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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剑意西来
作者:狂药三罐本章字数:3424更新时间:2020-04-05 17:32:54

夜晚,周涯必睡不着觉,便拿着早已装满的酒葫芦,就着月光,跳上了屋顶,独自饮酒,驿站房屋大多只有两层,而这主要的大屋则有三层楼高。

在旧奕门尚未被灭国的时候,这家驿站是所属官府名下,主要是接待过路的官兵官吏所用,当时奕门对于极西之地的开发是可谓是走两步就退一步,走三步就退两步,情况极为复杂,而后奕门国亡,这驿站本要就此荒废下来,却被奕门的一家有远见的旧大姓给包了下来,至此,翻修了一遍,成为了通往极西之地前段道路上唯一一家驿站,生意红火,要不是现在这时节已是冬季,这里指不定有多热闹咧。

“唉~本想着南下之后往东走,谁知道这越走越西去了,照这样子,啥时候才能去到师姐老惦记的九州十三弯?以师姐的脾性,真要去归隐,八成是去了南国的。”周涯必看着月亮,边喝酒边摇头。

师父的仇嘛,报肯定是要报的,可这也不是那么简单的,真以为个个人掉下悬崖都有山洞,然后那洞里还有几百年前的大前辈留下来的武功秘籍?讲真,周涯必觉得自己这辈子能遇到一个活了上千年的老林头,都已经是不可思议了,哪还有心思想着一朝神功成,世间任我行这种鬼事。

好好想想嘛,羌生随便派出来的一个将军都是二道武夫,更何谈还有什么镇北王,其他各种藩王,皇宫的鹰犬又有几何?一个三流武夫,能在一个一道高手面前干掉那个二流的镇北王世子之后还活着,都已经是祖上冒青烟了,现在哪有空想其他?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懒。”周涯必自言自语,然后又是一口美酒下肚。

“呼~爽!”

醉眼迷离,然后瞥见左边房间的灯火还亮着,一道人影若隐若现,印在了窗户纸上。驿馆面朝月亮升起的方向,此时离子时还有些时间,月光正好洒落在建筑之上,随着时间推移,月亮就会被驿馆上方巨大的岩石挡住,那样就看不见了。

然后窗户打开,吓得周涯必手里的酒葫芦差点没给甩下去。

然后那女子把挡在面前的青丝向两边拨开,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庞,是谢家的那位天骄,刚刚头发挡在面前,吓得周涯必还以为是女鬼。

不过谢清姝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右手边的主楼房顶上还坐着个独饮的人,只是自己一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空那硕大的圆盘。

周涯必也不再看她,只是又大饮一口,口中念叨:“有啥好看的?”

然后刚想大叹一口气,想了想又憋住了。

隔壁有个看月亮的人在,真不自在!

“唰!”头顶一道黑影闪过,周涯必定睛一看,是一只秃鹰划过,只是虽然是在向前飞,但一双凌厉的鹰眸子却是直直地看着周涯必这个方向。

不知为何,看着那双冰冷的眸子,周涯必心底有着丝丝不安。

看着一旁赏月的谢清姝,周涯必想着还是不要做些引人瞩目的事情,于是强忍着动手打鹰的念头,看着它渐飞渐远,很快消失在远方无边的黑暗之中。

终于,谢清姝不再赏月,关上窗户,吹熄了灯火。周涯必见碍事的人已经不见,心情稍微变好了一点。

月光洒落,硕大的圆盘此时已经移到了头顶之上,漠上早寒,尤其现在是冬季,大风不断,饶是周涯必血气强盛,但是犹然感到寒冷。

两腮通红,一葫芦酒都入肚七七八八,周涯必就着七分醉意,胸口压抑难平。

有一口气,不吐不快!

“奇了怪哉?我这心里,也没什么不快的事啊?”周涯必心中纳闷。

心里是这样想的,手中已经不自觉握住木剑,然后跳下屋顶撒腿狂奔,三两下就跑到了驿站上边的大岩石上,此处无火却更亮,头顶便是那个除却日光外最亮的大圆盘子。

此时,周涯必手脚仿佛不受控制,右手执剑,左手拎酒,作出跳动剑舞之状,好像谪仙人借酒肆意!

剑气横生,抬脚,指剑,剑身承接月光,木剑微鸣,一身来得莫名其妙的圆满剑意喷涌而出,直冲云霄,若是一道武夫在此观看,便能看见一条剑意长河由西向东,遁去远方!

等第二天周涯必醒来之后,他就会发现,之前那一股子来得莫名其妙的剑意,也就是那股子每日被他用来凝练进错生木剑的剑意,已经全部消失了。

但与此同时,羌生,皇城。

老头穿着一身厚衣裳,似乎有些畏寒怕冷,皇城的外城难得没有宵禁,老头就坐在一处小摊这,满足地吃了满满一大碗的粉条。

因为老头是最后一位客人,所以今日做剩的所有粉条,店家都给他煮了,碗里甚至还有两片厚重的肉片。

“后生,现在这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如何呀?”老头喝完汤水,向着正在收拾摊子的店家问道。

“哟,老爷看来是富贵人家啊?”店家四十岁模样,生活虽然忙碌,但日子看上去不错,人有盼头,精气神也足。

老头笑了笑,不说话。不过即使穿着与普通百姓无异,但是一身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嘿嘿,别人我不知道,不过我家的日子,虽然忙碌劳累了些,但是至少能吃饱喝足,房子不漏雨不是?几十年前兵荒马乱的时候,那才叫一个苦。”

老头呵呵笑道:“后生莫要唬我,几十年前兵荒马乱怎么可能,羌生国内无战不都已经持续很多年了吗?”

“老爷有所不知,我本是奕门人……现在该叫旧奕门了吧,所以几十年前,那会儿我才六七岁,就跟着我娘一起一路逃难至此,谁曾想一路来到了这羌生的皇城,奇怪的是明明那时三国交战,但对我这一家逃难至此的奕门人,却是没有为难。”店家过来端走已经空荡得连汤水都不剩的空碗,扔入水中,然后清洗。

店家将所有碗筷大致清洗一遍之后,拿水瓢将灶上已经煮开的热水一瓢一瓢地勺进放着碗筷的盆子里,然后待水温渐冷,就用一条干净的布条,一只只、一双双地擦拭碗筷,口中小声地哼唱道:“十里白青路,弱风扶柳树。漫天西境黄沙筑,屯河向北是江渚。娘子儿郎戍边生,娘子莫消……”

“嗨!让老爷见笑了,我这粗大嗓音,唱这些……这些什么龟……龟什么的歌,实在是不搭档。不过小时候经常听我娘唱,所以也就记下了,小时候不晓得为什么我娘老是唱,后来才知道,我爹就死在那场战乱里。”店家嘿嘿笑道,然后将洗好的碗筷放好。

老头拉了拉衣襟,似乎是害怕寒风钻入胸膛,然后朝着店家点点头,就向着城门外走去。

皇城此时虽然没有宵禁,但是内外城有着巨大的差别,内城灯光莹莹,外城则相对昏暗,老头走向城门的途中,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热闹无比的内城,浑浊的眼中似乎藏着些什么。

外城守卫笔直地站立着,虽然已然是深夜,但是依旧不敢有一丝懈怠,远远的看见有一道佝偻的身影行来,可是再定睛一看,却是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羌生皇城百丈外,老人负手而立,面向城墙。

几十年前,他就在这里,以武,压得那名使刀的大家屈居第二;以文,气得那位忘记了姓名的老文豪吐血三升,而后修养数月却难逃一命呜呼的结果。

老头姓杨,本名杨面儿,现在自称杨间炅。

剑意,由西而来。

老头手掌抬起,然后覆手虚压,整座羌生皇城里大大小小的一道武夫,无论强弱,皆受到一股大力镇压,然后或倒或跪,勉勉强强有几个能站起身子。

二道武夫则是胸膛气短,平日身体里一气六百关的深厚气机,此时却运转缓慢宛若龟爬,而皇城里顿时冲天而起多道割裂天穹的刀意、剑意,亦或是其他兵器的意气,其中甚至还夹杂着一道纯粹的战意。

但是,这其中当属皇城东北角的那一股刀意最为凝实厚重,既朴实而又锋利,仿佛一柄藏刀在鞘的杀生刀。

老头端坐在地,右手食指向前滑动,剑气向前肆虐百丈,在这座巨城数丈厚的城墙上,留下了一道几乎贯穿城墙的剑痕。

城墙十几丈高,而剑痕自上往下也有十几丈长,城墙厚三丈,而剑痕深二丈六尺七寸,留有三尺三寸的墙体没有被贯穿。

老头嘴中轻轻说道:“这一剑,敬你羌生善待我奕门百姓。”

城门守卫大慌,想快马加鞭回内城报信,但是平日里雄健高傲的战马此时却马腿酥软不得动弹、匍匐在地,便是被守卫拿刀削下了马尾也是不愿起身,任由鲜血汩汩流出。

但此时皇宫早已大乱,各处侍卫被调动,一路直冲乞求以最快的速度能出城迎敌。

整个皇城苏醒了,百姓们伸出头去,看见数不清的军队正从街道跑过。多少年?羌生的皇城已经多少年没有被人兵临城下?

城外,那位收走了周涯必白虎皮的杨间炅,右手虚握。

城内军队齐齐双脚一顿,脚步极其艰难;城内一道武夫体内气机运转不断,却是连一寸都难以外放;皇宫里,西楷端坐着,皇宫顶上,一颗由龙气组成的龙头对着城门方向的虚空阵阵嘶吼,西楷翻着奏折,但是面容却是憋红了一片。

黄萍萍半夜被吵醒,刚坐起来,额头却仿佛撞在了铁板之上,直直地向下躺去,疼得她差点没掉眼泪。揉了揉朦胧睡眼,发现自己头顶啥都没有,然后又坐起来,额头再一次与虚空相撞,然后彻底昏睡过去。

相比之下,平常百姓却没有受到影响,而一道之上的所有武夫,管你是练剑的、耍刀的、玩枪的,还是修道的、淬体的,亦或是纯粹武夫,都多多少少地受到了影响,就连身为一国国脉的黄萍萍都被那股杨间炅强压下来的剑意给撞晕过去,其他人就更别谈有多难看了。

城外,杨间炅手中无剑身舞剑。

岩石之上,周涯必醉酒当月,剑气勃发。

剑意西天来,剑气手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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