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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问责
作者:山茶不泡水本章字数:5449更新时间:2020-05-13 10:48:46

“完了,自己闯下大祸了。”

见到海晶长老都对这男子一副唯唯诺诺的态度,就算是不知这男子的真实身份,朱管事也能猜出来个大概:

自己这回真是惹了个不能惹的主了。

“先生请用茶!”

朱管事赶紧收拾好这杂乱的大厅,摆出一张柔软的椅子出来,请对方上座,点头哈腰,奉承讨好。

先前自己那般行径,要说对方不怪罪是假,但这也不能把罪责都怪罪到自己头上吧?

现在迎合也不求对方原谅,就此揭过此事,只希望他不要记恨自己下死手才好。

刘贤也不客气,坐下捧起茶细细品茗,说道:

“好茶,七百年的绿铁,茶香四溢,沁人心脾,味甘略涩,对修为大有裨益。”

“大人好见识!”

朱管事见他连连称赞,内心的不安也缓和不少。

这绿铁虽然名贵,也是一位好友相赠,自己才得这么一小罐。

平日里朱管事自己都舍不得沏上一壶,不过只要能够讨得大人欢心,化解矛盾,值了!

丹阁内院肖然阁主房中,

衣服散落一地,春意盎然,大有小别胜新婚之样。

“大人,怎么样?”

一番风雨,肖然和唐婉两人并排相拥,紧紧贴着,意兴阑珊。

“你真是个小妖精,几天没见功夫都生疏不少。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调教你的。”

抱着美人,肖然补充说道:

“对了,朱管事那家伙,最近没来欺负你吧?”

“讨厌了大人,奴家就只属于你一个人,难道你对人家还不放心吗?”

唐婉也充分发挥其魅功,细语娇嗔,酥人骨,醉人心,略微有些责备之意。

“你这么迷人,我怎么能放心?乖宝贝,别生气了哦。”肖然轻吻她额间。

就在两人尽情调情享受之时,房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久久未停。

“阁主,是我,海晶,请问你在吗?”

“咚咚”

见没人回答,海晶长老继续敲着房门。

“是谁?不知道本阁主正在炼丹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来打搅我?”

自己正在兴头上却被人打搅,肖然原本心情挺好的,一下子全没了,怒火冲天直骂人:

“有什么事,说!”

“好,上面派人下来了,来人说他叫刘贤,正在大厅里等您。”

“刘贤!”

原本还以为是什么别的事,想着骂他一顿也就罢了,现在一听到刘贤这名字,肖然立马来了精神,怒气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惊惧不安。

不是说他过几天才会来的吗?

对方怎么来得这么快,还是挑在自己毫无准备的这个时候!

“你先等一下,我收拾好东西就来!”简单应付几句,肖然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拾掇地上的衣物,赶紧穿了起来。

“宝贝乖,我先去办点事,晚些时候再来陪你!”

舍不得这香风美人可也没办法,肖然轻吻仍躺在床上的唐婉,便和海晶长老一同小跑到大厅。

大厅内,

肖然和海晶长老赶到之时,刘贤还在细细品茗杯中茶水,朱管事半弯腰陪在一旁。

“师弟好久不见,怎么来之前也不通知师兄我一下,好让我亲自去接你啊?

你看师兄我这刚刚炼着丹,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肖然笑脸相迎,如久别重逢的老友再次相聚,热情、怀念。

刘贤细嘬一口茶水,没站起身来,仔细打量一遍肖然全身——衣物凌乱,神情慌张,哪还猜不到他在干嘛。

他心里暗暗腹诽,肖然这人就这般德性,还真是到哪儿都不变啊!

“师兄言重了,倒是师弟我这般唐突,没通知你,给你增添不少麻烦。请恕小弟我不能给你请安了。”

“师弟你这说的哪里话,见外了不是?对了,师尊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一切都好。”

简单寒暄了几句,刘贤这才起身随着肖然等人来到内堂,不过他们那几句对话却是让围观群众大吃一惊,

师兄弟?

听闻现在的丹阁阁主肖然出身于一个庞大的势力,而那男子又是他师弟?

没想到来人的身份这么强悍,而且看这人的态度,怕是来者不善。

这丹阁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人群里不乏有王家的人,见此赶紧跑回去禀报。

丹阁内堂,

在刘贤走进内堂这段时间,丹阁内的长老、管事,就连分铺的主要负责人都聚集在此。

刘贤进入其中,便直接在主座上坐了下来,

“我这人做事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就直接说了,上面对你们这儿的情况极为不满。

我丹阁入驻这源晶城许久,以前的情况就不说什么了,但这半年以来,成绩之差令人发指!”

半年,不正是肖然来这担任阁主的日子吗?

刘贤虽没直接点破,但这番话的意思也够明显了,明摆着就是冲着肖然而来。

“上边怀疑有人吃里扒外,勾结外人,坑害我丹阁,故派我下来调查此事。

现在我就给你们一个自首的机会,坦白从宽。”

听此,内堂中的人都不禁把头深埋了起来,生怕对方注意到自己,把罪责揽到自己头上。

“师弟啊,丹阁的业绩不好,这我是难逃其咎的。

但我敢肯定,这只是单纯的商业竞争的结果,绝不会有人敢做出任何背叛丹阁的行为来。”

商业竞争?

在炼药师实力雄厚,丹方、资金等各方面都几乎能碾压对方的情况下,竟然还被对方压制到这样的地步?

如若说不是其中有人贪污,那看来这王家实力还真是可怕,若是让他走出源晶城,那还有丹塔什么事?

叫人拿来账本,刘贤没一会儿就把账本给翻完了,偌大的丹阁,这几个月来的流水还真是清薄,账本干净得很。

“你们这是谁管灵药收购这一块的?”

“是我,大人!”朱管事站了起来回答道。

丹阁之中最高权力是阁主以及长老等炼药师,但到收购灵草宝药等具体操作,还是得要朱管事负责,他们就是头脑,自己则扮演着双手的角色。

“好,那我就要好好地问上一问了,你们平时这灵草的收购价格多少?”

“三株灵草一颗下品真元石。”

“那市场上一般价格多少,王家开出的价格是多少?”

“三株灵草一颗半下品真元石左右,王家开出的价格要更高一些,通常是在两颗真元石这样子。”

“那你解释一下呗,你们把价格开得这么低,是明摆着不想做人家的生意的,是不是?”

刘贤的话说着,其中讥讽滋味更重。

灵草收购作为丹药生意重要的一环,也是最开始、最重要的一步。

从账本上的情况来看,在灵草收获的日子,你开出这么低的一个价格,这不明摆着把生意都让给别人了吗?

没了灵草,也就等同于没了炼丹的材料,就是任你炼药师功夫再好,又能咋办?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这也是一时失误啊,原本是想压低收购灵草的价格,来降低我们丹阁的成本。

只是没想到后来出现那般惨状,我们反应过来时已是有些晚了一步,错过大好时机。

又想提高一下收购价——评估一下价格,发觉这样我们的利润率会降低不少,而且也错过大好时光,想要弥补也挽回不了颓势,得不偿失…”朱管事说道,条理清晰,做事精明与他这外表倒是不一样啊。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什么是利润?

无非是两头夺利,压低原料,降低成本,提高售价,让自己分得的这份蛋糕尽可能大罢了。

朱管事的这套说辞表面上看是没什么,纯粹是个人预判失误,以及后期抢救无效。

但这里又有一个疑问,那一开始又是出于什么样的自信,让他们来定出这个价格?

就是单纯为了提高利润率?

在开辟一个市场的情况下,在有一个根基深稳的对头竞争情况下,正常人都会牺牲利润率来占据市场份额。

他们反而逆风操作,这是对自己有多大的自信,以为人家离开自己就活不下去了?

这其中真的没有猫腻?

“好,那下一个问题,你们这丹药的定价,这是要打劫呢,还是不想不想干了,把生意直接推给王家,比王家的高了这么一大截?

这回可别再用成本利润那一套来糊弄我,想想别的理由!”

“…”

朱管事直接哑口无言,我就是出于控制成本,提高利润率才做了这些,既然你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再说些什么不也是白搭?

从炼丹成本上说,原料售价是一方面,在炼丹成功率方面提高,更是一种着实有效的法。

在这方面难道自己丹阁的炼药师,真的会比不过王家那些野路子出身的炼药师?

炼药就是个烧钱的过程,两虎相争,要想把炼丹的成本控制住,就得比拼谁的成丹率更高。

这是大头,一抓住了别的也就相对而言无足轻重,可就是这么一种巨大优势下,却仍未给丹阁带来任何形势的扭转?

这是贪得无厌,还是别的?

“而且,我特别不能容忍的一点是,你们卖药就卖药,竟然以次充好,这不是欺诈消费者吗?

你们还想不想在这儿混了,丹阁发展靠的是什么?

是信誉,可你们呢?

为了一时的蝇头小利,就要将丹阁多年的信誉给毁于一旦,这是不打算在这混了,还是想咋的?”

同样一句话,刘贤重复说了两次,可见其愤怒情绪。

“师弟你先消消气。其实吧,这是也不能完全怪到朱管事头上,就拿那止血散中的鸡血藤为例,商人立世重于信,这般以次充好,假冒伪劣,贪图一时小利却置我丹阁利益不顾,知罪否?”

刘贤说着说着情绪激动了起来,明显是怒了,吓得朱管事心惊肉跳,把头埋得更低,不敢回话:

现在回话,左一个不是又一个不好,承认了吧,自己就得服罪认诛;不认吧,看这刘大人的架势,哪里肯轻易放自己一马?

正当朱管事内心纠结挣扎之时,肖然阁主站了出来,为他说句公道话。

原先在刘贤拿出账本,跟朱管事对峙的时候,还以为这朱管事就一草包,连句话都不会说,没想到连番对话下来,朱管事他答的是条理清晰,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这就很让肖然满意,为他说句好话也值了。

“师弟啊,你这就太过于为难朱管事了。

刚才那止血散我也看了,其中不足年份的鸡血藤所占比重着实不高,保不准是那个炼药师在配置的时候疏忽了,或是在丹药储存时弄混淆了,也是无心之失,就没必要说得这般严重。”

“再者说,就算是真的故意用不足年份的鸡血藤来冒充,在不影响药效的情况下,谁人可知,又能指摘什么?

难道这天下偌大的丹药商铺,就只有我们这一家是这样子做?

远的不说,就拿我们现在的对手,王家来说事,难道他们所用药材方面就没有一点掺杂水分的嫌疑?

师弟,你的这要求太过于理想主义,不适合现实!”

听到阁主为自己开脱,朱管事心中大安,而且听肖然这番话,说得甚合情理,与现实相接轨。

反观这位高高在上的大人,借用肖然阁主的话来说就是:

太过于理想主义,应该只是某个绝顶势力中的炼药师,整天沉迷于丹药之中,疏于交际,脑子里也只有炼丹之道,哪还知半点的人情世故。

说白了他也就是一个炼丹疯子罢了。

看来肖阁主还没有完全被唐婉那个贱女人给彻底迷住了心智,自己对他还是有用的,一时半会儿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肖然的这番话直接把刘贤气的不行,一大堆歪理,什么是现实,什么又是理想?

难道就得弯曲自身,与社会的污垢同流合污,这才是现实?

坚持本心,恪守本分却只是理想?

不切实际?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把固守本分当做美德,却把美德当做笑话?

这大概也就是刘贤他和他的这位师兄不对付的原因之所在了!

“好,那师弟我就想向师兄你请教一下,何为现实?

难道这一连串的失误,就不是某些人的理想所致,这就不是现实了吗?”

“师弟你这么说,可就真让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寒了心,不以成败论英雄,你不能就因为我们的成绩不行,就全盘否定大家的努力吧?

这其中是有不少失误,但大家为丹阁所付出的努力、汗水,难道就因为你的一句话就统统化为乌有?

这实在是让人心寒啊。”

“不以成败论英雄?好一句不以成败论英雄,你们配吗?

拿出这样的成绩也不嫌丢人,还给我在这说你们为丹阁付出了多少?

就是这样的成绩也谈论什么功劳?

别给我哭诉你们付出了多少,我一概不知!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你们能拿得出什么的成绩。

成绩斐然,你就是丹阁功臣;但成绩悲惨,自是罪人。不论成败,就是个笑话!”

“刘贤!”

肖然也不顾什么表面情分,直接喊出其名字,是准备翻脸了?

“怎么,师兄有何指教?”

“没,没有!”

原本想要发作一番,但顾及到他刘贤身份超然,肖然强忍住内心的怒火而不发。

刘贤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想强行抹去自己的功劳,把丹阁失利的罪责给自己做实了吗?

这种把戏糊弄三岁孩童可以,可用在自己身上,是把自己当白痴了不成?

“那就好,现在我就宣布一下处置结果:

来人,将朱管事给我压入大牢,待我查清再做处置,期间不准任何人查看探望。

从现在起,待查实有人背叛丹阁,杀无赦!这一点同样适用在场所有人!”

刘贤说着,威严外露,杀意腾腾,“都听明白了吗?”

“刘贤,你不要太过分了。

打狗还得看主人,就算你身份尊贵,地位高我一等;可你到了我的地盘,就这样随意处置我手下的人,在那之前,是不是得问过我一句?”

肖然倒不是不舍得朱管事这一颗棋子,反而更是想借此让他彻底消失于人世,于公于私:

一来是报唐婉之恨;二来也是为了让他带着那些秘密入土。

唯有死人决不会泄露半分。

而肖然自己这样做,也是稳定朱管事的一个计谋。

但再怎么也不能就这样让刘贤当着自己的面,越过自己就弄死了手下吧?

何况,肖然他自己现在还是丹阁阁主,要是就这样让对方随便得逞,那自己以后还怎么管理这丹阁上下?

连自己手下都保不住,让别人弄了,以后谁还相信你能当起大家心中的支柱,自己不会是下一个朱管事?

“那你想怎么样?”刘贤还是一副冷酷无情之样,反问道。

“放肆,我好歹也是你的师兄,难道你就是这样的态度来跟我说话的吗!”

肖然忍无可忍,自己一再谦礼忍让,无非是顾及同门之情,但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得寸进尺,步步紧逼,简直欺人太甚!

“现在在你面前的,不是你的师弟,而是丹阁南部执法大殿大队队长,刘贤,可以了吗?”

说着,刘贤从怀中掏出之前给海晶长老看的那枚令牌。

令牌为木制,大小不过巴掌,牌上刻画的不仅有丹塔标志五瓣青色莲花,其中花蕊处一颗金丹坐拥其中,还有一把极为巨大的利剑贯穿整朵青莲,象征执法殿。

丹塔作为炼药师最高、最强大的组织机构,根深蒂固,势力庞大,但也不会就任何一个地方的事务都亲人专办。

为此其想出的就是派遣人员下来,发展丹塔势力,大地区再由此组建发展分部,长此以往,发展出两大流派,嫡系与分支。

嫡系自然是根正苗红的丹塔人物,无论是在丹塔本部,还是分派出去,地位都极高,一般都是领导人位置。

像肖然这种,便算得上是丹塔在玄域中的第三级嫡系,由他们在自我组建势力发展。

为了防止这些分派出去的人中有人背叛丹塔,做出任何不利于丹塔的事来,在分派的嫡系中选出对丹塔绝对忠诚的人物,组建成执法殿,监督各分派人员,还予以生杀大权,只要查实。

而刘贤就是负责肖然所在一块的执法殿人员。

“是,谨遵大人之命!”

肖然不服气,但不得不服软,接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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