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太湖神情莫名。
弑神?
这符箓书籍的名字取了不知真的有实力,还是写了这本书籍的人,不知者无畏,狂妄了些。
不过在韩太湖来看,后者居多。
要知道当年古老神祗,称霸了天地,是个何等光景,就连那位剑道大成,用了内心戾气,转了剑意的周神芝,都没有这般念头。
那四把仙剑,名字只敢有了仙,却不敢有神。
不是说周神芝没这个心气,而深知了那些神祗的恐怖之处。
古老的神祗,可不是如今的神祗,屈居在仙人之下。
万年前要不是一些人费尽了心思,阴谋阳谋尽出了,一环套一环,还不能出了纰漏,能有如今这等光景了?
别怕是比万年前还要不如。
韩太湖还有些事情要问。
但青神姑娘心湖说道,你没听错,这书籍就这名字,东西贵重,可就不是你这个师兄眼下破烂货,你也别问,有些东西,让你师兄听了,可就不是好事情。
韩太湖就没了一些言语,和黄元谈论别的事情。
比如黄元就说了,飞云顶的刘顺来了好多次,咋办。
韩太湖笑呵呵道,刘顺要来,只要没做了过分的事情,你好好接待就是了,都是师兄弟,别一副仇人相见的模样,不好,和气生财不是,但刘顺给的东西,你千万别给我收了。
毕竟韩太湖让刘顺平白无故有了委屈,还收了东西,算怎么回事,就怕还不了人情。
人情债是好欠,但就难还了。
黄元就不太懂了,有便宜不占,是个王八蛋。
韩太湖没好气道:“那些人情,以后你来还了?”
黄元神情苦涩:“我就怕东西太好了,要按耐不住,收下该如何?”
韩太湖看了看黄元,似笑非笑道:“师兄,你最早那一句问啥来的?”
黄元莫名其妙:“刘顺那家伙来了,该咋办?”
韩太湖笑道:“让那家伙滚,有多远滚多远,别来这孤鹜峰,碍人眼睛。”
黄元无奈,看来这事情没得商量。
韩太湖和黄元多唠嗑了几句,告辞后,返回屋内,翻了那本符箓书籍。
青神姑娘说道:“那本符箓名为了弑神,可就不是按你所想的不知者无畏,更不是狂妄,这符箓真的能弑神,当然杀神高低,还有区别,韩太湖,你不知道,当年这书现世,引来了多少震撼了,除了高高在上的那几位,别的神祗,哪个不震惊,甚至畏惧,那写了这本符箓的神祗,做了叛徒,其实也就背离了神道,要不是惹来某位存在的镇压,只要这书籍流落人间,那位神祗在教那些人摸清这些古老神祗的文字,那估摸万年前那些大战,就不必要有那些恶心死人的阴谋阳谋了,随手画符,便能杀神。”
韩太湖神情熠熠,心有念念,要能学了,可不就是抬手杀神仙。
青神姑娘笑了笑,虽说有些话不忍心了,但还要说:“李长生给你这个,我猜了些意思,符箓最能定人心,毕竟文字,何况又是远古神祗的文字,比道家的文字,和佛家的梵文,还要好了,你小师叔用心良苦了些,怕你百年内,修炼不了太高的剑意和剑气了,斩不了心魔,这些符箓能斩下,但到底贵重了,你只能偷偷的看,偷偷的学了,就别在人前用,要不然终究会惹来某些存在的镇压,说不定先来找你的就是周神芝了。”
韩太湖有些失望,也明白了为何姑娘不愿和黄元面前说了。
但韩太湖不明白的是,黄元师弟不是符箓写烂了,也都懂了嘛?
青神姑娘说道:“黄元能懂了,未必真的能懂,不是黄元乱说了,是这些文字的问题,这些文字古老,只要不是远古神祗,先不说懂不懂,是很难看出,换了那些不是神祗的人身前身前,又是别的显化,比如佛家梵文,道家符箓甲骨文,甚至是这个天下最普通的字,总之都是别人熟稔的东西,那些人看的文字不同,意义也就不同,不管何等意义了,总之不会接近这书籍,最原本的文字。”
韩太湖愣了愣,觉得姑娘说的不对。
青神姑娘恍然大悟:“韩太湖,你该不会说你不懂吧?而不是看到了你熟悉的任何一种文字。”
韩太湖点了点头,就是这样。
少年生怕了姑娘不信,还写了写,极为艰难,但和那书名极为相似了。
姑娘死死盯着韩太湖:“韩太湖,你别告诉我,你是某位神祗的转世了,地位还很高的那种。”
韩太湖无奈了,姑娘你觉得我像了,我都不懂几个意思,就算是神祗转世了,地位能高到哪?再说有活得和我那么悲惨的神祗了?
姑娘就没信了韩太湖这些言语。
不是地位极高的神祗,能看出这些文字了?
当然,懂不懂是别的事情。
就好像世俗的某些没进学堂的人,懂了那些是文字,可就不明白什么意思了。
但韩太湖神情无辜,就不是装的。
何况就装了,姑娘也没得办法。
毕竟万年的时间了,就很难碰到个这样的人。
要好好珍惜。
所以青神姑娘没有生气,翻了书籍,指了开篇说道:“天道不公,人间乱世,而我写下了这篇符箓,希望有人练之,能还了人间一个公道。”
韩太湖不懂。
姑娘念了是念了,韩太湖明白,但就不懂了那些文字,神情懵了很。
不明白这些文字。
就算写了再好,都没得用,白搭了。
姑娘愣了愣,叹息:“韩太湖,我教你认字好了。”
但今天肯定不行,已经鸡鸣了,吃了饭,收拾好东西,就该和程白元下了山,到金石城一趟。
这天一早。
做饭的人出乎意料,是大师兄程白元了。
没想到的是,程白元剑修了不错,做饭也不比黄元差,饭菜丰盛,也是可口。
就连了丧衣小童,都忍不住多吃了几碗,一边吃了,一边还不忘记埋汰下黄元:“姓黄的,你做了饭就没你师兄好。”
黄元本想反驳一句,我做的饭不好吃,那你别吃,吃我师兄做的饭就行了。
但这些言语,想了想,还是不说了。
毕竟这饭真的好吃,说了算怎么回事?毕竟黄元还想多吃些,可不想打了自己的脸,噼啪作响的那种。
黄元夹了一口豆腐,就着粥喝道:“师兄,你做的饭真好吃,以后师弟不做饭了,师兄你做就好。”
程白元啃了馒头:“想得美。”
黄元神情悻悻然:“不知韩兄弟做饭如何了。”
韩太湖还没说话,丧衣小童直接说了一句:“姓韩的那做饭能吃了?给狗吃的还差不多。”
结果丧衣小童,就被韩太湖拧起了一个耳朵,:“那一路下来,到底谁吃的东西最多了?”
丧衣小童痛了不行,最后毫无骨气的学了狗叫几声。
韩太湖才作罢。
小师妹林白水心不在焉,抓着程白元问了金石城的风土人情,程白元内心知晓师妹想法,但还是不太忍心骗了,就老实说来。
金石城位于了大汉和大商的交界,不算两边的地方,盛产了金石,似金非金,似石非石,是做了一些仙家法器的材料,不能缺了,每年得产量多是多,但金石就只有这一个地方有,所以供不应求,价格不菲,金石城是真的做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因为家家户户都有钱,还是白玉钱,怎么会看了地上的黄金白银。
那些不过小钱,就不值得自己弯腰捡了,太费了时间。
这些比喻夸张了些,但到底能说了金石城多富有。
林白水就对这些没了兴趣:“师兄,就没什么吃的嘛?”
程白元说道:“有的,金石城有一种金鸡,肉质紧实,鲜嫩,只要放些椒盐,刷了蜂蜜,烤好了后,外脆里嫩了,很鲜美,就算是最柴的鸡胸肉,撕下来,都入口即化,还有个梅菜饼子,里面就放了些肉和梅菜,香酥可口,我每次都能吃下好几块。”
林白水抹了抹嘴:“师兄,你这次一定要带上我。”
程白元头疼:“不行,师妹,师兄这次要做了正事。”
程白元就没把具体的事情,告诉了小师妹,怕林白水担心。
小师妹太小,不该想太多,就该开开心心的才好。
林白水有些难受,但还算懂事:“那师兄回来了,记得给我带一些啊。”
程白元点了点头。
酒儿小姑娘默默吃了饭,就没敢抬头,那天做了那些事情,就不好意思了,总是现在一看到了韩太湖,脸就红了很。
可比涂抹了些胭脂,很是动人。
害了小师妹林白水,都没有心思吃饭了,直说了酒儿姐姐,两个脸颊红红的,好看。
结果酒儿的脑袋,更低了,不敢见人。
韩太湖的头就疼了,叹息再叹息。
根本就不知说什么好。
小姑娘喜欢,是真的喜欢,就算韩太湖曾经说了些混账话,态度冷漠到让人寒了心,小姑娘也一样喜欢。
韩太湖无可奈何,小姑娘喜欢,是小姑娘的事情,韩太湖就算做了些事情,也没办法逼了小姑娘不喜欢自己啊。
黄元觉得有趣啊。
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没得情,还是个没感情的吃货。
一个桃花无数,还都不是烂桃花。
两种都很烦恼。
不过有些人的烦恼是自找的。
临行前,李长生和韩太湖单独的说了一句:“金石城你要小心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