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莲华本以为还要再费一番功夫才能搞定的任务，就这么突兀的结束了。

虽然结束的方式有点出乎意料。但从结果来看，任务进展得很顺利。至少莲华对于现在的情况很满意。

直到她看见坐在富军旁边的那个缩小版的“自己”。

“这还真是……该说是命运女神果然很喜欢恶作剧吗？”

虽然看到那只燕隼使魔的时候，莲华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实际见面之后，她还是感觉非常不可思议。也不知是为什么，反正就是有种“哎？我小时候原来是这样吗？”的疑惑。

“只要不是那个洞察之父就好。”

小女孩转向莲华，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所以，你就是‘未来的我’吗？”

“可以这么说。”莲华拉开一把椅子，在小女孩的身边坐下，“如何？还算满意吗？”

“超出预期。”

似乎是知道了自己最期望的结果，小莲第一次露出了与年龄相符的笑容。

“我是什么时候当上刺客大师的？”

“十八岁。高考结束去跟圣殿骑士抢了个金苹果，回总部时被授予的。”

在两人的身旁，迦尔纳和富军之间也在进行着类似的对话。从气氛上看，两边的交流进行的都很顺利。

看着四个英灵相处融洽其乐融融的样子，迪克一时间有点茫然。只觉得这个发展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可他又说不上来。

不是说久别重逢吗？正常的感情很深的夫妻久别重逢不应该是情绪激动到喜极而泣吗？你们这反应是不是太淡定了点？难英灵的心都这么大的吗？？？

如果莲华听到迪克的内心吐槽，一定会很认真的跟他说：她和迦尔纳遇到的这种情况，跟其他英灵遇到的奇葩情况（比如一群亚瑟王）比起来，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还没等迪克来得及吐槽，另一侧街道上的大屏幕突然出现了不自然的卡顿，一下子把众人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去。

紧接着，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对于大部分哥谭市民来说堪称噩梦的小丑脸。

迪克.格雷森的表情瞬间就冷下来了。显然，这个万圣节是不可能平稳的度过了。

“需要帮忙吗？”迦尔纳问。

“我倒是希望你们能帮忙。”迪克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刚想再说点什么，就收到了布鲁斯的指令，“布鲁斯让我立刻回去。当然，你们也要一起。”

“在此之前……或许我能帮忙。”

莲华指着屏幕上依旧絮絮叨叨废话着的小丑：“这家伙一时半会儿估计说不完。与其听他废话，不如直接来个一锅端。”

迪克从善如流的掏出了录音设备。

见对方同意了，莲华站起身，用鹰眼视野认真地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十点钟方向大约三千米的位置，像是大型机械加工厂的地方。六……不，五人，还有一个人型机械。我个人建议不要单独行动。”

“还有一件事。”迦尔纳指着屏幕上依旧叨叨个没完的小丑：“那个人在说谎。根本就没有什么炸弹。”

迪克果断把这段录音也转发给了克拉克。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谜一样的既视感。好像上次第一魔法使和罗宾汉来的时候，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当时第一魔法使就开着魔眼把对面的老底扒了个精光。

虽然不确定迦尔纳和莲华是否拥有类似的能力，但小心一点总是不会出错的。

半个小时后，韦恩宅。

“……你和迦尔纳，其实是人型测谎仪和人型雷达吧？”

刚一出蝙蝠洞，迪克就对莲华抛出了他早就憋了半天的吐槽。

莲华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迦尔纳有能看穿对方性格和属性的眼力，自然不会被言语上的辩白和欺瞒所骗。你说他是人型测谎仪倒也没什么问题。不过我为什么是人型雷达？”

“我觉得我形容的很贴切。”迪克坐下之后，掰着手指头一一细数：“方向、距离、地点、人数全都对上了。坦白交代吧，你是不是也有魔眼？”

“广义上讲，可以算是。但我个人认为不是。魔眼指的是单用‘看’这一行为就影响到对方的魔术，完成度高等级的甚至能够直接介入他人的命运并进行干涉。我的能力——鹰眼视觉（Eagle Vision）只是把人们和物体与自己的关联转化为视觉信号反馈给大脑。就比如刚才，我只是把那个小丑归类到了‘敌人’的范畴，他和他的同伙自然就在我的‘视野’里被标红了。嘛，说到底这只能算是一种特殊的第六感，并不是魔眼那么精致又霸道的东西。”

不，你这个也很厉害了。各种意义上。果然英灵在这方面很犯规。

“其他人都去哪儿了？”

“在院子里射箭呢。”莲华指了指窗外，“富军和莲缠着迦尔纳说想习武。迦尔纳没拒绝，就找潘尼沃斯先生借了弓箭和靶子。”

这个相处模式，听上去总感觉有点像是父亲在带孩子。

迪克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一遍思考着怎么把话题导入正轨。

“你刚才提到的魔眼，可以再多说一点吗？你们英灵是不是大部分都有魔眼或是类似的能力？”

“如果单纯说数量的话，种类有很多。魔眼并没有绝对的分类，不过大致可以分为人工魔眼、先天魔眼、Noble Color、黄金、宝石、虹这六个等级。其中的虹之魔眼，基本可以认定是神级的夸张存在。比如凯尔特神话里的恶神巴罗尔，他的直死之眼就属于虹之魔眼的级别。不过这个划分等级并不适用于所有魔眼。比如我姐姐，第一魔法使洛玥玫的‘解析之魔眼’就属于超规格级别的存在。”

“她的眼睛……的确离谱。”

迪克相当认同莲华的说法。毕竟他亲眼见识过洛玥玫的魔眼到底有多可怕。

两人又围绕着“魔眼”这个话题讨论了一会儿之后，莲华觉得是时候展开下一个话题了。毕竟考虑到这个世界目前的情况，任何外来因素都不适宜在这里久留。

“说起来，之前姐姐和罗宾汉从你们这里回来的时候，曾经说过一些奇怪的话。”

莲华停顿片刻，说出了一个令迪克有些意外的问题。

“你知道神盾局和九头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