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红色的棺木打开了,一簇簇红色的血气弥漫而出,在大厅的上空汇聚盘旋,显得更加诡异和深寒。七具棺木中各走出一个人影来,皆是脸色苍白,骨瘦如柴。
元恒见此赶忙闭上了双眼,默念清心诀。一个尖锐嘶哑的声音询问道:“老七,这就是你为我们准备的血食?看上去味道不怎么样嘛!”
另一个声音搭过话茬:“唔~他还修炼了《暴虐天经》!老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元恒便听见须阳的声音:“这不是给你们的血食,我带他回来是因为有别的用途。”
他一转身,见元恒双眼紧闭,呵斥道:“你在干嘛?给我把眼睛睁开!”
“不睁!”
元恒用双手把眼睛捂得严严实实。
“要睁也得等他们把衣服穿上。”
这七个人应该有裸着睡的习惯,从棺材里蹦出来的时候,都是身不沾寸缕。
空气忽然凝结,气氛变得很尴尬。
不多时元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须阳开口了:“行了!他们把衣服都穿上了,你把眼睛睁开吧!”
元恒这才睁开一道缝,见这七人确实换上了大红色的袍子,一个个衣着整齐,才松了口气,把手放下了。
须阳此时和那七人一起站在元恒的对面,八个人十六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小子,我有事要问你,希望你老老实实的回答,别耍什么花样。
要不然,桀桀……”
说话间,几人的眼神变得阴冷,口中发出桀桀的声音。
元恒似被唬住了,小鸡啄米一般点头,须阳见他如此上道,脸色和语气缓和了不少。
“你修炼的《暴虐天经》是从哪儿来的?”
“我压根就没修炼过这部心法”元恒相当无语,耐着性子再解释一遍。
“不可能!”
一个年龄稍显小的红袍人插口,“你身上明明有修炼过《暴虐天经》的痕迹,怎么可能没修炼过!
我们几个也修炼过这心法,你不必担心我们贪图你的。”
元恒一阵气急:“我跟你们说实话啦!我真没修炼那玩意儿,跟你们说几遍,你们才相信?我现在修炼的心法比《暴虐天经》好多了。”
“那你……是不是得到过《暴虐天经》的孤本。”
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询问道,虽然是询问,但是语气肯定,显然心中有了答案。
元恒挠了挠头:“我得到的《暴虐天经》确实是一本看上去挺旧的小册子,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说的孤本。”
“你从哪儿得到的?”声音沉默片刻后又问。
“一个长辈给的,他修炼的也是《暴虐天经》。”
这句话落在几个血袍人耳中,恍若惊雷,引得他们议论纷纷。
这时一个人影闪了出来,站在元恒面前。
他面容刚毅,虽然虽然身上没有几两肉,但是骨架高大,一双没有肉的大手狠狠钳住了元恒的肩膀,语气急迫的开口询问:
“那你这位长辈现在在哪儿”
“人——死了呗!”元恒全力以赴,挣脱开了这双虎爪,一边揉着被攥成紫青色的肩膀,开口道。
“怎么死的?”
血袍人们静了下来,包括刚才攥着元恒的这位,过了良久,他才干涩的询问。
“去葬土寻药呗,然后就死在那里了!”
“葬土?你们有知道这个地方的吗?”虎爪男回过头询问剩下的七人。
“葬土你们都不知道?”
元恒满脸的无语和不耐烦,用看二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这几位。
“那个,我们八百多年没和外界联系了!所以,哈哈……”须阳尴尬不已,硬着头皮解释。
“你还是给我们讲讲现在大陆的局势吧!”
元恒额头处青筋暴动,这时他的目光撇到了一个人影。
立刻眼珠子乱转,脸上换了表情,脸上露出了礼仪式的笑容:“跟你们讲讲大陆局势……可以呀!但是跟你们讲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为首的虎爪男双眼中闪过寒光,细声询问。
“得!我这个人不挑食,无论是尸晶啊,还是凶兽的精华都可以。
这些要是没有的话,那就稀有矿石,天才地宝,灵植宝药,心法武技……”
元恒一脸贪婪的狮子大开口,毫不理会对面八张已经变得相当难看的脸。
虎爪男制止了其他几个欲开口争辩的人,沉声说:“只要你能解答我们的所有问题,那棺中的东西随你挑。”说吧指了指那八口棺材。
元恒颇为不屑,“你们那棺材里能有什么?还随我挑。”
“你想要的东西,我们的棺材里都有,就看你能不能让我们满意了。”虎爪男意味深长的说。
“有钱就好,好办事儿。”
元恒嘿嘿一乐,大刺刺的径直坐在地上,挥手示意几人都坐下:“有什么问题赶紧问,问完了我好收费。”
“活死人都死干净了吗?”其中一个看上去面容较小的血袍人抢着询问。
“没有~活死人还多着呢!基本上除了帝国境内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甚至一些泛滥的地区形成了葬土。”元恒一副大爷的模样,慢悠悠的说。
“葬土到底是什么东西,它的面积有多大,你口中那个帝国的面积又有多大?”这回发问的是须阳。
元恒略微思考,估了一个准确的数字才开口:“葬土就是活死人泛滥的地方,那里的空间和灵气被败亡之气不断的腐蚀,环境极为恶劣,不再适宜人族生存。
至于帝国的疆域,只有不到整个大陆的一半,葬土的面积也是差不多。剩下的地区是属于蛮族。”
“活死人生出了灵智吗?”又一个声音开口询问,元恒懒的理会是谁,慢悠悠的回答:“有不少都肉身生出的灵智,甚至建立自己的城市,号令诸多活死人,威风的不得了。”
血袍人们听了这话都是若有所思,脸上神情不一。
“果然,父亲推演的不错,变故越来越大,新的种族最终会诞生,两者之间的矛盾不可调解。”长出了一口气,幽幽的道。