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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以利相交 利尽则散
作者:有一只阿布本章字数:2684更新时间:2019-09-20 16:58:12

走过几个胡同后,来到一家院子,是个中等人家,根据周边对比,虽称不上富贵,但估摸着也是衣食无忧,门头写着程府。

女子推开门后,只有一个年老管家在里面,说了声:“小姐回来了。”然后看到身后的大遥,行了个揖礼,刚准备上前迎接带路。女子说道:“福伯,不用招呼我们,我跟这位先生谈点事情。”老管家听后便退着做其他事了。

大遥跟女子选了一僻静之处坐了下来,待大遥安坐便开口道:“我是程府独女,我叫程静婉,敢问公子姓名”

大遥听到后说了一句:“娟好静秀,婉婉有仪,名字真好,我叫陈佳遥,静待佳人的佳,山遥路远的遥,我的陈跟程姑娘的陈不是同一个程。”

程静婉听到大遥对自己名字的解读,脸色微微一红,稍微低了下头以免被人看到,然后待回复后问道:“陈公子,刚刚你在街头寻合伙人,说会有很大的收益,不知道能否详细说说呢,如果可行的话,我愿意祝公子一臂之力。”

大遥为了显得肚子里有文化,斟酌了下句子,说道:“以利相交利尽则散,在合作前我想问问程姑娘,你是想长期源源不断的收益,还是只想短期收益。”

程静婉侧头低吟,念道:“以利相交利尽则散,长期收益,短期收益。”随后看着大遥说:“源源不断的收益当然最好,不过我也明白要得到就要有相应的付出,请问能麻烦陈公子稍微说详细点么。”

陈佳遥也没准备藏着掖着,从口袋里掏出从本子上撕下来的一张纸,递给了程姑娘。

接过大遥递过来的纸,程姑娘仔细看了看,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会,没发现什么所以然,然后拿起了,放在她那秀气精致的鼻子下面,轻轻的嗅了一下,然后还给了大遥。不解的说道:“此是何物,洁白如玉,薄如蝉翼,舒滑柔软,闻上去又有一点点淡淡的竹香。”

大遥收起纸后,说起来:“姑娘应该知道,官府记录各式典籍,百姓书写文章等一般在木头以及竹板上书写,条件优越可在布匹锦帛上书写,刚刚给你看的叫纸,是用竹子木材芦苇杆做的,也可以用于书写。”

程静碗知道了名字跟用途问道:“那又如何,跟日进斗金有什么关联么?”

大遥看可能是所处的环境不同,都有些事情没有意识到位,继续说道:“竹板刻写,成书一卷可装一马车,布匹锦帛书写,成书一卷需耗费十多人衣物布料,而在纸上书写,成书十卷,不过耗材一棵树,重量一手可拿。”

程静碗一听大遥解释,有点不敢相信,然后站了起来,欠了下身子,说:“陈公子,请稍等片刻,我回屋取下笔墨来。”说着款款而去。

不消片刻,程姑娘拿着个小巧的毛笔跟砚台过来,对着大遥说:“公子我为你研墨,请公子写几个字给小女子一观。”

大遥尴尬的笑了笑,说着:“我毛笔书写一般,还是姑娘来写吧。”说着把纸拿出来铺好

程静碗一听也不强人所难,磨好了墨便在纸上写了三个字:陈佳遥。字写的小巧俊俏,甚是好看。

收好了笔砚,程静碗举起纸来,惊喜的说道:“果真如你所言,成书十卷的话我都可以拿起来,那如果都是用此物书写,天下文章典籍,我一个书房就能装下,该是何等美事。”

程静婉平复一一下心情,但是难掩内心的激动,对着大遥说:“你有很多纸可以贩卖么,有的话我都买下来。”刚说完这句话,女子像是意识到什么,神色有点黯淡,然后接着小声说着:“能便宜点卖给我么。”

大遥从进门一看,院子虽然收拾的井井有条,但是还是有点朴素,一些失修之处都没有修缮,估计是家道中落或者有什么变故,囊中羞涩才有后面之言,大遥看到女子表情,稍有心疼,然后说道:“这纸我没有了,这张纸我送给你。”

程静婉听到大遥的话有点失望,一听说要把那张纸送给她,赶忙摆手拒绝:“无功不受禄,那么贵重的物品公子还是留着送有缘人吧,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下公子吧。”

大遥一听程姑娘下逐客令,估计是听到没有纸又想到什么伤心事,所以心情不太妙。两人萍水相逢,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大遥笑了笑,说道:“姑娘忘了我为何而来么,我虽然现在只有这一张纸,但是我有造纸的方法,不过需要一些资金跟人力物力,所以才需要找合伙人。”

程静婉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心神都被突然出现的纸吸引了,程静婉想了想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公子,你这个合伙人我愿意做,我还是有点积蓄的。”然后顿了顿记者说:“不过也还请您务必说明条件,以及需要注意事项,也不怕公子见笑,小女子几年前父母因病过世后留下这个程府,家里仆从也都散了,只留下福伯念及情分,而且年纪也大了,所以还留着帮忙照看家里,一直以来都是坐吃山空,还望公司务必不要诓骗小女子。”说着站了起来朝大遥深深作了个揖。

大遥有点不好意思,扶了扶程静婉,然后正色说道:“所有细节跟注意事项我都跟你说清楚后,你再答应不迟。”接着缓缓说道:“这造纸的工艺我只知道个流程,需要不停的验证跟改进,然后还需要合伙人一起参与进来,不仅仅是投钱,还有后续的生产,跟后续改进,以及售卖等,你想清楚了,再答复。”

程静婉默而不语,大遥趁机拿出纸来,叠了个纸鹤,然后看了看天,说了句,“天色也不晚了,我先回去了。”然后把折好的纸鹤放到程静婉手里,“给你。”

大遥到转角快消失的时候,程姑娘蓦然想起,喊道:“我怎么找你。”

大遥回过头说:“明天上午双桂巷井边那棵大树下,过时不候。”说着人便不见了踪影。大遥出了门口,挠了挠头,暗声说声不好:“来的时候只知道跟着人流多的地方走,忘记回去的路了,看来要费一番功夫了。”

程静婉把那个纸鹤轻轻的放在手心,看上去特别奇巧,端详了一会收了起来。然后在程府轻唤着:“福伯,你在哪,跟你商量点事。”

“姑娘,老奴在这呢,找我什么事情呢。”福伯从院落里某个角落走了过来。

“福伯,不要总是叫自己老奴老奴的,我都把你当家人,你这样喊多见外。”程静婉有点嗔怪的说着:“福伯我们进屋谈吧,有个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

福伯慈祥的笑着说:“喊习惯了,刚刚不是有外人,不能让外人笑话了去,姑娘有什么事找我商量啊,是说西屋漏水的事么,我下午找人借下登高梯修缮一下。”

“不是,西屋没人住也没放置东西,先不用管了,你上上下下到时摔了就糟糕了,跟你谈点其他事。”两人在屋里就塌坐好后,程静婉把刚刚跟大遥谈的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下,然后咨询福伯的意见。

福伯难为的说道:“小姐,跟了老爷那么久也就管管府上的杂事,你说的事情我给不了主意,不过小姐你自打小时候就蕙质兰心聪慧过人,我想你自有主意了。”然后沉默了一会,接着说:“小姐担心是万一没成,把所剩无几的积蓄花光了担心老奴无法安身立命对吧。”

程静婉难为的点了点头,“我为女子,到时没办法嫁人从夫就行,我担心福伯,在我们程府操劳辛苦了一辈子到时无依无靠,说着眼眶红了红。”

福伯知道程姑娘待他如家人,安慰道:“我都年纪一大把了,该享受的也享受过了,而且那个年轻人看上去挺靠谱的,小姐到时你问清楚了再自己做决定,无论如何老奴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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