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太湖得了些机缘,收获不小,就没在这个宫阙多逗留。
毕竟东西不少了,还在宫阙晃荡,怎么的,就不怕有人惦记了?虽说徐虎和青神姑娘修为不俗,在这个宫阙,比天老爷还要天老爷,但也不能太招摇,韩太湖也怕阴沟翻船的那些事情。
比如在降临一位仙人,神祗,不必仙域真境掌教老爷那样的存在,随便一位三十天之上的,那就足够让韩太湖喝了几壶酒水。
还是喝完了能不能上了黄泉路,都不明白,因为这些人,真的做了杀人夺宝事情,那断了因果,魂魄十之八九,都会不在。
徐虎恢复了能耐,登天境三十天之上的修为,这个白虎要把鲲鹏抓来炖的做菜,可就不是一些玩笑言语,没了修为,能说这些话了?不怕脸被打的噼啪响,那估摸的很疼。
只是徐虎还是说要护着韩太湖一路,东西太多,就怕虎爷一走,要有不好心思的人盯了总不好。
为此,徐虎还做了些解释,和青神姑娘解释,绝对没有瞧不起姑娘的意思。
姑娘知道徐虎一些好心,就没了计较,只问了些徐虎如今妖族的情况,好言好语。
这一路战战兢兢,生怕姑娘一剑劈来的徐虎,差些落泪,姑娘还是很好说话的嘛。
徐虎摸了摸脑袋,要说万年前的还好,万年后知道的一些,但又不是都知道,何况知道了不细,毕竟被人赶了万年之久了,也流浪太久,本就不太好回去。
要不是韩兄弟的东西,在妖族那,才能漫天要价了,徐虎才不乐意到那鸟都不拉屎的鬼地方。
其实徐虎还真的想回去。
万年的颠沛流离,谁愿意了?
青神姑娘硬忍着笑道:“那真的辛苦你了。”
徐虎摇了摇头,屁颠屁颠道:“不辛苦,不辛苦,为了兄弟嘛,应该,应该。”
其实在走回了罗浮路上,还碰到了些事情。
有一个队伍,浩浩荡荡的,有数百人之众,估摸不低了五六百人,总之拉了老长一条,难望了到头,鞭炮锣鼓声大,似乎就是要让那些神祗,阴魂退避,气势也足了,为首骑了一条白玉狮的那人,登天境无疑,按徐虎说的,登了天还不低,有二十天左右吧,还他娘的是一个剑仙,要知道,剑仙杀人,就不能常理可言了。
低一境界,越境杀人,是常有的事情。
要出剑够快,越两境问题不大。
这位骑在白玉狮,腰悬了长剑的中年男子,就算二十天境界,也能当了个二十二三天来用。
可别小看一两天。
要知道登天难,修士登天,比登天还难。
一步就是一个难以逾越的天堑。
登天境,十二十三,二四二五,又极为困难。
这个中年男子背后,那浩浩荡荡的数百人境界不高,却是剑修无疑。
还是各个修炼了本命飞剑的那种。
似乎没有本命飞剑,就不好意思在这个队伍好好呆着。
毕竟这队伍,新郎的身份,就不简单了,新娘子的身份,也尊贵,要一个没有飞剑的剑修在这,只会落了双方的面子。
但就这般了阵势,在招摇些也没得事情。
别说那位登天境界的剑仙了,就算是那些剑修出剑,飞剑如雨,也足够让人头皮发麻,无可抵挡。
徐虎没觉得啥,阵仗不错,但唬不了他,惹急了也就一刀,不能再多。
韩太湖不是修士,也没了羡慕,到底是有四把仙剑的人,何况青神姑娘还不走,这些人在多,剑在好,有自己这些剑珍贵了?
不过韩太湖还是好奇道:“这是大汉的哪个剑山?”
徐虎到底混迹了世间多年,摇了摇头:“哪个剑山都不是,天下也没了剑山有这个气势,是和罗浮一样的庞然大物,万剑宗,和掌教老爷有些关系,不算弟子,有了些渊源,所以很少有了侠气之风,认为掌教老爷的关系,就是眼高于顶,鼻子朝天的鬼样,和人说话,也是盛气凌人的很,偏偏还要说一句我万剑宗如何如何,和人对峙,也要先报了宗门,那些人内心在不舒服,也只能憋着,打得在狠,事后还要好好道歉,没办法,这些人因了掌教老爷而高,比近万年,活了狗身上的剑修,好太多,只要不是罗浮这样的庞然大物,哪个门派,都不太想交恶。”
韩太湖愣了愣:“掌教老爷不是这样的人。”
徐虎说道:“掌教老爷自然不是,估摸的这些人,就是得到一些秘籍,才有了成就,掌教老爷自然懒得管这些小事,或者根本不知道。”
徐虎有些言语,就没敢说了,说了那不像话。
青神姑娘没这些顾忌,直呼了名讳:“只要事情不碍着了道家,心中别对道祖不敬,就算事情再过分,周神芝也懒的管。”
姑娘故作叹息:“韩太湖,你做了周神芝的弟子,别说这些人,就算万剑宗的宗主,都该对你毕恭毕敬的,恨不得把你做了祖宗伺候,你拒绝了这个好事情,后悔不后悔。”
韩太湖神情苦涩,摇了摇头:“姑娘,你就别这么说了,我可是要做大剑仙的人,天下第一,绝无仅有的,要和掌教老爷问剑,来得实在。”
姑娘笑了笑:“不后悔是对的,你以后的成就,要比周神芝高,高了周神芝都要高高望着你才对,自愧不如,只能不断叹气,这一辈子,下一辈子都超不了你咯,心生愧疚,只有自杀才能了了这无趣的一生。”
徐虎就没敢插嘴一句。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很好。
罗浮山脚下,那个镇子,本来就小了,街道也小,所以这些人,走在了街道,也算了拥挤。
那些小镇之人,太多是没了修为的平民百姓了,见了这个阵仗,知道不好惹,纷纷往两边走去。
有个老者,约莫了腿脚不便,走了慢些,刚好碍着那些人的道路,那位中年人屁股下的白玉狮又嫌了这人走得慢,就吼一声,吓人得很。
那老人本就对了这个阵势害怕了,何况那白玉狮一吼,腿脚啰嗦,整个人摔在地上。
似乎跌断了腿脚,人在地上喊疼。
那些人不敢去扶,这些仙师神情不善,这些人就怕扶了,碍了仙师眼那该如何,一剑劈下,或者葬身了狮子腹中,终归来说都不好。
这些仙师,显然就不是罗浮。
毕竟罗浮的仙师,待人和善极了,走路都小心,生怕吓了这些百姓,哪有了飞扬跋扈可言?
一位腰悬了两把剑的年轻人,骂骂咧咧说道:“该死的老东西,还不赶紧起来,耽误了我们时间,你承当的起了?”
这话就不讲理,老人不小心的,又不是倚老卖老,故意而为。
何况老人还喊疼,挣扎了几次,怎么都爬不起来。
年轻人觉得好笑至极,蝼蚁也就是这么挪动,也卑微的很。
这个年轻的修士,就没在乎老人疼不疼,嫌老人慢了些,便是一脚踢出,力气极大,显然就不怕伤了老人。
毕竟年轻人的师门长辈,就说了一句,那些世俗之人,就如蝼蚁,碾死,捏死都没有大碍。
如那个大汉王朝,还妄想的山下顶替了山上,更是痴人说梦了的笑话,给那大汉王朝的皇帝,乐呵乐呵就好。
不过一个少年,不知何时站在老人身前,不知怎么的,就握住了那一脚。
年轻的修士,陷入两难的境地了,踢不出那一脚,又不好收回,只有尴尬可言。
韩太湖说道:“你家就没了老人?你就狠心下这一腿?”
年轻人觉得颜面尽失,神情狰狞:“关你屁事。”
年轻人内心有些惊骇,其实也内看了一下,窍穴破败,实实在在的不能修行,就不说是什么修士。
何况年轻人背后,尽是数百位练了本命飞剑的师兄弟,就不惧了。
说话之间,只见这个年轻人拔出腰间的一把剑,明明晃晃的,显然就锐利的很。
年轻人要刺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少年,杀一个人,如杀个蝼蚁那般,无关紧要。
韩太湖皱了皱眉,心情都不好。
这个年轻人拔剑利落,熟稔的很,显然就没少干这事。
韩太湖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如何做到视人命如草芥的?
山下人性命,就不是性命了?
那位骑了狮子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马北桥,这些天可是少主的大喜日子,见不得血,你让他们走就是。”
中年男子一言九鼎。
马北桥没了动作,呸了一口,轻蔑至极:“算你运气好,给老子滚,别让我见了你们,要不然下次,就没那么好运。”
韩太湖就没看了马北桥一眼,也没有说话,扶着老人家,走到一边,看了伤势,好在无碍。
马北桥心情不舒服。
你聋了,和你说话呢?故意装了听不见,也不说一句,算怎么回事?
是不把我们万剑宗看在眼里?
马北桥轻轻按了剑柄。
中年人眉头微皱。
有一位骑了白马的年轻人,和马北桥差不了多少,只是轻轻说了句:“马北桥,你是不懂胡师叔说的话?”
马北桥只好作罢,但死死盯住韩太湖,神情尽是讥讽。
饶你这条狗命,你就该好好珍惜,下次机灵些,可别被我碰到了。
要不然可就不是一剑刺死那么简单。
韩太湖没看马北桥,似乎没当了个回事。
不过韩太湖看了那个骑白马的年轻人,年轻人神情淡漠。
没当了韩太湖是个事情。
就好像看待蝼蚁的神情,虽然同为了修士,但一个出生金贵,一个就卑微了。
那个卑微弱小的,不管怎么挣扎,求生,都很难触及到出生金贵的人身前,似乎生生世世都不行。
所以徐乘风没得计较,偶尔心情要好了时候,还会施舍些东西,就好像给一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