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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作者:苍野生本章字数:7478更新时间:2022-04-20 10:35:34

这是一本根本没有顶天立地人格的书。所以里面的人物,他也不可能预测他们的未来,而他描绘的那个时代的未来,最终不是在我们眼前吗?浑浑噩噩,乱七八糟。他的时代思考,不能为未来提供道路,更不能为未来的时代在没有道路时,在时代思维迷茫和焦虑时提供从容不迫的精神定力,让我们在这种从容中可以冷静的思考。没有,根本没有,所以,看看吧,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在这个岔路口,大雾弥漫,人们无法辨别方向,无法踏实我们的每一步。每一步之下都是尊严的悬崖。伸出去的一脚,没有着落,未伸出的一脚下也将虚空。

        “金波最后去了青藏高原,邂逅了一段爱情。”我不知道他到底羡慕孙少安还是金波,反正他后来的老师身份,是孙少安的第一个职业。

       他的疯狂比我更不管不顾。苍洱间下雨了,整片天空乌云密布,雨丝细而浓。

       “走,陪我去洱海读诗去。”

      于是我就跟着他出门,在细雨中走在大路的最中间。他一路的仰天望着乌云大笑。我们走下苍山,路过方方正正的古城,穿过一片田野,一个白族村庄,最后到了才村码头。我们静静的站着望着洱海。看着许多柳树半截在水中,看着银白色的游船在远处行驶,看着湖水远远而去。他此时倒少了笑声。这个湖虽小,但和人比起来却也算大了,即使不到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东边看那汪洋,沧海一粟的感觉也可在这里体会。我们全班曾经去过风情岛,游轮在洱海中间,只有水,四望不见岸,浪头掀得船只摇晃,给人非常不安全的感觉,我望着那浪想,如果一个人落在这样的湖中心,那是一个多么绝望的地步,我们会不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呼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步,那时我该如何存在?许多难以预料的灾祸就在我们身边,宇宙天地中就有,我们和它们相比,是这么脆弱。碧波漾漾的岸上,只有悲哀在沉静。

       回来的路躺在点苍山高大的山体下,往右边一抬头,全是点苍山碧蓝色的山体,天上的云在山的腰部停住浮着,云的边缘镶着金黄色丝线。我们像横卧在天地之间的美人,从轻纱上掸落的两粒灰尘。

       我与他其实非常的不同,他爱读书,他爱发疯,这两样让我感觉他和我是一样的人。但是,其实我一直被自己这样蒙蔽着。

       有一次,我跟着他去到食堂后面商业街上的歌厅。我们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喝饮料。来来往往的男女,迷离的歌声围绕在身边。他和其他同学都很快能融入这个环境,我两手撑在两腿边,抬头望着这陌生的氛围。他突然望着我,指着我和其他同学一起哈哈大笑。我自顾一下自己,也感觉到自己乡下人一样的土气了。其实,在这时,我就应该知道,他和他们一样,他们都可以为了看起来合群瞬间改变自己,身体里面有那种预备,而我无法做到。天光云影可以环抱我,但我与灯光艳语格格不入。

          其实这个事情震惊过我。但是我总以为海子的诗可能会给他不一样的灵魂。所以我们交流过那些值得回忆的事情。但是我最终决定和他断绝联系,因为我们到底不一样,而我却总想在理想被生活打趴下时去向他诉苦,但是得来的却竟然是要我投降的言语。

         “你在干什么?”

        “我在写毛笔字,今天难得有点空啊。啊,等一下,我们家那小子爬到地上了。”

       “喂,辛轩,怎么样,结婚了没有?”

        “没有。”

        “不要想那些不靠谱的事情了,尽早结婚成家去吧,人生到底要有个后啊!”

          “结婚成家,我不是不去做,这些事情是个人就能完成,我现在烦恼的事情是我到底该去干什么?”

       “不要去想这些没有的东西了,等一下,我老婆回来了,我把我家小孩拿给她抱去。”

         “喂,辛轩,还在吗?”

        “在啊。”

        “你和孙菊怎么样了?就和她结婚算啦,留在我们云南吧!”

         “孙菊早就结婚了,哎,算了,你写毛笔字去吧,我要去备课了。”

         我挂了手机后,把张子庄的手机号码删除了,从此以后,我们再无联系。我还是一个人疯去吧。

          与我同在这个县考上特岗的祥子,在特岗第二年当了他那个学校的校长。一次五一节放假,他要回家,邀我去玩,我去了。他家在邻县。我们坐大巴先到了他们县县城,又坐了两个小时大巴到他们乡,后来他借了辆摩托,我们又坐了半个小时摩托,才到他家。祥子安顿好行李,他母亲,就提了一把菜刀和一只鸡出来,而祥子跟在后面,拿着纸钱和香烛,我刚要问。他示意我,不要说话。我跟着他们到了一个山头,看着他们杀鸡,焚香和纸钱祭拜,希望山神保佑祥子。

         回去路上,我才知道,祥子有天夜里,从中心校回学校,骑摩托摔在路边了,虽然只摔伤一点皮,但是摩托车摔到万丈深渊下去了。他虽然身上的伤好了,但是心里总是害怕,所以回来敬神保佑,我虽暗笑他的胆子和这种行为,但是我还是感叹他的不容易的。第二天,他帮父母给烟叶浇水,我在旁看着。那些种在梯田里的烟叶已经很肥大了,有齐膝高了。我也帮忙浇水,但是天气非常炎热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下过地了,不是初中以前地道的农家少年了,所以在一旁歇着。祥子继续着,他弯着腰,面对着土地,背朝着太阳。他的摔到是不能阻止他继续追求更高质量的生活的。

         第三天,我们回到他们县城。他给他的姑妈带点东西。我们在他姑妈家进去了一回。

          进门后,祥子将一袋子吃的递给他姑妈,他姑妈拿着进去了里面。厅里,电视机在放着,我一屁股就坐在电视机正中间看电视。祥子姑妈从房间出来,祥子居然还站着,他姑妈叫他坐,祥子在沙发外面的椅子上坐下了,我突然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感觉。

        “你们都是在山里教书吗?没什么事,年青人就应该锻炼。当年我和我们单位的人下乡,也吃过苦。其他人都埋怨艰苦,什么饭也吃不上,路也不好走。那是人傻啊,我当时就是自己带米和肉,到了下面,就跟老乡借个锅,可以给他们点钱嘛,人总要会想办法。特别是你们年青人,什么规矩也不懂,在下面要灵活点。”

          他姑妈声音洪亮,这些话在大厅里回荡,于是大厅里官气弥漫。

        她傲慢的坐下,斜着眼睛望着我。我才感觉到自己坐的不是地方,正在她的官威被顶撞的范围之内。我心里一阵狂笑。她的所谓上面下面,我不知道他们这种狂妄从哪里来,他们又是凭着什么这样来划分,这群无耻的猪,在天地看来,你也不过那么渺小,不仅是你,你们也不过如此。我拿起包,就起身。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祥子这才从椅子里爬起来,但是仍然佝偻着,与他姑妈告辞。我知道,我与祥子的联系也快要断了。大学里,他给我的帮忙,我是无法报答了,我会是他的敌人的。

         回到他学校所在乡镇,我坐着他的摩托,从一条大河的河床上横穿过去,上了对面山上的道路。我回头看来路。只见巨大的山体,横在河边,山向河中心伸出一个一个巨大的舌头,山脊犹如一条长蛇在巨舌的顶端蜿蜒而下,而许多的沟壑在长蛇的两边排列。巨舌两边,密密麻麻的分布着白色的房子,像一群蚂蚁。云在巨舌之上浮着,望着那蚂蚁似的房子中人们的日日夜夜,喜乐悲欢,生老病死。

      云雾慢慢将天地充塞。

       “看,那个山头上,就是我们学校。”祥子抬头说道。

       我回头看着路前面,在云海之中又一个岛屿,上面有几所房子。那真是仙境一样的地方。

        不一会儿,摩托往下坡路走进入了慢慢涨起来的雾中,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寒冷,终于出了雾,来到了仙岛。祥子把摩托停在学校,然后出门。

       “我们先去弄好学校的水,下午学生来上课,厨房需要煮饭。”

        “到哪里去弄?”

         “不远,就在学校后面,但是学校后面的人家经常把水管接到自己家,我是求水啊,校长没那么容易当的。”

       “村委会不管吗?”

        “那家的男人是黑社会,村委会哪敢管,只能好话和他求着点,话不好,我们学校都没水喝!我把学校的水窖放满了,等一下过来把水管给他家接回去,学校没水了,再来弄管子。”

        “这群王八蛋!”

         云海上的云涛在学校的悬崖边翻滚,瞬息间,数百个如教学楼高大的浪头被风卷起在天空,又猛然间砸下来,云浪就这样起起伏伏,不息不止。风咆哮着,像一群鬼在叫,震动着整个山顶,学校在颤抖着。我仿佛看见恶魔就在那云浪之中,真想踏云而上,与它斗上一斗。

        后来,祥子结婚了。在十一国庆节假期,他在县城的酒店举行婚礼。我应邀去了。这一片地方是我非常熟悉的街道。一年的志愿者生活,让我对这个不大的县城非常熟悉。但是这个县城不认识我。那座检察院大院子里,每夜陪我的是一首古琴曲《潇湘水云》,每当那旋律模拟风鼓荡水波的时,风穿过窗户,从巨大的夜的漆黑里进来,吹着我的胸口衣服在动。我闭上眼睛,仿佛来到了南宋末年九嶷山上,坐在郭楚望的身边听他弹奏这家国的破碎,他有一种亡国的孤独和悲伤,我有一种被宇宙抛弃的孤独和悲伤。而白日里的空闲里,就是《逍遥游》安慰着我,我早上跑步跑到观音桥,然后走回来,一边走一边背诵《逍遥游》。周末,我从县城的东边逛到西边,从北边逛到南边,口中也是这《逍遥游》。我其实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当志愿者。一只鸡,就让我对检察院充满痛恨,更不要说里面那些猥琐,虚荣,傲慢和世故。一次过节检察院要开宴庆祝,一个科员带着我到地下室,我在半黑不黑的门口,看着他把一只鸡赶出来了,他大声叫我捉住,说是山里人送的。我知道,虽只是一只鸡,但是我进检察院时,看到的那个国徽,让我的心犹豫,我并不怎么相信正义,但是我从那个国徽下走过来,我就必定要做和它一致的事情。我的极力避免这些什么誓言,旗帜等等代表崇高的符号和文字,并不是因为恨它们,而是我有一种迂腐的性情。只要我的口宣过誓,我的身子经过了那国徽之下,我必将按照上面所写去做,不会管世道如何,但是我又知道那样是一个必定失败的结局,我如果能左右逢源的活着,必定是我违反了誓言,我不愿做一个对不起我的心的人,所以我躲避它们,但是,此刻我是经常在那国徽下走过的,所以我的言行必须与它一致,丝毫不能相差。国徽在我的心里闪动,鸡在那里跑。它在我身边乱窜,我站着动也不动。那个科员费了很大的劲才捉住它。他因为这个愤怒的骂我大憨包,那种辱骂里,不仅是因为我捉鸡的不上紧,还有是因为他素日里对我的贫穷积累的轻蔑。我是有勇气的,别说一只鸡,中国这整只鸡也不在话下,只要我心里秉持着应该去做的这个思想,但是这不是应该做的,我不能去做。一个小小县城里的一个低俗小人的谩骂,不算什么,就是你一个县,一个州,整个国家,整个世界,我都没有想怕过,肮脏的畜牲们。我对这个县城感到温暖的唯一一个人,只有孙菊,因为她在车来车往中那扬头仰望的那个等待。小小县城啊,感谢孙菊去吧,没有她,我对你只有鄙夷。

         我在宴桌间,居然看见了校长。我不知道,祥子居然认识他,在那么偏僻的学校,祥子除了认识我,还认识我们学校校长。宴桌分楼上楼下摆着。我看见中心校领导,教育局领导,一众中年老人们,都往楼上去了。我看着这群东西就恶心,所以就在门口的宴桌上坐下了。看看祥子的朋友们,我这个老同学实在是不重要的了。突然,一个人拉住我的胳膊。

             “辛老师,还认识我吗?来,你一定要和我谈谈。”我一看,是当初与我一起考上特岗的一个男老师。

          “你很有才,我知道,你要去认识那些领导啊。你看看,我也结婚了,那车刚买的。”他指着门外一辆汽车说。

          “你小子就乐吧,老岳父是什么局的局长啊?”我还不知道该说什么。旁边一个男老师就在调侃他了。我看见人已经上菜了,就要坐下准备吃。

       “等一下来找我,我教给你一些经验。等一下一定来找我,书读得多了,没有用。”他被人拉走了。

           我在一群不认识的人中间吃饭,非常自在。吃完了,一抹嘴巴就要走。校长端着酒杯过来了,一把扯着我就往楼上拉。到了楼上,一看,一桌都是领导,但是都是老头,一股棺材气就弥漫过来。校长把酒杯塞在我手里,居然按着我的脖子往前送:

      “这是湖南来的老师,叫辛轩,辛轩,给各位领导敬一杯。”

         “我不会吃酒。”

        “湖南人到我们云南山区教书,真是给我们做贡献啊,来来来,我代表云南人敬你一杯。”你代表云南人,你代表得了吗?

        后项上巨大的压力,让我火气三丈。我真想把桌子掀了。却看见祥子带着他的新娘子在另一桌敬酒。

        “谢谢,谢谢。”我只好笑着说,把杯子举起来,看他们喝了,我就把杯子扔下了。校长见我根本没碰酒,按着我,就不让我走。我一用力,甩开了他的手,走了。后面还传来另外一个老头用酒杯底扣桌子的声音。

          “来,辛老师。”

          我没听完就走了,这是一群神经病。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个钢筋水泥铸成的小小县城,它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疯人院啊。这样的疯人院遍布九百六十万平方平方公里之上。

        于是,老同学们,再见了。

        坐大巴回到乡镇上,我居然碰见了李丽云和她的男朋友。这时正是吃晚饭的时分,李丽云叫我过去。我心中充满祝福的坐到他们旁边,但是我吃到一半,发现到异样的感觉。李丽云用轻薄的笑看看我,又看看她的男朋友。那意思,我还在她的婚姻考虑范围之内,她想看看两个男人间的斗争。真混蛋,我不知为何总被女人置入这种境界,而这种事情的最初里,有我对这些女人的尊敬,她们并不配有这种尊敬,我尊敬你,就如同尊敬每一颗露,每一朵花,每一个月亮一样,并不是要你把我当做你暧昧关系的候选人。我真的又生气,又好笑。于是,一顿乱吃,毫不客气的把桌上的菜全部吃完,也不管筷子碰了其他筷子。吃完了就坐着,对着门外天上的白云,一边打嗝,一边剔牙。最终,他的男朋友绅士一样的结了帐,而我装作一无所知,一听说走人,抬腿就出门。他男朋友用摩托载着她进去学校了,我在镇上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走了六十里路,进去学校。由于我经常走路,所以这六十里很是轻松,而且那路上的行走,带给我的山水,真能让人把那些无聊荒唐的事情忘记,让我沉醉在悠悠绿色的简朴里。

          学生的情况,让我很失望。但是我继续着课堂上非常富于想象力的讲课,书法教学和小说讲解。文言小说呢,我依着记忆,在备课本的反面继续着写出来。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干什么,我吼着天问,对着哀牢山继续问着。

         “你给我滚出县去,滚出云南去!”这个时候开始,已经有老师开始当面骂我了。

         要考试前的一个周末,校园里的青梅树开花了。青梅树的花是白色的,那花在风中不停的飞落,如同飘雪。校园里,如同梦境,我独自在树下徘徊了一个下午,其实也不用我独自,教师们和孩子们都回去了,不想独自也不行,但是倒送我去到了另一个天地。晚上,我读了一篇《魏公子列传》,这是我很喜欢的史记的篇章,魏公子的风流千古无双,而这篇传记也相当的美,从结构,气韵上看都是古典散文中的佳品。我拿着书,就舞下楼梯来,在校园里转着圈沿着操场的边沿舞动着,望着对山的鬼火舞动着,望着架在山头的北斗七星舞动着,最后我在香气弥漫的青梅树下的白梅花凋落里舞动着,好晚好晚才睡去。第二天早上起来,一身的白梅花瓣。我背着它们就去洗漱了。

          中午,碧蓝的天空中太阳很烈。我把衣服拿出来,在厨房外的水窖下洗衣服。

         突然听见厨房那端的洗澡间里有悉悉索索的声响,然后是流水声,一定是有人在洗澡。可能是哪个男老师来早了。那个洗澡间,虽有太阳能热水器,但是没有门。女孩是不敢来洗澡的。

       “是谁啊,在洗澡?”我于是大声的叫到。

         “是我啊!”居然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我能判断出是观音的说话声。

         我低声的笑着说了句天啊,表示不可思议。

         “你在做什么?”观音倒是很从容,语速平缓而闲散,洗澡时的水音也传了出来。

        我害羞极了,所以我没说话。但是,那洗澡的流水声却在我耳边响得更大。我的情欲一下子起来了,我的脑子里,都是观音的身子,不管我闭上眼睛,还是睁开眼睛,一个梦境在我眼前晃着。我当然想象过与观音那美丽的身体交缠在一起的场面。在那些想象里,我是那么高兴,她也是那么高兴。

        “你怎么不说话呢?”

         “你疯了吗?在这里洗澡。”

          “不能洗吗?我家的热水器坏了,没有热水!”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水声在她洗澡的动作里变化着,我好像感觉到了她的肌肤,看见了水在她的每一处肌肤上的流动。我害羞死了,我爱这姑娘的身体。我只要转身,走过十几米,就能得到一个年青的姑娘的身体。我温柔的爱抚她,与她亲热,她也一定会高兴与我亲热。

          但是,我还是离开了。我把衣服扔在盆中,走上楼梯去,走进宿舍。但是我还是静不下来,我于是走出学校大门去。

        “辛轩,辛轩,你要帮我看着人的。”她可能听见我离开的声音,于是大声呼喊着。

        我不是人啊。我走到大路上,想远去,但是我怕真的有人进去了,比如那个疯子。于是我回来,在门口坐着。

         太欺负人了。

       她最后端着盆出来了,盆中的私物毫不掩饰的在我眼前过去。她呢,一头长长的头发湿淋淋的,水滴在衣服上,水滴也在她脸颊上流着。她穿着她的拖鞋,淘气的笑着跑走了。

        “辛轩,下次还给我看着噶!”

       我想要她的。她玲珑有致的身子和娇美的脸蛋,我都很喜欢。我想,在她经过我身旁时,我轻轻的抱住她,归于枕席之上,与她恣意为欢,她必定也不会拒绝的。真是感叹大自然的恩赐,她给了人这样一件美好的事情。

        观音,我想要你的。

        我一直在心里说着,但是她回家去了。

        但是我知道,只要我把《天问》朝天空吼出两句来,我就会狂性大作,可以追过去,把那美丽的身体抱回来的。但是我没有,我进到宿舍,我拿出笔,打开纸,在桌前坐了一下午,一个字也没有写出来,或许小说的女主人公,应该就是这样美丽的身体,但是我找遍这些文字,发现没有一个字描写胡秀英的相貌的,我把一些情节中胡秀英的形象用观音的样子想象着,想象着。她在云上看着刘海,她在山中追着刘海,她在刘海身前表白爱情,她被害掉落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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