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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市区孙修文
作者:明天没饭吃本章字数:5316更新时间:2019-07-31 14:18:02

“给,预付这个月的工资。从今天起,做饭的事儿,也交给你了。”

“罗生哥,用不了这么多,我,,我拿两张就够了。”

罗生笑着,眼睛却认真了起来,看着陈雨彤的瞳孔,轻声道:

“不许拒绝。”

兴许是被罗生撩动了心绪,陈雨彤愣在了原地,脑子里又想起了母亲的话。

“拿回家放着吧,你妹妹还要上学,你妈一个人拉扯你们,不容易。”

听到罗生的话,陈雨彤终于点了点头,自家母亲的难处,二丫头不知道,她却不能不放在心里。

看着陈雨彤的背影,罗生对着门口坐着的陈小鱼喊道:“二丫头,叫你妈切碗凉粉儿,不要辣,多放醋和葱花。”

陈小鱼站起来,把洋娃娃又往罗生身上一放,小跑着出了门,站在门外就喊:“妈,罗大人说让你切碗凉粉儿,不要醋,多放辣和葱花。”

王春凤的声音就在隔壁响起,嗓门颇大:“知道啦!”

不一会儿,王春凤端着一碗凉粉儿走了过来,弯腰放在了竹桌上,笑道:“你说你小子这口味咋那么怪?不要醋怎么吃?”

罗生瞟了一眼抱着又抱着洋娃娃站在门口哈哈笑的陈小鱼,没好气道:“还不是你家二丫头。”

王春凤哪还不知道是自家机灵鬼乱传话,笑道:“谁让你惯着她了,她可不就老爱捉弄你。”

说着,王春凤转头看了看街对面江边飘起来的柳絮,转头道:“罗生,给大丫头那些钱,多了。”

罗生笑道:“不是你和二丫头说,去年张小年在我这儿拿了一万块吗?怎么,嫌多?”

王春凤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摸了摸陈小鱼的辫子,忽然转头红了眼睛。

“罗小子,谢谢你。”

罗生摆摆手,轻声道:“去忙吧,中午叫雨彤来做饭。”

··

王春凤,还有去年在铺子里做了一个来月暑假工的张小年的母亲肖正琼,都不是活得轻松的女人,两家的男人在同一个矿场出的事,三年申诉也不过是换来两万抚恤金,由头是签过了免责协议,两万块钱都是看她们可怜才给。

罗生是亲眼看着她们一步步把孩子拉扯成人的,真要说伟大,罗生觉得,这两个女人,不比自己差。

头七的时候,也是两家的男人请求罗生对她们多加照顾,答应了的事情,罗生自然不会懈怠。

所以,张小年考上大学的时候,也会罗生借的钱,三年了,没让肖正琼告诉他,也没动过让她还的心思。

想着想着,晌午的太阳就热了起来,小丫头被晒得没了兴致,抱着洋娃娃回家去了,没过一会儿又被拎着菜的陈雨彤扯了回来,让她帮忙择菜。

“后屋的瓦罐不要动,饭不要太多,四个人吃不了多少。”

听到罗生的话,已经走到后屋只打算做一个人分量饭菜的陈雨彤愣了愣,随后答了声好。

油烟味,烟火气,罗生是喜欢的。

锅里菜籽油的噼啪声,罗生也是喜欢的。

···

茶壶里的茶水喝了不到一半,被罗生倒在了门卫的柳树边,走回来就看到陈雨彤穿着围裙,端着两盘冒着热气的素菜,正放在竹桌上。

袖子挽在了臂弯,看着她右手手腕的胎记,罗生也愣了愣,以前没注意,这会儿才想起来,夏凡那丫头,好像也有这个胎记。

又端着一盘子炒豆芽走出来的陈雨彤看见罗生发愣,笑问道:“怎么了罗生哥?”

罗生在竹凳上坐下,淡淡道:“没什么?给你妈打碗饭,端一盘菜过去。”

“好。”

“二丫头,去楼上,把墙角的酒瓶拿下来。”

陈小鱼正摆弄着筷子,翻了翻盘子里的菜,嘟囔道:“我妈说小孩子不能喝酒。”

“没有肉,还不快去拿酒,不然剪了你的辫子。”

这威胁最管用,二丫头跳下竹凳就蹬蹬跑上楼,下来的时候,手里就抱着一瓶瓷罐装起来的白酒。

甩了甩茶杯里的水珠,罗生倒了杯酒,也是喝茶一样,轻轻抿了一口。

“罗生哥,以前怎么没见你喝酒?”

重新坐下的陈雨彤看着桌上的酒,笑问道。

“总有些时候会想要喝一杯,你要吗?后屋柜子上有杯子。”

往嘴里送了一大筷子豆芽的二丫头满嘴是油,也不忘了说一句:“我妈说女孩子不能喝酒。”

却见陈雨彤已经起身,拿着酒杯走了出来。

“喝多少自己倒,这是好酒,不醉人。”

陈雨彤显然是毫无酒量可言的,几口酒下去,饭没吃几口,菜剩一大半,就红了脸,眼睛里也变成了一汪泉水,颇有些好看。

罗生端着酒杯,看用手支着下巴的陈雨彤,果然和夏凡喝酒的样子一般。

仰脖喝干了杯里的酒,又一把拿过酒瓶,仰脖往嘴里倒,不一会儿,就把空瓶子放在了墙角。

“碗不用洗了,再吃两口,去睡个午觉。”

说完,罗生站起来,自顾自走出门穿过了街道,站在江边,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让罗生动过情的女人不多,夏凡过后,便再没有过。

可师徒之名,罗生看着夏凡从二丫头那般大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再变成倾国倾城的女人,如同自己养大的孩子,有怎么会有亲情之外的情感。

可惜,三十岁,就离开了。

那也是唯一一次罗生那般坚决地想要将一只老鬼打得魂飞魄散,却终究还是忍住了。

就不该让夏凡离开自己独自去闯荡。

这是罗生心里不愿意解开的结,可这段记忆,却在今天才觉醒,就连罗生心里的遗憾,都因为记起太晚而打了折。

“或许,你真的感动了天地,才又来到我身边。”

“俱往矣,未往矣~”

陈雨彤醒来,走下楼的时候,披散着头发,看到桌上茶壶里的清水,温度正好。

罗生依旧站在江边,柳絮就飘在他身边,陈雨彤的目光也飘在他身边。

“滴滴!滴滴滴!”

挂着特殊号牌的黑色奥迪汽车从桥那边开过来,就停在了棺材铺门口,下来的人陈雨彤也认识,正是来找过罗生的老熟人。

这老熟人,戴着口罩,穿着西装,满头大汗,自然是热得慌。

罗生走进店里,看到陈雨彤正在泡茶,便坐在了躺椅上,开口问道:“怎么了?”

男人看了看门外没人,一把取下了口罩扔在桌子上,就连西装也敞开来,还扯开了几颗扣子。

“罗大人,我女儿又犯病了。上次来找你,你刚好不在,都急死我了。”

要是有眼界大一点的人在,一定认得出来这个经常在当地电视台出现的人物 。。

罗生满色平静,轻声问道:“又出去寻花问柳了?”

男人的脸色也不尴尬,在罗生面前,反正也没有秘密。

“这次不是,不清楚什么原因。”

“你睡一百个女人,也不关我的事,你女儿是无辜的。”

罗生坐了起来,拿过陈雨彤递过来的茶杯吹了吹,小抿一口道:“上次是我闲得慌,这次呢?”

西装男人站起来,弯下腰,声音诚恳:“罗大人,只要您出手,您的要求,我全力以赴。”

陈雨彤站在一边不敢说话,表情从疑惑变成了震惊。

总觉得这男子面熟,居然是孙修文,市里面的**

可就是他,也对罗生弯了腰,还承诺全力完成罗生的要求,自己口口叫着的罗生哥,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似乎,更加神秘了。

罗生放下茶杯,轻问道:“真的改了?”

孙修文满脸苦涩,点头道:“哪儿还敢,长了教训了,知道顾家了。”

“那好,回去准备二十万,打到我卡上。”罗生说着站起来接着道:“明早上来接我。”

“罗大人,今天不行吗?万一我女儿出了什么事···”

“你女儿不是短命之人。明早来接我。”

孙修文和罗生打过交道,知道罗生的脾气,挺听到这句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放下心来,腰更加弯了几分,然后转身走出了门,发动车子离开了。

罗生又在凉椅上躺下,笑问道:“怎么了?”

“罗生哥,我终于知道你的钱怎么来的了,二十万,比我家存款还多一倍。”

罗生笑了笑:“你这么实诚,不怕遭贼惦记?”

陈雨彤笑了,俏皮道:“罗生哥你又不是贼,再说了,遭贼惦记的也是你,大土豪,暴发户。”

“嗯,休息好了的话,去把碗洗了,然后去准备一对香烛和一沓黄纸,回家和你妈说一声,明天和我一起去。”

陈雨彤越发俏皮了,笑问道:“算是出差吗罗大人。”

“算,带你去市里吃好吃的。”

门口的二丫头听到了,也跑过来噘着嘴喊:“我也要去!”

罗生问:“去干嘛?”

“吃好吃的。”

“不加醋的凉粉儿好吃,别凑热闹,给你带回来吃。”

陈小鱼认准了带回来给她吃没有亲自去吃好,纠缠着唠叨了半天,被罗生打了屁股才跑回去找王春凤告状去了。

晚上,王春凤终于得空,走过来让陈雨彤去收小吃摊子,一屁股坐在竹凳上,敲打着自己的腰。

“做了这些年,累了就把摊子关了。”

听到罗生的话,王春凤笑了笑,走到后屋拿了个杯子出来喝茶,笑道:“不开不行。”

“大夏天的,你这屋子我总觉得冷得慌,两个丫头总说你这儿待着舒服。”

罗生笑了笑,没多解释,说了句:“你没她们那份儿福气。”

王春凤也不生气,喝干了杯里的茶又倒了一杯:“嗯,有道理。”

“明天让雨彤跟我去一趟市里。”

“丫头和我说了,去就去呗,整天待在这街上也真是闷得慌。”

罗生点点头,认可了她的说法,呆了几十年,天天都要摆个小吃摊子,起早贪黑的,当然闷得慌。

“罗生,你25了吧。”

“嗯。”

“你爸妈还在的时候,就老爱戏说结亲家,让你和大丫头长大了在一起。这一晃眼十来年又过去了,你怎么想的。”

罗生望着江边飘摇的柳树,半眯着眼睛道:“没想。”

见他这副样子,王春凤摇了摇头道:“姨给你说句真心话,你和大丫头要是真对得上眼,我是举双手赞成,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

“你对我家的好,姨心里清楚,姨不是因为感恩,我这样说,是真的认可你。”

罗生点点头,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王春凤见他这样,也不再说什么,站起身来走了。

转角却又瞥到自家大女儿跑开,摇了摇头,眼里全是欣慰。

晚上,陈雨彤拉着二丫头陈小鱼睡在楼上的卧室,罗生就在楼下后屋的床上睡了。

这棺材铺,当真是名不副实,不仅空旷得很,更是没有一句棺材摆在里头。

店里最后两具棺材,装了罗生今世的父母。

···

市里到县里要三个小时的车程,再到小西街罗生棺材铺,又要大半个小时。

而天没亮,孙修文就已经熄了车灯,在门外等着。

等陈雨彤打开门,才看见孙修文坐在车里,车边的地上,几十个烟蒂。

“姑娘,罗大人起床了吗?”

陈雨彤听见孙修文说话,自然不会学罗生那样没礼貌,笑着答道:“孙· 。”

孙修文的脸色抖了抖,赶忙道:“叫我孙叔就可以了”

“罗生哥在洗漱呢,您先进来坐吧”

孙修文见陈雨彤没有把称呼喊出口,脸色又立马舒展开来,笑道:“没关系,我等着就好。”

几分钟之后,罗生提着背包,去旁边王春凤的摊子上拿了几根油条,便走了过来。

包扔到后座,罗生一屁股坐进副驾驶,嘴里咬着根油条,剩下的全递给了车外的陈雨彤。

“愣着干嘛,上车。”

“哦·哦哦,好。”陈雨彤才打开车门坐进了后座,看着手里的油条,拿了一根咬在嘴里,剩下的又递给了前面的孙修文。

“孙市··长,吃点儿东西吧。”

孙修文又戴上了口罩,急着赶回家里,哪还有兴致吃东西,开口道:“没事儿,我吃过了。”

“那罗生哥,你再吃一点,我吃不了。”

罗生‘嗯’了一声,接过油条,说了句:“开车。”

如果是第一次见到罗生,敢这样指使他,孙修文说不得要生生气。

可见过了罗生的本事,就算让他跳到江里脱光了洗澡,他也不会犹豫。

陈雨彤晕车 ,这是罗生早就知道的事,没少见她大学放假回家时候,车停下就干呕发吐。

孙修文不敢反驳罗生的话,车开的平稳,自然慢了些。

赶到市中心孙家的时候,太阳已经上了正空。

罗生来过一次,早就说过这地方不好,楼修得再漂亮,可天天被汽车四周马路上的汽车吵闹着,也不得安静。

毕竟是领导,有钱也不敢花,孙修文的家也不过是中等豪华,至少没有把在龙渊别墅区买宅子的想法落实。

十五楼,也不是个好地方,电梯里不透气。

孙修文急着敲门,陈雨彤在门外就闻到一股子中药味,皱了皱眉。

孙修文的老婆吴兰,快四十岁的女人,保养得好,既有成熟女人的知性和妩媚,又不失年轻姑娘的那份娇柔靓丽。

看见罗生站在门前,吴兰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罗大人,您来了,快请进。”

罗生掏出一张昨晚画的辟邪符,递给了身后跟着的陈雨彤。

“握手心里。”

陈雨彤这才看到,三十好几度,吴兰竟然还穿着外套。

罗生抽了抽鼻子,看了眼对面紧闭的房门,开口道:“把空调关了。”

“罗大人,关了空调冷。”

罗生看向孙修文,他二话没说,走到窗台边直接拔掉了空调的插头。

罗生走到那间房门紧闭的屋子前,便听到了屋里面低沉的呜呜声。

拧开门,入眼的一幕让罗生身后的陈雨彤退了退脚步。

房间很宽敞,墙上是粉色的壁纸,依稀看得出来原本粉嫩的布置。

可现在却一片狼藉。

墙上的壁纸被扯得七零八落,满屋子的中药味。

散乱破碎的被子扔了一地,满是酸臭味。

床上,一个女孩儿龇牙咧嘴地看着几人,双眼仿佛只剩下眼白,瞳孔变成了黑黑的两点。

“呜呜!!”

“呼哧!”

这声音,是女孩儿嘴里发出的。

吴兰见陈雨彤脸上满是恐惧,红着眼睛道:“没办法,怕闺女咬断舌头才绑住她堵住了嘴。”

孙修文看着女儿的样子,眼睛也湿了。

“罗大人,您看?”

“早就说过这地方不好,周围人气太旺,偏偏这里原本又是个乱葬岗。”

罗生说着转身看着陈雨彤道:“不只是他们,这个小区的人,恐怕都穿得厚实。”

孙修文点点头道:“对,是这样的,都说这小区温度低得奇怪。”

罗生继续对陈雨彤说道:“这地下原本是个乱葬岗,阴气太盛,周围又阳气太旺,阴气就全部聚在了这个小区。”

“偏偏这丫头前两年撞见过东西,身子弱,又被上了身。”

“当初建这楼盘,没少出事吧。”

孙修文也想起了什么,皱眉答道:“听说是有不少工人受伤。”

罗生笑了笑:“受伤,真要是受伤就好了。怕是没几个活长久。”

上次,是孙修文在乡下养老的老爹带着孙修文一家去县城小西街找的罗生,正好罗生有事情,懒得处理这小区的东西,否则又怎么可能留到现在。

“吃的什么药?”

吴兰赶紧从旁边柜子里的一对中药里提出来一包送到罗生面前:“省会请的老中医抓的药,说是阳虚。”

罗生点点头。

“中医是个好传承,却变了样。”罗生转头对陈雨彤说道:“从前的中医,都是道士和尚出身,用药讲究养魂壮魄护体。”

“中药里也不少是道家常用的药材,珍贵得紧。”

“不少还添加了符纸或者其他的东西。”

罗生俨然是在给陈雨彤讲课的样子,陈雨彤也感兴趣,听得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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