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搜
纵横小说
首页 仙侠 古典仙侠 气压世间三百载
第二十七章 第三蔡不杀
作者:狂药三罐本章字数:6407更新时间:2020-04-05 15:17:55

休整了一夜,周涯必起身,发现那女鬼消散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一层黑色的灰粘在上面,周涯必用脚将其踩散,肆意抹去。又翻了翻小庙的周围,总算是找到了那两个被害死的车夫和富贾,表情都是呈现出了极度惊吓状,面部扭曲,歪嘴斜眼的,尸体在这冬天里放了一天,倒还没发臭,周涯必把他们烧尽,也算是不落个暴尸荒野的下场。

然后周涯必好不容易地在这冰天雪地找了些干枯的草,昨夜还下了雪,找起来就更麻烦了。抡起老拳硬逼着那拉车的马吃下去之后,周涯必就坐在原本那马夫的位置,然后就挥起放在车上的马鞭,一路驾着马车前行,虽然周涯必想扔掉那车,单骑马,那多帅啊!可是转头一想,这车可值不少钱哩,丢了浪费!

其实原本,如果那富贾愿意半路停一道,带着周涯必一起,他们也就不用惨死在那女鬼手下,假如他们是三个人一起进了小庙,或许那女鬼会由于仔细观察,从而被周涯必的滔天血气惊得不敢出现,那这一主一仆也算是躲过一劫。可是这样想,因为这一主一仆没有带着周涯必一起,后面女鬼杀人之后,心态膨胀,从而死在周涯必剑下,那么往后来到这破小庙停留的普通人反而又躲过一劫。

这世间的一饮一啄,本就奇妙。

周涯必倒是舒坦了,后面的一路上,遇到客栈就停留下来,喂马问路,走又不用自己走,让马儿走慢点,自己反倒还有心思欣赏周围的美景,虽说冰天雪地的没啥好看,可是不用自己走路,也是极好。又过了几天,景色看腻了,干脆就坐在原本该是车夫坐的位置,开始修行,就是碰上路途忐忑,车上不是很稳,从而效果不咋地,但总归是有所收获。

终于,走到了旧奕门的第三州,在靠近屯河的旁边,有个大镇子,相对于旧奕门的其他地方来说,镇子里甚是安全和平静。

旧奕门现在只有两个州没有归属到其他三国名下,一个是旧奕门的第三州,还有一个就是原本旧奕门的旧都,第一州。不过事实上,其他旧奕门的十一个州,虽说归到了伏水和羌生名下,可实际上,他们这两个大国。对很多地方根本就管不到,除了派人时刻监管,防止有军队产生之外,其他的方面根本就无暇顾理,都是放着任由发展。

而何幺就甭说了,那个胸无大志的老皇帝,就把一个生产“有面酒”的“有面镇”拿走之后,啥地盘都不要。不过其实要不要也无所谓,反正要了其实也管不了,只是名义上的归属,实际上除了军队方面,其他方面啥都管不到。

……

屯河的源头,就是周涯必和老道士黄百岁之前待的密境旁边的天山,具体源头在哪,也没个大概准的,总之屯河确实很长,从天山一路流经旧奕门的第十、第三、第一州,然后消失于第一州的中部。

有传言说,这条河,是几千年前,上古的大剑仙飞升之际,劈出的一道鸿沟,而后经过下雨、冰融、雪化等等,逐渐形成一条长数千里,深数十丈的大河。也有人说,这条河就是在几百年前形成的,要知道上古的时候人都尚未被教化,哪来的大剑仙飞升?说是在快要有一千年前,有一剑道高手,与当时世间数一数二的刀客相约,在天山顶上对决,而后两人全力一击对碰之后,被那一刀一剑相互碰撞之下产生的剑气刀气,给劈出了一条大河。

当然,史书里也没个准,也没有哪本比较权威的书里,有留下那么只言片语。

屯河旁边的这个城镇,也是和之前的黄水镇一般,北境南城,气候湿润,镇子上对于衣食住行的供应应有尽有,商贾往来频繁,再加上临近屯河,活脱脱的一个江南水城。

每日,都有许多少年郎,来到屯河这边,或是坐竹筏,或是坐小舟,去到屯河的那一岸去,到旧奕门的第十一州的山脉去采药,狩猎什么的,往返于两岸之间,以此为生。从而也催发了很多摆渡人,每日撑着竹筏、小舟,等在这岸,傍晚再等在对岸,接着往返两地的客人,以此为生。

大城镇就是大城镇,即使是在新春过后不久,也是忙忙碌碌的,街上好不热闹。周涯必将马车卖去,拿了不少银两。

“这礼物在哪呢?”周涯必走在街上,看着左手手腕上系着的红绳,苦思冥想地也想不出,那书店老头说的礼物在哪。不过他也不怀疑那老头会骗他,因为没必要啊,况且以那老头的伶牙利嘴,以及对待生活的方式,也不是个贪财之人,何苦骗他?

没办法,既然在镇子上找不到,那只好去到屯河边了。现在正是中午,周涯必走到屯河边,看着这条宽大的屯河发呆。

屯河很宽,得有十几里那么宽,别说三流武夫,寻常的二流,如果不是以轻功见长,都很难凭着一身气机强横地过去。当然,越往上的高手越厉害,估计有些高手,轻轻一跃就能跳到对岸,比如那个以刺杀为由,实际上是去引回何幺国脉的老光头,就是一个以速度、轻功见长的神成境老怪物。羌生的皇帝西楷,管他叫贺先生。如果是他来的话,那估计一步就到对岸了。

周涯必虽然气机浑厚,也被二师姐周兔脆和三师姐周蛇言操练过一段时间的轻功和身法,在绝境的时候更是每日勤加苦练,可是最多也只能在平地上跑个几十里,想要在水上腾挪十几里,就甭想了。

周涯必拨弄、摩挲着那根红绳:“难道我真的被骗了?”

然后又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被骗?对,一定是这礼物珍贵异常,所以较为难以寻找。嗯,一定是这样的。”

蹲在河边的周涯必,看着不远处一架竹排划来,那划竹排的是个老头,看样子约莫六十岁上下,周涯必观察一番,发现他只是寻常人家,虽然手臂肌肉发达,但应是常年撑竹竿起到锻炼的结果。

“船家!船家!载我过对岸呗!”周涯必对着那老头喊道。

那船家老头,看向这边,没有说话,只是看到周涯必举起来的、用来示意的左手后,怔了怔,然后嘴角含笑地撑着竹排向周涯必划去。只是笑起来忒不好看了。

周涯必对着船家说道:“船家,撑我过对岸,多少钱?”

那船家咧开嘴笑道:“渡你过岸?十两银子吧!”

周涯必指着那船家,怒气冲冲道:“十两?!你不去抢?我这用十两银子,都不知道可以买多少竹排竹竿了,你跟我说载我过去,要十两银子?你个糟老头子想钱想疯了吧?”

可那船家不顾周涯必气得跳脚的样子和满嘴的脏话,只是笑道:“我是渡你过去,不是载你过去。”

周涯必一脸懵逼:“啥玩意儿?有区别?你个糟老头子还想学那书生酸儒,靠嘴皮子赚钱?得,我跟你讲,在我这,甭想!”然后转头就走,却被那船家一把抓住了左手,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

“这红绳我认得,是那个开书店的老头给你的吧?”船家笑着说道。

周涯必倒是愣了一会儿:“你就是……我的礼物?”说完自己都被自己的说法给恶心到了。

那老头就不在意,仍然是笑着说道:“应该是。”

“!!!”

然后周涯必就把身上的十两银子交了出去,现在他特别怀疑自己是被下套了。先是在书店被骗了一张白皮吊额大猫的珍贵完整白皮,现在又在这,被一个感觉像是特意过来的船夫拿走了十两银子。可是自己想想又不对啊,自己去书店告别,那老头咋知道?我自己来到这条河的这一段,这船夫又是怎么知道的?再说了,还是自己叫他过来的来着。

晃了两下头,周涯必不想去想这些玩意儿,脑壳疼。到了对岸,周涯必下船,那船家老头对他说道,你在这自个等着,我去对岸买点东西回来。

从中午一直等到傍晚,就在周涯必都快疯掉的时候,那船家老头总算是回来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然后周涯必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跟着他一直往山上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之后,总算走到了一处竹房子那。

老头对着周涯必说道:“今晚天色已晚,先把吃的拿出来,做饭吃,明天我再教你。”

“教我?教什么?不是说是礼物吗?”周涯必有点失望,还想着有什么武功秘籍啥的。

“你学着就对了。”老头正要拿出食材,却被周涯必制止了。

“我来吧,我学过厨艺。”

“哟?那挺好,这几十年都没吃过……”

“几十年没吃?没吃过啥?”

“……没吃过一顿好饭。”

“哦哦,我还以为你几十年都没吃过饭了,那你还能活着就真是厉害了。”

-------------------------------------------------------------------

余半海此时坐在宅子的书房里,正捧着本鬼怪志异看得不亦乐乎,反倒是一旁正在刺绣的余半海夫人,姜氏,有点心不在焉的,差点刺到手。

余半海声音温柔地问道:“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姜氏缓过神,回答道:“老爷,你说这酒儿,都已经十四五岁了,再过多几年还嫁不出去,都成老姑娘了,那可怎么办?之前袁大棠的孙子说要娶她,你怎么不答应?”

余半海摇摇头,说道:“九酒这个孩子我懂的,她不喜欢袁家那小子,况且九酒她现在恶疾缠身,一到冬天就会发病,我又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将这包袱扔给袁大棠那家伙。”

姜氏更是担心道:“那酒儿怎么办?岂不是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余半海也只能叹息道:“放心吧,就算嫁不出去,我余家千年世家,还养不了她一个小姑娘不成?我已经吩咐多儿(余半海的长子,位任伏水国兵部尚书),要他在我俩百年之后,多照看他的侄女。”

话是这么说,可万一以后出了点啥变故,那肯定是让这二老,死都不能瞑目。这世道,特别是这伏水国的世道,女子二十岁都嫁不出去,那基本上是凉了的,就算你本身没有问题,那流言蜚语,可是能把一国宰相,凭空拉下马!

这世间,最毒的是诛心语,最利的是杀人刀!

特别是那市井妇人,杀人诛心!说的便是如此,也难怪那些书目上,有记载前人之言:“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是可,最毒妇人心。”在这南国伏水,有多少女子,是被拉去投井,浸江,以证清白的?

除了入朝为官,不然寻常家的女子,便是都要早早嫁出,方不会受那恶语攻身。

反而在那被伏水文人称作蛮子的何幺和羌生,对女子的就宽容许多,只要不是婚后有不正之事什么的,就算嫁人之后不能延绵子嗣,都不会受到太多嫌弃。也难怪总有那些文人抨击伏水的文人,逛青楼下窑子比谁都厉害,遇到花魁什么的更是趋之若鹜,偏偏又是要贬低女子,又要病爱地不行,当真是可怕!表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

所以,余半海总不能将孙女送到那羌生或者何幺去吧?再说了,因为有病所以不嫁人,难不成现在因为不嫁人,反而要跑到更北,让病情加重?余半海蓦地想到了余九酒刚刚会爬的时候。

当时她父母仍在,不过是姜氏带她去抓周的。

当时,姜氏就抱着小小的余九酒,说道:“酒儿,待会奶奶放你下去,你可要努力抓个好东西。”说完就把余九酒放在一堆物品围成的圆的中心,周围摆着笔、墨、纸、砚、算盘、钱币、书籍、(木制)弓、剑、刀等等等等,小小的余九酒左顾右盼,没瞧多久,就一下子把那木制的弓、剑、刀抱怀里傻笑,气得余半海是下令重选。

然后把那弓、剑、刀放在各个不同的位置,没有挨在一起之后,小余九酒还是挪着爬着,把三样东西给抱在怀里继续傻笑,哈喇子都流了一地,气得余半海是吹胡子瞪眼,袁大棠在一旁哈哈大笑,口中不断喊道:“女侠!女侠!余家世代文人,现在要出个女侠了!”

可把余半海给气的。不过也确实,余九酒自认为自己把那些江湖小说藏在那四书五经,圣贤名言下能不被人发现,实际上她的贴身侍女可是时时刻刻都出卖着她,每每在外面买了什么书之后,都会在深夜,被侍女拿去给余半海,待余半海瞅了一番,觉得并无不妥之后,才还回去。要是书上有啥不堪的,余半海就会假装不经意地去看孙女,再不经意地看见这些小说,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拿走销毁。

这么多年来,自从余九酒小小地便识了字,看那些小说以来,都被收了好几本了,到现在都还没醒悟过来,所以她看到的,都只是余半海想让他看到的,大多是些行侠仗义、为国为民的小说,夹杂一些情情爱爱的,至于那种阴暗面的,余九酒根本不知道。就连那落诗皇城最大的酒楼里的那个说书先生,那都是余半海买通的,可怜余九酒去到那酒楼,每次听说书都只有她一个人在专心听。

即使余半海有五年多的时间不在家中,余九酒的奶奶姜氏和其他的长辈,可都是很好的管理着余九酒的书籍。

果然,身边最信任的人的“背叛”,可是很难发现的。

“余半海!我进来喽!哈哈,今天收获颇丰嘛!”袁大棠还没等余半海答应,便打开书房的门,径直走了进来。

“老爷,那你们聊,我先回房。”姜氏抹抹泪痕,给袁大棠福了个身,就离去了。

余半海伸手示意,说道:“坐,有多少收获?”

袁大棠一脸鸡贼,那猥琐样,完全就不是个读书人该有的样子,贱兮兮的说道:“你猜猜有多少个一道……整整十二个!有俩还是一道极致,五个圆满!至于那些一流的反而是少,毕竟他们也知道一流的没用。二道的武夫倒是没见过,不过也像之前说的那样,他们要是敢派出二道以上的武夫来,那皇帝就可以没有任何顾忌地派兵平了他们的府邸了。”

余半海倒是有些不满:“这些大家处心积虑地想整死咱俩想了几十年,才十二个一道?有点少啊,怕不是还有其他后手放在后头?”

袁大棠收起那副嬉皮笑脸,冷冷笑道:“就算他们派出一两百个一道,当中有一个能靠近我俩三丈近,那都算我输。”

余半海有些惊讶,又想起一些坊间传言,有些惊奇地开口道:“莫不是……”

袁大棠又是嬉皮笑脸道:“就是他,要说老夫我为官这么多年,最大的收获是啥,那肯定不是什么荣华富贵,也不是位高权重,而是数我结交了这伏水的一文一武。一个是和我一起扛着伏水文道的你,一个就是一人扛着伏水武道的那哥们。”

余半海倒是没想到袁大棠还真把伏水那个扛了快有七八十年武道的扛把子给拉进伙了。

伏水国的武道扛把子,是听说是孤家寡人的蔡不杀,跟当初天下第一的“杨面儿”过过招的存在,当时也只是略输三招,实际年龄比杨面儿还大上许多,不过可惜比他年轻的杨面儿,反而是先死了。

在当时的天下,也是排名天下武榜第四的存在,现在杨面儿死后的几十年,新晋的高手数不胜数,可是这武榜的前十名,倒是一直无人撼动。所以现在那天下第一,是羌生的那刀客。天下第二,就是何幺的一个提笔郎,棋仙郝棋经常拿着支笔的习惯,就是跟他学的。就连那句“可我这书生,提笔便杀人”的话,都是郝棋盗用的。

所以这当今的天下第三,就是这伏水国的蔡不杀,只不过榜单终为人定,实际上,武榜上的前十,很少有听说会动手的,只是根据一些又一些的江湖事实,才排的榜单。例如那羌生的刀客是为当今的天下第一,那是因为当时和杨面儿交手的时候,蔡不杀是输了三招,那刀客是只输了半招,而何幺的那位提笔郎,则是输了一招半。至于在那个年代,输给杨面儿的其他人,就不知道喽。

不过这蔡不杀,可是在七八十年前,初入神成境的时候,就是打遍伏水的武道无敌手,连当时老一辈的神成境武夫,都没几个是他的对手。所以这次听闻,那老怪物蔡不杀就在这宅子里,余半海倒确实是被惊到了。

余半海稍微平静一下心情,问道:“那蔡不杀,怎么会心甘情愿跟着我们这?”

袁大棠把手搭在余半海肩膀上,勾肩搭背地贴着耳朵说道:“他身边跟着个小丫头,叫什么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私生……”

“唰!”一片有大人大拇指般大小的树叶不知从什么方向直插进那用白玉大理石铸就的地板上,吓得糟老头子立刻闭嘴。他们房顶上那个,伏水皇帝派出的二道极致剑修苦笑着摇头,无奈而又觉得好笑。

“不说了不说了。说其他的。”袁大棠一身冷汗。

“那就是帮着那小丫头弄些修炼的资源是吧?”余半海问道。

袁大棠擦擦汗应道:“呃呃,我从我袁府上,把那株先皇给我的,三百年长成、三百年开花的‘紫妍’给他,估计对他有大用。”

“那株‘紫妍’?那可是好宝贝,现在这天底下估计只有你这一株‘紫妍’是开花的了吧?其他的要么就是结了果,要么就是还长着。”余半海略微有些羡慕道。

“那可不,那应该是用来给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小姑娘铺垫根基所用,以我一个文人的角度来看,当真是相当奢侈!”袁大棠摆手说道,自顾自地端茶就喝。

“可在那等高手眼里,用一株‘紫妍’就能铸就十分坚实的基础,应该不亏。”余半海想了想说道。

“那可不,前几年他就一直住我家里,说是答应帮我三次忙,这才第一次咧。”袁大棠得意地说道。

余半海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个老家伙天不怕地不怕的,辞了官还整天二五八万地敞开了腿在京城里瞎逛,也不怕有马车‘意外地’把你给撞了。更不怕家中的‘紫妍’被人偷了去。”

袁大棠更加得意:“那是,我可是透过手下,把蔡不杀就在我家的消息给偷偷放了出去。那些鬼精鬼精的世家,当时不敢动手,现在我们出了城,果真就来试探来了。”

余半海:“……”

第二天,清早,周涯必就在山中的房子里被船家用教尺从修炼中拍醒。

“周涯必是吧?来跟我读书写字了。”

周涯必懵道:“啊?!”

捧场
举报

扫一扫· 手机接着看

公交地铁随意阅读,新用户享超额福利

扫一扫,手机接着读
按“键盘左键←”返回上一章 按“键盘右键→”进入下一章 按“空格键”向下滚动
章节评论段评
0/300
发表
    查看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