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
“你对我这是什么态度啊?”韩暮年虽然性格有些软弱,那也不允许一个女人这么说自己,脸上的面子肯定挂不住,“我告诉你,我这个态度我不满意,十分不满意。就算什么家族破产,那你也不能嫁给一个你从来不认识的男人啊?”
“那你来帮我啊!”白芷大声吼道。
咖啡厅周围的人几乎都听见了,全部向这边看,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旁的厉萧然一边喝着黑咖啡一边看着那边上演的好戏,这句话他倒是听的格外清楚。
白芷本来对韩暮年就有怨气,结果他反而来质问自己,肯定就没有什么态度对他。
不满意吗?看来白芷对他的态度还是太过友好,应该更狠一些吧。一个人应该有点自知之明,可是在韩暮年的身上只有狂妄自大,他一点知错的态度都没有。
“我发现你不是一般的不要脸,你的脸皮是不是比城墙还要厚?”白芷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大声喧哗,便冷笑了两声,双眸定定地看着韩暮年,“我不嫁给厉萧然,那我嫁给谁?那我有什么办法?你怎么不来帮我呢?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是啊,回国后第一时间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可惜你没想到他是我的合法丈夫吧。”
这些话把韩暮年说得无地自容,没想到白芷平常看起来这么温柔大方的一个女人,生起气来却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能做出来,什么“丧心病狂”的话也能说出来。
但是,毕竟在咖啡厅这种公共场合,不知道得人还以为小两口吵架呢,也就当个笑话看看罢了。
“不就是把你送到他身边一晚吗?”韩暮年心里有些胆怯白芷,但还是挺直腰板,故作镇定,“反正你俩也是夫妻,在一起一晚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太激动行吗?”
“就?韩暮年,我白芷在你眼里算什么?玩具吗?一个诱饵吗?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直到你出国我们俩都有些联系,只是后来渐渐淡了,你现在就是这么对我的对吗?”
白芷没想到韩暮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感觉自己已经不认识他了,果然人心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突然,韩暮年从凳子上站起来,将双手按在桌子上,又把脸靠近白芷。
“白芷,你体会过那种感受吗?”韩暮年的眉头紧紧得皱成一个“川”字,“本来老城区的项目我马上就可以拿到手,那是一个利润非常大、前景非常好的项目,如果好好加以利用不仅可以赚上一笔,我在韩家里也可以站稳脚跟。但是……因为你,我所有的计划全部被那个姓厉的破坏,全部的努力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白芷刚想回一句“你活该。”,但她的身后出现一个男人推了韩暮年一把,他没有一点防备就被重重地摔在椅子上。
“谁啊?推我干什么?”韩暮年气不过,刚想破口大骂的时候发现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厉萧然,也就是他的死对头,可是人家厉萧然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
没错,这个男人就是厉萧然,依旧保持这幅冰冷的面孔,但他的凤眸里充满怒火,这个样子比昨晚对白芷的眼神还要可怕。
“离我老婆远点!”
蓉城里还有谁不认识厉萧然,旁边一些小迷妹都被他的出现惊呆了。虽然知道他已经结婚这个消息后很不爽,但是男神护妻的时候特别有男友力,好像身上渡上了一层光。
一些人人拿起手机录下这一幕,传到网上后不一会儿就被大量网友点赞、评论、转发。
“韩暮年,我厉萧然说过的话从来不想重复第二遍。”厉萧然冷冷地说,顺势拉起白芷的手,“你给我记住,白芷是我厉萧然的女人,老城区也是我的项目,你碰个试试?”
说罢,就拉着白芷出去,丝毫不给韩暮年喘息的机会。
周围的人好像自己得到了爆炸性的新闻,传闻中厉萧然从来不碰女人,只有一个体弱多病的暧昧情人,可是谁都没有见过。
今天算是见识了厉萧然的实力,不管是女人还是工作他都可以兼得,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厉萧然将白芷拉上车之后没有说一句话,只有白芷偷偷看他好几眼,这么算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保护自己了。原来被人保护的感觉是这样的啊?
“给我里这种人远点!”厉萧然连头都没有转向一边,一直在专心开自己的车,他的凤眸出卖了他,刚刚的怒火根本没有褪下一丝一毫。
迟迟没有得到白芷回应的他再次被激怒,他握方向盘的双手更用力了,克服着内心的怒火,“听到没有?回答我!”
“听到了 以后不会了。这次谢谢你,如果没有你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白芷不敢直面看他,垂着头道谢,“不过,你怎么会在咖啡厅里,我不是让你先在车上等我吗?”
这就很尴尬了,厉萧然总不能承认自己跟踪他吧,那面子还不掉了一地。
“我觉得车上有点热,下去透透气。”厉萧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明明车上一直开着空调,白芷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看来并不打算戳穿他。
两人开车正好遇到商业街,这个路段堵车堵的不行,坐在车上觉得无聊的白芷往外看去,那正好是一家高定礼服店。
橱柜里挂着一件白色的拖地长裙,欧根纱的设计让这件礼服整体看起来更有层次感,绑带后背的设计衬托出女人的性感,穿起来一定十分落落大方。
“它还在那里。”白芷自言自语地说,看来她经常路过那间店,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件礼服,直到车开走都不愿意将视线移开。
这一切厉萧然都小心捕捉到,原来这个女人也有公主梦,还以为她天天穿白衬衫、牛仔裤,再搭上一双帆布鞋的女人不喜欢那些东西,看来她也是一样的。
这时,咖啡厅里的韩暮年用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桌子,他现在也顾不得疼不疼了。
刚刚受的气他实在忍不下去,但也没有办法,厉萧然不是他可以惹的,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这样一来,他的心里就更加记恨厉萧然,简直恨之入骨。
“厉萧然,你给我等着,今天你对我所做的。将来有一天我会加倍还给你,让你也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韩暮年冷冷地笑了笑,“总有一点我可以干倒你!”
韩暮年回到家后,有人通知他今晚开家族例会。今天是周会,他免不了要受那些老人的唠叨,同辈的人也会趁机取笑他。毕竟他刚刚回国,在蓉城一点实力没有,人都是喜欢捡软柿子捏。
“今天是家族例会是周会,照样总结这七天内的家族情况,下面由秘书汇报。”韩氏族长也就是韩暮年的父亲坐在最高的位置,下面是他的同辈,接下来是子女或者表系。
“本周,我们家族的整体规划达到一个新的高度,部分家族成员严格按照族规进行工作,接着……”秘书根据文件上面写的读,基本次次都是这种套话,韩暮年坐在下面百无聊赖地听着,一点也意思也没有。
家族例会向来都是先夸赞族员,最后再批评某些族员的不规范行为。
会议进行到一半,其中一位叔伯开始批评,他站起身来说:“近期我们家族的风气非常好,但是还是不能避免某些人犯错。比如,刚刚回国的韩暮年。”
被点到名的韩暮年突然直起腰来看着各位在座人员,想都不用想,下面就是开他的批斗大会。
“暮年,不是叔伯说你。你可以拿厉萧然是蓉城风云人物当借口,但我们韩氏一族在蓉城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一个简单的老城区地项目你都没有争取过来,给我们家族丢尽了脸。”
这些话不仅说的韩暮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就他的父亲也是无地自容,毕竟他还是一族之长,树立多年的威严就这么被刚刚回国没多久的儿子给败坏没了。
当然他也不能公然护短,家族向来是将就民主,如果他有失公信,那这个族长之位他也不可能坐得稳当,谋权篡位的人多了去了,不仅家族内部就连外部人员都有这样的野心。
“当初你是怎么跟叔伯,怎么跟家族的人承诺的啊?说什么势在必得,可是现在呢?老城区地项目非常有利润价值,落入厉萧然的手上又是对我们的不利。我现在非常质疑你的办事能力。”叔伯说越生气,他说到最后都拍桌而起了,指鼻子骂着韩暮年。
其他与韩暮年同辈的人员也不能落下,“是啊,他才刚刚回国没多天,本来就不能将这样的任务交给他。你看吧,现在他搞砸了,老城区这个项目又让厉萧然抢走了。”
“就是就是,咱们当初就不应该选韩暮年,就应该让他随便做点小事就行,简直浪费了一个这么好的项目。”
突然,全家族人员都在那议论纷纷,有嘲讽他的,也有同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