夸了高进几句,还要求让高进写副字拿来给他看看,高俅只是笑的合不拢嘴。

…………

  高进还丝毫不知道自己已成了话题人物,他决心每天早起锻炼,做了一套广播体操热身,然后绕着小院跑了俩圈,索性跑了出小院,向着太尉府深处跑去。跑到气喘吁吁正要折回去的时候,听到不远处人声噪杂,不时传来几声叫好声,高进循声寻过去,发现声音来自一个很大的院子内,进去后发现,院子里其实是一个很大的操练场,正有大约二十人练蹴鞠。高进一看来了兴致,正因北宋娱乐项目少而闲的蛋疼,忘了蹴鞠这项运动正风行北宋,高太尉就是其中高手,而高家亮穿越前也是个足球迷。

  正在训练的人们见有人来了,而来人正是高衙内,都停下来向高进见礼。高进笑呵呵的向众人说:“没事,你们接着练,我就随便看看。”众人吆呼一声,接着操练起来,只有一个领头的陪在高进身边。各人都抱着想在衙内面前露一手的心思,纷纷亮出绝活,一时间花样百出,精彩纷呈。高进看的连连惊叹不止。可是看了一会,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只见这帮人,都是一人玩一个球,就像后世的街头花样足球,玩的很绚丽好看,但是在比赛中实用性很低。就转头询问那个领头人:“你们平时跟别的队伍比赛吗?”

  “回衙内,俺们平时都是在太尉面前表演,有时也听太尉吩咐,跟别的府上的蹴鞠队比较,其中最重要的还是每年端午,在官家殿前,跟蔡相爷府上的蹴鞠队比较。”

  “哦,每年都比一次?那输赢怎么样?”

  “回衙内,俺们虽然也都是各地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但跟蔡相爷府上的队伍相比,还是差点的,往年都是负多胜少。”说到这里,领头的好不意思的低下了头。

  “去年比分多少?”

  “去年我们一十二比二十八输了?”说到这他的头更低了。“太尉已经发话,要我们今年务必要取胜,所以比赛还有三个月,俺们现在开始加紧操练了。衙内您放心,今年我们拼了命也要取胜。”

  “什么,十二比二十八?这是什么比分?”高进想了一下,然后说:“你们先停下来,分成两队踢一场让我看看。”

  领头的招呼大家停下来,然后指挥队员们分成两拨,分拨过程中,高进发现这个人在蹴鞠队里威信还是很高的,队员们对他的话很服从,尽管有些泼皮模样的人嬉皮笑脸几句,也还是马上照做了。

  两拨人的比赛只进行了十多分钟,高进就看明白了,这时的蹴鞠,跟后世的足球比赛有着天壤之别,完全就像是花样表演,每个人拿到球后都是要先耍个花样,然后对手和队友都一窝蜂似的围上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队员之间的配合也非常少,完全一盘散沙。只是可以看出来,那个领头的人,技术是最好的,再加上为人比较稳重,所以大家都服他。到这里,高进下令让他们停了下来,跟他们随便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临走前问了几个人的名字,其中那个领头的名字倒把高进吓了一跳,叫毕贤。

  高进正往回走着,见高成气喘吁吁的迎过来:“衙内,可算找到你了,方县令找来了,小的实在找不到你老人家,就带他进来与方小姐相见了,请衙内责罚。”

  “方县令这么快就出来了?你没做错啊,为何责罚你?”

  “谁知那方县令一见方小姐就要带她走,只是方小姐执意要等你回来,当面向你道别。”

  “哦,这样啊,回去再说吧。”

  高进回到小院,见方氏父女就在院中间,大概是方执连屋子都不愿进,后面还站着一个年约四旬的儒士。

  “见过方世叔。”高进上前见礼,方执却拂袖扭过头去不理他,方晴梅面带歉意的上来见过高进。高进点点头,然后对方执说:“方世叔,我跟晴梅说一句话,就送你们走。”然后走进房间里,方晴梅安抚住老父,跟了进去。

  “我知道你应该走了,我不会强留你,但不代表我会放弃你,晚些时候,我会去你家里提亲。”

  方晴梅身躯微震了一下,说:“感谢衙内搭救我父亲,我答应过衙内的,愿意履行诺言,只是我父亲正在气头上,望衙内多宽限些时日。”

  “我不是以这个要挟你,我对你是真心的,希望你以后能够明白。嗯,就这样吧。”

  方晴梅深深的向高进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快要出屋门的时候,高进像是对她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爱不是离别可以磨灭……”这句话在这个时代太过露骨了些,方晴梅脸上红了又红,加快步伐离开了。

  下午,高进被高俅叫到了书房,见书房里已备好了笔墨纸砚,高俅拿出一张纸让他抄写。高进一看,这不是自己写的《卜算子咏梅》吗。见高进有些疑惑,高俅笑笑说:“今天,老夫见到了蔡相爷,他老人家还专门要讨你一幅字,呵呵,不过,今天让你写这幅字,却不是给他的。”

  “那是?”

  “哈哈,猜不出来吧?当今官家。”说到官家,高俅一副神圣而严肃的神情。“你这首词,官家也看了,还听说了你的字迹自成一派,想看一看。当今官家,书画造诣当世无双,能指点你一二,必是受益无穷!”最后受益无穷几个字,高俅说的很重,显然指的不仅是书画方面。

  北宋重文风,宋徽宗又是最有文艺范的皇帝,所以官员以文采晋阶,并不罕见。

  高进点点头,提笔在纸上写下:卜算子,咏梅。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唯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高俅满意的说:“嗯,这首也是不错的,想必官家会喜欢。”然后又意味深长的看着高进说:“方小姐走了?”高进点了点头。高俅又说:“想提亲了?”高进又点点头,脸红到了脖子根,心中并不介意高俅是不是监视着自己,可能是前世就已经习惯了,父亲关心孩子的一举一动,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以我高家的地位,她区区一个县令之女,是配不上的。但看在她还算知书达理,倒也不失为一个贤内助,嗯,纳过来做妾吧!”

  “做妾?万万不可,必须是妻,我这一生只要娶一个妻子。”

  “只娶一个?我理解,每个男人年轻时都曾经这样想过,可见你对方小姐是真心的,不过……等你过些年就懂了……呵呵。”这话像是一个父亲说出来的吗?高进满脑门黑线。高太尉对儿子也溺爱的有些过头了,还是像高进一样失忆了,忘了高进以前是什么货色了?

  “只能做妾,你不能再得寸进尺了。以你的人才,以咱高家的地位,以后不知道有多少豪门闺秀想嫁进来,要我说,尚个公主也不是难事。”

  “孩儿还小,过些天再说吧。”高进想看来只能慢慢做高俅的思想工作了,于是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听说端午咱府上要与蔡相府比蹴鞠,父亲以为有多少胜算?”

  高俅一听,脸顿时耷拉下来,“哎,胜算嘛,不足三成,最顶尖的蹴鞠好手都被相府搜罗走了,恐怕除了御前皇宫,无人能比的过。为父当年是靠蹴鞠得了官家青睐,如今府上的人不争气,官家已没有少责怪为父,哎……”皇帝居然因为大臣养的足球队输球而责怪,难怪这北宋离灭亡不远了。

  高进胸有成竹的说:“请父亲将蹴鞠队交给我来训练,我可保端午节的比赛,胜算有八成。”

  “你也爱上蹴鞠了?好吧,就交给你去玩玩了。”倒不是高俅对高进有什么信心,而完全是出自于内心对蹴鞠的热爱,现在这种热爱有了传承,这种传承,高俅看的比输赢重要的多。反正以后一切都要交给他的。

  过了会,高俅又掏出一卷纸,对高进说:“这首沁园春雪,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写出来的,但以后不要写这种大逆不道的东西了,这次幸亏我和你刘叔叔发现的及时,如果被外人看到了,事情可大可小。”然后当面把那卷纸烧了。高进心里仔细想想一阵后怕,这种诗词真要被人说成反诗,自己真是要惹一身麻烦了,毕竟,有些事情是无法解释的啊!以后一定不能乱抄袭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遭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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