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晚上,鹿屿溪救了薄昭浔起,鹿屿溪在王府的地位完全是质的飞跃,穿衣打扮,出行都是备受瞩目的,现在正在院子里打扫卫生的丫鬟远远就见鹿屿溪和一个“漂亮的小姐”缓缓走来。大胆一点的丫鬟先问到:“咦,王府又新来人了吗?这漂亮的小姐,我没在王府见过。”
有人开了头,丫鬟就开始嘀嘀咕咕起来,一人一个假设:“我也没有见过。”
“这么漂亮,不会是,鹿姑娘的妹妹吧。?”
“不应该啊,没听说过鹿姑娘有妹妹。”
“是呀,是呀。”
丫鬟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待两人逐渐走进的时候,不知道哪个眼尖的丫鬟说到:“呀,这美女我看着咋那么眼熟啊,是谁呢,是……”半天想不起来,来兴趣的丫鬟也偷偷打探着,“怎么这么像小羽啊?”
“对对对,像小羽。”
“我也觉得像。”
“就是小羽,没错真的是小羽,这是换脸了吧?!”
“哇,好漂亮。”
两人还没有走进,就听见嘀嘀咕咕声了,瞧那一个两个,两眼发光的样子,鹿屿溪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在猜测小羽的身份。
她用手忖了一下钱小羽。
鹿屿溪倒是习惯了,被人盯着看,习惯中规中矩的钱小羽现在被人盯着,就想躲起来。
“钱小羽。!”鹿屿溪声音有点大。神经高度紧绷的钱小羽被吓了一跳。
“啊!”
“鹿鹿,你干嘛,吓人家一跳。”
“抬头挺胸,大步向前走。”
“哦。”
“” 如果你一直这么在意别人的目光,那你永远不会改变。”
“嗯,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克服心里的。”
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一路无言的走了出王府的一段大长路。出了王府大门,钱小羽,呼了一口气。
鹿屿溪“哈哈哈~你要不要这么丢我的脸,不就是被别人盯着看嘛,人越多,你越要走出超模的气质来。”
她不懂什么是超模,但她听懂了气质。刚刚是有点惭愧啊,她见那么多人看着就紧张,别说气质,她能走直走正了,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争取哈。”
“我们要先去打造一副铁器,在去买药材,这样回来就可以拿了。”
“打铁器干嘛用?”
“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懂。?”
“好,是你要我说的,我需要用这些铁器提取药材里面的化学物质。”
“什么是化学物质?”
“就说你不懂吧?”
“行行行,女神医,我不懂。”
他们去的时候,管家特地搞了马车来给她们坐着,颠颠簸簸的,一点也没有电视剧里,马车里的人,掀开马车上的帘子,看外面的逝去的风景的感觉,她只想赶紧下车。
“鹿姑娘,到了。”
“好,你们先去把马车停好吧,我和小羽去找铁匠打一套铁器,我们就在你们这里最大的药店汇合吧。”
“好的,鹿姑娘,京城,人口复杂,鹿姑娘行事小心。”
“好,我知道了,拜拜。”
“钱小羽,哪里打铁器,时间又快,质量又好。”
“是有这么一家,不过……”钱小羽吞吞吐吐的没说完。
鹿屿溪最不喜欢别人打哑谜了:“不过什么,你倒是快点说。”
“没什么,去吧,我带你去。”去就去吧,他们本在无瓜葛。
“老铁匠!”鹿屿溪站门口,细细观察了一下门店,的确很像那种打大器材的店,门店不是很大,但是店里很干净,坐里面的老板,看上去四十岁的样子,强壮,老实。
这个店旁边是一家卖奢饰品的,金银首饰,另外一边是卖糕点的,门店也不是特别大,就是适中那种,但是卖金银首饰的店非常大,与它两边的两个店相比,装修上更是辉煌气派。
鹿屿溪:啧,古代的有钱人还真的是多。够挥霍的,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小羽,这家奢饰品店,是谁家的,挺大的。”
钱小羽没有回答她。
“钱小羽。”
“啊!?”
“你发什么呆,我问你问题呢。”
“你说什么?”
“我问你,这家店是谁家的,这么大。?”
“哦,韩奕城家的,你见过他一次。”
“哦?我见过吗?”
“嗯,上次一起吃过饭。”
原来是那个啊,怪不得钱小羽一路上都是恍恍惚惚的,就跟丢了魂一样。两人的故事肯定能写一本书。
“哦~”
“” 我们去打铁器吧。“”
“嗯”
鹿屿溪前脚刚踏进去,就听见一个男音:“钱小羽。”
她收回刚踏进去的脚,转过头来看,这个男的,是见过。
“韩公子有事?”
“呵,打扮得跟狐狸精似的,是在王府寂寞了?想勾引哪家公子?你勾引人的本事不减啊?”
鹿屿溪一听就想打人,渣男啊,薄昭浔冷淡点,但是说话从来不这样的,这人说话夹枪带棒的,她决定拔刀相助:“我说,这位道貌岸然的公子,你说话要不要这样伤人?钱小羽是你什么人,她爱做什么做什么?要你管。我看你们这,离海也不近啊,你怎么管这么宽呢?”
“要你管?”
“我就管,怎么了,钱小羽是我朋友,我就是管了,怎么着?!”她香港片可是看多了,怎么横还是知道的。
“薄昭浔找你这伶牙俐齿的,眼睛没毛病?”
“你才有毛病,我家薄昭浔可好了。”
韩奕城被这话触动得无话可说,回忆,就像一味糅杂了千种感情,万种言语的草药,万般苦口,但是万般有用,他就像一个矛盾体,一面讨厌钱小羽,一面又对他念念不忘,好似这两面,是他,又不是他。
鹿羽溪才懒得管他现在是在干嘛,没有怼她,对悲伤中的钱小羽说道:“走吧,我们今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嗯嗯。走吧。”
韩奕城快步上前,走到钱小羽身边,拦住她,:“我们谈谈。”
钱小羽冷笑两声:“呵呵,韩公子,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谈的了吧,难道谈我父亲的忌日吗?快到了,怎么你也要去祭拜他吗?”
韩奕城突然间就像被什么刺激到一样,捏住钱小羽的胳膊,好似要把她的胳膊捏断。:“钱小羽,你非要惹怒我?你才高兴吗?”
“你才是非要出现在我面前,你才高兴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谈的吗?”
“有,给我一点时间。”
钱小羽觉得她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决定答应他:“好吧,鹿鹿你先去办你的事情,我在门口等你。”
有些人天生要撞了南墙,才会回头的,决定要不要回头,只有 自己才知道。她管不了,她也不想管。
“OK,你们谈,我先进去了,我一会出来找你,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出来收拾他。”
“嗯嗯,你去吧,别在这耽误时间了。”
“你要和我说什么?”
“我们去安静一点的地方谈谈,行吗?”
“就这吧,我觉得我们之间也没有太多值得谈的话,没有必要去。”
韩奕城脸上出现了不太属于他的表情,痛苦。:“我们真的非要这样吗?”
钱小羽被这话问的莫名其妙,好似她的错一样,她是他们这一场报复中的牺牲品,如果她非有错的话,那可能就是她爱上了他。:”怎样?“
”这话,你问我合适吗?我还想问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呢?“
“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小羽?!”
她是有多久没有听见她叫她小羽了,以前,她求着他叫,他不乐意,她天天缠着他,他才叫的,后来,他就一直叫她小羽,不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叫她的面子时,就已经变成连名带姓的钱小羽。
“你不配,你不配叫这个名字,没错我们没有可能了,我能回去,那阿爹能回来吗,我阿爹能回来吗?”钱小羽歇斯底里的喊出来。
“你告诉我啊,韩奕城,你告诉我。?”她已经几近崩溃了,边捶打韩奕城,边逼问他。
韩奕城,见过她很多面,活泼的,可爱的,娇羞的,淑女的,悲伤的,失望的,绝望的,但是他还没有见过她这种既痛苦,又崩溃的样子。他发现他真的错了,仇恨真的那么重要吗?她有什么错?他还要在继续伤害她吗?
“我要娶妻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最终说出来......他本来要告诉她,叫她不要相信外面的传言的,说他只想娶她一个人的,但是为什么,是因为看见她,没了自己还打扮这么漂亮,活得这么好吗?他弄不清楚他被什么刺激了,哪一根神经出现问题了。
钱小羽愣了半响,她说不出话来。心痛得快无法呼吸了,她仰着头,让眼泪不要落下来,哭你就输了钱小羽。
”我说过我不会祝你幸福的。“
”是啊,你是说过。“
“韩奕城,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钱小羽快步离开。她在心里默念:“韩奕城,若着一刻,你叫住我,我定不顾一切,回到你身边,过往不究。”
韩奕城:“钱小羽,若是你停住,哪怕,你不回头,我也会跋山涉水,不远万里赴你。”
可是,故事的最终终是故人。你我不再,愿你在下一个路口,遇见我的时候,跟我说,我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