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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雪夜话谈海由来
作者:胭脂千杯酒本章字数:2681更新时间:2019-08-14 21:26:36

“京墨,你真准备好了?晔台山的修行可是很苦的,戒酒戒色戒打架斗殴,只要是你能想到的,在晔台山都是戒律。”楚淮怕楚京墨过惯了顺京生活,去了那里哭天喊地想要回来,那可就失了他楚家门面了。

  “放心,和千面魔的那阵子,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晔台山那点苦,算不了什么。”楚京墨穿着那合体的大红祭服,显得小脸白皙剔透,在一群丑陋的老汉官员之中,算是格外扎眼的存在。

  楚淮点点头赞许道:“好啊,等以后你做了三雅祠祠主,就不会像陈昭霖一般遭人质疑唾弃了。”

  “陈昭霖?他不是在南方混的风生水起吗?”

  楚淮嗤之以鼻,低声轻蔑道:“他?呵呵,毛没长齐就当了祠主,原本应是他哥哥做祠主,没想到前任祠主死后,他哥哥在家中饮酒,毒发身亡,还好那时我不在天朝,不然非要让陈昭霖那条疯狗咬死不可,唉,他应向我一般,心胸开阔才是。”

  楚京墨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将父亲的话刻在心里,原来陈昭霖登上祠主,并不是推选上去,而是万不得已才登上席位,那陈昭霖兄长毒死,便事有蹊跷喽!

  不再多想,这前往玄武祠的路程很是长啊,楚京墨要多休息休息,留点脑子处理可能发生的突然事件,毕竟是三雅祠接了这次祭天盛典,若是中途发生意外,三雅祠的臭名可就遗留万年喽!

  玄武祠是四兽祠之中,唯一不在城池庇护下的,这祠堂在极寒之地,向北再行数十里,便是天朝最北之地,鸟止森。

  圣上对这地方不是很在意,可却难为了驻北将军,毕竟北狄蛮人想要攻打天朝,也绝不会在这里闯入,平时这里的人手不过寥寥数百,但圣上祭天,看这方圆数十里不见一兵一卒,还不是治他个失职之罪?

  驻北将军提前三天,从各方调来了几万铁骑,又加了数十万步兵弓兵,使得其余位置守军空缺,但为了自己那颗人头,也只能搏一搏了。

  应行三日才到,第一日住在提前修建的移宫中,相安无事睡了一晚。

  第二日入夜,也是住于行宫,但这时王侯大臣们却是叫苦连天,楚淮与卢平庸两个老家伙下马,捂着腰正巧碰面,齐齐拿下手,挺直腰走路,互相不服气,都吃苦的还是他二人,骑了两天的马,早已腰酸背痛,后脊柱像是断了一般,再这么挺直腰,自然是痛的下不了床。

  楚淮躺在那硬邦邦的床上唉声叹气,楚京墨坐在一旁侍奉,忽而山林染入了房间,递予楚淮一张纸条。

  山林染行礼道:“这是暗门刺杀一反贼时搜到的,应是要杀谁,但名字被撕,可能今晚有变。”

  楚淮拿着那纸条细细端详:“那个反贼和谁交好?”

  “太子皇弘治。”

  “唉,这小子,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让海相平领五百子弟守在圣上门前,谁敢挪开一步,眨下眼睛,就让他脑袋搬家。”

  山林染领命,随后一个箭步跃出窗去。

  “好好的门不走,为什么要跳这窗子呢?”楚京墨疑惑不解。

  楚淮哈哈笑道:“暗门嘛,都有职业病,好了,我要休息了,明天还要骑马,我这一身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啊!”

  “那父亲我也回房去了。”楚京墨行了礼,慢慢退出房间。

  越向北方天越寒,朔风呼啸卷着飞雪钻入楚京墨衣领中,楚京墨打了个喷嚏,轻声一骂,迈着小碎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虽是要骑马跟随,但这房间还算不错,绒被绒毯,关键还有小暖炉睡觉时可以抱着驱寒,就是不知圣上的房间,取暖物件都有什么。

  另一边,龙寝之外,三雅祠的子弟奔来跑去,海相平手持方天游龙戟站在门外,两眼一瞪,机警看着荒野中的风吹草动。

  可有些子弟回头看了看龙寝内昏黄的灯光,似乎已感受到其中的温暖,但寒风一过,又将他冻回现实。

  那子弟埋怨道:“咱们在外面挨冻,他倒是在里面睡的安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旁边子弟杵杵他的腰骂道:“你他娘的,不要命了?这种逆反的话你也说的出来!圣上就是圣上,海将军不也在外面受冻?再熬四五天,回了三雅祠楚祠主说不定给咱们什么奖赏呢!”

  “哎,你说咱将军为啥姓海呢?咱们数千子弟,没有一个姓海的。”那子弟疑惑问着。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将军,当初可是皇宫中的持刀侍卫……”

  海相平曾经锒铛入狱,只因有名朝中大臣意图谋权篡位,却因为海相平终日陪在圣上左右迟迟不能下手。

  于是乎他携着家丁二十余名,拿着五十两金前往拜访,未料海相平忠心不二,抄出佩刀将这二十余人全部斩杀,本是忠心应赏之事,却因这大臣家中公子实在舌如簧,又加上海相平不善言辞,最终入了天牢,秋后问斩。

  霜降已过,天气转凉,秋风萧瑟,吹得那刑场旁的枫树穿上一身红装。

  海相平跪在刑场中,旁边的刽子手握着那柄缠着厚布的鬼头刀,静静等待着午时三刻的到来。

  监斩官乃是个朝中小官员,他正坐在凉亭里,仰头看着耀眼的太阳,默默等待着。

  监斩官打着哈欠,又望了望天空,那太阳快移到天空中央,监斩官有些不耐烦了,抽出一枚签令牌丢于地上大叫道:“行刑!”

  那签令牌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临落地时,却‘咔’地一声碎为粉尘。

  监斩官一看,两眼发直,他拍桌起身大叫道:“有人劫刑场!”

  身后那十余小卒纷纷拔刀,警惕四周,监斩官则躲进桌下,瞻前顾后。

  “监斩官好急的性子!你应像我一般,做事熟虑。”

  随着略带沧桑的声音入耳,刑场外走进一花白胡子的老头,那老头貌似年有半百,却昂首挺胸,走路带风,精气神十足,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松形鹤骨,器宇不凡。

  来者不善,监斩官小心翼翼探出头来,鼠眼滴溜溜地转动,定睛一瞧,不由得哈哈大笑。

  他从桌下钻出,示意小卒们收起佩刀,随即恭敬作揖暄道:“见过三雅祠祠主楚淮大人,不知今日来小官法场,有何指教?”

  楚淮倒是不客气,他把佩剑解于桌上,拖过椅子在上面翘起二郎腿,拿起监斩官的热茶仰头便是一口。

  “哈!好茶!”

  楚淮哈哈笑着,监斩官只得低头苦苦陪笑。

  “今日我来不为别的,圣上特让我来督斩,等会你……”楚淮说着,俯下身在监斩官耳旁言语几句。

  监斩官听完,立刻起身回了句小人知道,然后一路小跑到了侩子手身边,给侩子手吩咐了两句,起先侩子手还满脸质疑,但监斩官狠狠给了他两巴掌,这才让这二愣子开了窍。

  “行刑。”

  这次扔签令牌的不再是监斩官,而是楚淮,他迅速地抽出签令牌,随手便丢了出去。

  刽子手扯下鬼头刀上的厚布,那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刽子手仰头灌了一大口酒,‘噗’地喷洒在刀身上。

  海相平沉稳,他回头示意刽子手,然后向前抬头,漏出了后颈。

  扬刀,‘唰’。

  刀身穿过海相平的长发,刃锋一转,似是刀风将海相平的长发切断。

  海相平愣住了,那鬼头刀的寒气逼的他全身窜麻,却仅仅砍下一缕头发?看着那一缕黑发飘然落地,海相平低着头,难以置信。

  “哈哈哈。”楚淮走到海相平面前,监斩官像个哈巴狗一般弯腰跟随着,楚淮停住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你犯下滔天罪行,今斩你头发,用以抵命,从今往后,你入我三雅祠,取名海相平,可否?”

  海相平仰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楚淮。

  监斩官急道:“还不快谢谢楚祠主!”

  “上刀山,下火海,在下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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