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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惊骇为猪婆
作者:巨魔野兽战本章字数:4517更新时间:2020-05-04 09:46:09

那井原来极深,江延跳下去,足有两息时候,只觉身下一凉,又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整个人砸在水里,溅起数丈高的水花。

    他腰身一扭,在水中转个身,睁开眼望下看时,只见吴剑在前面游,身形灵活似一条鱼。

    他就跟上去,抓了抓吴剑的脚腕。

    吴剑转头,看了他一眼,却就打个手势,示意江延跟着他。

    两人直往下潜,也不知那井有多深。江延只觉水温渐渐凉了,初时还好,向后来愈发冰冷刺骨。

    江延伏有万载寒玄气,自然不怕这冷。看吴剑时,只见他头顶隐约冒出一股白气,却是在用自身灵力硬抗。

    再往下潜,有十数丈,忽见一条暗河,昏沉沉的,流速极快,经过井底时,分出少许,直冲入井中,激荡起一片白浪。

    吴剑一摆腿,游进那暗河中,那河流湍急,冲得他直望西去。

    吴剑抓住井壁石头,在水中艰难的一转身,用避水巾迎那水流时,避水巾定住那水,他逆流而上,直往东游。

    江延如法炮制,跟在他身后,两人往东游,游了几里路,那水温愈发冰冷。江延只见吴剑头顶的白气,迷蒙中透着凝重,便如一团浓雾。

    少倾,那昏沉的暗河水,忽的亮堂了些。江延抬头看时,只见那水中透出一抹淡紫。

    两人心知到了,就往上游,那暗河原在地下,彼时通到上方,便不知有多深。两人一路上浮,只觉那水又温热起来,吴剑头顶的雾气也渐渐散去了。

    “哗!”

    水声响处,水面上冒出两个头来,正是江延和吴剑。

    两人探出头,四下看时,只见一片朦胧的紫光,如穹庐一般,笼盖住水面。

    两人沐浴在紫光中,望东一看,只见那小岛已近在眼前,那大殿耸立其上,雄然巍然。

    吴剑抬头望月,端详审视了一番,却从怀中摸出一把小剑。

    江延看那小剑时,只见一面磨光,一面磨糙,被吴剑执在手中,将那磨光的一面对着月光。

    吴剑望西一看,不见返照,略一思索,已然明了。

    原来此地被紫光笼盖,月光照不进来,是以没有返照。

    吴剑便调整角度,将那小剑磨光一面,对着那紫光,少倾,西方果有返照。

    江延道:“我知道了,这就是你们铁剑堂的暗号,真是高明。”

    吴剑看他一眼,并不搭话,只是举着那剑,一动不动,便如一座灯塔。

    江延有心探查,便道:“这剑沉重,举啊举的,十分累人。不如你教我,这暗号是怎样打的,我帮你举。”

    吴剑望他一眼,道:“这是我铁剑堂密不外传的东西,沿用了几百年了,休想偷学。”

    江延道:“嘴脸!哪个偷学你的,不过想要帮你分担些儿!”

    吴剑更不多言,在那里静气凝神,运转呼吸,恢复游水时耗费的灵力。

    少倾,只听水声哗啦啦的,水中一条黑影,自西边缓缓游来。

    江延看那黑影,悚惧道:“这河中有鳄鱼,要来吃我们哩。”

    话音未落,那黑影在水中站起,吴副堂主水淋淋的探出头来,道:“你看我可似个鳄鱼么?”

    江延满头大汗道:“堂……堂主……”

    吴副堂主斜睨他一眼,对吴剑道:“他们两个还没来么?”

    吴剑睁开眼,面容上疲惫之色一扫而空,看了看天,面带忧色道:“子时要过了,还不曾来,该不会被截住了吧?”

    话音刚落,只见西面水中,两条黑影缓缓游来。借着朦胧的紫光,江延望水下一看,笑道:“是他们,一个略胖,一个略高。”

    须臾,那两个黑影游到近前,只是不露头,江延道:“快出来,我们要去偷龙鳞了。”

    话音刚落,只听“哗啦啦”的一声响,一条黑影破水而出。

    却是一条黄皮大鳄鱼,张开血盆大口,直咬向江延。

    这一下惊变陡生,江延躲避不开,眼睁睁看着那血盆大口中,十数根长剑般的老黄牙,一口咬将下来。

    忽觉后背衣衫被人扯住,紧接着,一股大力自背后传来,将他拽开丈许,那鳄鱼便扑了个空。

    却是吴剑出手,将他拉到身边,又拔出腰间长剑,望前一刺。那鳄鱼正往前扑,早被他一剑刺在眼上,那畜生吃痛,浑身一抖,直跃出水面一丈多高。

    江延惊魂未定,又觉水下暗流涌动,另一个黑影直冲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江延双腿。

    江延施展绝情术,堪堪躲过。那鳄鱼何其灵活,方蹿过去,又转头来咬。却早被江延捉住嘴巴,死命按住,那鳄鱼怒发如狂,抖擞身躯,顶住江延,须臾冲了十多丈远。

    江延被那鳄鱼顶着,只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自胸前传来,身后是排山倒海般的水流,四下里尽是白浪翻涌。

    鱼在水中,一斤肉有十斤力。当斯之时,不论绝情术攻伐如何猛烈,江延也绝不可能在水中与鳄鱼角力。

    当此形格势禁之时,他便不自觉的施展出那二四六八十的阴数式。

    “第二式……”

    他想着第二式的招数,腰胯发力,身子往左面一转。

    这一下力道浑圆,不自禁的借了鳄鱼前冲之力,竟掰着那鳄鱼脑袋,望左面转了一圈。

    那鳄鱼前进之势受挫,一个庞大的身子,竟不自觉的转了一圈。它拼命张嘴,只是不能,更加怒发如狂,复又顶着江延,直撞下水去。

    原来鳄鱼捕食,最爱将猎物拖到水下,活活溺死。

    它望下冲,江延便往上转,施展出绝情术第四式,在水中一个侧翻,那鳄鱼猝不及防,没法收力,被他抓着脑袋又挥舞了一圈。

    可怜那鳄鱼一个庞大的身子,忽然横着冲出水面,转了半圈,复又砸下。

    这一下砸的它七荤八素,蛮力去了一半。早被江延拔出长剑,一剑捅在白肚皮上。

    原来那鳄鱼浑身披甲,狮虎难下口,劲矢不能伤,只有腹部柔软,等闲却不示人。

    此刻被江延一剑捅进去,那畜生吃痛,在水中挣扎起来,往前一窜。那剑一划拉,直将它一个肚子都剖开了,五脏六腑滑出来,血染红了水,再叫紫光一照,艳艳的颇为诡异。

    那畜生挣扎两下,便沉入水底去了。

    那一边,吴剑也斩下那鳄鱼脑袋。可怜那头鳄鱼又大又凶,偏偏挑错了对手,若叫江延对上,十死无生。

    江延游水回去,抖擞身上的血迹。另一边,吴副堂主不曾出手,他换了吴剑,一直在举那小剑,此刻开口,对江延道:“你那体术倒有些奇异。”

    江延心中一跳,笑道:“都是些粗鄙招式。”

    他不过自谦一下,其实绝情术精妙万方,自然与粗鄙二字绝不沾边。

    然而,吴副堂主却点点头,道:“肉身搏杀之术,终究是小道,不可沉迷。”

    江延“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忽然,江延望着水下,脸色大变,道:“又来了两条!”

    原来那水中又游来两个黑影,江延与吴剑相视一眼,如临大敌,打个手势,各自散开。

    他两人绕远路,缓缓摸近那两个黑影,方一接近,却就拔剑在手,照着那黑影便砍。

    “当!”

    “锵!”

    下一刻,只听两声金铁交击声响起,那阴柔青年和小胖子执着剑,从水中跳出来,大呼道:“是我们,是我们!”

    江延与吴剑看时,齐齐松了口气,又见两人震惊的样子,不由哑然失笑。

    那两人自暗河一路游来,浑身灵力都用尽了,骨软筋麻,叫二人这么一劈,险些撑持不住。

    那阴柔青年吃了江延一剑,险些丢了长剑,此刻便发难道:“你干什么,想要谋害同门?”

    江延嘿嘿一笑,道:“怪你来的太巧了。”

    那阴柔青年险些被一剑劈死,又遭此抢白,气的直骂:“你是死了,戕害同门,该当个死罪!”

    江延也不理他,却对吴剑挤眉弄眼。

    吴剑咳嗽一声,道:“你们来的不是时候。”

    就把刚才鳄鱼的事说了一遍,那两人闻言,心惊肉跳,这才作罢。

    忽然,那岛上大殿之中,竟传来阵阵钟声,旷达远渺,清朗昭然,拂过水面,冲向更高远更无穷的夜空。

    江延道:“打更了。”

    吴剑道:“不是打更,这叫会客钟。那位阴灵统领在宴请宾客,如今开了席,故此敲钟。”

    江延道:“这却吃的是倒头饭,大半夜的,请什么客。”

    吴剑道:“他们在前面吃席,笙歌燕舞,一定吵闹。正方便我们在后面行事。”

    正说着,又听“哐啷啷”的声响,众人循声看去,却原来是机簧声响,那两座桥被人升了起来。

    吴副堂主道:“事不宜迟。”

    当先游向东方。四人跟在他身后,绕着那岛转了半圈,忽听隐约有笙歌之声。

    江延循声望去,目光透过那大殿正门,只见灯火下人头攒簇,灯火中又掩映着一座高台。那高台上几个粉骷髅,在那里舒展骨臂,正跳舞了。

    江延暗暗的唾了一口,复往东游,须臾转过大门,经到侧门,来到后面,但见一片十数丈高的绝壁,上有一片阴森森的密林。

    吴副堂主自怀中摸出钩爪,望那绝壁上一抛,卡住一块石头,将那绳索绷直,便爬上去。

    四人跟在后面,一一上了那绝壁,将身藏在树林中,借着紫光往前一看。

    只见重重树影之中,远处黑乎乎的大殿,便如一只趴在地上的巨兽。又有两扇沉重的大门,左右开阖,便如巨兽的门牙。

    那门前四个阴灵,一个个挺着长枪,又有两座箭塔,一边一个执弓阴灵,都在那里张目四顾,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江延偷偷对吴剑道:“温水煮青蛙?”

    吴剑闻言,自怀中摸出个小玩意儿,却是一只木雀儿,望前方一抛。那木雀儿展翅高飞,须臾飞到大门口,早被一个执弓阴灵张弓搭箭,一箭射的粉碎。

    那箭快的吓人,只听弓弦一响,那木雀儿已然爆碎开来。

    吴剑对江延摇了摇头。

    吴副堂主道:“我杀两个,你们一人一个。”

    说着,仗剑跃起,跳在树梢头上,拉住树枝,荡飞出去,直杀向那些阴灵。

    原来那些阴灵,正在仔细看那木雀儿。那木雀儿炸碎了后,爆出一片银光,粘在那些阴灵身上。

    那些阴灵也不知怎地,粘了那银光,便一个个躁动起来,放下长枪,都去挠痒痒。

    江延跟在吴副堂主后面,对吴剑道:“那是什么宝贝粉子,就有这样功效?”

    吴剑道:“痒痒粉。”

    说话间,吴副堂主已扑杀下去,动如雷霆收震怒,一剑斩下一个脑袋。

    江延荡向右边箭塔,那阴灵警觉无比,见有人来,当空便是一箭,早被江延拨开,身子却一顿,直往下坠时,抓住那箭塔壁,悬吊在上面。

    那阴灵见了,又射两箭,如此近的距离,江延一个转身,避过一箭,另一箭却擦破了他的鼻尖。

    鼻尖火辣辣的疼,江延恼怒道:“这贼厮鸟!”

    两手一用力,扒着塔壁,整个人飞身而起,一个鹞子翻身,落在箭塔里。

    方一站定,那阴灵自腰间拔出匕首,一刺,刺向江延心窝,却早被他捉住手腕。

    那阴灵不知好歹,见江延碰着自己,便放松警惕,施展死气,满以为江延要中招。

    江延忽的起了玩心,却就装出中招的样子,摇摇晃晃,那阴灵哈哈大笑,道:“敢来抓爷爷的手,却是找死。”

    他脸上没有皮肉,那嘴巴张开,大的吓人。江延趁此机会,一拳捣入里面,可怜那阴灵兀自大笑,早被他轰碎了脑袋。

    江延看时,吴剑已得手了,吴副堂主大开大合,早砍死两个阴灵,只有那阴柔青年与小胖子还在苦战,他便飞身跳下,落在一个阴灵身后。

    那阴灵正与小胖子激斗,占尽上风,只觉脑后一凉,也不知怎地,眼前的世界就翻转起来,须臾转了十几圈。

    江延砍下那阴灵脑袋,场上更无一个站着的阴灵,吴剑就去开门。

    众人跟上,只见那门上有许多异兽图案,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一应俱全。

    吴剑仔细看那图案,口中念念有词道:“青龙处房六,白虎在卯七,朱雀在张二……”

    说着,将手按那龙头。一按,那龙头凹进去,又一转,将那龙头朝东。

   又按那白虎,令虎头朝西。

    又按朱雀,令其首朝南。

    “轰隆隆……”

    朱雀朝南,那门便轰隆作响,须臾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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